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秀才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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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州是北方城市，每年京城科举录取人数大都是南方人多过北方人，本朝开朝那会甚至出过，考生一同科考，结果中榜的人全部都是南方人，故此北方学子大闹了皇宫，求见皇上。

此事后，皇上也认识到了北方学子的困难。

自古江南富庶，北方土地贫瘠，前些年再加上战乱，北方的百姓能够吃饱饭已经是求之不得了，这些年，供得起的读书的人家少之又少，即使能够供得起的也是颇有家底的人户。

书局名唤文昌书局，陈霄二人进去的时候，里面有不少的学子正在翻看。

里面的掌柜见到陈霄二人进来，眉眼带笑的迎着二人，询问二人需要哪些书。

陈霄在里面看了看，发现这里的书本种类颇多，但是大多是四书五经，女德女训，要么就是游记话本之类的，鲜少有科举的藏书售卖。

二人翻看了一会，不禁摇头感叹。

“陈兄也看到了。”赵毅摇摇头叹了口气道。

陈霄道：“是啊，寒门子的出路是难之有难啊！”

赵毅道：“是啊，我若不是出自赵姓，能够在族学读书，否则我父母兄嫂即便是两辈子也供养不起我的。”

此话赵毅也只敢对陈霄说了，若是在自家父母面前自是不能说出来的。

“如今的藏书名著大都是在高门大族的手里，普通人家有几个能够中榜做官的。”

赵毅停下脚步，含笑看着陈霄，“陈兄若是院试得中，后面有何打算。”

陈霄看了看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只是如赵兄所想那样。”

二人会心一笑。

转眼到了放榜那日，院试放榜之时，底下看榜的人较之县试可谓是天壤之别。

从少年到青年，中年，甚至是头发灰白之人皆有，大家皆是目光期盼的看着上面有没有自己的名字。

让陈霄觉得难以接受的是，也不知道是官府的恶趣味，明明几百个名字偏偏就用一张不大的纸全部写上贴在墙上，以至于众人挤来挤去的看着。

看那挤得贴面的场景，陈霄觉得自己的身板肯定挤不进去。

可偏偏二人也是心急如焚，哪里还有前两日的淡定，此时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自己到底有没有中榜。

一旁的林建文早已经按奈不住，“我去挤，你俩跟在我后头。”

随后，二人只见林建文高大的身躯将水泄不通的人群挤出了一个通道。

不顾及周围人的唠叨声，陈霄二人咬着牙挤了进去，一个从前面看，一个从后面看。

林建文则是时不时的以防别人将二人推倒，当然，林建文的目光大都是停留在陈霄的身上。

陈霄自从中了童生后，林建文对陈霄可是宝贝了起来，如今考完了院试，更是不得了。

陈霄若是中了秀才，他们林家身为舅家可是有光的。

若是陈霄运气好，日后当了官，于林家而言可就是最大的靠山。

林家的镖局经营的甚是不错，可是也只能在镇上，县城里接生意，即便如此，还是每年要花银子打点人脉。

以他们的实力，即便是做到州城也是可以的，可是没有人脉，再加上底子薄，没有靠山的他们在州城哪里能撑得下来。

当初林大舅为何同意将林氏嫁给老秀才，就是希望林家将来有个当官的亲戚，谁料老秀才身子不好，后来自己的两个儿子也不是读书的料，若非是陈霄身上流的是老秀才的血，有着那么几分天赋，否则林大舅早就放弃了。

“中了，中了！”陈霄的声音传来，林建文抬起头看向陈霄指的地方，那陈霄两个字仿佛金光闪闪一般。

林建文的心头瞬间犹如被烈火烘烤过一般，滚烫热烈，不禁感叹自家老爹的先见之明啊！

他们林家的基因是不行的，但是陈家可以啊，陈霄以前混不色了那么多年，谁知道如今用功不过几月这就考中了秀才。

林建文黝黑的脸上，喜悦之情难掩，白净的牙齿笑的漏了出来，身侧的陈霄二人看着这个笑的傻傻的林建文也是愣了愣。

林建文狠狠的拍了陈霄的肩膀两下，连说两个好字，他厚重的力气差点将陈霄拍的跪了下来，如此可见他的力气有多大。

“表弟，你争气啊！”

直到三人回了客栈，林建文才反映过来。

“这事我得赶紧写信告诉姑姑和我爹。”话音还未落下，林建文便飞快的离开了房间。

陈霄摸了摸鼻子，尴尬一笑，对着赵毅道：“实在是我以前让家人失望太多了，赵兄见笑了。”

赵毅笑道：“陈兄千万别这般说，若是我回家告诉父母我中了秀才，想必他们的样子比起林表哥更是夸张了。”

赵毅看了看天色，“我在县城也耽搁了不少日子，如今中了秀才自是要赶紧回家报信的，陈兄，我便不留了。”

赵毅起身拱手行了礼，继续道：“林表哥那里我就不去叨扰了，陈兄，两月后我们豫州城再见。”

陈霄也拱手行了礼，“我也要和表哥即将返家，能与赵兄结识是我的大幸，赵兄，两月后再见。”

赵毅离开后不久，林建文就收拾了东西和陈霄离开了县城。

原本准备送出的信也被陈霄拦了下来，林建文许是高兴坏了，连说着，“你瞧瞧，我这高兴的傻了，送什么信，我和表弟你现在就回家，亲口告知他们这好消息。”

大半天路程林建文硬生生花了两个时辰就到了，一路上他们未停歇，即使外面天气寒冷，亦是未能阻挡林建文火热的欣喜之情。

到了镇上的时候，太阳西斜，镖局门口几个汉子正在卸货，林建文停下马车，来不及管陈霄就跑了进去，边跑边喊着，“爹，爹，表弟中秀才了！”

林建文粗大的嗓门整个镖局内都听得极为清楚。

听到这个消息的林大舅激动的差点绊倒，连说两个好字，便出来迎接陈霄。

“陈霄多谢舅舅的栽培了。”

林大舅好生的看了看陈霄，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你娘还不知道这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