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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唐韵的话音一落,&nbp;&nbp;屋内便陷入了死寂一般的安静。

唐韵目含和气,坦然地看着太子。

太子没动,脸色也没什么变化,双眸黑沉沉地盯着她的眼睛,&nbp;&nbp;与其说震惊,&nbp;&nbp;更似是没反应过来。

唐韵又继续道,&nbp;&nbp;“殿下天潢贵胄,&nbp;&nbp;学识渊博,&nbp;&nbp;贤明果决,正因为有殿下这样的储君辅佐陛下,&nbp;&nbp;才有了今日大周的繁华景象,那日我同五殿下出宫,见到了满街热闹,叫卖的小贩,&nbp;&nbp;气派的茶楼,人群穿梭于其中,&nbp;&nbp;川流不息,&nbp;&nbp;似乎每个人都是自由的,&nbp;&nbp;那时我就在想,&nbp;&nbp;我应该感激殿下,&nbp;&nbp;感激殿下给了我们这样一个太平盛世。”

唐韵的声音不徐不疾,&nbp;&nbp;脸上带着平和的笑容。

是太子从未见到过的冷静。

太子没听懂。

不知道她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太子盯着她良久,&nbp;&nbp;喉咙口里才发出了一道声音,“何意?”

唐韵冲他轻轻一笑,“我想去看看,&nbp;&nbp;殿下治理的这天下。”

屋内再一次安静了下来,&nbp;&nbp;比之前更为沉静。

成。

还没结束是吧。

太子的眸色慢慢地暗了下来,&nbp;&nbp;面上凝出了一层霜意,怒意一瞬爆出了瞳仁,又及时地忍住,扭过了头。

他给了她台阶,她就得该懂得顺势而下。

她何时变得如此不识时务了,以前她那份乖巧懂事,怕不是喂了狗

半晌过去,太子才控制住了心头的烦躁,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了温和,“唐韵,你还想如何?”

她想要太子妃他给了。

为了她这个太子妃,他同母后下了跪,不惜同自己的父皇耍了心机,如今求来递到她跟前,她还想要他如何。

唐韵似是完全瞧不见他的忍让,也尽量地给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殿下,明儿宴席一结束,我就走了。”

她不想如何。

她不会留在宫中。

太子紧紧地盯着她。

眼里的不耐烦,没有一丝遮掩,寒霜凝结出来,再一点一点地褪去,眸子底下慢慢地浮现出了一抹讽刺的笑意,弯起来的唇角几近于扭曲。

“你爱走不走。”

太子说完,“藤”地一下起身,顺便将她手里的那本册子,也一并夺了过去。

他懒得哄。

送上门来她不要,想再要,就自己贴脸上门吧。

明公公在门口候了半盏茶的功夫,便听到了脚步声,迎上去时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谁知,竟碰到了一张凶神恶煞的脸。

一双眼睛,冷如冰梭,脸色黑得要吃人一般。

明公公:

这,又是怎么了。

适才明公公从东宫一路跟了过来,看着太子一脸愉悦地进去,还松了一口气。

今日早上一起来,太子便让司闰备好了名册,册子上就唐姑娘一人,什么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唐姑娘这是终于熬出了头。

宁家被封了侯爷,如今又封太子妃,可谓是喜上加喜。

太子这会儿拿着册子进去哄人,必定会抱得美人归。

这一个多月太子是如何过来的,明公公都看在了眼里,虽说当初是太子将唐姑娘赶了出来,可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个儿。

他那一赶,人家随性彻底不来了。

每夜看着太子坐在蒲团人干等着,再回想之前那般蜜里调油的日子,明公公都觉得有些凄凉。

这好不容易想通了,愿意妥协了,怎地,又是这番脸色。

明公公不明白,也不敢问,紧紧地跟在了太子身后,两人刚回到东宫,小顺子便迎上来禀报道,“陛下让殿下过去一趟。”

太子没应。

父皇这时候找他,自然是为了婚事。

想起适才她那张脸,太子的脑门心又开始跳了,走了这一路,胸口的气不仅没消,反而堵得胸口越来越疼。

太子深吸了一口气,她是想将他气死。

太子烦躁地转过脚步,终究还是将那册子揣进了袖筒,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皇后也在。

宁侯爷早就走了,太子进去时,皇后正同皇上说着唐韵的事,“臣妾以为,乡主最为合适”

“父皇,母后。”太子一步跨进来,对着两人行了礼。

皇上抬起头,朝他招了手,“过来坐。”

“多谢父皇。”

