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南南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八十八章 真实,圣母徒弟一朝变成了憨憨,树南南,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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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煊的呼唤仿佛跨了万千岁月才为方暮舟听闻。

方暮舟顿了许久方才自喉中挤出一丝清浅至极的回应。

宋煊手中还捏着方暮舟洁净的脚腕,情意深切的目光却始终看着方暮舟微垂的双眸,一时竟看愣了眼。

那杏眼映着粼粼波光、温润如常,宋煊觉得眼前人未变,再多看几眼却又像是变了许多一般。

“师尊,怎么不说话了?”宋煊温声闻着,仿佛声音稍大些便会吓到他师尊一般。

可方暮舟明明从非这般胆怯的。

方暮舟目光缓缓上移,看着宋煊捏着自己脚腕的那只手,意识才逐渐归位。

是啊,他怎会想不起来呢?他怎么会想不明白呢?

昨日是他和宋煊一同回到楚郢的。

昨晚自己实感疲累至极,浅浅睡去后,始终守在他的身侧、在他痛苦不堪时耐着性子不住安抚宽慰的那个人,不正是宋煊吗?

宋煊当真回来了,他又何必仍沉溺于过去的时光里呢?

方暮舟勉力挤出一丝笑意,只为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便缓声言语,“不愿罢了。”

听此,宋煊却猛地慌了神,语气也突然变得焦急,“是头还疼吗?还是哪里难受?”

方暮舟只是摇了摇头。

“那师尊便解释吧,为何没穿鞋袜便跑出了?怎么像个半大的孩子一般?”话虽是抱怨,宋煊却没一点抱怨什么的意思,反倒满是心疼。

方暮舟一时语塞,总不能说他醒来愣了神,恍惚之间如同失忆一般什么都想不起来,这才跑了出来吧。

方暮舟思索良久,只道:“忘了。”

宋煊手上动作猛地一顿,突然便哑口无言,他师尊这借口还当真是简短有力啊。

再次将注意放在方暮舟的脚上,宋煊的眉便蹙了起来。

方暮舟的脚底在昴木镇时磨破的地方还没愈合,此时被茗雪居院内的碎石、草叶所伤,旧伤未愈又添了些新伤口,正缓缓渗着血。

“师尊不觉得疼吗?”宋煊看着深陷进皮肉中的碎石,不敢盲目处理,眉心却蹙的更深了些,这才稍严声问道。

适才没感觉,经宋煊这一问,方暮舟才感觉出了钻心的疼。

但也还好,不至于到忍不了的地步。

“师尊这伤我断不敢擅自处理,叫顾长老过来可好?”宋煊许久未听闻回应,便又问道。

“不要,”方暮舟疾声应答。

宋煊突然抬了头,不禁失笑言道:“师尊这次答得倒快。”

他也不问方暮舟为何不要,也不再说什么,即刻站起又稍俯下身子,脑袋靠近方暮舟的面颊,方暮舟却偏过头躲了过去。

“你干什么?”

宋煊未答,一手揽住方暮舟的肩脊,一手抄过膝下,稍一用力便将方暮舟打横抱起。

先前方暮舟的身形始终被宽大的外衫掩着,衣衫颜色也都很浅,宋煊没怎么发觉,这会当真将人抱在怀里,宋煊才发觉,方暮舟竟比他想象的瘦的多。

方暮舟的腰仿佛一只手臂便能环住,抱在怀里,宋煊也丝毫不觉吃力。

“太瘦了,”宋煊将心中的想法下意识脱口而出,语气中竟无端带着些冷肃的意味,只是一瞬便已消失无踪,回归到本来的模样,“师尊定是没有好好吃饭吧?”

方暮舟原本尚且怔神不已,片刻后反应过来,神色猛地难看至极,“宋煊,你怎的如此大胆,还不放开我?”

纵使怀中的方暮舟如何挣扎,宋煊手上都未放松半分,反倒更为用力,将人狠狠禁锢在怀中,“师尊的脚伤成这样,徒儿怎会忍心放师尊自己行走啊?”

“放肆,真当我不会管教你吗?”

