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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唐韵等得太久,实在忍不住,从床榻上起了身,招来了屋外的小太监,问道,“殿下和宁家大公子还没出来?”
屋外的几个小太监早就得了明公公的吩咐,不能让唐姑娘离开东暖阁半步,此时也不敢擅自离开,只去外面探了一眼,见书房的门还是关着的,便回来禀报给了唐韵,“许是殿下同宁大公子说上了正事,唐姑娘先等等,应该很快就出来了,奴才给您送些瓜果,唐姑娘打发一下时辰。”
唐韵:
经过了那么几回,东宫伺候的,个个都是人精了。
唐韵打听不到消息,只能干等着。
过去了快一个时辰,屋外才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唐韵忙地起身,刚到门前,便见明公公从外拂起了珠帘。
太子紧随其后,一头钻了进来,面色平静,步伐也极为沉稳,却也只是走了那么一步,便没再往前,立在那,不动不动。
明公公正欲去扶,太子出声道,“都退下。”
明公公有些担忧,不敢退,毕竟在跨进里屋之前,太子的脚步还是东倒西歪。
“殿下回来了。”唐韵面上一喜,迎了上来,挽住了他的胳膊,迫切地问道,“殿下都同大表哥说什么了,怎耽搁了这么久”
明公公见唐韵搀扶住了太子,便也放了心,及时地退出去守在外屋,竖起耳朵等着通传。
适才宁大公子被送走后,太子继续留在了书房,坐了两刻,喝了整整两盏醒酒茶,才让明公公扶着回了东暖阁。
但那酒的后劲儿十足,醒酒茶并不管用。
太子一路被明公公搀扶回来,脚步都如同踩在了棉花上,脑子内一团晕,到了里屋门前,太子才甩开了明公公的搀扶,自己稳稳当当地走出了一步。
但此时眼前依旧是天晕地转,且有些瞧不太清唐韵的脸。
太子同唐韵道,“给孤倒一杯茶。”
他再醒醒看。
唐韵呆着屋里等了这半天,心头着急,不知太子到底怎么同大表哥说的。
是当真没承认,还是想了法子,说服了大表哥,将她留了下来。
唐韵心头想着事,一时倒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松开了他的胳膊,走去木几旁,给他倒了一盏茶,搁在了对面他坐的位子上。
也没再回头去扶他,跪坐在那等着他过来。
“殿下,大表哥可走了?”
“嗯。”太子点头,脚步迟迟不敢往前走,单是这般站着,都感觉到了整个屋子都在转,他不知道该往哪儿下脚。
唐韵见他立在那半天,都没有走过来,神色微微露出了诧异,唤了他一声,“殿下,茶好了。”
太子沉下一口气,不得不往前跨出一步,刚踩出去,脚步便如果打了飘,身子一阵摇摇晃晃,东倒西歪。
唐韵唬了一跳,赶紧起身去扶人,可太子的身子实在是太重,人没扶住,唐韵还被他一道给扑在了蒲团上,成了他的肉垫。
太子整个人趴在了她身上,唐韵这才闻到了他身上的那股酒气儿。
唐韵一愣,“殿下饮酒了?”
他不是去同表哥解释的吗,怎还饮上酒了。
旁的他对那位大表哥不了解,可唯有一事她知道,大表哥酒量极差。
记
儿时她去宁家,外祖母过寿,大表哥被几位表哥逮住,大表哥推却不过,一杯饮下去,当场就倒了下去。
酒量这东西,天生占了大半,即便这么多年过去,大表哥定也不擅饮酒。
今儿太子都醉成了这样,也不知道大表哥如何。
太子脑子晕沉沉的,人倒下来后,倒是觉得舒服了许多,尤其是底下垫着的身子,又软又香。
太子颇有些不想起来,动也不动,理所当然地枕在了唐韵的身上,应了一声,“嗯。”
唐韵被他压在蒲团上,动弹不动,身子渐渐地有些沉,伸手去推他,“殿下怎同大表哥饮起了酒,大表哥自来不胜酒力,也不知如今”
太子有没有让人送他回去
唐韵的话还没说完,太子刚合上的眼睛,一瞬睁开,也不用唐韵去推,自个儿从她身上坐了起来。
适才还沉得撑不开的眼睛,这会子紧紧地盯着她,神色颇为不满,“孤也不能饮酒。”
隔得近了,唐韵才察觉出,他的眼睛已经被染成了酡红。
唐韵:
她看出来了。
他既不能饮酒,大表哥也不能,两个不能饮酒的人,唐韵不明白为何又要饮。
还醉成了这样。
