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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将有预感,杨将军他恐怕要吃亏,你二人尽管出手便是,韩非小儿他现在虽然名上是一郡太守,但实际上已经差不多是一州之牧了,身份显赫,轻易不会出手,汝等只管放心便是!”高干忧虑的说道。●⌒要说他不担心韩非出手,那是假的,他可是知道,韩非这个人,很喜欢不按常理出牌,万一……还是仔细的好!

“末将领命!”军令不可违,二人应了声喏,一紧手中的兵器,追着杨琼出了战阵。

“贾逵小儿,还我兄弟的命来!”杨琼打马如飞,舞枪直取贾逵。王成身死,杨琼纵再是沉稳,也不免有些暴躁,恨不得一枪就结果了贾逵的性命。

谁让他和王成的关系最铁了呢。

“杨将军,等等……”

贾逵戟挑王成,正自叫阵,见杨琼前后杀到。贾逵也不认识这几人,只是冷冷的扫了三人一眼,倒也不惧,牙缝中森然迸出四个字,“不自量力!”说完,双手擎大戟,“噗”一戟再度扎进地面王成的尸身上,左手一压阴阳攥,右手擎枪猛挑,王成的尸身,应力而起,“呼”!被贾逵用力一甩,将尸身直砸向前面的杨琼。

见得尸身砸来,杨琼不忍弄伤好友的尸身,无奈之下,大枪一横,双手一合枪杆,迎着王成的尸身往外一推,“砰”,将尸身推开。

“嗖!”

一声兵器破空声刺耳袭来,杨琼只感面皮发凉,透过刚刚拨开的王成的尸身。一个状似三棱透甲锥般的戟头,闪电般扑来。却是贾逵以王成的尸身为掩护,策马衔尾杀来。

“啊……”

“噗!”

太快了!

快到杨琼只来得及一声惊呼。森然的长戟戟尖透脖项而过,惊呼转为惨叫,嘎然而止。杨琼手足抽搐了几下,再无一丝动静。

“起!”

贾逵暴喝一声,双膀再度用力,杨琼刚死的尸身,应声而起,长戟划过一道弧线,“滚!”“呼”。尸身挂定风声,再度砸向后面追上来的刘兴二将。

“好!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能充分利用战场上的一切有利条件,逵儿以有大将之才也!”韩非拍手赞道。

“主公,梁道的戟上的功夫已不在末将之下多少了,再过上几年,即便是末将,怕也不是其对手。梁道的戟法。快、准、狠,又兼之诡异,实在是令人防不胜防。”张颌的枪法也不错,能让其心悦诚服的说出这样的话。可见,贾逵的戟法绝对是不错的,这也并不是张颌故意卖韩非的好。而是实话是说。

“敌将好生无耻,居然想以多胜寡。真是卑鄙!主公,且让颌前去助梁道一臂之力!”

“呵呵。无妨,儁乂,咱们只需在此观战即可!”韩非,没有一丝的担心,面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如果,单凭这两三个人能抵得住贾逵,那贾逵,也就辜负了韩非的教导了!即便是少年的贾逵也一样,想胜贾逵,哼,这两个人,根本不够看!

“砰!”“砰!”

两声闷响,刘兴、张选合力将杨琼的尸身扫开。之后,马不挺蹄,各舞刀枪冲向了贾逵。贾逵一夹胯下宝马的马腹,本已甚快的战马,速度陡然再增,如风卷一般直扑二将。青嫩的面庞,没有一丝的怯意,却满是兴奋!

杀意正酣!

二人见贾逵杀来,也是不惧,各持兵器悍然迎上。贾逵见得,长戟急抖,戟杆顿时划做无数,漫天的戟影瞬间凝为一支银色的凤凰,扇动着妖艳的翅膀,透露着冰寒的杀意,直扑二敌将!

“啊?!”

