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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紧皱着眉头,似是十分的不情愿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便算了,反正匈奴人兵微将寡,再加上又是事起突然,更有本太守大军在此,即便是硬碰硬你我两军都占有绝对的优势,看来计划也就是这样了。对了,戎狄元帅还有什么疑问吗?”
“太守大人算无遗策,戎狄佩服,末将没有疑问了!”戎狄元帅忙回道。
“对了,”韩非似不经意的问道:“那个乌维,他……”
“那个乌维啊,嘿,听这小子自己说,他有个师傅,好象叫什么车梨的,好象是匈奴大单于于夫罗的左右手,谁知道是不是自己编的,不过我估计这小子是在抬高自己吧。”戎狄元帅不疑有他,而且,他看乌维也不顺眼,要不是这个乌维,这次他回去,也不会弄得那么狼狈!听韩非问起,自然没什么好话应对。
“哦,这样啊……”韩非点点头,不动声色的说道:“若是没有疑问的话,便请回去把本太守的计划告诉西鲜卑王,我们也好到时依计行动!”
“太守大人放心,戎狄定然将话带到!”戎狄元帅点点头,很是郑重的说道。
“你偷偷出来,时间久了怕引起匈奴人的怀疑,本太守也就不留你了,你先行回去,待得计划成功之时,本太守亏待不了你!”韩非见话也说得差不多了,顿时,失去了和戎狄再说下去的兴趣,“逐客”说道。
“戎狄告退!”戎狄元帅心中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答应一声。转身由军兵带着,送出了大营。
“主公果然神机妙算。这个戎狄元帅说的和主公所料竟然一点不差,尤其是主公料到他会说匈奴人很能喝酒的事情。简直是神乎其技!嘿嘿嘿,若不是心中有鬼,他又岂会这般说话?匈奴人纵然是酒量甚豪,军中无敌,但也并非不可灌醉,现在这个戎狄元帅却是一口回绝了,看似毫无问题,实则是心中有鬼,看样子在他的背后果然有人啊!”
戎狄才走。诸文武就议论开来,王彧敬佩的看着韩非,赞叹道。
“看样子,应该是这个叫乌维的人。”郭嘉点点头,沉声说道。
“呵呵,没错,就是他了!”韩非很是笃定的说道:“看来,我们的戎狄元帅前次回去了,似乎并不好过啊!估计是被这个乌维看出了破绽。让这戎狄大大的难看了一把,若不然,戎狄他也不会对其咬牙切齿。车梨的弟弟,呵呵。师傅都被韩某人算计的死死的,也就不差他这个做徒弟的了。”
“呵呵,这不也正应了主公的算计。有人看出破绽,才是更好!若真是乌维的所为。或许,我们该感谢这个叫作乌维的人呢!”郭嘉一个没忍住。笑着说道。
“确实应该感谢感谢这个幕后之人,幕后的,才是真英雄啊。”韩非淡然说道:“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步度根等人现在一定很得意,认为我韩非中了他们的计策,哼,以为我不知道步度根的大营中有人为他出谋划策吗?你们记住,虽然将计就计是打击敌人的一种手段,但是,也要看清对手是什么人,一个人,出于惯性思维,那其最大的弱点便是将计就计用惯了手,有规律被人抓住,现在便是如此,注定了要吃亏的。”
“主公教训的是,末将等定当谨记!”诸人恭声应道。
“现在就看本太守我怎么破坏西鲜卑和匈奴的联盟攻势,让于夫罗还有那个什么乌维的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顺手牵羊!”韩非目光望向鲜卑人大营的方向,眼中闪烁着道道逼人的光彩,沉声说道。
众人相视一笑,似乎看到了鲜卑人与匈奴大败亏空的境况,如此算计人,让在场的人人人心中庆幸,庆幸这是他们的主公,若不然,迟早头疼的、被算计的,该轮到自己的头上。
“呵呵,两地的关隘,以张将军他们的本事,必然拿下,到了那时候,我门只需要关门打狗,瓮中捉鳖即可,管叫步度根、于夫罗插翅难逃!本来只想对付匈奴人,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买一送一,那本太守也就不能客气了,一劳永逸,咱们有这个胃口吃掉他们!”韩非杀意凛然,冷声吩咐道:“甘宁,明天晚上的时候,你带一千人马前去劫营,王彧、贾逵各带一支军队埋伏在甘宁身后的两翼,等甘宁冲进匈奴人在鲜卑人军中的大营,引出对方的伏兵后,你们在敌人的后方出击,里应外合,定可一举成功!”
