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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时候说过他不喜欢顾寄青了?!

他只是说过让顾寄青不要喜欢他。

……

艹。

意识到这两点对于顾寄青来说可能没有本质的区别,周辞白忍不住暴躁地捋了一把头发。

他之前是脑子被驴踢了吗,怎么会想出说那样的话。

一想到顾寄青一搬出去住,什么裴一鸣裴二鸣肯定都会缠上来,周辞白心里就烦得厉害。

可是如果现在直说让顾寄青不要搬,就暴露他是白周了。

但现在又还不能暴露,因为如果不是白周这个微信,他肯定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原来顾寄青心里想的是要搬走。

所以这人怎么什么难过的事委屈的话都憋在心里不说?

周辞白有些自责,又有些心疼生气。

顾寄青怎么会觉得有人能不喜欢他?

他明明在宿舍住得那么开心,路平王权他们都那么喜欢他,他说搬就搬,不会舍不得吗?

是不是只要有一个人不喜欢他,他就要先牺牲自己的想法,去考虑别人的感受?

周辞白不明白顾寄青怎么会这么想。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总是要委屈自己。

而还没等他想出答案,身后就传来了温柔的一声:“你是来找只只的吗?”

周辞白闻言抬起头。

就看见一个打扮精致气质温柔优雅的女性站在他面前,眉眼间带着几分和顾寄青极为相似的天真的媚意。

只是顾寄青的天真媚意底下透着冷静的温和,让人觉得他骨子里是清的,淡的,充满理性智慧的。

然而这位女士的天真媚意下透着的是一种藤蔓般的柔,就让她的天真柔弱显得彻底起来。

两人的气质也因此迥然不同。

但不难看出皮囊的相似。

再想到顾寄青曾经在梦话里自称只只,周辞白立马反应过来,连忙站直身体,有些紧张地叫了声:“阿姨好。”

这么高大帅气的小朋友,看见自己紧张什么。

尹兰觉得有些可爱,笑着问道:“你是来找只只的吗?我刚给他打电话没接,就下来找他了,要一起进去吗?”

想到房间里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避孕套,润滑液,以及顾寄青身上斑驳的痕迹和浴室里散落一地的衣物,周辞白连忙道:“不用了,他应该是睡着了,我们就别进去打扰他了!”

尹兰看着周辞白过于紧张激动的反应,有些奇怪。

她又看了一眼周辞白手里拎的药袋和房卡,大概明白了什么,温声问道:“你就是昨天带只只走的那个朋友吧?”

周辞白心里瞬间一紧。

难道顾寄青妈妈已经知道了?

好在下一秒尹兰就浅笑道:“昨天晚上只只和他哥哥一直没联系我,我都担心死了,后来还是他哥哥的朋友告诉我他喝多了,被一个同学接走了,我才放心的。你就是那个同学吧?叫周辞白?”

原来只是以为是喝多了。

周辞白松了口气,点头道:“嗯,我就是周辞白。”

“果然和只只讲得一样,一看就是好人家出来的孩子。昨天晚上真是多亏你了,既然只只还没醒,那阿姨可以请你喝杯下午茶以示感谢吗?”尹兰看着他,带着真诚又温和的笑意。

周辞白抿了抿唇,说:“好。”

下午茶的地址,尹兰就选在了酒店的露台上。

她点了一壶红茶,一架点心塔,和一碟马卡龙,然后笑着说:“我们只只可喜欢吃甜食了,小时候因为偷偷吃糖,吃得牙疼,结果忍着不敢给我说,就自己眼泪汪汪地躲着,后来被我发现了,想骂都舍不得骂。”

原来顾寄青喜欢吃糖。

周辞白默默记下。

“不过顾寄青为什么叫只只?”周辞白没忍住问出了这个好奇的问题。

因为他觉得这个名字很可爱,自己也想叫,可是又怕自己不应该叫。

而听到这个问题,尹兰眸底的笑意是掩饰不住的温柔和喜欢:“他小时候学说话晚,声音又奶,分不清zhi和ji,在幼儿园每次介绍自己都说自己叫寄寄,一只小狗也是一几小狗,一只小猫也是一几小猫,我为了帮他区分,就叫他只只了。”

原来是这样。

想着顾寄青顶着一张白白嫩嫩软软糯糯的漂亮小脸,很认真又很奶声奶气地说“一几小狗”的样子,周辞白忍不住低头弯了唇。

尹兰有些不解地问:“怎么了?”

周辞白说:“没怎么,就是觉得很可爱。”

“是吧。”尹兰也流露出点笑意,“我们只只从小就很可爱,而且特别懂事,他小时候其实生过一场很重的病,每天都要在医院插很多管子,我为了挣钱,又不能一直陪着他,他就给我说,妈妈,没事,我不疼。可是你说我怎么舍得看他疼呀?后来我就嫁给了我的一个客户,也就是顾珏爸爸,他出钱送只只去美国做了手术,一切才好起来的。”

尹兰的话说到后面,语气带了些不自知的伤感。

周辞白也坐直了身体。

他觉得尹兰不会无缘无故给自己说这些。

果然,下一秒尹兰就温柔地看向了他:“所以昨天晚上的事情,阿姨真的很谢谢你,如果只只真的出了事,阿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一定是只只很信任的朋友吧?”

