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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家子,怕是不大简单啊!
这是韩非第一时间给予的定义,一个女子,在生下了至少六个孩子,还是这般娇俏动人的模样,保养的如此之好,这就不是寻常小户人家所能办得到的了;再者,这女子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而她最大的女儿怕是已有十六七岁的模样,这还不包括那个死去的什么大哥,这么说来,即便是这女子驻颜有术,保养的年轻了点,那她嫁人时的年龄,怕是也不会过十四五岁的年纪。
这年头,寻常小户人家,女子若是嫁人,无意外的话,十七八也算是早的了,多者都在二十左右,当然了,这只是小户人家。
“本将军姓韩名非。”韩非也不隐瞒,毕竟,自己的兵器实在是特殊,只要这女子有心,一打听就能知道。
“原来恩公就是韩非……”
张氏轻呼一声,脸上闪过一丝的莫名,贱妾姓张,夫家姓甄,这几个女孩儿则是贱妾的女儿,女儿们,还不来见过恩公?”
最后一句,却是说给了身边的五个女儿。
韩非险些被这话雷倒在地,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这女子的一声“女儿们”,不禁让黄逍西游记里猪八戒被黎山老母、观音菩萨等人戏弄的那段。
天啊,别千万给哥也来个“撞天婚”,虽然这几个女孩儿……
韩非忙说道:“张夫人不用如此多礼。”
虽然,韩非如此说。但是,几个女孩儿还是一一的过来见了礼。不难看得出,这一家子都是很有修养的。显然,都是大族出身的女子。
张氏看了看四下清理着尸体的韩非士兵,惨然说道:“恩公活命大恩,张氏无以为报。要是公子不嫌弃贱妾母女蒲柳之姿,贱妾母女愿意为奴为婢,以报公子活命之恩!”
“这如何使得?”韩非不由得就是一皱眉,这古代人怎么都这样。被救了就以身为报?连连摆手,说道:“此事万万使不得,本将军也不过是顺手为之。救夫人一家也属无意,安图回报?不可,万万不可!”
张氏脸se一黯,凄然说道:“公子是嫌弃我们母女。觉得我们母女配不上做公子的婢女吗?”
“张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却是本将军承担不起啊!”韩非诚然说道:“本将军看得出,你们都是世家大族出身,缘何非要做本将军的婢女?回到家族中去,岂不更好?本将军不图你们回报什么,还请张夫人收回此念才是!”
“世家大族?”张氏惨然一笑,说道:“小夫人的夫家确是不小,然并非什么世家大族,而的时代经商。可就是因为是这大家族。妾身才不愿意回去!”
“哦?此是为何?”韩非很是不解的问道。
“公子显贵,难道还不知晓。这世家大族,却是母凭子贵!”张氏轻着声音,声音中却满是对家族的怨愤,只听她说道:“本来,先夫早亡,妾身凭着三个儿子有些出息,才能在家族中一一立足之地,然而,饶是如此,也被其他族支打压。也幸得儿子们争气,才不曾受过太多的欺凌。不过,这次归家,途中竟发生如此之事,妾身三个儿子中,一人死在了强人的刀下,其他两子虽说是逃了出去,却也有贼人追杀,恐怕是难得活命,如今,我们母女若是回去,哪还有一立锥之地?恐怕,下场,比落入强人手中,也不会强到哪里去吧!”
“原来如此,想来令公子吉人自有天向,当是无事……那张夫人,你ri后,ri后你们……”韩非这才知道这母女的难处,同情的说道:“张夫人,夫人,我们还是先不要说这些了,还是先将你的家人入土为安吧!”
张氏想起死去的儿子,还有生死不明的两个儿子,更显黯然,凄声说道:“贱妾听从恩公安排。”
韩非本来是想让这母女几人将她们家人的遗骸带回故乡的,但是他们的遗体实在是被毁坏的不成样子,甚至分不清这些残肢断臂是谁的了。所以,只得在附近找一个地方,将他们安葬。
韩非问张氏问道:“张夫人,不知道张夫人的家人都怎么称呼?”
将人安葬了,还是必须得立个碑,不然将来都不知道安葬的什么人了。
张氏语带悲伤的说道:“先夫名叫甄逸,中山毋极人。我那三个苦命的儿子……”
甄逸?