银凤乍现,却令得一人大惊,不是别人,正是高干身边兀自观敌掠阵的张纪!别人认不出这银凤的来路,但是,不代表他张纪不认得!这,正是他的成名绝技,全赖此套枪法,才成就了他“上党枪王”的诺大名声。而这枪法,乃是他师门的不传之秘,非徒不传,可是,师傅除了他张纪外,好象再不曾收过弟子吧?莫非,恩师他又……

“伯律贤侄,何故作此表态?”听得张纪失声,高干诧异的问道。

“不好!刘将军、张将军有危险!”张纪大惊失色,不管眼前的这员小将是师傅的什么人,但是,毕竟刘兴、张选是自己一方的人,不容有失。但愿赶的及时吧!张纪也不和高干打招呼,打马冲出本阵,高声喝道:“云中张纪再此,敌将休要猖狂,且慢动手!”

但是,贾逵哪管他是什么张纪李纪的,开弓断然没有回头箭,长戟非但没有半丝的减慢,反倒陡然加速,银白的凤凰,仿佛缚兔的苍鹰一般,凶悍扑下。

刘兴、张选最多也不过就是二流的武将,还是最末流的二流,哪曾见过如此招法,一时间大感吃惊,见贾逵戟法精妙,这才知道不妙,再也顾不得攻击贾逵,立即转攻为守。

然而,此刻才反应过来,却是已然迟了。

“贾逵,住手!”

正在贾逵欲下杀手之时,狂奔而来的张纪忙大喝道。两军阵前,贾逵已然通了姓名,张纪自然不难知道。不过,贾逵却丝毫没有住手的意思,这世上,能令其住手的人,唯有韩非一个人!

即便是郭嘉、他祖父贾习,也不行!

“噗!噗!”

两声利刃刺进体腔的声音传来,刘兴、张选的面门、咽喉、前心三处要害先后中枪,二人死前,眼中只见到那一只豪光四溅、美丽绝伦,然而,却是杀机四伏的银色凤凰!

贾逵一招击杀刘兴、张选二将,耳边却是已经传来一阵凛冽的风声。贾逵听得金刃破空的声音,呼啸不绝。急促的同时,还隐隐感受到那穿空而至的速度、力量。令得贾逵面部的寒毛根根站立。

这人,不简单!比之先前那四人。却是强上甚多!贾逵心中想道,然却无丁点怯意,一双目中,闪过好战的光芒,,却是不曾有丝毫怠慢,左脚一磕战马马腹,略让开来敌扎来的一枪,同时。双手擎定大戟望那袭来的金刃风声处砸去。

“当……”

两杆兵器相撞,力量上,却是拼了个不相上下。贾逵一顺长戟,心中赞道:此人的武艺倒是不错。心中不惊反喜,定睛看去,见来人三十上下的年纪,手中擎着一条虎头金枪,看了半晌,却是不认识。遂问道:“来将通名受死,小爷戟下不收无名之辈!“

“娃娃好大的口气,某家乃是云中人氏,姓张名纪。字伯律,人唤做‘上党枪王’的便是!”来将正是张纪。张纪见贾逵刺死刘兴、张选二将,急切间。却是救之不得,一枪刺去。也是不想要了贾逵的性命,因为。他还有话要问贾逵。

“哼,好大的口气,小爷的师傅尚不敢称为王,你张纪又有何本事,居然敢自称‘上党枪王’?来来来!让小爷试一试你的斤两!”贾逵很是不屑,要知道他的师傅韩非在刚出世时就是用枪的,金丝软藤三尖两刃枪,一杆枪,就是吕布都不敢言胜,他张纪何德何能,居然敢称枪王?