待太子坐在了身旁,魏公公给他奉上茶盏了,皇上才转过头同他道,“适才一下朝,朕便将宁侯爷带了过来,已经问过了。”

太子心头尽管忍着一肚子气,此时面上也并无半点痕迹。

赐婚一下来,他看她还同他拧到何时。

皇上颇为遗憾地看着他,“宁侯爷拒了。”

话音一落,太子的眼角便是猛地一抽,心口的闷气一歇,却似是失了平衡,突地往下坠去。

脸色也跟着下沉的血液,白了白。

皇上继续道,“宁侯爷的说辞是,那丫头性子野,不想被禁锢于宫中,想去瞧瞧大周的山河,但朕听得出来,是宁侯爷不敢贪功,刚封了侯爷,这接着又是太子妃,难免会扎人眼”

皇上后面说的话,太子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脑子里“嗡——”一声炸开,气到了极致,竟也能周身无力。

成。

还真想去看大周的山河

出奇一致的说辞,太子不用想,都知道是她拒了自己。

拒了他的太子妃。

她居然拒了,她有何理由可拒?

皇上说完了好一阵,也没太子出声,回头望去,见其脸色有些不对,诧异地唤了一声,“太子?”

皇上连唤了两声,太子才回过神来,“父皇。”

皇上疑惑地看着他,关心地问道,“昨儿没歇息好?”

“儿臣失礼了。”

“刚打了胜仗,心头难免会振奋,今日也没什么事,你回去好好歇息吧,后日的赏功宴太子再出席便是。”

“儿臣遵旨。”

从太子进来,皇后的目光便一直在他脸上,见到如今他这幅模样,心头便也明白了。

他也别嘲笑什么渊哥儿。

这就是阴沟里翻船,如今倒是想将人家过到明面上,可惜人家摆明了不稀罕。

皇后自来心慈,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儿子,她也不愿当真将他逼得没了回旋之地,“后日赏功宴一结束,唐家姑娘也该出宫了,我和你父皇正在商议,赐她一个乡主,也算是答谢她当初对安阳的救命之恩,至于宁家,这才刚起来的商户,谈不上什么牵制。”

他那话,也就能糊弄他父皇。

太子没兴趣,“母后定夺。”

皇后看不下去,“行了,回去吧。”

一出乾武殿,太子脸上那抹勉强挂出来的一丝温润,瞬间消失不见,功亏一篑的无力感袭来,脑子里只余了愤怒。

对唐韵的愤怒。

她到底还想要他如何嘛!

太子憋了一肚子的气,刚回到了东宫坐在书案前的梨花木椅上,还未来得及缓上一口气,小顺子又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个木匣子递过去,躬身禀报道,“奴才前些日子听说市面上出现了一串天竺传来的碧玺,心头还觉得奇怪,上回殿下让明公公去寻,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寻了串成色上好的回来,奴才一时好奇,一番打听之下见到了这只手镯,一眼便认了出来,可不正是殿下送给唐姑娘那只。”

当初呈给殿下之前,小顺子同明公公可是一颗一颗地细细地看过,又数过颗粒。

一模一样。

这番贵重的东西,唐姑娘断然不会弄丢,小顺子担心是哪个胆大妄为地贼子从唐姑娘那盗了来,为此还将铺子的老板一并给扣押了。

可那铺子的老板,人死活不肯认。

小顺子只能先将东西拿过来,禀报给太子。

太子听完,一双眸子也不知道为何,突然跳了起来,伸手接过木匣子,一推开,里头果然就是那串碧玺。

小顺子能认得出来,他自然也能认得来,心疼她月事腹痛,特意让人寻了这碧玺,调理她的身子,去年她生辰,他带她骑马,亲手送给了她。

太子哑着声音问,“哪里来的?”

“云祥当铺的老板,死活不认,非说是自己从一位妇人那里买来的”

小顺子话还没说完,太子“腾”一下从木椅上起身,明公公和小顺子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太子已经走了出去。

初夏的阳光,格外的明媚。

宫墙下的几道人影快速地穿梭在甬道上,太子连撵轿都没升,一路极快地走到了凤栖殿。

适才太子走后,唐韵继续插着花篮,想着后日就走了,并没有回去歇息,将皇后屋里的几盆盆栽,添了土,重新修剪了一番。

刚放下剪刀,抬头又见到太子怒气腾腾地折了回来。

唐韵:

“殿下。”唐韵行礼,还为来得及抬头,太子几步上前,捞起了她的胳膊,一一查看了她的两只手腕。

一对皓腕,果然空空如也。

“手镯呢。”

唐韵一时没想好该怎么说。

想起她的拿乔,宁家的拒婚,太子的火气还未消下去,如今一并冒了出来,声音控制不住地带了厉色,“孤问你话。”

唐韵抬头,坦白道,“卖了。”

太子:

唐韵解释道,“选秀时,来往的人太多,我不过一介民女,殿下送我的那些东西于我而言,并非”

“你就如此缺银子?”太子一声打断她,“是怪孤没给你银子花?”