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猛地,韩非眼前闪过一丝的亮光,紧接着,就又是一呆,这个漂亮的冒泡的女人的老公就是甄逸?那就是说,眼前的这几个女孩儿中,有一个就是那被风传为有“洛神”之称的甄洛了?
等等,刚才这张氏说什么?给我为奴为婢?那甄洛岂不是……
据说,在曹丕兄弟争夺魏王世子位的斗争中,甄洛是倾向曹植即位——因为她已经爱上小叔子曹植啦。所以,甄洛之死,与她的婚外情曝光大有干系。曹植因为在权力与爱情方面都与大哥作对,后来还被逼着来了个“七步成诗”,万幸逃出生天之后,他为自己心爱的嫂嫂写下了千古名篇《洛神赋》,纪念逝去的爱情。
这种说法其实是没有道理的。假如甄洛与曹植有情,她还写什么《塘上行》?盖对于感情走私的女人来说,老公变心乃是大好事一件,臭男人离得越远越好,简直是给自己一片zi you天地啊!
其次,《洛神赋》原名《感甄赋》。而此“甄”不同彼“甄”——在作《感甄赋》的前一年,即黄初二年,曹植被曹丕封为甄城侯,第二年又晋封为甄城王(今山东濮县)。所谓感甄者,所感的不是甄洛之甄。而是怀才不遇的甄城王之甄。
而洛神,则是洛水之神,名宓妃。是传说中伏羲氏之女。曹植在《洛神赋序》里写道:“黄初三年,作朝京师,还济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
后来,甄洛的儿子曹叡即位为魏明帝。他对叔叔的文章倒是很喜欢,不过觉得题目起得不好,便将《感甄赋》改为《洛神赋》。无论是曹植。还是曹叡,他们都没有想到,他们先后为该赋起的两个名字,恰好嵌进了甄洛的闺名。于是文人附会。臆想百出。众口铄金下,那个在洛水之畔赠送枕头的女子,便由宓妃变成了甄洛。
曹植在《洛神赋序》里写道“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就是楚王梦遇神女,与之结合;而宋玉梦遇神女,神女含情离去。从句子的结构来看,作者自比为宋玉。他所感怀的是一个与自己有情无缘的女子。
话再说回来,后世文人们硬要把甄洛和曹植扯到一起去。真不知道他们是同情曹植与甄洛,还是恰恰相反?有媳之叔和有夫之嫂私通,什么年代都不是好名声,假若真有这等风流事,岂不是变成曹丕杀妻有理?!
韩非摇了摇头,将这些纷乱之事赶出脑中,看着眼前的五名少女,一阵的失神。按说,甄家五女,长女姜,次脱,次道,次荣,次即洛,也就是说,最小的就是甄洛了!
等等,历史上不是说甄洛有三个哥哥,其中,一个叫甄豫的人早终,方才打听名姓的时候韩非也知道了,就是给杜远他们砍成了肉泥的那位;另外,他还有另外两个哥哥,其中之一名甄俨,举孝廉,后为大将军掾、曲梁长,之二名甄尧者,也举孝廉,可没听说他们早死啊,甚至是还有后话!
照眼前的情况来看,甄豫的早终,也正是因为杜远而起,而甄俨、甄尧则是逃了出去,至于这母女六人,也都是有后话之人,至少甄洛是得以生存了下来,后来还嫁给了袁熙、曹丕……
可能也是为人所救,只不过,这救人者,如今却变成了自己。
张氏看韩非走神,疑惑的问道:“恩公,可是有什么不对之处?”