当下,不愿多说,战兴已起,眼下,只想撕杀。

“娃娃,且慢,某家来问你,你之师傅是何人?这枪法,又从何处学来?”张纪的耐心很不错,不过,也是全源自了贾逵的这一手招法,事关恩师的事情,虽然是两军敌对,张纪不得不仔细对之了。

“小爷的师傅,哼,告诉你也无妨!小爷的师傅,恕个罪说,乃是大汉的龙骧将军太原太守韩非韩学远。不过,我这招并不是和我师傅学的,而是同我军大将河间张颌张将军那学来的!”说及韩非,马超一脸的尊敬,道:“至于小爷这招枪法,乃是学自张颌张将军的‘幻舞魂芒朝凤枪’!”

“什么?‘幻舞魂芒朝凤枪’?贾逵,你速回去,换你们的张颌将军出来见我!”一听这枪法的名字,张纪再无一点的怀疑,眼前这贾逵,不对,应该是那个张颌,定和恩师有不诽的关系!要知道,师傅这绝招,除非自己的徒弟,别人即便是想学,也学之不去!

“哼,你又算老几,想见张将军,先来问过小爷手中这条戟再说!若是胜得小爷,张将军他自然会来战你!看戟!”

“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哼,今天,张某就待你师傅教训教训你!”张纪见贾逵油盐不进,心中已有几分恼火,心道:我堂堂的上党枪王,莫非你还真以为怕了你这个娃娃不成?怎么说,我张纪也是你的师长一辈!张纪,心中已有几分确定,这河间张颌,极有可能是自己的师弟!

“梁道,你师傅令你退下,此间,交给我吧!大师兄,别来无恙乎?师弟张颌,见过大师兄!”

贾逵很郁闷,甚是郁闷!任他再是想破脑袋,也断然不会想到,眼前的这人居然是自己师傅一级的人物。如果学了张颌的枪法算是张颌的徒弟的话,那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师伯!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张颌必然不会来骗自己,即便是想来骗自己,也不必喊那么大的声音,弄的两军阵前人尽皆知!

自己居然还在师伯面前自称小爷,这……简直是无礼至极!虽然说不知者不罪,但是,贾逵却也是再也不想面对张纪,青涩的小脸微微一红,一拨马头,只对张颌说了一句“张将军,小心”后,一溜烟,跑回了本阵。

“师傅,徒儿回来了!”回得阵中,贾逵来到韩非的近前,交令道。

“嗯,逵儿,这次表现的不错,已有大将的风范,切不可骄傲自满,日后还当自勉才是!”韩非欣慰的点点头,这贾逵,日后定会成为能为自己镇守一方的大将之才,左膀右臂一般的存在!

不过,和历史上有些不同的是,历史上的贾逵文风重,而现在的贾逵或许是受了韩非的影响。武风过重。

“是,师傅!徒儿定当谨记师傅的教诲!师傅。这人真是张将军的师兄?”贾逵看了看阵前那手持虎头金枪的张纪,皱眉问道。

“不错。张颌他师兄弟一共两人,眼前这人,乃是大师兄,姓张名纪,自伯律,云中人氏,乃是我那师叔早些年的徒弟,而张颌他乃是我那师叔的关门弟子,却只是听过。还不曾见过这位师兄,今日,也是与张纪第一次见面,梁道,我们为你张颌他观战吧!”韩非没有说话,其实他也有点发懵,怎么前不久张颌刚冒出来一个师兄叫张燕的,这么一会儿又冒出来一个叫张纪的,而他本人也姓张。合着他们的师傅只收姓张的啊。

不过想想也不对,张燕在没改名之前,却是姓楮的。

和贾逵说话的,自然不可能是懵懂不解的韩非了。正是身边不远的张燕。

其实,张颌也不认识张纪这个人,不过。他不认识,但张燕绝对认识啊。听张燕一说这人确是自己的师兄。张颌也曾听师傅说起过自己有一个师兄,只是后来断了联系。也不知道身在何方,当时也就是一听,张颌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可万没想到,今天居然让他给撞见了,自己的师兄,虽然为敌,但说不得,也要上去说上两句话。

“是,张将军!”