“孤还不喜欢吃鱼。”太子突地扯远,唐韵还未反应过来,他是何意,便又听他道,“就你在码头给孤弄出来的那盘子糊了的海鱼,真难吃。”
唐韵:
难吃就难吃吧,但这同他醉酒有何关系。
“那东西,你也敢拿出来糊弄孤,就不怕掉脑袋。”
唐韵:
又疯了。
太子说完,见唐韵跟着坐了起来,又挨了过去,轻声道,“要不是因为是你做出来的,孤才不会吃。”
唐韵的脸色倒是平静。
她要是同一个酒鬼去计较,岂不是失了品。
“还有蜀中早膳时的萝卜条,孤当真很不喜欢吃!又酸又辣,孤自来都不喜欢吃酸,也不喜欢吃辣。”太子说完,神色也露出了一股子排斥。
“可你喂了孤。”太子顿了顿,目光又露出了深情,宠溺地看向了唐韵,道,“你喂的东西,孤都觉得好吃。”
这点唐韵倒是真不知道,“殿下不喜欢吃,咱下回就不吃”当时他瞎的是眼睛,喉咙又没哑。
他不喜欢,他说啊。
“你喜欢什么,就算你不用说,孤都知道,你喜甜,不喜欢吃桂花糕,喜欢吃糯米糕,对不对,你喜辣,但不能太辣”
唐韵:
太子轻轻地靠着她耳侧说着,数着她的喜好,淡淡的酒气吐在了唐韵的耳后,唐韵的神色渐渐地僵住,到底是生了几分心虚。
她确实不知道他的喜欢。
可主要也是因他太挑,不喜欢的东西太多。
太子说完了她的喜好之后,便没再说话,安静地坐了一阵,突地转过身来,同她道,“孤说了这么多,你就不能主动抱一下孤吗,非得让我孤开口。”
唐韵:
活祖宗。
唐韵将身子挪了过去,钻进了他的怀里,双手抱住了他的腰,良记久过去,唐韵抱得腰都有些酸了,正想问他,可以了不,太子先开了口,“你打算今夜就这么一直抱下去?”
唐韵求之不得,一把松开了他。
“你果然不爱孤。”
唐韵:
“孤如此喜欢你,你”
唐韵回头看着他渐渐开始酡红的脸,深吸了一口气,不打算再同他熬下去,横竖今儿也回不去,何不就给他个干脆。
唐韵凑上去,搂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吻住了他的唇。
小巧滚烫的舌尖,卷入他的唇齿内,芳香溢鼻,沁人心脾,太子的脑子一瞬更晕了,搂着她一道又跌在了地毡上。
唐韵只想让他消停,比起平日,难免主动热情了些。
太子的脑子却是突地一震,“唐韵,你何时学会的这些”
太子问完,突然一个机灵,酡红的眸子一瞬之间,清明了起来,紧紧地抓住了唐韵的双手,问道,“韵儿,你是要打算同孤兑现了?”
唐韵被他蓦然松开,眼里还有些迷离,却见他突然精神劲儿十足,满目的期盼。
唐韵:
他到底有没有醉。
唐韵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就他那脑子里除了这些,也不会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激动。
今日那话既然已经说出来口,唐韵也没打算赖账,随他高兴吧,唐韵点了头,主动伸出了双手,“那你绑吧。”
太子却突然拉着她起来,“韵儿,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唐韵一愣。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唐韵都忘记了去问,他要带自己去什么好地方。
果然没有一回省心省事。
他不折腾个花样出来,不会死心。
唐韵还在发愣,太子已经冲着屋外唤了一声,“明庆德。”
明公公还以为是太子醉了酒,不舒服,赶紧拂帘走了进来。
却见两人不知何时已歪在地毯上,纠缠在了一起,明公公瞬间低下了头,“殿下,有何吩咐。”
“你去将后宫孤的殿院收拾出来,孤今夜同太子妃要过去住。”太子的声音听不出半点醉意,吩咐得清清楚楚。
如此机会,难得可贵,断然不会这般浪费了去,前殿少来人往,放不开不说,地方还小。
该躺的地儿,他们都已经躺过了。
后宫大。
搁置了这么久,如今她来了,也该派上用场。
且陌生的地儿,才刺激。
明公公愣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这么多年,殿下可从未有过一日,想起过他的后宫。