“主公,西鲜卑人的军队有两万多,我们只投入仅仅四千来人来做这件事情是不是有点冒险?”甘宁皱眉问道。
“兴霸多虑了,要知道敌军虽然有大军近两万多人,是我军的四五倍之多,但是,打埋伏不比两军对阵,人数太多,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事端。几千人对于这一次的埋伏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了,并非是本太守对敌人轻视,而是这些人足够了,要知道,没有了战心的大军,兵败如山倒,而且,黑夜之中,难料大军的多寡,中了埋伏,人心已乱,此乃常理也!”
顿了一顿,韩非淡然说道:“首先,我军会尽量的调动敌人的兵马,让他们的兵力分散。在本太守告诉戎狄元帅的假计划中说得很清楚,明晚的行动分成两部分。先是消灭掉鲜卑大军中的匈奴人,然后才是武州城中的匈奴大军,敌人调兵遣将也必然是根据本太守的这个假计划来实行的。本太守已经申明要和他们西鲜卑人合作,并且说匈奴人那不到一千的大军交给他们处理。如果他们担心在军中难以杀死匈奴人的话,我也会派兴霸你们在半路伏击匈奴人,也就是说敌人知道。我军在消灭匈奴这件事情上不会投入太多的兵力。因此敌人留在大营中逢场作戏的人也不会多,你们先后两拨三千人足够对付这群在发现中了我军埋伏的仓促的敌人了!”
“主公所言有理。是甘宁糊涂了,谨遵主公将令!”甘宁这才恍然。由衷的说道。
韩非点点头,微微一笑,说道:“小心使得万年船,其实这计划用两千人上下估摸着也就够了,只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怕敌人留下的军队过多罢了,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按照本太守告诉敌人的计划,我军将要分出一部分军队在半路伏击会逃跑的匈奴人。所以敌人也会派出一支大军去寻找那支本太守所谓的但事实上根本就不存在的伏兵,这又会分散掉他们的一部分人手。更何况,在得知我军倾巢而出去伏击武州城的、会跑来救援西鲜卑大营的匈奴人大军之后,步度根的主力部队定然先要在背后偷袭我们的大营,然后再抄我们的后路,和有备而来的匈奴人大军进行前后夹击,反客为主,如此一来西鲜卑人的军队便要一分为三,分散得很。他哪里有那么多地军队留在大营中等候你们的到来?”
“哈哈……主公真乃神算也,郭嘉不如,佩服,佩服!”郭嘉畅怀大笑。点头说道:“如此,西鲜卑大军危难矣!于夫罗、步度根的死期不远矣!”
“呵呵,想必奉孝也是心中早有算计。只不过,被本太守先行说出来罢了。你们也是这般吧?”要说郭嘉没有想到这么多,韩非第一个不信。所以,说这话,韩非并没有半点的恭维,完全出自本心。
“哪里,及不得主公之策高明!”众人忙谦声说道。
韩非走到沙盘前,眯起眼睛说道:“所以我军明天晚上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兴霸你们三人只负责搞定鲜卑大军,若是真的能把步度根他们一举杀死,那自然十分理想。其次,在我军大营中设下埋伏,等着步度根他自投罗网,到时,即便不能全歼来敌,也让他鲜卑大军伤筋动骨,顾不得其他。第三,本太守亲率剩下的人马,埋伏在于夫罗他们前往鲜卑人大营的必经之路上,放其过去。兴霸,你三人得胜后,回头应该能正撞上于夫罗他们,到时,与本太守两面夹击匈奴,不愁其不自乱也!若匈奴人败亡,则迅速换上敌军的衣服,连夜诈开武州的城门。到那时……”
韩非手高高的抬起,随着脸上现出的杀气,狠狠挥下,语气森然的说道:“武州,再无战事!”