韩非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说道:“很抱歉,本将军一时失神,想了些别的事,张夫人勿怪。想不到,张夫人夫家竟是中山毋极人,中山国也属本将军父亲治下啊,在我冀州边上,竟生出如此祸事,也是我父子治理不当,本将军也是难辞其咎,还请张夫人节哀顺便。”
说着话,韩非向张氏深深地一拜,目光不由得就落在了张氏的身上,那高耸的胸脯,不堪一握的小腰,挺翘的臀,方才看到的那一幕香艳不自禁的又浮现在眼前,惹得他心中一团的火热。
“这或许就是天意……妾身听说公子一直不曾到过冀州,却与公子何关?”张氏慌忙向旁边一闪,她虽然也算是大家之妇了,可这大家毕竟是商家,在这年代,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他一商人之妇……好吧,就算是她死去的丈夫做过上蔡令,可上蔡令又如何比得龙骧将军?又如何敢受韩非的这一礼?这一躲,却是将韩非看向她胸部的火热目光给错过了……
旁边的几个女孩儿也听见了二人的谈话,也是惊诧不已。而其中一个**岁模样的小女孩儿跑到韩非面前,一脸崇拜的盯着韩非看。
这女孩儿,一眼看去,就给人一种喜爱的感觉。不说那及腰的长发,美玉无瑕的面庞,单单那一双好像会说话充满了灵气的大眼睛,就像是无底深渊一样,让人无法抗拒的掉落入内,再也无力自拔,只能越陷越深。
好一个粉堆玉砌的女孩!该不会他就是甄洛吧!
韩非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子,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妹妹韩黛,不自觉的伸出了手,轻轻的在面前女孩的粉脸上掐了一下。
“大哥哥,你真的是龙骧将军韩非吗?”小女孩儿对韩非的动作好似很是受用,也不反抗。一脸天真的说道。
“呵呵,小妹妹,我就是你说的那个韩非!”韩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摸了摸小女孩儿的头,笑道:“难道韩非这个名很响亮,值得人冒充不成?”
如果她真的是那甄洛,可就是一传奇少女了。
历史传说中,其每每睡觉,家里都会看见好像有人把一件玉衣披在她身上,常共怪之。逸薨。加号慕,内外益奇之。后相者刘良相后及诸子,良指后曰:“此女贵乃不可言。”后自少至长。不好戏弄。年八岁,外有立骑马戏者,家人诸姊皆上阁观之,后甄洛独不行。诸姊怪问之。后答言:“这岂是女子看的东西么?”年九岁。喜书,视字辄识,数用诸兄笔砚,兄谓后言:“汝当习女工。用书为学,当作女博士邪?”甄洛答言:“闻古者贤女,未有不学前世成败,以为己诫。不知书,何由见之?”
可见甄洛的不简单。就现在看去,也是古灵jing怪。
张氏看见女儿如此。却是吓坏了,生怕韩非生气,连忙斥责道:“洛儿,不得对恩公无礼!”
果然是她!
“张夫人,这个小丫头本将军很是喜欢,很像本将军的妹妹,小孩子都是这般,天真烂漫,夫人还是不要怪她的好。”韩非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丝毫没有一十六岁少年的觉悟,倒像是为人父者。
张氏不好意思的说道:“恩公……将军大人,这是妾身的小女儿,叫甄洛,今年刚刚八岁。”
韩非看了看小丫头,心中不断的念头闪动着,有道是江南大小乔,河北甄洛俏,大小乔自己这是鞭长莫及了,貂禅很可能也没有自己的份,恐怕……
萝莉养成?
心下胡思乱想着,脸上却是笑着说道:“原来是小洛儿!洛儿,再叫哥哥,好不好?”
“哥哥!”甄洛脆生生的唤道。
“哈哈哈哈!”韩非高兴的大笑起来,抚摩着甄洛的小脑袋,说道:“果然乖巧,聪明伶俐,他ri,必然贵不可言呐!”
“韩龙骧大人说笑了,我们母女乃落魄之人,何以谈贵?”张氏忙说道。这年头,红颜薄命,尤其是这乱世,更是如此!失去了庇护的她们,究竟会沦落成什么凄惨状况,又如何预料。
嫁给我,就富贵了!
韩非心中叫道。
其他几个女孩儿见韩非如此随和,也纷纷凑过来和韩非聊天。她们年纪有的虽然和韩非一般大小,但多是养在深闺,心思单纯,远不比韩非两世的经理,很快就将亲人逝去的悲伤抹淡了。
女孩儿里面年纪最大的是甄姜,甄姜今年十七岁,那眉眼皓齿,充满了国se天香的韵味,吹弹得破的脸上肌肤,如凝水般的柔嫩,经过一阵笑闹之后如同琼玉般的鼻尖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更增她的娇艳。一头漆黑se的齐肩发在脑后扎成了一个马尾辫,为她在妩媚中又添了几分英气!