“只要师尊舒心,要徒儿如何都随意,”宋煊又添了些力,确认方暮舟如何挣扎都不会逃脱后,才径直走向内屋。

方暮舟将恼怒之意都写在了脸上,却苦于无处发泄,于是被放下坐在床沿后,依旧侧着脑袋不看宋煊。

“师尊,生闷气容易坏了身子,徒儿说到做到,要杀要剐师尊轻便,”宋煊紧闭着眼,佯装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方暮舟自然不会因此与宋煊大动干戈,果真如宋煊所想,片刻后方暮舟便突然泄了气,只道:“你知晓我不忍做什么的。”

宋煊笑了许久才停歇,外出打了盆水又拿了东西,便又重新在方暮舟面前蹲下身子。

“师尊不愿让别人过来,那只能我为师尊处理伤口了,”宋煊仿佛在交代什么极重要的事情一般,“疼了定要言说,不要一直忍着。”

方暮舟看他这幅模样,尚未意识到什么,面上便已露了笑意。

像是算准了方暮舟的心思,宋煊有煞有介事地重复了一遍后,这才开始动作。

宋煊极为小心翼翼,每一个动作之前都像是做足了心理建设。

此时只是先清洗掉脚上的泥泞,阵阵刺痛方暮舟自然能忍,只是他未有什么不适,倒是宋煊先出了一脑袋的汗。

“怕什么?”方暮舟轻声问道。

“怕我动作太糙,也怕师尊疼了不说。”宋煊没有抬头也未抬眸,只稍显急切地回应道。

许是宋煊的表现太过认真,方暮舟一时未控制住便偷偷笑了片刻,才又道:“真的不疼。”

宋煊惊喜异常,再问了一遍得到的也是同样的回答,但就算如此,他也未有丝毫的放松。

毕竟这会只是清洗而已,等会儿要取出伤口中的碎石才是真的难熬。

……

碎石深陷入皮肉之中,纵使宋煊动作再轻,异物带来的疼痛感也是无法消减的。

伤在脚底,方暮舟疼得发抖,喘息愈发急促之时吼间泄出难抑的痛喘。

声音虽微不可察,但宋煊始终分神看顾着方暮舟的举动,这般细微的声音也被他捕捉,手登时如触及火焰一般猛地弹开。

“师尊?很疼吧?”宋煊急切询问,却见方暮舟只是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

“师尊,就快好了,再忍忍,就好了。”宋煊没有犹豫,秉持着长痛不如短痛的想法,将最后一颗碎石也取了出来。

二人瞬间都泄了口气。

只是未及停歇许久,宋煊在伤处撒了些药粉,又取了纱布细细包扎过后才算完。

只是,他却未将方暮舟的脚自自己腿上移开。

“倒不及伤到骨头,但定是会影响走路的,师尊怕是还要再疼几日了。”宋煊稍显惆怅的语气,仿佛伤的是他一般。

“……嗯,”方暮舟浅声应答。

……

二人之间的沉默是毫无缘由的,也是谁都未曾预料到的。

宋煊好几次想要张口言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将要说的话究竟是否会使自己露馅。

若是被方暮舟知晓,自己死后其实从未离开过,只是在方暮舟看不到也感知不到的地方,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会做何表现呢?

可能如前几日那般气到吐血,也可能根本不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毕竟这次,他只是随意编了个理由,方暮舟便不再多问,只坦然接受。

虽然那个理由在他看来就已是漏洞百出。

但方暮舟就那般接受了,没再多说什么,甚至不去过问宋煊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重生。

就算宋煊当初不由分说地离开、如今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就算方暮舟这一年的苦苦挣扎就像变成了一场笑话一般,仿佛这些都已不重要,只要宋煊还活着,一切就算再荒谬,方暮舟也全都能接受。

前日,宋煊是被久别重逢的惊喜冲昏了头,这会儿完全冷静下来,才发觉事情并非他想的那般简单,甚至反倒疑点重重、难以捉摸。

毕竟作为方暮舟最疼爱的弟子,相较一年前宋煊逝去之时,方暮舟在一年后重逢时的表现,未免冷静的太过了,仿佛魂被抽走了一般。

方暮舟突然不住地轻声咳嗽,宋煊这才回了神,方才将方暮舟的脚放下,起身倒了一杯已然凉透的茶,端给方暮舟。

“师尊……”宋煊煞有介事地唤了一声,得到了方暮舟一个抬眸示意后,却猛然哽住,不知要说些什么。

方暮舟本想出言提醒,却敏锐察觉到了宋煊眸中转瞬即逝的失神不安,便将话语尽数咽了下去。

就算宋煊已经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就算他还在自己梦魇惊醒时不断轻声安抚,就算他为自己摘了樱桃、扫了院子、包扎了伤口。

但总有几个瞬间,方暮舟心中仍是无法安宁的。

他生怕这只是一场身临其境的梦,生怕这宛若真实的触感瞬间化为泡影,更怕面前这不知真实与否的宋煊再次消失。

若果当真是梦,方暮舟却已不愿醒来,毕竟这梦当真圆满至极。

“阿煊……”

茗雪居外突然传来轻声扣门的声音,宋煊隔着窗棂看了眼紧闭的大门,便言道:“师尊,我先去开门。”

语气中没有半点与方暮舟商量的意思,方暮舟便不再阻拦,收了未及道出的话语才点了点头。

之后,宋煊便快步自内室跑出,留下方暮舟独自站了许久。

罢了,反正也不是要问什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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