唐韵:

他这多少有点胡搅蛮缠了。

“还是怪孤没给你一个名分,让给你的那些东西见不得人。”太子已然失了理智,新仇旧怨一并扯了出来,“唐韵,在龙鳞寺,是你先勾上的孤,孤碰了你,事后孤可有问过你想要什么?”

太子一笑,“你说了吗?是你非要同孤搞这见不得人的鬼把戏”

唐韵没应。

他说的确实是事实,她无法反驳。

“你嫌弃孤给你的良娣低贱,不想做妾,成,如今孤给了你太子妃,你这番态度,又是何意?”

“你是故意摆出这姿态给孤看的?还是说你在介怀孤没有第一时间应了你的要求?”太子看着她,眼里一股子的尖酸刻薄,“以你当初的身份,孤许给你良娣,委屈你了吗?你怎就不想想唐家是什么处境,不对,你知道,你走投无路,故意勾了孤,让孤给你一个安身之处,既如此,你就该知道自己的身份有多卑贱”

太子说完,突地将手里的那只木匣子给她撂在了跟前,极为失望地道,“这东西,是孤心疼你腹疼,特意让人寻来赠与你,有市无价,不用想,孤送给你的别的东西,定也被你卖了个干净,你便是如此践踏孤的心”

唐韵耳边有些嗡鸣。

自己确实利用了他,如今她想抽身,也做好了被他震怒的准备。

在看到外祖父回来的那一刻,她甚至下定了决心,下回无论他说什么,自己都要忍住,不要反驳,不要去激怒他。

人要心存感激。

可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

“殿下什么心?”唐韵抬起头,唇角微微弯起,可眸子里的光,却是一片清冷,“殿下是觉得自己吃亏了?是我求着殿下送我东西了?我同殿下见不得人的关系,受益的何止我一人,殿下不也一直乐得其中?倘若殿下的心志坚定,那晚我能跟着殿下进宫吗,若殿下当真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龙鳞寺我能得逞?说到底,殿下并非是因我而费心,殿下只不过是败在了一个‘色’字上。”

太子听着那刺耳的话,一字一句从她嘴里蹦了出来,再见那双极为凉薄的眼睛,神色渐渐地露出了惊愕。

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记得殿下曾同我说过,殿下不会纳妾。”唐韵一笑,“可殿下怎就忘了,年幼时,我也曾同殿下说过,不喜欢妾室。”

“殿下莫非觉得我还在同殿下拿乔?”唐韵轻轻地道,“殿下错了,当初我那番努力跟在殿下身边,一心想要当殿下的太子妃,是因为我的身份,正如殿下口中所说的,卑贱。

“可如今不一样了。”唐韵此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自己疼了不够,非得拉上对方一道,“我的身份起来了,眼界自然也跟着高了。”

太子妃有何好的。

整日发|情永远满足不了的,床榻,书案,浴室,喂不饱的狼,她伺候累了。

不稀罕。

谁愿意当谁当去。

唐韵话音一落,下颚就被一只手死死地钳住,太子一双黑眸微微泛红,怒不可遏地盯着她,“你的意思是孤的太子妃配不上你?”

倒也不是配不上。

是她不屑得同他这样的人去配。

孤傲,偏执,还极为的自以为是。

但她觉得他万万没必要同她来较劲,唐韵忍着下颚出的疼痛,同他捋清楚,“殿下天潢贵胄,自是配得上,且配不配得上,还不是殿下说了算,殿下如今能封我为太子妃,并非是对民女的感情有多深厚,要为了民女犯忌破例,而是殿下觉得民女的身份够当太子妃了,本就是利益牵扯的东西,殿下心里清楚,民女也清楚,还请殿下不要再在民女身上,试图着讨取恩情,指望民女能对殿下的所作所为,感激涕零。”

太子压力的惊愕已经尽数化成了愤怒,捏住她下额的手指,捏得太过于用力,开始打起了颤。

“孤真是,孤真是看走了眼”

唐韵不可否认,“嗯,殿下确实看走了眼,往后我应该哄不了殿下了。”

太子一阵头晕目眩,生平头一回被一个人气得心口绞痛,手上的力道一松,退后两步看向她,“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

唐韵没应。

不否认也不承认。

这世上,本就没有谁能做到永远的逆来顺受,谁不是看菜下饭,身份起来了,谁还愿意继续低贱,又不是犯贱。

太子看着她直挺挺地立在跟前,风姿绰约,艳丽的五官被初夏的日头一照,艳得如同一个妖精。

太子:

太子眼睛一闭,他真想一把捏死她算了。

太子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看向她,咬牙问,“如此,你所谓的爱慕孤,也是假的?”