甄脱是二女儿,甄脱今年十五岁,比甄姜小两岁。甄脱身段婀娜,一头漆黑se的秀发,像是从九天坠落的瀑布。两撇淡淡的秀眉下,双眼皮含着修长的睫毛。她有着一双充满着野xing和火一般热情的明眸,漆黑的眼珠尤如最清澈最美丽的星辰。只这一双眼睛,便已对人有了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甄宓的三姐名叫甄道,今年虽然才十四岁,但是却是姐妹几人中个子最高的,差不多有一米六五的样子。甄道一身淡粉se的裙装穿在凸凹有致娇躯上,显得格外xing感诱人,一头同样是黑se的长发盘在头顶,在鬓角处特意留下了长长的两缕,让人看去有种说不出的飘逸感觉!一张风情万种的俏脸浅笑嫣然,大大的眼睛顾盼生姿,当她冲着韩非妩媚一笑,让韩非的心跳都加速了不少。
&nb山般的秀眉下是一双深邃而透着神秘光采的大眼,如雕塑jing品般细致而挺直的鼻梁,带有充份的自信,弧度优美柔嫩的唇型让人看了就想咬上一口,尖而圆润有个xing的下巴,尤其锦上添花的是柔唇下方有着一粒美人痣。让她那股让人不敢逼视的冷艳中增添了无限的妩媚,总之这是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孔,是简直可以用祸国殃民来形容的奢华美貌。
谈话中。韩非得知,若不是甄逸早死,家道中落,除了四女儿甄荣、小女儿甄洛,其他三个怕是早已出嫁了,本来大女儿甄姜已定婚了人家,可随着甄逸的死去。竟给人家悔了婚,如今十七岁,虽然生得貌美。却仍是待嫁闺中。
这张氏还真能生啊!
看着面前的五女,韩非心中一阵的感慨,一两年一个,也真难为了这位张氏。身材居然不曾走样!
张氏看着围着韩非转的像是五只翩翩而飞的蝴蝶的女儿。脸se不禁显露出高兴的神se。她很清楚,现在自己的儿子一死,老家的家财肯定没有自己母女几人的份了!别说什么财产,估计,自己母女六人回去,怕是……
看着面容娇好的五个女儿,张氏不禁打了个冷战。甄家虽是冀州的大家族,要是有三个儿子在。别人还不敢将她们母女怎么样。但是,现在儿子都被强盗杀死了。自己母女六人就完全失去了依靠。
保不准,家族里的那些人,随便找个人家,捞点好处,就将她的女儿给推进了火坑……商人无情只为利,在这家中生活了十几二十年,张氏早已看透。
可是,现在眼前这个年轻的将军大人明显的很喜欢自己的几个女儿,特别是他对自己的小女儿,更是宠爱非常,那神态,那神情……
对了,那祷告……难道,他真的是上天派下来救我母女的?那我岂不是要以身报偿……
想着想着,张氏的俏脸不自禁的红了起来。
张氏忍不住心中啐了自己一口,暗骂自己无耻,丈夫虽然过世已久,莫非,守寡多年,自己就可以别的男人想入非非,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再说,人家将军大人位高权重,又年纪轻轻,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寡妇,和人家的身份地位相差太远。而且人家才不过是一十六岁,自己却是已经年满三十岁了,还有五个女儿,人家怎么会看得上自己?
就是自己想给人家做侧室恐怕都是奢望啊!
不过,姜儿、脱儿她们几个丫头倒是可以嫁给天王,给将军大人当个侧室还是可以的。而且,看样子,将军大人也很喜欢这几个丫头……
张氏呆呆的想着心事,不妨韩非已是来到了她的面前,只听韩非说道:“张夫人,本将军还有军事在身,急着赶回冀州,不便在此久留。敢问一声,张夫人,不知道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闻言,张氏神情黯淡,她还会有什么打算,如今,完全可以说山穷水尽。
韩非一看张氏的神se就知道她是无处可去。韩非也听说过,甄家是中山的大家族,但是没有了男人的依靠,这母女几人恐怕是没什么可依了。
“张夫人,这几个小丫头本将军也很是喜欢,不若夫人就跟随本将军一起走吧,也算是给我那妹妹找几个玩伴,夫人也可在本将军的府上安心的住下,待得令郎有了消息后,再行离去,也不为迟晚,夫人以为呢?”