“你叫我什么?张某不曾见过张将军你吧?又何来的别来无恙?且末要说笑才是!”张纪上一眼、下一眼仔细的打量着张颌,心下不由得有些纳闷,这韩非那边的人怎么回事,怎么都是白袍、白甲、白兵器、白坐骑?远看去,和一个人一般,莫非,这个也有跟风之嫌?陡然,张纪的目光,凝在张颌手中的烂银矟之上。这枪,他太熟悉了!忍不住问道:“张将军,这枪……”

“大师兄,战场之上,礼数不得周全,还请大师兄不要见怪才是!小弟恩师名讳上张下靖,此枪,烂银矟,乃是小弟学成之时,恩师赠送,想必大师兄已然是认出。”张颌在马上微微欠身,礼道。

“想不到,老师他晚年又收了徒弟!小师弟,师傅他老人家的身体可是安好?”张纪感慨一声,又问道。

“大师兄,师傅他,他老人家……”张颌一声苦笑,眼眶不由得又湿润了。

“啊?怎么会……”张纪傻眼了,猛地,眼泪流了下来,和张颌不同,张颌拜师的时候,年龄虽然不算大,但也绝对算不得小了。而张纪却是五六岁时就跟在了师傅的身边,一练就是五年,可以说,张纪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老师,甚至比他的叔父还要亲。一听师傅没了,张纪的心都碎了。

“他老人家是怎么死的?”半晌,张纪嘶哑着声音问道。

“师傅他…..”

……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拉了一阵家常,却是当两军将士如无物一般。张颌这边还好说,毕竟张颌是得了韩非的吩咐,但上党城各方的脸色却是不大好看了,尤其是死了四员大将的高干,一脸的怨毒,这张纪明显是在落他的面子一般。

“小师弟,此番出阵,莫不是要与师兄我较量一番不成?”张纪自然看得出,张颌的尊敬的面皮下,却是隐藏着好战的血液,当下问道。

“大师兄,”张颌手中烂银矟一顺,抱枪礼道:“小弟现在身在韩太守麾下,为我家主公效命疆场,而大师兄乃是张杨麾下,上党城的守将。颌与大师兄乃是敌人,如今大师兄既然出阵了,颌却是得罪了。”

张纪听得,却是笑道:“也好,为兄还不曾与小师弟交过手,两家仇敌也罢,师兄弟切磋也罢,为兄且来看一下小师弟这几年武艺学得如何,可曾学得师傅的本事!”

两人既然都有比斗的意思,也就都不客气了。也不再多说,两人同时一策胯下战马,同时举枪刺向对方。张纪的坐骑乃是西凉战马,不在一些宝马之下,而张颌胯下的白龙马,乃是新得的一匹匈奴草原上的宝马,又岂是寻常?

两人不曾蒙面,自然不知道各自的实力如何。张纪也知道,关门弟子。一般都是能学到师傅的压箱底的绝技,谁又知道。张靖这些年,又有没有创出什么绝招!自然不敢大意。而张颌为人谨慎。知道张纪乃是大师兄,年长自己不说,拜师又早,又历经多少年岁月、战火洗礼,更是拼杀出一个“上党枪王”的名声,又岂是善于之辈?故此更不敢大意。

两人同时持枪撞在一起,只听见“叮”一下,却是枪尖对枪尖发出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同样的高绝的速度!同样的准确!张纪的虎头金枪虽不是什么神兵,但是。也是张靖亲手赠送,枪尖,也是镔铁打造,而张颌手中的烂银矟又岂是普通?乃是张靖当年纵横天下的成名兵器,乃是一把宝兵,若不然,张纪在看到张颌的手中长枪,岂会目光有些灼热?故此两枪相撞却是无损。两骑交错而过之后,两军将士见到二人仿若无事一般。便知道这一下交手,两人却是平分秋色。

两人同时掉转马头之后,张纪却是说道:“小师弟且小心了,为兄不再留手了。”

“师兄自不必留手。若伤到小弟手中,还请师兄勿怪才是!”张颌洒然一笑,张纪未尽全力。他张颌自然也不曾拿出十成的本事!

