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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是为何,如此劳什子的官衔,本太守要来何用,莫做折腾,本太守做事不屑他人的目光,不需要,不需要!”韩非闻言连连摇头,不屑的言道。⊥,

对他来说,有了栖身之地,如今已足矣,剩下的就是发展壮大既而等待时机了,至于更大的官……知道历史的走向,韩非早把心思打到了天子的身上,至少,有他韩非在,曹操是别想胁天子以令诸侯了,该换成他韩非了,到时候,什么大将军、丞相,还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事,何必现在废这么多的心思。

郭嘉道:““主公此言差矣,虽主公无视朝廷封赏,然并不代表世人的眼光,袁绍之所以天下有名,乃其四世三公名号之效用,似此者,比比皆是。此番请功,正是扬主公您威名之时,主公现根基浅薄,手下人才甚是缺缺,若主公之名为天下知,何愁无贤达之士往来相投?大汉虽渐腐朽,然其余威尚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时候,一个虚名却会带来无穷效益!望主公三思!”

韩非仔细的想了一想,还真是这个理!这个问题他以前也想过,不过,他更信奉的是酒香不怕巷子深,所谓的作秀就有些不屑了。人都言袁绍好谋少断,非明主,但其却是门庭若市,往来奔投者不计其数;再者有曹操,只身刺董后,天下扬名,从者云集……韩非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世人为虚名所累,不想我韩非也要如此。罢了,就依奉孝之意。此事,汝可全权代本太守之!”

“遵主公之令!”

又花去了近月的时间。总算将战后的诸事安排妥当,鲜卑、匈奴二族也悉数归顺,在制定了相关的法律约束后,留下了裴元绍、任峻、贾习三人总领北地的事务,呼厨泉、柯比能等二族的首领带足了精锐,跟随韩非班师回太原。

自此,草原游牧民族开始脱离逐草而生的日子,在韩非政策的驱使下,一点点的融入到了汉人的生活中。整个过程一点也不激烈,就像温水煮青蛙,韩非坚信,只要过上十年、二十年,就是他想让鲜卑、匈奴人回到草原,估计二族的人也不会愿意了。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韩非要是就是用汉人,乃至是中原的繁华勾引二族的人走出草原,既而同化。

同时。鉴于草原上战马的优秀,韩非于武州推行交易税,颁布法典,恢复与匈奴、鲜卑通商之项。大大改善匈奴、鲜卑二族的生活境况,二族的人无不称其德。大量涌现的匈奴、鲜卑战马,使得武州城成为大汉最大的战马交易市场。吸引了无数商贾的到来。

至于当地世家的态度,韩非也并没有给他们什么好脸色。很是直接、坚定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不管你们以前怎样。但是只要我在这里,你们就算是虎,也得给我蹲着,是龙,也得给我盘着!不过,我也并不是要针对世家,简单的事我不想做的麻烦,奉公守法,安安静静的赚钱,在这乱世还不好么?”

一句话也使得世家安了心,不闹事,不犯法,在乱世能安安静静的赚钱,以前怎样,日后才是怎样。最主要的是,乱世难求这一处太平,他们舍不得!

比起以前的并州,韩非治下的并州,至少太平。

“主公,这交易税一项,可是大大了打压了世家的利益,如此,主公就不怕他们有二心么?凡事都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啊!如今有主公坐镇并州,他们不敢有异议,然难免不会在心中记恨主公,万一这日后生出事端,怕是……”贾习忧虑道。

他也是世家出身,只不过是没落的罢了,世家是什么心思,贾习最清楚不过了。

“老先生,汝之所虑,早在冀州时公与先生就曾对非提及,此不足虑也!若是有反,当初非在冀州时就有动作了,哪用等到现在。他们不敢有二心,因为他们舍不得!”韩非见其严肃,却是丝毫不以为意。

“哦?主公因何而言,老朽愿闻其详!”贾习眉头轻挑,问道。

“老先生,非来问你,百姓者,为何而反?”

“自是因饥饿而反。”贾习一阵的迷糊,这和世家有什么关系?

“老先生此言不假,然非所知,其反者,一为饥饿,二为逼迫。古语有云,官逼民反,就是如此。今所言之世家,非却也不曾逼迫之,只是凭空为他们引来了一些对手而已。若要武州及至北地繁华,必如此也。数百年的沉淀,世家多已腐朽,多为外强中干,乃养尊处优所至。然这社会,物竟天择,适者生存,他们竞争不过对手,又何有怨本太守之理?然若其在众对手中脱颖而出,却是不是要感谢本太守为其扩大了市场呢?”

看着贾习在新理念中沉迷,韩非接着说道:“凡事皆有利弊,为之不为者,只看是利大于弊、亦或是弊大于利也!冀州能有今日程度,成为商贾口中的商业重地,冀州上下能得以安定繁华,皆此之功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世家亦是多有从商,商者,重利也,武州若能如中原之地繁华,有利可图,又安能反?”