“可是,主公,那个什么铁甲车的图纸,不是还没研究明白吗?万一敌军动用铁甲车,当如何应对?”典韦难得的插上了嘴,问道。
“呵呵,难得我们的莽将军也会主动的思考问题,有进步啊!”韩非笑看了看典韦,笑了笑,反问道:“子昭,你有把握带着这铁甲车还能不被我军发现吗?”
“这个……”典韦挠了挠脑袋,说道:“那东西太笨重了,一旦动起来,声势不小,肯定瞒不过我军的眼线的。”
“嗯,你想到的,敌军自然会想到,而且,铁甲车也不适合攻城拔寨,必然会被步度根留在大营中,这些乃是他的命根子,必然会派心腹之人率领大军看管,轻易不会出动,即便是我们的计策成功,匈奴人受诛,他们也不会出动。铁甲车,是步度根对抗我军的唯一的本钱,由不得他不仔细保护。”
“还有这么多说道啊,算了,不想了!”典韦憨憨的说道。
“呵呵……”看着憨憨的典韦,所有人都笑了,他们也知道典韦是什么样的人,这笑,也并非嘲笑,乃是善意的笑。
“只要我军大营能拖住步度根的大军,铁甲车就不必考虑,打那东西,伤亡太大,不划算。伤了步度根的筋骨,顺手灭掉匈奴人,如此,此战即为大胜,两万多的鲜卑军,还有铁甲车的庇护,想要一夜灭之,根本不可能,也没那么多的兵力,我们不能好高务远,有多大锅下多少米,只消将其等打怕即可!”韩非淡淡的说道。
甘宁顿时心领神会,恍然说道:“原来主公是想要避实就虚,把敌人地最弱处击溃同时令敌人对我们的行踪完全不可掌握。即使有力也使不上来,如此一来。敌人会被我们的运动战打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的。”
“正是如此!”韩非点点头。说道:“只有避实就虚,逐步的蚕食敌军的有生力量,才能以最小的伤亡换来更大的胜利。这一次,若说全歼敌军,也不无可能,只是,那样一来,伤亡可就难说了,本太守焉会图一时心急。就葬送无辜将士的性命?”
“主公仁慈,实乃将士之福,”王彧盯着沙盘,想起一件事来,皱眉问道:“可是,主公,我们的目标定在敌人的一营一城上,那么敌人地主力部队就不管了吗?步度根和于夫罗的主力部队虽然被我们调动到了外面,但是他们的实力可以说没有受到损伤。若是知晓了什么风声,随时都可以回过头来攻击我军,到时候又是一场硬仗,我军在外的几支部队。数量都不是太多,只怕……”
“王将军你说得很好,所以这场战斗的第一个环节我们一定要进行的十分迅速才好。也就是说我们劫营之时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掉敌人的守军并烧毁敌人的粮草,这样之后我军才有精力去想办法消灭掉敌人的主力部队。”言罢。韩非用手一指沙盘上的敌人的一营一城,朗声说道:“在劫营之后。兴霸你等三人应该迅速回军,如能分兵两处最好,一辅助本太守伏击于夫罗,另一路最好全是骑兵,在我军大营附近再设一起埋伏,等待步度根回军时,用冲锋战击溃步度根。虽然敌人的军队数量多于你们,但是此时也不是你们的对手了,要知道那个时候,步度根一者已中了埋伏,二者应该已经知道你们已经把击败了他们军中的匈奴人,更有那些粮草危在旦夕,步度根岂有不慌张之理,在这个时候,你们的伏兵一出,定然可以击溃敌人。”
王彧眼前一亮,说道:“莫不是围魏救赵之计?”