唐韵看着他已经被自己气得发白的脸色,不太好回答。

毕竟还没到非要去揭穿的地步,她怕自己再说下去,他会承受不住,当真一把掐死了她。

“殿下自己想吧。”

太子:

太子的脑子陡然生出了一团黑,周身血液乱窜,心跳凌乱,及时地扶住了跟前的木几。

成。

要他想

半晌后,太子才终于缓过来,抬起头,清隽的面孔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半点温和,愤怒地扭曲着,“唐韵,你这个”

“娘娘。”

外面宫娥的声音传了进来,唐韵没再看他,微微俯身,给他蹲了个礼,神色平静地走去了门口,禀报道,“娘娘,太子殿下来了,已候多时了。”

太子:

他真想掐死她。

太子回到东宫,脸色极差,精神也提不起来。

明公公和小顺子弯腰立在屋内,一声都不敢吭,想着适才从东宫出去,太子那阵势,似乎要将唐姑娘吞了。

如今回来,竟是如此颓败。

明公公适才一直立在屋外,并没听到殿下和唐姑娘说了些啥,但这会,明摆着又是唐姑娘占了上风。

这一来一回,掐来掐去,明公公突然发觉,这么多回了,似乎殿下从来就没有赢过。

明公公:

太子浑身提不起劲儿,晚膳也没吃多少,早早的让人闭了宫门,沐浴更衣完,也没看折子,也没再看书,躺去了里屋榻上。

明公公立在外屋一直守着。

半夜时,里屋内便传出了一道怒斥声,“如今她是长翅膀了,可她那翅膀,也是孤给她的”

明公公:

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翌日。

唐韵在宫的最后一日。

皇后没再让唐韵进屋去伺候,给了她一日的假,还给了她一块同行的牌子,“明儿就走了,宫里还有哪个地方想去的,趁着人还在这,去瞧瞧吧。”

皇后也没功夫陪她,皇上已经知道了安阳逃婚跑去了西域之事。

再加上太子,昨日从她屋里离开的那脸色,可谓是让皇后长了见识,这么多年了,她像是才认识自己的儿子一般。

这会子她是一个头两个大,给唐韵一块同行的牌子,她想去哪儿,就自己去走走。

“多谢娘娘。”唐韵感激地接过。

她确实还有地儿要去。

唐韵用完早膳不久,便带了一份礼物,去了明春殿,看望吴贵嫔。

吴贵嫔已经身怀六甲,上回有了皇上的口谕,皇后特意为了请了两个嬷嬷在身边伺候。

如今这一养,唐韵第一眼还未敢认。

身形圆润,胖得如同一个球。

见到唐韵,吴贵嫔的神色一愣,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唐韵倒是规规矩矩地蹲了礼,亲热地唤了她一声,“娘娘。”

吴贵嫔面上勉强挂出了一抹笑,“唐姑娘来了。”

如今谁都知道宁家起来了,吴贵嫔自然也知道,宁家老爷子被封了侯爷,膝下的儿子孙子齐齐封赏,可谓是风头出尽。

再看唐家。

简直就是倒了个转。

吴贵嫔不想招惹上宁家人,也招惹不起,一直躲在殿内,甚至不敢出门,就怕撞上唐韵,今儿倒是被她寻上门了。

吴贵嫔没给唐韵赐坐,唐韵也没坐,只立在她跟前,笑着道,“明日我便要出宫,想着在宫里还有娘娘一个亲人,特意过来瞧一眼,见到娘娘身子安康,我也放心了。”

吴贵嫔心里暗笑,早不瞧晚不瞧,这时候来瞧她,安的什么心,她能不知道,“唐姑娘费心了。”

唐韵却没走,又笑着看向了吴贵嫔,“娘娘,我有几句话要私下里同娘娘说。”

吴贵嫔眼里瞬间生出了防备,警惕地道,“这屋里的都是自己人,唐姑娘有事直接说吧。”