“主公之言精辟至极,老朽佩服!闻主公一番话,先前多有不解之处,皆通矣!主公之才,老朽不如也!”贾习听着从没听过的言论,却又句句在理,是啊,物竟天择,只有适者才能生存,不适的自然要被淘汰,大汉之所以衰败,皆其制度所祸也,主公此举端是一针见血,看似不明显,却直指大汉四百年的痛处!

“老先生谬赞了,非如何当之,若无尔等不遗余力的帮助。非又安能有今日耶。”韩非笑道。

贾习是他留定武州的执政人员,人老奸。马老滑,有这么个人老成精的人在这里。韩非也能放心将鲜卑、匈奴二族交到贾习的手中,为了避免贾习走的路和自己迥异,在临班师前的几天里,韩非没少了将自己的理念灌输给这老头,几天下来,倒是废了许多的吐沫星子,不过韩非坚信这值得。

留下了贾习若有所思,韩非又把目光落在了郭嘉的身上。

“奉孝,回太原的路线选好了?”

郭嘉一笑。道:‘这要看主公的意思了?”

“哦?”韩非有点迷糊了。

郭嘉微微一笑,也没有卖关子,说道:“那就看主公是思太原心切,还是想要一劳永逸了。”

“思太原心切如何?一劳永逸又如何?”韩非不解的问道。

“若主公心思太原,那简单,直接取道往太原就是了,怎么近就怎么走,不出半月之多,主公就能回到太原。”郭嘉道。

“那所谓的一劳永逸是?”

“如今太原、雁门两郡都握在主公的手中。除了张杨、张燕手中把持的上党郡外,还有蒴方、五原、云中、西河、上郡这五郡各自为政,或是被当地大族把持,或是落在氐、胡、匈奴人手中。如今。我军已修养近月,又有鲜卑、匈奴二族之兵,粮草也足。可谓是兵强马壮,若主公想要一劳永逸的话。完全可以兵分二至三路,分取五郡之地。也是如探囊取物,到那时,并州只余上党一郡,主公再想取并州全境,将易矣。”郭嘉道。

韩非心动了。

“好,那就一劳永逸!”

兵者,贵神尔。却说自定下取五郡之事,翌日,韩非三路大军离开武州,分扑并州三个方向,张颌、甘宁两路兵马暂且不表,却说韩非这一路,统一千乞活军、五百陷阵营、两千千匈奴铁骑并两千鲜卑骑兵,总计五千五百大军,以势如破竹的雷霆之势,连过武进、成乐、原阳,直逼云中郡城。韩非亲帅“乞活军”为前行,沿路以偷袭之势,三县措手不及,或惧其声威早降者,或战败缴械者,三县悉数归韩非所有。后于原阳会合大军,挥兵兵临云中城下!

消息早传到了云中郡城。

“张将军,象素闻韩非此人勇不可挡,天下扬名,如今其犯境,却非我等能当之,如何是好?”

张青,据说是张杨同族,具体几杆子的关系就不清楚了,至少两人活了这么多年是一次没见过面。张青本是云中本地的好强,匈奴入并州,云中一度失陷,后来,匈奴人离开,只有千人的小部落留了下来,栾提羌渠死后,匈奴一度的内乱,于夫罗等人争权,张青瞧准了机会,联络了几个当地豪强,尽起家中私兵,一举拿下了云中郡城,自号云中太守。

张青一看,说话的正是自己部将王象,字羲伯。闻他所言,张青深有同感,点点头,说道:“正如此,世人都传其勇名,言其力能敌飞将军吕布。更兼其如今统兵足有五六千之众,而我军现城内只有三千余城卫兵,断无阻挡之理。”

“力战却是无一丝胜理,只宜智退之!”却是张青的部将孟光,字孝裕。

所谓的部将,都是当年跟随张青举兵的豪强中颇有武力的人,说云中是官府,倒不如说这里更像某个山头,张青是大大王,其他人则是二大王、三大王……好不容易拿下了云中郡城,舒坦日子还没过上几年,韩非就来了,这些人又怎甘心将到嘴的肉吐出来?

就算归降了韩非,就他们这些人,又怎会得到韩非的重用?

没名没份!

“孝裕兄既言智取,想必胸中必有韬略,言来我知!”张青闻其言,大喜道。

“此计甚简单,太守大人可着我与羲伯二人各藏利刃在身,假称投降之意,其必大喜,可乘其不备刺之,以绝吾主之患!”孟光仔细言道。

张青连连拍手赞道:“此计大妙,青当与二位同往,共刺之!”

“太守大人不可!”孟光连连摆手道:“太守大人安能去耶!若韩非小儿见我三人皆出,使人来取城池,却是奈何?”