“呵呵,算是吧,不过,咱们这‘赵’可不弱哦!”顿了一顿,韩非又神秘的笑道:“有一件事情对我们也十分有利,那就是步度根!此次,步度根一定会率领大军出来,不过,无论他出来与否,我军和步度根交战的结果只有两个,一个是把步度根杀死,另一个是把步度根杀退,无论哪一个都对我们十分的有利。”
“师傅,杀死步度根对我们有利,徒儿倒是理解,因为步度根在鲜卑人中乃是西鲜卑王的存在,若是我军杀死步度根,西鲜卑大军定会大乱,那种心理上的打击被烧掉粮草还要沉重,我军若是在击杀步度根,那自然是十分理想。只是徒儿不明白,这步度根活下来对我军又有什么好处?”贾逵奇怪的问道。
韩非笑了笑,脸上一副对什么事情十分有趣的表情,说道:“步度根若是活下来,在一般情况下当然没有什么好处,但是若是我们用语言挑拨的话,步度根会为我们办到很多我们办不到的事情,甚至还会为我们杀人呢!”
贾逵面露好奇的神色,显然,还不是太懂。郭嘉此刻却已经明白了韩非的意图。毕竟郭嘉的经验和智慧不是寻常人所能比拟的,即便是韩非有着两世的经验,有时候也只能自叹不如。郭嘉一拍贾逵的肩膀,哂笑道:“怎么,你小子还不明白?只要我们在和步度根作战的时候告诉他其实他还是上了当,匈奴人已投靠我军,和我军之间另有计划,否则我军在这里怎么会有一前一后两股军队用抛砖引玉之计攻击他云云,只怕步度根这蛮人立刻就是相信我们的话,然后想着突围而出,在沿途上只要见到匈奴人的军队必定大杀,那岂非省了我们很多的事情!”
说着,郭嘉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好笑的表情道:“匈奴人若是命大,不死在我军手中的话,倘被这步度根一头撞见,那还不马上一刀将于夫罗劈了才怪!呵呵,如此想来,嘉倒是不希望于夫罗、乌维他们都死在兴霸他们的手中了,那一定是非常精彩的一出好戏!”
“借刀杀人?”贾逵听得有些发呆,脑袋似乎有些跟不上趟了。
“对,若其不死。借刀杀人才是上策,”韩非笑道:“奉孝之言与我心有戚戚焉。不过光是告诉他被反过来埋伏地事情还不够,你们还要提醒他。他的大军和于夫罗麾下的匈奴大军不是约定好了要在半路上一起攻击我军的伏兵……”
郭嘉一拍双手,恍然道:“主公深谋远虑,嘉万万不及也!步度根闻听此言,定会十分着急,因为在他听来,那等于说他两面都被我们算计了,而且,铁甲车更是他的命根子,保与不保尚在两说间。如此一来,步度根这老小子定会马上暴走,哈哈,若是如此,那可是太有趣了!”