“如此甚好。”唐韵笑着道,“这消息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唐夫人,想着眼下就要出宫了,先来知会娘娘一声,娘娘的父亲,吴老爷子,尚还在人世,说来也真巧,被外祖父在西戎碰上了,这不一并带了回来,娘娘要是”

“唐姑娘”吴贵嫔脸色一白,忙地打断了她,回头同身旁的嬷嬷吩咐道,“你们先出去吧。”

等嬷嬷走了,关上了房门,吴贵嫔才看向了唐韵,“唐姑娘到底想说什么。”

唐韵也却没再说,只从袖筒里拿出了一副画像,走到了吴贵嫔的身旁,将那画像,慢慢地展开在了吴贵嫔跟前的木几上。

唐家先夫人,宁氏。

“你”吴贵嫔瞳仁一缩,惊愕地抬头,正要唤人,便听唐韵道,“吴老爷子勾结前朝余孽,一夜之间烧毁了宁家所有的铺子,再利用唐文轩的权势,将宁家逼得有家不能回,外祖父更是被赶出了大周,只是你们没料到,宁家人命硬,活了下来,不仅没客死他乡,还立功归来,对了,吴老爷子是前朝余孽,娘娘可知?”

吴贵嫔脸色早就一片惨白,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娘娘应该知道才对,吴老爷子不过一介铁匠,能将你们姐妹送到唐家,将我母亲活活逼死,没有势力相助,他办不到。”

“你,你胡说什么”

“不过也不重要,吴老爷子如今已在祖父的手上,娘娘可要想好了,一旦将其交给陛下,娘娘就算是清白的,可还有活路?”

吴贵嫔愣愣地看着她。

唐韵突然一笑,“冬至前一夜,娘娘见了何人?”

“你,你说什么呢,本宫能见什”

唐韵一声打断她,“我只给娘娘一次机会,半柱香,娘娘自己选。”

屋里一阵安静。

时辰一点一点的过去,吴贵嫔的手脚已经冰凉,颤栗地看着已经坐在了她身旁的姑娘。

冷艳的侧脸,凉薄得没有半丝感情,她还从未见过一个姑娘脸上,能有如此狠绝之色。

想起当年跪在唐家角落里,那位不敢出声的小丫头,吴贵嫔简直不敢想象,她到底是如何变成这样的

竟如此可怖。

时辰一到,唐韵起身收起了木几上的画像,利索地走人。

吴贵嫔心头一慌,猛地抓住了她的衣袖,“唐姑娘,唐姑娘我真不知情,当年你母亲的死,也怪不到我的头上啊”

唐韵的脚步顿住。

吴贵嫔颤声道,“是你父亲自己说漏嘴的,那日你父亲喝了酒,来找我姐姐,酒后说起了你的身世,说,说什么唐家世子,压根儿就没打算让你袭爵,平日里唤两声过过隐也就算了,再这么下去,唐,唐家就得该担上欺君之罪,我姐姐再三追问,这才从他口中得知了,你并非儿郎,而是个姑娘”

唐韵咬着牙问,“是以,你们心生诡计,故意让我自己暴露,被人揭穿,逼着我娘自尽,再将宁家的铺子烧毁”

“真不关我的事。”吴贵嫔急着辩解,“是,是我姐姐,是她带,带着唐耀去找了你母亲,这事儿你跟前那嬷嬷也知道,不信你去问她”

唐韵眸子突地一跳,“唐文轩也知道?”

“他若是不知情,我姐姐如何能进得了唐家的门?且你父亲,本就有意让你母亲死,她不死,你的身份无法交代”

唐韵心口猛地一抽。

脑子里那刻骨铭心地画像,又浮了上来,“是儿是女,我瞧过便知”

原来,是他在故意逼着母亲自尽

“唐姑娘,我知道的都说了,我吴家清清白白”

“恐怕清白不了。”唐韵突地回头,对着吴贵嫔一笑,缓声道,“御膳房,南面宫墙下的一块砖缝里,取走一个胭脂盒子便是。”

吴贵嫔周身血液一瞬倒流,额前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你,你”

“忘了告诉你,你父亲在出西戎时,又跑了,不过也没关系,太子殿下已经知道了那夜有前朝人来找过你,不仅如此,还借此查到了扬州,挖了你父亲的坟,你父亲想脱身,估计没那么容易。”

唐韵轻声一叹,“父爱如山啊,吴老爷子也不过是想给你们一个安身之处,这点倒是比唐文轩强得多。”

吴贵嫔的身子已经开始抖上了,惊恐地看着她。

唐韵俯身,凑近她的耳边,“我说得没错吧,前朝的郡主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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