“这……说的也是。那依孝裕兄之意。”

“有吾二人带甲士千人,称与太守大人不合。引军投之,其自不会有所查。定能击杀之!”孟光说道。

“如此,云中的安危就全赖二位将军了,保重!”张青神情严肃,拱手道。

“将军但且放心,吾等必成功!”

却说韩非大军,这一日,来到云中城下,扎下营寨,使人讨敌骂阵。然城内却不应战,一路急行,远来疲惫下,韩非也只好令军士埋锅造饭,待休整后,明日再图之。

是夜,韩非正于帐内与郭嘉商议军事,忽有一军士报称抓住一敌军细作。韩非与郭嘉互看一眼,令军士将细作押进帐来。

“你是何人?”韩非看着眼前跪着的人。冷声问道。

“禀韩太守,小人乃是孟光手下军士,奉得我家将军之命,有言要讲于韩太守。”那人却不紧张。镇定的回道。

“哦?孟光是谁?他又有何话要说?”韩非疑惑问道。

孟光是谁,我不认识啊!

“我家将军乃是云中现太守张青之部将。我家将军闻韩太守帅大军来此,而那张青自不量力。欲与韩太守死战。我家将军与另一位张青部将王象苦谏其降,其却不听。为其不喜,是故闹的甚是不痛快。我家将军与王将军欲引军投韩太守帐下。是故差道。

“呵呵,你家将军打算何时来投?”韩非哦了一声,呵呵轻笑,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语气不急不缓的道。

“我家将军原定于明日晚定更时分来降。”

“哦,既如此,本太守已是知晓,赐你酒食,食罢你便回去告之你家将军并王将军,就说明夜本太守于此设宴,以候他们二位来投!”韩非笑道。

“谢韩太守,完,在韩非军士的带领下,送出大帐。

“投降?哼!”

待那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韩非鼻子中哼了一声,转头看向郭嘉,道:“奉孝,如何看此事?”

“主公,有人来降,足证主公之威,或诚心、或诈降,此还要小心一二。若来降是假,怕是出此策人并未将实情告知送信之人,其人言辞间无半分假意,嘉也断不出真假也,还望主公小心提防才是。”郭嘉仔细分析了一番,才道。

“奉孝之意,正合我心,防患于未然,本太守知道了。”韩非点点头,道。

郭嘉微微一笑,道:“如此,嘉就放心了。”

却说那人,将韩非之话转于孟光,孟光三人大喜,自以为得计,整顿一切应用之物,养精蓄锐,以待来日夜深。

翌日,是夜,韩非并麾下诸将早早在大帐等候孟光、王象来降,郭嘉在一旁言道:“孟光、王象若欣然而来,主公可提防之;若二人不来,便起兵径取其城,不可迟缓。”

“呵呵,本太守知道,奉孝你就放心吧。”韩非一笑,道。

正说间,有军士进来报称:帅帐前陡起一旋风,将帅帐门口所立“韩”字帅旗吹倒。

韩非闻报,眉头紧皱,问郭嘉道:“风吹旗倒,奉孝,此为何兆也?”

“此乃警报也,主将之危也!孟光、王象二人必有行刺之意,主公宜善防之!”郭嘉申请严肃,沉声说道。

韩非闻郭嘉所说,遂穿戴整齐,自佩宝剑防之,不多时,军士来报,称孟光、王象引兵一千来降。韩非吩咐军士迎其二人进帐,另吩咐典韦、贾逵二人,道:“你二人,率领‘乞活军’与‘陷阵营’,稍后云中城内来的军士,不问多少,马步军兵,一个也休放回,全部软禁之!”

却说孟光、王象二人身边各藏利刃,带一千军兵,牵羊携酒,直至军前。见韩非大军并无准备,心中暗喜,以为中计。入至帐中下,见韩非正与一人坐于帐中。

二将忙跪倒声喏道:“闻太守大人远来云中,特具薄礼相送,太守大人天威,特引麾下一千兵丁来投,还望太守大人不弃。”

遂进酒劝韩非。

韩非心中暗骂,哼,惺惺作态,我看你们有如何作为,假笑道:“二位将军守城也是不易,今引军来投,却是大功一件,当先饮此杯。”

二将饮酒毕,韩非又道:“本太守有密事欲与二将军商议,闲人退避。”

说着话,遂将带来一千兵丁尽赶出中军。韩非既而厉声喝道:“左右与本太守捉下此二贼!”帐后早先埋伏的刀斧手应声而出。孟、王二人急待争斗,却无奈人少,兼之事出又是突然,措手不及下,悉数被擒。

韩非喝道:“汝二人何故同谋,欲图本太守性命?”

二人自是狡辩,郭嘉遂令左右搜二人周身,果然各搜出利刃一口。二人再无言语,求乞饶命。

郭嘉立眉便喝令欲斩二人,见韩非还有些犹豫未决,郭嘉不由急道:“此二人本意欲杀主公,当是罪不容诛。”(。。)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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