郭嘉言罢,毫没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连连摇头,似乎觉得世事之奇,莫过于此。
甘宁突然皱皱眉。有些忧虑的问道:“主公,先前听戎狄说起了乌维这人,似乎不怎么好对付,就怕到时候被乌维一眼看破我们的挑拨离间之计而有了防备。”
“乌维是绝不会留在步度根身边的。要知道按照我们给他们的假计划来看,我军去杀鲜卑军营中匈奴人的人并不多,因此。这个叫乌维的是不会留在那里的,他不是随步度根随军行动便是回到武州城随军行动。不过依我看来应该是后者居多,虽然步度根的军中没有一个像样的军师。那个什么扶罗韩的脑袋也不咋灵光,但是,明显可以看出,步度根对匈奴人很是不信任,他信任的,只有他的心腹,很难有乌维随起出征的可能。再说,即便是乌维在步度根的身边,他那微末之词,在事实面前,又能起什么作用?我们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而且,戎狄的话中也有所透露,似乎鲜卑人一方,很是不喜欢这个叫乌维的。因此你们可以放心地行动,完全不必担心。”
“不过,”韩非接着说道:“消灭于夫罗才是首要,如果顺利,凭借武州城的匈奴将士的衣服,连夜诈开武州城,到那时,即便于夫罗不死,也只能退出武州城,而一旦匈奴人没了城池的倚靠,无疑是将死之局。当然,若能一举将步度根、于夫罗悉数杀死,那并州的战事也就算平了大半,剩下的,只是一些收尾的活计而已,张杨、张燕,皆不足为惧。”
“只要不出意外,那个乌维必死,步度根必然也是元气大伤,甚至,无力再战也是极有可能,主公高策也!”众人互看了一眼,再一次强烈地感受着韩非的算无遗策。王彧挑起大指,由衷的称赞道。
“策高也没用,一切,还要看明晚的具体行动!既然诸位没有什么疑问了,现在天色已不晚了,都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等着明天好戏上演吧!你们,来是唱戏的主角啊!”韩非笑道。
“喏!”众人哄笑散去,大帐内,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步度根等人当然不知道一场精心布置的陷阱正等待着他们,反倒是因为戎狄元帅的一番汇报而欢欣鼓舞。
“这个韩非小儿也不过尔尔,哼!吕布竞败在了这样的人手中?狗屁!乌维将军早就料敌先机。这个大汉的太守差得太远,本王看这个韩非不过是个纸上谈兵的赵什么来着……对,那个赵括罢了!”步度根兴奋的手舞足蹈,大力的称赞着乌维,漫骂着韩非。
“呵呵,大王你过誉了!如今计划已定,我们明晚就等着看好戏吧!”
乌维捻着自己的小胡子,自以为得计,洋洋得意的说道:“人不过如此,他韩非不过一小儿,名声再大也不例外,如此便有诺大的威名,一般来说这样的人都会自视甚高,而且会急功近利,很是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现在看来,也的确如此!这将计就计正好用在他韩非的身上,呵呵……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步度根此刻高兴,却也不去在乎乌维的态度,也不管那么多,连抚着自己的大胡子,催促道:“什么韩非不韩非的,过了明晚,韩非就成为过去了!现在乌维将军还是说说我们该怎么做吧,如今,只有一天的时间供我们准备,务必要将韩非小儿一举击杀!”
“大王勿急,如今有了韩非的计划,我们行动起来就容易多了。首先。我方且鞮侯和戎狄元帅明天晚上留在大营,且鞮侯大人带领我匈奴本部人马。戎狄元帅也带领两千的西鲜卑兵,如此。足够包围敌人的偷袭部队了,要知道对面的韩非军队也不过就是几千人,但是,作为偷袭,人数不宜过多,是以,乌维料想,千多人最为适宜,超过万人。则目标太大,行动起来容易暴露目标,以韩非小儿的精明,是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的。而且韩非小儿的主力应该全都放在半路上伏击我家单于去了,他们的主要目标应该是袭取武州城。所以明天晚上敌人来此的军队最大限量也就是一千来人,戎狄元帅并且鞮侯大人的军队将近三千人,即便是韩非大军精锐,在以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也足以应付如此局面了!”
说到这里。乌维看向且鞮侯和戎狄元帅,笑道:“韩非偷袭的大军在进到我们的大营之前,且鞮侯大人还要和元帅装模作样打上一番,否则敌人是不会现身地。”
儒雅的匈奴人且鞮侯点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我和戎狄元帅会做出假意厮杀,营中大乱的样子。这样一来韩非派来的人马便会全无戒备的进到大营中,我军便可将敌人一举歼灭。”
乌维淡淡一笑。说道:“且鞮侯大人你明白就好,但是。一定要注意,在军中加以厮杀的时候一定要让全军大喊:‘莫走了且鞮侯!’……且鞮侯大人你可明白?”
