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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雪似银装素裹,踩一脚还有回音,慕祁目送着许枝枝走进t大家属楼。
等五楼的房间灯亮了,确保那个能在雪地里表演平地摔的小呆瓜回家后,慕祁才往男生宿舍楼走。
t大校园广阔,一边路灯,一边雪松,昏黄的光影恰好弥补了月亮的黯淡,慕祁走上台阶,和打算锁门的宿管阿姨不期而遇。
一见这俊俏清隽的后生,阿姨平日严肃的脸都绽开笑容,带着眼角细纹显得和蔼可亲:“是小慕啊,刚刚结束活动回来吗?天冷,快进来。”
慕祁点头,唇边带笑,想说声谢谢,却被阿姨突然改变的语气打断,只见不远处雪地里跑来四五个人影,都是摸出学校上网开黑的常客,永远踩点回寝。
“一群小兔崽子!”
阿姨的嗓门中气十足,她口中的混孩子倒是嬉皮笑脸,请求道:“阿姨~放我们进去呗,给你跳个舞。”
慕祁有幸见证,预感到今夜会做噩梦,倒是这几个学弟自来熟,带着讨好的敬意。
看来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对学生会干部的认知都是一样:背地里给老师打报告的狗腿子。
慕祁眉眼一松,忽然就释怀了,难怪许枝枝见了他第一反应是惊吓,还求他不要举报她逃课。
看来,小学妹是真的觉得他舍得。
慕祁回到宿舍,室友闻灯果然没有反锁门,四人的寝室不大不小,但条件好,独立卫浴,上床下桌,其他三位都趴在床上,捧着手机,在王者峡谷畅游。
闻灯正骂骂咧咧,看见慕祁后,忙道:“兄弟们别慌,剑仙回来了啊。慕剑仙你快救救我的李白。”
慕祁还没来得及脱汉服,卸发套,手里就被塞来烫手山芋。
游戏的界面是灰色,这是闻灯死的第七次,战绩2-7-1,作为核心打野,真是害苦了其他队友。
“被害人”王闲从被窝里探出头,叫苦连天:“阿祁,靠你了,给我们逆天改命。”
另一名室友李游没有说话,直接一个滑稽抱枕隔空甩到了闻灯的床上,以表示自己的愤怒。
菜,不是你的错。
人菜还爱玩,就该揍。
慕祁临危受命,却丝毫不慌张,他淡定地抽|出椅子坐下,修长灵活的指尖操纵着界面,一个又一个完美的连招发出,结合被动,流畅又丝滑。
闻灯虽然看过很多次,还是觉得这手操作过于漂亮了。
王闲又说:“瞧瞧人家,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闻灯灯你那是什么,你那是将进酒,卖队友,敌人来了我就走。”
李游发出爆笑声,床板都快锤烂。
被叫外号的闻灯老脸一红,看着慕祁那身打扮,想到一个词:“人剑合一”,尤其是慕祁认真的时候,简直是高冷禁欲的天花板。
难怪那些女生老找自己要慕祁的微信。
闻灯最难消受美人恩,见这把排位稳了后,才小心翼翼开口:
“阿祁,三天后夏沅生日,叫了一圈汉服同袍,她拜托我来邀请你,给个面子呗。”
夏沅是邻校学文的女生,也在汉服圈里小有名气,和闻灯拍苏甜小短剧认识,听说他和慕祁是好友,才有了这一出。
慕祁正好拿下超神,圆满结束游戏,淡淡掀起眼皮道:
“闻灯,你是见我参加过女生的生日聚会,还是觉得你的面子有用?”
“就是。”王闲得胜后帮腔:“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来者不拒?”
闻灯摸了摸后脑勺,看向李游:“你到底还有几个滑稽抱枕,别砸了,做个人吧。”
四人宿舍里的家庭地位一目了然,大概是凭游戏技术排的。
慕祁倒不倨傲,把手机还给闻灯说:“男生可以,女生不行。”
“哦。那许枝枝呢?”闻灯偏要问:“许枝枝生日你去不去?”
慕祁脱掉汉服外裳,低沉好听的嗓音淡雅到极致:“她是例外。”
“艹!”闻灯狠狠一捶滑稽抱枕,笑道:“人许枝枝过生日还不请你呢。”
慕祁挑眉:“她请你了吗?”