明公公很想劝说一句,殿下才刚回宫,适才又饮了酒,何不就消停下来,先歇息一日,明日再去收拾也不迟。
可话还未说出来,便见适才脚步还东倒西歪的太子,从地毯上站了起来,稳稳当当地走了几步,捡起了身旁的衣衫,往唐姑娘的身上套去。
明公公:
成,这是醒酒了。
明公公领命,“是,奴才这就让人去收拾。”
太子唐韵完全摸不透他到底要干嘛,太子却似乎很来劲儿,主动为她穿上了衣衫,同她道,“先且等等,咱们晚上再继续,你过来,孤还有事儿要忙,先替孤研一会儿磨。”
唐韵:记
继续个头。
他不是不能饮酒,醉得站都站不稳了吗,他还能写字,还能握得住笔
唐韵无语地跟着他,走到了书案前,倒是想看着他到底想如何折腾。
太子兴冲冲地坐在了书案后,又招来了小顺子,“去给孤取一张上好的硬白纸过来。”
小顺子也是一脸的意外。
适才太子醉成了什么样,小顺子亲眼目睹过了。
硬白纸,极其珍贵,只有在重要的事件,书写文书时才会用上,历年重大的庆典,皇上的寿辰,册封官爵
这会子,能有什么大事。
小顺子不太清楚,太子到底是不是在耍酒疯。
可小顺子抬起头,见太子除了脸上带了些酡红之外,清醒的精神,压根儿就不像是醉酒之人,便也不敢耽搁了,赶紧去取了纸张过来。
小顺子拿着纸张进来,唐韵已经研好了磨。
两人走在暗里打探着太子,看着他从笔筒内取出了狼毫,沾了墨汁,字迹落于纸张上,笔尖稳稳当当,行笔极为流畅。
唐韵:
他哪里像醉了的人,正常得很。
唐韵立在他的对面,也没去看他写的什么,只低头看着砚台里磨出来的墨汁。
片刻后,太子突然停了手里的笔,目光抬起来,直勾勾地看着唐韵,突然问道,“孤该怎么夸你呢。”
唐韵莫名其妙。
诧异地抬头,目光便对上太子一双勾人的眼睛。
醉酒之后的酡红,将那双深邃的眸子,蒙了一层迷雾,又妖娆又撩人。
唐韵轻叹了一口气。
算了。
他折腾一下,也无妨
唐韵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耍疯,垂下头没再去看他,太子也没再继续问她,收回了目光,笔尖再次落在了纸张上。
片刻后,太子停了笔,搁下狼毫,将写好的纸张,转给了唐韵,自豪地问道,“你瞧瞧,孤写得如何?”
唐韵本也不想看,但眼睛一抬起来,目光便被纸页上的几字字所定住。
求婚书。
是写给皇上的求婚书,求娶宁侯府表姑娘唐韵。
——
宁侯府表姑娘唐韵,品貌出众,性情温良,聪慧贤淑,儿臣心悦已久,于去年中秋前将其接于东宫,在此期间儿臣同其情投意合,故此,特向父皇恳求,娶宁家的表姑娘,唐韵为妻,封为东宫太子妃。
白纸黑字,字迹尤为清晰,唐韵一字一字地瞧完,心口也不知是何时开始生了涩,直到视线有些模糊了,才微抬起头,看向了太子。
大抵也没料到,他会将她那一段见不得光的日子,提到了明面上,且还为她正了名。
唐韵不确定他是不是间歇性地发起了酒疯,一时冲动所为。
“殿下倒不必”
她已经答应了他,会成为他的太子妃,且他今日在皇上和皇后面前,那番明示之后,他大可不必再写这封求婚书。
最迟明日,赐婚的圣旨便会送到宁侯府。
“应该是满意的。”太子看出了她神色里的感动,没再听她往下说,也没再问她,唤了小顺子到跟前,“装册,备撵,孤去一趟乾武殿。”记
小顺子忙地上前接过,本欲劝上一句,殿下醉了酒,这番过去面圣,怕是不妥,晚些过去也无妨。
可目光一瞟见手里的纸张后,便也不再说话了。
这字迹,哪里像是醉酒之人能写出来的,且那内容,怕是也容不得他迟缓半刻。
小顺子捧着纸张走了出去,急急忙忙地寻了一本新的锦缎册子,将那求婚书裱装好后,进去之前,让外屋的小太监去备撵。
返回暖阁时,太子已从书案后走了出来,立在唐韵的跟前,低声在同她说着话,“明日就得下圣旨了,孤得亲自呈给陛下,先去请罪。”
唐韵低垂着头,眼眶依旧还是模糊不堪。
太子说完,又俯下身,挨着她耳边,哄着道,“待孤挨完骂,太子妃心疼了,便会补偿于孤,论起来,还是孤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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