且鞮侯闻言一愣,旋即会意,欣然点头应允。乌维又看了看雅扶罗韩,接着说道:“扶罗韩大人,敌人有一支军队要在半路上伏击逃跑的我们这些在这里的匈奴人,大人你可带领一万人去攻击此军,敌人的伏兵不会多,因为他们的目标是打败逃亡中的我们匈奴人,所以这里的军队不会超过两千人,只不过敌人在这里的将领会是甘宁等三人,故此令你带军一万人,在出其不意下定要围攻击溃此军,若是可以斩杀这三个人,那便十分理想了,这将会对敌人形成一个致命的打击,对整体的战事也是一个强有力的支援!”
“呵呵,全听乌维将军的。”扶罗韩淡笑一声,应道。
“不妥!”步度根皱眉反对道:“中兄,这次你就不要出去了,留下来亲自督军,看管铁甲车即可。至于伏击敌军的这支队伍么,哈加,就交给你了!”
哈加,是紧此于慕容头偃几人的鲜卑大将。
“步度根大王想的周到,理当如此,却是乌维疏忽了!”乌维哪还不明白步度根这里的意思,他这是生怕他的铁甲车出现什么闪失,更不放心别人看管罢了,当下也不在意,转头对且鞮侯、戎狄说道:“且鞮侯大人,戎狄元帅,你二人还要辛苦一些,在击溃了前来我军大营的敌人之后,再赶往哈加将军所在的地方,一起杀敌,有你们的一万三钱大军在,击杀甘宁他们的机会就会大很多,但是万不可以逞匹夫之勇!”
“放心,我等安不识大局!”且鞮侯这会儿也有些不满的说道。
不过,乌维很显然没听出且鞮侯话中的不对味,接着说道:“步度根大王,鄙人将会和大王一同出兵,韩非小儿志在歼灭我军,大营必定缺少防卫,先去袭击没有多少人把守的韩非小儿的大营,然后再抄敌军后路,和我家大单于一起埋伏在半路上,对等待我家大单于到来的时刻进行前后夹击,定可消灭掉韩非大军的主力部队,甚至,斩杀韩非小儿也不是没可能的。”
“乌维将军算无遗策,令本王十分佩服,不过……”步度根皱了皱眉,为难的说道:“本王袭击韩非小儿的大营,就不劳乌维将军跟随了,毕竟,武州城中需要人通禀消息,一般人本王和于夫罗单于还信不过,只好有劳乌维将军了。”
对于乌维说的这话,步度根很不感冒,他心里话:本王出兵,带你个外人做什么?监督本王我的还是怎么的?
“嗯?”乌维心中有些不愉快,转而,也明白了步度根的意思,干笑道:“也好,就按大王的意思办,鄙人回武州城就是!”
“来来来,祝我们合作愉快,早日消灭韩非小儿!”扶罗韩见气氛有些尴尬,忙出来打圆场,说道。
“哈哈哈,合作愉快!早日消灭韩非小儿!”
……
第二天,韩非大军和西鲜卑大军很有默契的互相假意厮杀了一番,然后各自退兵回去之后自然是不动声色的准备一番,静静的等候着夜晚的倒来。
入夜,月黑风高,四面的狂野里寂然无声,在这一片死寂中到处流荡着潜滋暗长的杀机,连绵数里的韩非大军营寨却像一块儿巨大的岩石重压在人的心头。一支一千人上下的军队就在这静默中行动。朦胧中,依稀可见领军的人正是韩非麾下的大将甘宁!只见这一小支军队迅速的接近西鲜卑军大营,在距离西鲜卑大营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在甘宁的指挥下这些精锐骑兵准备好了冲锋,只等预料中的变故发生。(请搜索,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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