“也没。”这回是李游替闻灯答的,他推了推眼睛说:“我女朋友是许枝枝室友,说许枝枝就喊了几个女生,中午请吃了顿火锅。”
“再说了,凭许枝枝和江老师的关系,只要她请,没有人会不去,你以为轮得到你?”王闲说着风凉话,天知道江老师教的那门专业课占多少学分。
整个建筑学院毕不毕得了业,多多少少是握在教授江婉君手里的。
这位漂亮又有才华的女教授油盐不进,唯独提到女儿时,目光会不自觉放软。
闻灯:“这谁不知道?”
他刻意看着慕祁解释:“当初我给许枝枝表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冲着江老师去的。”
一旦他成了教授的亲女婿,随便开个小灶,毕业不就有望了?
言下之意:我、闻灯,一点也没有觊觎许枝枝,兄弟你放心。
谁敢对未来嫂夫人有想法呢?
慕祁冷淡地瞥了一眼,出乎意料地记仇:“可你还是把她弄哭了。”
闻灯:“我冤枉啊。”
他哀嚎一声,寝室里再次热闹起来,越是这样就越显得慕祁安静,他拉开玻璃门走到阳台,对着天上寥落的星星许了个愿。
希望许枝枝得到她想要的。
譬如说,许兮的生日祝福。在公交车上,许枝枝看向窗外的烟火,慕祁在看她,也无意间瞥见了她的手机界面。
知道了一个少女的祈祷。
……
深夜十一点,“母亲牌”红糖姜茶熨帖了许枝枝的肺腑。
她放下青瓷碗,对通话视频里的父亲许淮山说:“爸爸,商量个事情?”
视频里的许淮山一身警服笔挺,双手交握带着浩然正气:“你说。”
许枝枝抿唇:“咱就是说,视频能别用这种俯视的视角吗,感觉你像在审犯人,或者在观察死者?”
许淮山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他收敛了身上的职业习惯,尽可能面色温柔地说:“枝枝啊,爸爸不能陪你过生日很抱歉。”
许淮山因为工作升迁,年前调任到了宁城去当局长,宁城在南方,离容城有六个小时的高铁车程,许淮山根本不能兼顾工作和家庭。
他和妻子江婉君聚少离多,却是恩爱不减,有着共同的信仰:为人民服务。
你教书育人,我维护治安。
让我们的儿女在这盛世里好好长大。
许淮山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茶水,客套问候女儿几句后,话题又全扯到了妻子江婉君身上。
“宝儿,你妈妈睡了吗?她从来都是十一点就睡。”
“哼。”许枝枝撇嘴:“一问妈妈的事就知道跟我套近乎,叫宝儿,平时都是枝枝,许枝枝的叫。”
许淮山忍着笑,继续说:“你妈妈喉咙不好,你记得提醒她吃我寄回去的秋梨膏,有空帮她揉揉手腕,她写字多。”
“还有,她爱漂亮,天冷不肯穿厚衣服,你一定要替我严厉批评她。”
许枝枝:“知道啦,我好撑。”
你们是真爱,我就是意外呗,还要被迫吃中老年爱情的狗粮。
在许淮山的絮絮叨叨中,许枝枝以小鸡啄米般不停点头结束了通话。
很奇怪,爸爸在妈妈面前寡言少语,到了儿女这就啰啰嗦嗦,生怕她不孝顺,伤妈妈的心。
大概是哥哥小时候的叛逆给许淮山留下了深刻印象,他就怕许枝枝也步许兮的后尘: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想到已经成为大明星的许兮,许枝枝对他的印象,却还停留在那个带着自己在乡下稻田摸鱼,林中打板栗的挺拔背影上。
大她七岁的许兮,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托许兮的福,许枝枝从小就没少过零食吃。那些喜欢哥哥的女同学,总把又小又软萌的许枝枝当成攻略突破口。
一口一个枝枝妹妹叫她。
糖果,汽水,大大的有,因为这些坏牙齿的东西,许兮还被许淮山罚了站军姿。
理由是:女孩子的心意能这样糟践吗?不喜欢要学会拒绝。
那时,十六七岁的许兮已初显精致的骨相,是校园里一袭简单白衬衣,黑色短发,无需包装也能惊艳少女们整个青春的那种男孩子。
干净,挺拔,朝气蓬勃。
看着挨训的漂亮哥哥,许枝枝又怂又小声地说:“爸爸,是我管不住嘴,哥哥又买了一样的东西还给女同学,是我错了。”
许淮山一把将小女儿抱起来,小心哄道:“宝儿不哭……”话落又凶许兮:“往这看什么看,继续站。”
虽然你没错,但锻炼锻炼身体也不差。
许枝枝回笼思绪,墙上的指针快要到凌晨了,她抱着最后的希望看了一眼手机。
这一次,许兮的聊天界面奇迹般地发来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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