周辞白想到顾寄青说过的“只只只有你了”,没有否认。

尹兰垂下眼睫,遮住眸底的伤感,语气又像是宽慰:“真好,我们只只能遇上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福气,不然这次李望和他哥的事,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顾珏他爸爸交代。”

交代?

她为什么要给顾寄青继父交代?

难道不是李望和顾珏需要给顾寄青一个交代吗?

周辞白实在没忍住,说道:“抱歉,阿姨,我不太明白。”

尹兰以为他是不明白这次的事情,想了想,觉得为了顾寄青以后有个依靠,还是说道:“你也知道,当时没有顾珏的父亲,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银行柜员,我的能力是不可能治得好只只的病的,也不可能供他衣食无忧,一路考上这么好的大学。所以这是我欠他们家的,很多时候就不得不委屈求全一些,如果这次只只真的出了事,或者报了警,他哥哥的项目一定做不成,两家面子上也都会很难看……”

“所以呢?”

周辞白从小就被教导要尊重长辈和女性,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攥着拳,反问出了这一句。

“所以您就不在意顾寄青昨天晚上到底受了什么样的委屈,可能受到什么样的伤害,他心里难不难过,有没有觉得委屈,只是想着既然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那就安慰他几句,然后不再追究那些试图伤害他的人的责任了吗?”

周辞白忍着心中的怒气,冷静又锋利地直视着尹兰,像成年人之间平等的交谈和质问。

尹兰微怔。

周辞白又说:“我能感觉到您爱他,也知道您的苦衷,可是我想如果是我的母亲知道我在酒吧被人灌醉甚至欺负,她的第一反应永远是想着该怎么保护我,该怎么让我以后不再被欺负,而不是庆幸还好这次没有出事。所以您知道为什么顾寄青现在无论受了什么委屈,都不会和任何人说,只是选择自己退让吗?”

“我……”尹兰像是很意外,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欲言又止。

周辞白就又说:“其实在和您交谈之前,我也在好奇这个问题,可是和您交谈后,我就明白了,因为他在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想的永远都是怎么让他委屈求全。可是你知道我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报警吗?”

尹兰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不知道答案。

周辞白忍着心里绵密的酸疼,说:“因为顾寄青说这是他唯一的筹码了,如果他不报警,这就是顾珏欠他的,您在顾家就能好过很多。所以您可能觉得您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爱他,但是在我眼里,他爱您远远超过了您爱他。”

“我知道,我一个外人说这些话可能很唐突,但是我还是很冒昧地希望您可以好好想清楚后,再去找他,不然您可能会说一些让他很难过的话,但他还是只想着该怎么让你更高兴一点。这样对他来说也太不公平了。”

周辞白从来没有这么富有攻击性地对待过任何一个长辈,尽管他的语气已经尽量克制有修养,可是还是把尹兰说得愣在了当场。

而他说完后,怕自己忍不住说出更过分的话,就直接拎着药袋站起身,礼貌地说道:“顾寄青醒了后可能还要吃晚饭吃药,我就先回房间照顾他了,希望您下午茶愉快。”

说完就迈着两条长腿头也不回地走了。

剩下尹兰怔在原地,直到很久以后才反应过来,然后偏过头,看着窗外,指腹轻轻地拭过了自己的眼角。

而周辞白控制不住地说完那一长串话,回到顾寄青房间门口后,才狠狠抓了几把自己的头发。

他刚才怎么就没忍住,把话说得那么凶。

对方可是顾寄青妈妈。

以后如果他真的跟顾寄青在一起了,那就算他的丈母娘。

万一反对他们在一起怎么办?

但算了,说都说了,还能怎么办?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顾寄青知道自己没有不喜欢他,别急着搬出去。

想着,周辞白拿出手机,给周臻白发了条微信:[哥,我有事想麻烦你帮下忙,是关于李望的]

然后打开了门。

直接映入眼帘的就是房间正中央的大床上,侧躺在床边的顾寄青,手臂顺着被子从床沿自然垂下,手机落在地毯上,睫翼安静垂着。

看上去像是因为极度的困乏和疲惫,发着发着微信就睡着了。

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是怎么折腾顾寄青的,周辞白心虚地避开了视线。

他轻声带上门,走过去,把顾寄青在床上摆正,准备掖被子的时候,正好从敞露的睡袍领口看到了顾寄青胸前红肿破皮的地方。

脸上瞬间一红,连忙飞快地低下头,拿出刚买的擦伤药,蘸到手指上,绷紧唇角,涨红着耳根,一点一点尽量细致地涂在那两处已经变成靡红的地方。

然而他到底是打惯了篮球的人,个子又大,做起这种事情来就显得有些笨拙,以至于他自认为轻轻的一碰上,睡梦中的顾寄青就轻蹙着眉,不满地低哼一声。

吓得周辞白连忙把力道放得轻之又轻。

等他好不容易涂完后,额角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耳朵也红得跟要熟了一样。

然后认认真真地把顾寄青的睡袍领口理好,再把被子扯到他下巴的地方,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算着时间,等顾寄青醒来,估计也饿了。