“哈哈,小师弟好狂的口气!也好。为兄若伤到小师弟手中,只怪为兄学艺不精。自然不怪小师弟你!来来来,与为兄战上三百合!”张纪哈哈大笑,却是不曾着恼。虽然他与张颌,双方乃是敌对关系,但是,张颌毕竟是他的小师弟,就如同自己弟弟一般的存在。若是张颌能伤得了他,他却只会开心,为师傅他老人家开心!

“如所愿尔,不敢请尔!大师兄,看枪!”

张颌一点镫,轻磕白龙马马腹,战马撒开四蹄,奔张纪而来。待到了近前,张颌手中烂银矟一顺,阴阳把一合,拧枪便刺。

“叮!”

张纪手中虎头金枪一横,正自架住张颌的枪尖。张纪的虎头金枪,虽然也称得上一把好兵器,但是,好也只好在枪头之上!想当年,张靖遍走神州大地,也只得镔铁不多,再打造了张颌手中这把烂银矟之后,所余者也不是很多。后来,收了张纪为徒,下山之时为送张纪,用所余的镔铁,堪堪打造了一枪头,也就是这杆虎头金枪。虽然,这虎头金枪的枪杆,也是由好铁锻造,可惜,毕竟比之镔铁差上了一个档次!

烂银矟枪尖锋利,正自扎在张纪的虎头金枪枪杆之上,枪借人威,人借马力,这一枪,足扎进二三分之深。张纪因原地发力,自然比不上张颌的人马合一,胯下战马“踏踏踏”倒退几步,却是无事。

张纪看了下虎头金枪受损之处,心疼的直咧嘴。这一杆长枪,乃是张靖唯一留给他的器物,每每想念恩师,睹物思人,朝夕相伴,却不想今日……张纪看了看张颌手中的烂银矟,赞道:“果然不愧是师傅当年纵横天下的神兵,当真是锋利无比!”

“大师兄说笑,小弟却是占了兵器之便,胜之也不武,如此,下不为例!大师兄,请!”张颌自然看出张纪心疼的表情,也知道这枪,乃是恩师赠送,自己也不好毁之。这手下,却是要注意几分了!

“小师弟,两军阵前,拼得就是真刀真枪,尽管拿出十分本事,师兄我又何惧之有!再来比过!”张纪见张颌这般,心生豪气,虎头金枪急抖,直刺张颌。张颌见得,并不惊慌,也不再多说,持枪的手亦是猛抖,两把长枪交击却是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响声。

知道烂银矟的锋利,张纪再也不敢以枪杆对之,每每避重就轻,施以巧招。好在他师承张靖,枪法走的是轻灵,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一样的招法、一样的套路,即便是速度,二人也是相差无几。用的都是师门的绝迹“幻舞魂芒朝凤枪”,两人就这样,如同走马灯一般打了二十多个回合,层叠的枪影将二人的周身上下,连带战马的身影尽数遮住。一团银光,一团金光,纠缠成一团,晃的观战的两军将士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久闻张杨的侄儿张纪以枪法驰名天下,上党郡一战成名,‘枪王’之名威震上党之地。却是不曾想到,其枪法竟然精湛至厮。我的麾下,却不曾有如此般的猛将!”高干看着战场中那团金光。眼中发热,直恨张纪不是他的麾下。

“主公,张将军和这张颌,乃师出同门,枪法套路如出一撤,都知道对方的招法变数,如此一来,张将军即便是想胜,也不是一时半刻所能办到。要想分出胜负。除非一方力尽,也要百合开外,才见得分晓。想张将军正值青壮年华,自然不是那小将岁能比拟,胜者,自然是张将军。就恐张将军念及同门情谊,不肯下杀手啊!”

