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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实际上,不仅张翻如此,裴喜等人其实也是如此,壶关守军最大的的弱点在这件事情上暴露无疑,那就是多疑猜忌,互不信任。如不是这样,先前一次的战斗,也不会败的如此凄惨。

毕竟,如今的壶军都是由各部兵马大杂烩拼凑而来,本就不是一个直属的系统,而且,张翻在所有人中,实力是还不如赶来支援的裴喜。不过,经过夜间的一场撕杀,使得裴喜的兵力一降在降,甚至,如今的兵力已和张翻只在伯仲之间!虽然,主弱宾强的局面得以缓解,但是,张翻却怎么也笑不起来,这个军事集团,实在是太过松散了!

这样的军事集团,可以打顺风仗,有了利益驱使,便可一致向前。而一旦战事不利,定会分崩离析。

还好,关键时刻,刘温挺身站了出来,虽然,获胜的希望只在半成以上,但是相较先前的垂头丧气,至少多了一丝的希望!当然,张翻也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刘温都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因为他知道,刘温就是这样一个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耿昶胜了于则,虽然明面上,是足足二十回合“堪堪”胜之,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耿昶并未尽全力!如此,众人或多或少安下了心,看耿昶的武艺,即便不是于则口中那老将的对手,但是,至少也是一个水准的,就算是不胜,也不会败!如此,文有刘温、武有耿昶、于则,也不是再无一拼之力!

当张翻走进刘温军帐的时候,见刘温依然像往常一样。品着香茗,看着闲书。帐中的摆设也很简单,除了必须的桌案简牍之外,就只有几个马扎,以供议事就坐。

军帐不大。帐中静得出奇,唯一的声音就是轻微的竹简翻动之声——悦耳,清脆。虽然,张翻一再要求与刘温换个好一点的环境,至少是一座房屋,但是。都被刘温笑着拒绝了。

当张翻走进刘温军帐的时候,刘温也没有表现得太过在意,虽然张翻是顶头的上司。只是放下竹简,淡淡的笑道:“大战即将开始,将军怎么如此清闲,还有时间到我这里来。莫非将军心中尚有疑惑不成

“在下有一事始终不明,还望伯俭解惑。”

“哦?”刘温略带好奇的问道:“将军何事不明?”

张翻甚是好奇的问道:“本将每次前来,伯俭你都不用抬头观看,便知是我,且每次皆如此,本将实在不明,莫非伯俭你能听懂诸人的脚步声?”

“呵呵。原是此事。”听了张翻的话,刘温不禁失声轻笑,“将军太高看末将了。”

一笑之后,见张翻一脸认真,刘温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将军试想,这营中大小将校,常来我这里的又有几人?即便来过的一些人,可是,他们岂能像将军这般恭谨守礼。又岂能有将军这般平等相待的互相尊重?当然,各人的脚步声也是不同的,只凭脚步声,也是能分辨一二的。”

刘温说完,张翻更加叹服。不禁赞道:“于细微处见真知,于平淡中见神奇,伯俭大才,张翻万万不及,只是在我帐下,却是屈了伯俭大才。”

说完,张翻微一沉吟,这才又道:“伯俭你既然知道我的来意,不知可有良策赐教我?”

刘温略一沉吟,便道:“敌将多是骁勇,凡人莫敌,而敌大军精锐颇多,此也不是我军能力敌之所在,更兼身边有大贤良谋相助,急切难图,不可力战。若是非要背水一战,胜算也是不多,所以,明日将军还是自己多加小心吧。”

“这?”张翻顿时犯了犹豫,不解的问道:“可是,白日间伯俭你不是说了吗?至少有六成的胜算,怎么此刻……”

“呵呵,那不过是刘某说出来稳定军心的话罢了!”刘温苦笑一声,皱了皱眉,长叹一声道:“胜之无希望,赌就赌韩非等人能否破刘某的阵法,若破不得,则能阻其大军脚步。若破得,则壶关……”

“啊?!”张翻惊呼失声,一时间,呆呆发愣。

“如此,将军还要斗阵否?”刘温淡淡的一笑,很是平静的看着张翻,静静的等着他的回话。

“伯俭,如果固守的话,是不是连五成的希望都没有?还请伯俭直言!”良久,张翻一脸的凝重,沉声问道。

“固守,必败!”伯俭连考虑都不曾考虑,好象什么都在他胸中一般,脱口直说道。显然,所有的一切,刘温早就为张翻想过了,而且,似乎也会料到张翻会来问他一样。“所以,将军你还需早做打算才是,为日后着想。虽然,明日一战胜负不果,也稳得耿昶他明日再战敌军。耿昶的武艺加上阵法,使得胜算高了一点,但是,也达不到六成啊!除非,耿昶能斩了敌军主将!但是,敌军中的能战之人又岂是一人?先不说那武艺不知深浅的老将,就是那能胜得吕布的韩非,再有那个典韦,皆万人敌,耿昶厉害归厉害,但双拳难敌四手,想斩敌军主将,何其难也!”