韩非当然不想让这母女六人就这么走了,也不会告诉张氏,她的两个儿子会无恙,是人就有私心,韩非也不例外,更何况是貌美如花的母女六人呢!
这年头,可没谁规定只娶一个老婆,若是能将这姐妹五人全部拿下,那……
齐人之福啊!
“将军大恩,郄身就是为奴为婢,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既然将军不嫌弃我们母女拖累,就有劳将军了。”张氏心中大喜,连忙应承,似又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不由得浮现两朵的红云,羞涩不已。
看着脸带羞意的杨氏,一时,韩非却是呆住了。
看着眼前望着自己失神的韩非,再想到自己的身体被他看了个遍,张氏心头,莫名的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
“大军离我们有几ri的路程。”这一ri,韩非端坐在马车上,随口向骑马走在一边的一哨探问道。
“回主公得知,州牧大人因为起身相对较晚。再加之主公行程比之大军要快上许多,已是拉下大军四ri多、近五ri的行程。”哨探回道。
“这样啊……”韩非点点头,忽然一指前面的山。道:“这里是到了何处地界,离邺城还有多远?这山,又是什么山?”
“回主公,我军已到了荡yin附近,前面就是安阳,过了安阳,就是邺城的所在。快走,一ri即到,慢行的话。也不出两ri的路程。至于这山……当地人称之为火龙岗,据说,山上有一匪首,啸聚了三五百人。打家劫舍。一直以来,也不能剿除。”哨探道。
“什么?这里竟然还有匪寇未净?这可是邺城的边上啊!”韩非感到匪夷所思。
哨探连忙会道:“禀主公,实在是这伙匪寇太狡猾了点,每每州牧大人派兵来围剿,这鞋匪寇就好象都事先听到了风声一般,鸟作兽散,可等大军撤去,却又聚拢回来。是以,一直不曾剿灭。后来,州牧大人见这伙人也不多,慢慢地,也就懒得对付了。”
“真是岂有此理!”韩非猛地一拍桌案,喝道:“其他地方有匪寇横行也就罢了,可此处,却是我冀州境内,安能如此草率?孰不知,这千里之堤,溃烂于蚁穴,一个匪寇不出,将会滋生出更多的匪寇来,届时,冀州也将不存矣!”
“传我将领,取道火龙岗,本将军倒要会上一会这群贼寇!哼,事先得到消息一般?那是我冀州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本将军倒要看看,这一回,还有谁给他们报信!”韩非冷声下着命令。
倒不是韩非小题大做,真若是这么发展下去,到袁绍、公孙瓒大军到来时,还指不定会有多少的贼寇冒了出来到时候,万一被敌人给利用的话,内忧外患,冀州离完蛋也真差不多了,就算是有他出手解救,也是一样。
事在人为,可不是什么事都是能靠人力能来完成的!
“是!”
哨探将韩非的命令传下,队伍一掉头,转向火龙岗的方向行去。
“主公谨小慎微,果然明智。”坐在一旁的贾习瓒了一声,韩非出兵剿匪,这一点,他显然是很赞同的。
“伯父应该也是这个意思吧。”命令下达,韩非心中的气血也平静了下来。
贾习笑了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主公的双眼。”
“这谠yin可不简单呐,我听说,这里曾经乃是周文王著书《易》的所在,据说叫什么羑里城遗址,那可是一大圣地啊!”韩非笑道。
“哦?这个倒是老夫疏忽了,文王著书之地,将来得暇,却是定要前来一观!”贾习饶有兴趣的道。
这里,还是岳父的故乡所在啊,此时的荡yin,在宋时,被成之为汤yin,时代不同,名也不同,若是时光能加快几百年,或许,韩非能和岳飞把酒相谈了。
火龙岗不远的林中。
火龙岗,说它是山,却有点小,说他是岗吧,却又有点高大,山上,怪石嶙峋,山不是甚大,却显得很是陡峭,却是一易守难攻的所在,也难怪冀州一直不曾剿灭这伙匪寇。
当然了,那也要看是派谁来,若是张颌或麴义的话,怕是早没了这伙贼寇的存在,也不会有韩非今ri到这里一来了。
账内,贾习已然在座,大小头领也在场,再加上才到的韩非以及典韦,韩非帐下跟随来的文武,唯独缺少了贾逵。
进帐后,韩非径直来到主位上坐下,看着帐内缺少的人影,问贾习道:“老先生,梁道他还没有回来?”