“蒋玩,张将军不会如此不识大体吧?如真这样,他还有何面目去见他的叔父?”高干眉头一皱。若真是这般,这次挫敌的计划,却是再难得逞,功亏一篑也不无可能!那样……

“但愿张将军如主公所想吧!”蒋玩心中轻叹。眼下的形势,还真不太乐观。

……

“这张绣的武艺,竟然这般厉害!”马超见战场中。斗得旗鼓相当的二人,忍不住咂舌说道。

“枪法名家童渊童老先生的徒弟。又岂是糟糠之辈?有道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张绣要是没有练枪的资质。自然不会被童老先生收为徒弟、传其武艺。还有那个叫张任的,日后见到,也要仔细一二才是!”黄逍点点头,心中,也是称赞不已。

“师傅,依你来看,二师傅和师伯二人,谁会更胜一筹?”马超好奇的问道。

“如果张绣除了这百鸟朝凰枪以外,再无新意的话,那胜利者,除了你二师傅,不作第二人选。”黄逍甚是笃定的说道。

“师傅,这是为何?还请师傅解惑!”马超奇异的问道。按说,场中二人,此刻却是斗得个旗鼓相当,不分胜败才是,怎么师傅却如此笃定二师傅他会胜?

“超儿,这观战要仔细,注意到细微之处才是。虽然战场中,看上去是旗鼓相当之局,但是,仔细观察的话,不难发现,你二师傅的枪,要比你师伯的枪要快上一丝。二人同是师承童老先生,枪法走的俱是轻灵,讲究的是唯快不破,单这百鸟朝凰枪上的造诣,还是你二师傅要高上一筹。若不是二人都熟知这枪法的底细,怕是你师伯他已然是败了。你二师傅曾自创‘七探蛇盘枪’,枪法甚是诡异,即便是为师来应付,也是要小心,若一疏忽,也难讨得什么好处。你师伯他不曾见过这招数,定然会在此上吃亏,胜者,非你二师傅他莫数!”黄逍也不怕罗嗦,一言一语的向马超讲解道。赵云如此年轻,能创出如“七探蛇盘枪”这样令他也要有所畏惧的枪法,黄逍也不得不称一声“服”字。

“原来二师傅的‘七探蛇盘枪’这么厉害,可是,二师傅他为什么没有教我?”马超双眼放光,能得到师傅如此称赞的枪法,好似不多啊!

“虽然说,艺多不压身,但是,术业有专精,贵精不贵多。招式巧妙虽好,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不过是纸老虎一般的存在,一捅就破。就像为师戟法中的霸道三式一样,人人都会使的三招,但是,这天下间,能躲得这三招的人,却如同凤毛麟角般稀少。至于,你二师傅的‘七探蛇盘枪’,当你的枪法大成后,你二师傅定然也不会吝啬教你,放心便是,你眼下,还需苦练枪法才是。”黄逍,真像一个好老师一般,教导起徒弟,苦口婆心,和他面上的年纪,一点都找不到半点符合。

“师傅放心,徒儿自当勤勉,争取早日枪法大成!”知道自己的师傅言出必行,马超,练习枪法的尽头自然被挑起,“七探蛇盘枪”啊,好生期待!

这小师弟的枪法造诣,居然还在我张绣之上!怪不得恩师他晚年又起心收徒,更以豪龙胆送之!交手已过五十回合,张绣心中忍不住惊叹,口中却是喊道:“小师弟枪法果然精湛,师兄佩服!且接为兄这一招。”说完虎头金枪猛然抖动,枪影连连之下很快就形成一只金色的凤凰直扑赵云。而赵云见得张绣手上的动作,心中造已了然,亦猛然抖动豪龙胆,很快一只银白色的凤凰鸟亦出现,与金色的凤凰鸟撞在一起。

“叮、叮、叮……”

“当、当、当……”

两枪交击的声音不断传来。漫天的枪影,将二人连人带马斤数包裹在内。两军的将士却是仿佛见到两只凤凰鸟在不断战斗一般。

同样的一招,同样的平分秋色。二人的力道上的硬撼。却是在伯仲之间。

“哈哈,痛快!自得北地郡一战后,为兄还不曾打得如此痛快!小师弟,且接为兄这一招!”张绣豪情大笑,战意昂然。

“师兄,尽管放手施为,小弟接着就是!”自打和主公黄逍一战之后,赵云也不曾与人战得如此畅快淋漓,虽然。张绣与自己能战上五十余合而不落下风,要归功于熟悉枪法套路,但是,这样的对手,亦是难寻!