“更何况,太原、上党两地,尤其是上党,储粮之地多是被附之一炬,如今,大军的粮草已见不足,足量供应的话,很难维持一月的时间,省着点,最多也就维持两个月,没有粮食,又拿什么来打仗?士兵的士气首先就散了啊!而韩非军,背靠天下粮草最丰硕的冀州,可以说我安全不用为粮草而发愁,此消彼涨,只消围困,壶关就不战自亡矣。”

“咝……”张翻倒吸了一口凉气,直过了盏茶时间,张翻方字字沉重,闷声说道:“如此,明日,斗阵!”

说完,张济如同脱力了一般,瘫软在马扎上。一把抓过贾诩面前的茶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将军可是想好了?”刘温笑问道。

“嗯,想好了!”一旦下定了决心,整个人似乎都轻松了许多,张翻双眼紧盯着刘温。道:“伯俭,你我相交不浅,你当张某说实话,壶关不保,张某当退往何处?”

回到张杨身边,张翻想都没想。壶关一失,他知道,等待着张杨的将是什么命运,真要是他回到了张杨的身边,那么,张杨一旦失势。等待他们的下场只有瓮中捉鳖……恩,当然了,还有逃往大草原。

可大草原……

他们是汉人,虽然和草原上多有接触,但不代表着他们就会适应了草原上的生活。

并州,地形实在太过复杂,简单点一形容。整个就是一大号的盆地,四周环山,北有长城,只有三个关口接连其他州郡,壶关是其一,箕关在南,接连关中;雁门关在北,乃是阻拦匈奴、鲜卑的北方屏障。可以说,三关不破,并州稳如泰山。

可韩非若真有侵占并州之心。又怎会不想到先夺下三个关口?

“袁绍!”刘温根本不曾犹豫,开口就回道。

“袁绍?”张翻低声念了几声,抬头问道:“伯俭,为何是袁绍那里,而不是关中乃至凉州各地?要知道。相比于袁绍那里,我等对关中、凉州要熟悉的多,顺利的话,占据一座城池乃至一郡之地还不难!”

“将军,你糊涂啊!”刘温摇了摇头,起身看了看帐外,确定无人后,这才回到张翻身边,低声说道:“将军,壶关一战,如果说同韩非交恶最深的,就是主公。壶关一旦被韩非平定,那其下一个目标,九成以上,将是整个并州,有冀州为后盾,将军认为并州能坚持多久?并州入了那韩非之手,那么他接下来的目标呢?肯定是接壤的关中,其后则是凉州。将军退到关中亦或是凉州,先不说董卓、马腾、韩遂他们会怎么对待将军,单那韩非不日即至,将军岂不是会再次置身到战火之中么?而投了袁绍,先不说主公那里早与袁绍有盟约,将军投靠理所应当,至少以袁绍的声名在,三五年内无战事,袁绍麾下又无有强兵在侧,将军若能带去一支人马,还怕不为袁绍重用?如此,岂不是一妙地?”

“如不是伯俭教我,张某险些错走一步矣!”张翻顿时恍然,向刘温深深一礼,郑重的说道:“伯俭,明日一战,若张某有不幸,还请伯俭代为照看家中小儿,如此,张某虽死而无憾矣!”

张温膝下只有一子,姓张名宸,字子渊,刚是及冠之年。

“将军说的哪里话,子渊这孩子甚是懂事,末将也甚是喜欢。”刘温眉头一皱,完了,包袱来了!

“伯俭莫不是不答应张某,还是……”张翻听着刘温的搪塞之言,有些不快,不甘心的问道。

“将军休要多想,子渊就是刘某的子侄,将军放心便是!”刘温心内苦笑,但又不好拂了好友之意,无奈的说道。

“如此,张翻便放心了!”张翻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似乎,明日之战,也不再那么可怕了。

“不过,将军还需听刘某一言,如不允,将军还是当刘温先前的话不曾说过,如何?”刘温脸上罕见的现出凝重的神色,郑重的说道。

认识刘温以来,张翻还是头一次看到刘温露出这般表情,一愕后,顿时猜到刘温所说非小,忙收回脸上的笑容,转为凝重,问道:“伯俭所说何事,只要在我张翻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张翻无不应允!”

“先别把话说的太满!”刘温微微一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让将军你勿要与韩非交恶太深,如有可能,万万不要拼个你死我活!”

“伯俭此言何意?莫非……”难道,劝我投降不成?张翻一脸的不解,看着刘温欲言又止。

“依我观之,天下诸侯,潜力最大者,乃是韩非!几次的与董卓交锋的结果,掌握大义者,也是韩非!虽然,你我心中都明白,韩非未必有迎汉之心,但是,并无把柄落在天下人口中,谁也耐他不得!除非。韩非身死,或做出有逆天下人的举措,如若不然,天下莫有与其争锋者!若交恶过深,迟早……”刘温悠悠说道。至于张翻听与不听。那就与他无关了,大不了,他刘温回老家就是!