“应该快到了吧……”贾习回答道,事关自己孙子的安危,这个足智多谋的老先生,此刻也不确定了起来。
“等等吧。”韩非说道。没有详细的情报,根本不可能商谈出兵的事宜。韩非尽管恨不得及早出兵,剿灭这伙匪寇,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沉稳一下。
不过,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眼看太阳都升的老高了,贾逵还没有回来,贾习不由有些急躁。
他深知自己的这个孙子最是诚信,说早上到,就一定会早上到。但现在这个时辰还不见贾逵,肯定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故。
“主公。要不要派人去查看一下情况?”再坐了大约一刻钟,贾习终于坐不住了,起身抱拳道。
“他是去打探消息。又不是去上阵拼杀。不会出什么事的,顶多是因为些许小事而耽搁了。”韩非摇着头道。
关心则乱,这么多天,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贾习这般的模样。
事到临头,韩非反而去了急躁,显得很沉稳。
打探消息也是有风险的,若是被山贼抓住。肯定会有一番苦头吃的。不过。看着韩非沉稳的摸样,贾习即使是在急躁,也不得不安奈下来。静静的等待着。
相比起来,旁边的典韦则是沉稳太多了,站在韩非的背后一直没动,像一座雕塑。
就是那些大小头领一个个也是不见慌忙。
这些个沙场上的老卒。经历的生死实在是太多了。即使贾逵最终还是没能回来,也不能令他们变se。
不过还好,片刻后,姗姗归迟的贾逵进了大帐。
“你这臭小子,怎么才回来?!”还不等谁说什么,贾习忍不住跳将起来,劈头骂道。
刚进帐的贾逵也是不由得一愣,被贾习骂的有点糊涂了。随即便明白了过来,只是冲着祖父笑了笑。又对众人鞠了一躬,这才拱手向韩非道:“逵姗姗归此,还望主公,还有诸位见谅。”
韩非抬头看向贾逵,只见贾逵身上不仅风尘仆仆,额头上还一些淤青,就知道,途中定是出了什么变故。
不由温和问道:“梁道,途中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不仅是韩非看见了贾逵头上的淤青,在场的都是有眼睛的人,闻言立刻把目光投向了贾逵。
贾习更是一阵子的心疼。
尴尬一笑,贾逵对着韩非举拳,恭敬地道:“却是赶的太急,战马本就劳累,此一会更是禁不得,却是死了,剩下的路,逵也只能是走着回来。”
原来是这样!
韩非知道贾逵出去的时候是骑着马去的,而在高速行驶的时候,马突然毙了,这是何等的一种惊险?
想着,韩非不由为贾逵捏了一把冷汗。不过,看贾逵说的很简洁,显然也不想在这个话题说多说,韩非也就没有多做安慰。
“如此,不怪你,先喘口气,喝口水。”韩非笑了笑,指着旁边一个空出的座位,等贾逵坐下,喝罢了水,韩非又文道:“梁道,可曾带回了山贼的消息?”
“自然!”
说起这个,贾逵本已是疲累的jing神不由一震,从袖子中抽出了一份画着山水地图的白布,上前几步,放在了韩非身前的案上。
不用韩非吩咐,其余几人也都齐齐的围拢了过来。
“这里是荡yin,这里是火龙岗,山上有一匪首,姓赵名超,乃是黄巾贼子出身,据说,曾侍侯过张角,为黄巾力士的小头领。其手下,有大约三百五十余名贼寇,多为黄巾余孽,少些就是流民、难民……逵还听说,这伙匪寇,听命于黑山的张燕……”指着地图,贾逵逐条逐条的给众人谁着他打听来的一切。
韩非听了也觉得很有意思,笑道:“原来还是有靠山的贼,以张燕的手段,在冀州有个个把的人给他通风报信,相信还不难。”
“怕是这张燕对冀州也有偷窥之心啊。”贾习道。
韩非点了点头,默认了贾习的话,随即却是陷入了沉思,盘踞在一座不小的山。兵力虽然不多,但也有三百五十左右,但易守难攻,尤其是对于韩非这支只有一百人的队伍来说,这块骨头尤为难啃。
强攻的话,他这一百来人,就算是灭了这伙的匪寇,恐怕也剩不下许多,花那么大的损失灭一伙匪寇,在韩非看来,很是划不来的!