话音刚落,就见到张绣舞出的那只金色凤凰头部点向赵云。赵云见得却是大喝一声:“来得好。”之后手中豪龙胆急舞,那只白色的凤凰头部却是点向那金色凤凰的头部。

“叮”的一声,两枪交击,却是平分秋色。金银两色的凤凰。身形微退,再度悍然扑上。两枪再次相撞,不过这一下却不是如众人想象一般的再次平分秋色,而是赵云舞出的白色凤凰被张绣所舞出的金色凤凰稍稍击退一些。之后。如同约定好的一般,两人长枪舞出的双色凤凰连续撞在一起。

“看来,子龙在力量上。要稍逊张绣一丝啊!”黄逍仔细看着战场中的撕杀,待见到那只银白色的凤凰步步退却。被金色的凤凰击得退后的幅度越来越大,开口说道。

“师傅。让徒儿去助二师傅他一臂之力吧!”马超担心的请战道。奇怪,二师傅他落了下风,怎么师傅的脸上却没有半点担心?

“不必,如果你二师傅这么就败了,那他就不是常山赵子龙了!”黄逍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

似乎,是要验证黄逍所说的一般,战场上赵云的章招陡然一变。

“大师兄小心!劳燕分飞,百鸟朝凰!”

随着赵云的一声清喝,那只由长枪枪影组成的银白色凤凰,陡然炸裂开来,星星点点,再度凝为一只只鸟雀的模样,一阵阵纷乱杂章的尖啸声,仿佛是百鸟在齐鸣,甚是悦耳。同时,赵云右脚一点镫,胯下马深通人性,自然知道主人的意思,猛地向右边一跳,却使得赵云让过了张绣那只金色凤凰的头部。赵云手中豪龙胆再度急抖,再看那漫天的鸟雀,恍若乳燕投林,齐齐扑向那只金色的凤凰腰身。

“好一个百鸟朝凰,如此,名副其实也!”阵中黄逍大声赞道。

一只只的鸟雀,奋不顾身般,正自撞在那金色凤凰的腰身上,仿佛真如百鸟朝凰一般,正是百鸟朝凰枪法最强的绝招百鸟朝凰。这一枪法,对速度的要求不可谓不高,虽然,每一只鸟雀上的力道,对于张绣这样的大将来说,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密如雨点一般,层层累加起来的力道,却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般简单。

张绣,自然是知道这招枪法的厉害之处,但无奈,枪招已然见老,再换招自是不及,不得已下,欺得自己的力量胜得赵云一丝,金色凤凰,悍然迎上赵云的漫天鸟雀。

“叮、当、叮……”

似雨打芭蕉,似玉珠落盘,声声缠绵,不绝于耳。

“当!”只听见一声大响,声音响彻天地。响声震得靠近的两军将士耳朵嗡嗡作响,就连潼关内、黄逍大营后面的将士亦清晰可闻。

两枪交击过去,张绣和赵云却是同时停手,众人见到两人都没有受伤,只是额头上,自都见了汗水,打湿了头发,显然,这般急速的出枪,两人都消耗了不少体力,而方才最后那一下对上两人又是平局收场。

在一些外人眼中,二人的交手不过是平平局收场,但张绣和赵云二人以及黄逍等明眼人都知道此战谁胜谁负,明显就是只用一招的张绣胜了要用百鸟朝凰才能抵敌的赵云一筹。

“战场,才是天才的摇篮啊!”...............(请搜索,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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