“伯俭教训的是,张某明白!”

“哎,就算是为以后多留一条路吧!”

……

壶关一战,张蛋、裴喜联军大败。折却军马三万余,除几名将官逃脱,余者或被杀、或被擒,无一人得脱;而韩非军,一战大胜,因出战者皆为精锐。更兼之布置周密,是所以,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歼敌一万余,俘虏近两万,如此战果,可以说是羡煞众诸侯!

但是。出人意料的,郭嘉此刻却是愁眉不展。

“丰晓,怎么,你又没吃饭?”

晚间时分,贾习等众文武言笑着来到郭嘉的帅帐之中,当他们看到摆放在郭嘉面前连动都没动过的酒食,众人顿时止住了谈笑。贾习一皱眉,问道。

奇怪了,按说打了大大的胜仗,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一回来,郭浪子反倒是郁郁寡欢、愁眉不展呢?

一向放浪的郭嘉,可从没见过这般神态啊!

“呵呵,”郭嘉见是众人,苦笑了一声。道:“战事紧迫,嘉实在是吃不下啊。”

“军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末将还是头一次见到,打了胜仗却愁眉苦脸的,这若是让壶关内的那帮兔崽子知道,还不郁闷死?莫非,打了败仗军师你才会开心不成?”张颌半开着玩笑,实在想不出郭嘉的烦恼来由,不解的问道。

两人的年纪相近,平日里很是谈的来,受到郭嘉的感染,有的时候,张颌说话也带着几分的调侃,尤其是面对郭嘉。

“张将军说的哪里话,”听到张颌调侃的言语,黄逍也不禁忍俊不止,轻笑道:“张将军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啊!此番,我军虽然大胜,但是,此消彼涨,嘉又不愿强攻,是才为难啊!”

“此消彼涨?军师所说,莫非是指粮草?”黄忠久在军中,对军中之事,比之在场的众人都要来的敏感许多,闻言心中一动,忙问道。

“正是!”郭嘉有点意外的看了黄忠一眼,道:“汉升老将军才思敏捷,不错,嘉正是为这粮草之事犯难。”

“哪里是什么才思敏捷,老夫不过是在军营中待的年头长了一点。”黄忠谦逊的一笑。

“还请军师为我等解惑!”粮草?粮草应该很是充足才是,怎么会……”任峻有些不解,连忙问道。

“任将军,看待事情,永远不能只看其表面,汝也要切记!”郭嘉似是教导,又似是在述说,他知道,韩非对任峻很重视,所以平时,郭嘉也不会吝啬一点的指点。沉声道:“虽然,这次一战,我军大胜,但是,壶关一次折去军马三万,如此,却使得他们本来捉襟见肘的粮草顿时显得充盈起来。反之,我军多了近两万的俘虏,却是平添出近两万张嘴,粮草的负担,相形壶关,却有些紧迫,冀州虽有粮草,但毕竟不是主公的所有,所能用着有限,虽然主公出面,这不是问题,可毕竟主公他现在身在并州境内,远水不解近渴……哎,俘虏也是人,嘉也不愿虐待他们,想主公若在,也如嘉一般所想,只是,战事短还好,这战事一久,这消耗……”

“这个简单,只消再来几次昨天的战斗,定能消灭壶关守军,一举夺下关中,嘿嘿,军师,你也看到了,壶关守军都是些无力之辈,如此,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来,吃饭!”一边说着,黄叙一边将饭菜挪到郭嘉近前,心疼的说道:“先吃了饭,不吃饭,哪来的力气思考,快!”

黄叙的年纪不比郭嘉小许多,因为黄忠的推脱,眼下也没有军职在身,所以,他倒是帐内最放的开的一个人。

“呵呵,少将军,你想的太简单了!”郭嘉摇头苦笑,道:“壶关守军,若无变故发生,说破天,他们也难再出城一战,除非……”

“想的简单还不好,能吃能喝,兵来将挡,有什么大不了的!”黄叙哼哼着说道:“对了,军师,你刚才说除非什么?”

“黄口小儿,军营重地,哪有你胡乱说话的份!”黄忠眼珠子一瞪,有点看不惯儿子的无法无天了。

黄叙最怕的就是这个老子,闻声,脖子一缩,没声了。

“想的简单?兵来将挡?呵呵,是啊,本军师怕什么!”郭嘉展颜一笑,抓起饭筹,打趣着向眼中忍不住好奇的黄叙说道:“除非……呵呵,天机不可泄露!”

“军师,你……”本来还有些害怕黄忠积威的黄叙,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一句话,顿时有些抓狂,跳着脚说道:“军师,你也来戏耍我,你……”

“哈哈……”

一夜无话,翌日早饭过后,郭嘉正准备派遣将领出营叫阵,消磨壶关联军的士气,却忽然隐约听到从壶关关内的方向传来一阵鼓声。

什么情况?莫非……郭嘉正在纳闷,便见斥候来报:壶关守军开始出营列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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