他这些,可都是jing兵!
不能强行攻打,就只能引蛇出洞了。
“他们会打劫商队吗?”韩非在心中思量了一下,抬头问道。
没怎么说要对付这帮山贼,但是在场的人却都听的很明白。纷纷把目光投向了贾逵。
他们这些人,都是外来户,对这伙匪寇根本就不熟悉。
“偶尔会打劫商队,不过根本上却是以劫掠村庄为主。”贾逵也领会到了韩非的意思,立刻回答道。
只是偶尔会打劫商队?
韩非心中不仅有些沉重,还有些失望。
“要是有美貌的女子在内的商队呢?”韩非不死心的问道。
这一刻,他想到了甄氏的母女六人,若是能将这母女六人安置在商队之中,以这母女六人的容貌,又会不会引蛇出洞呢?
“这个……”贾逵有些犹豫,沉吟了半晌才道:“这伙匪寇的视线很少在商队的身上,具体原因逵也不知道,依逵来看,若是把主意打在商队上,恐怕引起匪寇的注意力几率不会是很大,可若是将目光放在周围的村庄上……”
……
荡yin县的边上,有一个小山村,叫做凤响,传说,这里曾有凤凰的出没。村子的北方,就是火龙岗,不过,因为有贼人的盘踞,当地人都称火龙岗为“贼岗”。
村子不大,几十户人家,三四百人。村子内的人大部分都以土地为生,也不富裕。或许是因为贫穷,没什么油水,也或许是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座村子一直以来没有遭受过山贼的袭击。
很是安稳。村子又很偏僻,也没有商队,或者什么大人物经过。
不过,今ri却是有一支很拉风的队伍进入了到了村子内。
前边是一辆非常豪华的马车,后边跟着数十辆装满了货物,或是营帐的大车,以及一百个护卫。
这些护卫各个手持长矛,身穿皮甲。魁梧不凡。
此时正值晌午,农夫们早早的下地干活去了,中午是很少会回来用膳的。因此,村子里只有妇人,以及孩童。
队伍经过的动静很大,几乎惊动了整个村子。不少妇人拉扯着孩子出来观看,当看到庞大的队伍后,妇人们本来好奇的目光,慢慢的被敬畏取代。
纷纷拉着孩子们,回到了屋子中,关好了门。
关氏就是其中之一,关氏今年二十五岁,是土生土长的山村人,十八岁嫁给了她的男人,生下了五个孩子,除去了夭折的,如今还有三个站着。
这时,她拉着自己最长的八岁的儿子,抱着只有二岁的女儿,匆匆的进了屋子,打算关好门。
不过,还没等她关好门。一个年纪在十六七左右的男子从队伍中分离了出来,策马朝着她而来。
关氏胆子很小,见此心中惊惧,想要关门,但是惊惧之下,忘记插好门闩,这男子就直直的闯了进来。
这男子当然那就是贾逵了,虽然根据情报,那伙山贼很少打劫商队,不过引蛇出洞也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有甄家未烧掉的东西,再家上韩非的一些,又弄了些粮草装成商车的模样,在周围的乡村又花钱打点了下车辆,此一行,倒也和那真的商队没什么两样了,而且,还是很大的商队那种。
只看这商队,诱惑力就足够大了。
“你,你是谁?”关氏见贾逵直接走了进来,心中惊惧无以复加,尖声问道。
“嫂子不必恐慌。我叫贾逵,是外边商队的主人,路经此地,想要向你们借一些房舍,休息休息。”贾逵彬彬有礼的举拳对关氏道。
这个时候的贾逵也没什么名声,自然不怕暴露什么的了,索xing直接报上了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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