周辞白让酒店送了食材上来,自己去厨房弄了一锅糖醋小排骨和一尾松鼠鳜鱼,这样等顾寄青醒来,就着白粥,正好能吃。

做完后,他又去了浴室,红着脸捡起昨天被他亲手粗鲁扯下的衣服扔进水槽里。

其实衣服不是不能送去酒店洗。

可是里面还有顾寄青的贴身衣物,周辞白一想着要给别人洗,就总觉得别扭得厉害。

更何况还有内裤呢。

周辞白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就憋屈地站在酒店不算宽敞的浴室内,守着一方洗手槽,抿着唇角,认真地搓着那块小小的棉质布料。

反正也是他弄脏的,本来就该他洗。

不然总不能让顾寄青累了一晚上,第二天还要自己洗衣服吧。

周辞白想着洗得更勤恳认真了,连白衬衣最难洗的衣领都没放过。

洗完后还认真地烘干,熨好,整齐地叠放在了床头。

于是顾寄青醒来的时候,就发现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下。

夜色黑得浓重,房间也没有开灯,只有客厅里隐隐亮着暖黄的光,并且传来了锅碗碰撞的声音,以及酸甜的饭菜香。

顾寄青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有些不太相信地试探着叫了声:“周辞白?”

然后下一秒周辞白就像听到主人召唤的狗狗一样,立即出现在房间门口:“你醒了?我刚把饭菜热好。”

顾寄青看着他撸着袖子端着一碗小排骨的样子一时有些无言。

因为尹兰喜欢做饭,所以顾珏这次给他和尹兰订的套房都是带厨房浴室洗衣间的,但是他从来没想过真的能派上用场。

毕竟36楼就是米其林主厨的餐厅,除了个别热爱烘焙的贵妇,谁会闲着没事在酒店做饭?

顾寄青那一瞬间竟然觉得有些头疼又有些好笑。

他柔声问道:“你怎么还没有走?”

“啊?哦,那个……”

周辞白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而还不等他想到合适的解释,顾寄青已经偏头看见了床头,微顿,有些意外地问道:“你帮我把内裤也洗了?”

周辞白瞬间涨红了脸:“我不是故意帮你洗那个,是正好夹在衣服……”

他慌里慌张磕磕绊绊地还没解释完,顾寄青手机就响了。

顾寄青接起,低声道:“喂,妈?”

周辞白耳根的红意瞬间褪去,神色变得冷静警惕。

然后就听到顾寄青又说:“嗯,好,我马上收拾了就出来。”

挂掉电话后,周辞白问:“你妈妈找你有什么事吗?”

顾寄青拿起换洗衣服说:“她说今天圣诞节,还有最后一个小时了,让我陪她去天台看圣诞表演。”

“可是现在外面这么冷,你身体还不舒服,她一定要现在叫你去吗?”周辞白的声音冷静又沉稳。

顾寄青没有看他,只是说:“嗯,因为今天过节,我和她还有顾珏要跟家里人视频通话。”

不然就不符合他们这种大家族团团圆圆的节假日气氛了。

他没把剩下的话说完,可是周辞白已经猜到了,他看着顾寄青还有些苍白的脸色,没忍住问道:“那你自己想去吗?”

当然不想去。

他不喜欢那种哗众取宠的表演,也不喜欢一大群人夹枪带棒又虚伪至极的和乐融融。

可是他毕竟还没正式和顾珏父亲提出自己要独立的想法,就不好先让尹兰为难。

于是顾寄青只是散漫答道:“我想不想没那么重要。”

“怎么不重要?”周辞白端着那份小排骨,面色严肃,“你想做的事才去做,不想做的事为什么不能拒绝?你为什么一定要委屈自己呢?”

果然是在美满家庭长大的小孩。

才会把所有有道理的事都认为得那么理所当然。

顾寄青低着头,解着睡袍带子,温和又漫不经意地说着:“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拒绝的,我从小就是寄人篱下,衣食住行全靠别人,如果不能被人接受喜欢,可能就会无家可归,所以你觉得我有什么资格拒绝?”

“可是你凭什么觉得你提出拒绝就不会被人喜欢?”周辞白语气更急了。

顾寄青依旧无所谓般:“那你为什么觉得我即使拒绝了也会被喜欢?”

“因为你本来就值得被喜欢!”

这句话脱口而出的一瞬间,周辞白顿住了。

顾寄青也停下解睡袍带子的手,抬起头,有些不解地看向了他。

短暂而尴尬的沉默。

周辞白端着小排骨,有些不自在地偏过了视线,但到底还是没有收回刚才那句话,只是抿了抿唇角,低声道:“反正我不会因为你拒绝了我的要求就觉得不喜欢你,那种喜欢本来就算不上真的喜欢。”

顿了顿,又说:“而且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了,宿舍门禁回不去了,你总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房间吧。”

说完,就别扭地偏过头,红着耳朵,彻底抿起了唇角,一眼也不敢再多看顾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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