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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丹城的时候,常青藤和易寒先到了易家。马平许久不见儿子,激动地不得了:“那边比咱这儿冷吧?”“差不多,也就低个两三度,受得了。他们那边,做的面汤里面,放菜叶,叫熬菜汤。他们管筷子叫著,说的是古汉语,多高大上。”
易长安准备了一桌子的菜,慰劳儿子的辛苦。常青藤见了,有些羡慕易寒:真是一个被宠爱的孩子。
饭桌上,马平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领证儿?”易寒很随意的说:“上班就去吧,怎么样?”说完,扭头看向常青藤。“你还知道问一下我呀?”马平帮着儿子:“肯定得问你,缺谁也缺不了你呀。”“下个礼拜吧,刚回来,也挺累的,休息几天,养养精神。还得跟我的好朋友们说一声。”易寒有些不以为然,但也没说别的。
牛成成和刘霞听说常青藤要结婚了,起哄道:“易寒,你可别想着就这么把青藤娶到手了,我们还没有答应呢。”易寒也笑:“需要给你介绍对象吗?我认识很多帅小伙儿。”牛成成道:“一看就没有诚意,至少也要请我们吃顿饭吧。”
“这个没问题,去新和饭店怎么样。”“好呀,就该宰你一顿。这么好的姑娘,悄默声的就想拐走,哪有这好事儿?”“哪天去吃饭?”“周五吧,周六休息,大家更放松。”“好,一言为定。”
周五,易寒来找常青藤:“你怎么了?”“好看不?”“我受到了惊吓!”常青藤白了他一眼:“女为悦己者容。为了画这个妆,我被汪萍摁着捯饬了一个多小时呢。”“你不是没有化妆品吗?”“我是没有,但汪萍有。”
易寒一本正经的说:“以后,你还是不要化妆了。我不喜欢女孩子化妆。”“这个要求倒是能满足,因为我也不喜欢化妆,也不会化妆。”“今天吃饭,你付账吧。”听到易寒的话,常青藤愣了。
易寒也察觉到一些不对劲儿,解释说:“请的都是你的朋友。周末的时候,我在丹城请我的朋友吃饭,我付账。”常青藤反应过来,僵硬的说:“好的。”
常青藤的心一瞬间起了些疙瘩,突然觉得自己和易寒是两个世界的人,脑电波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也许,自己错了,自己适合的,始终是那种亦师亦友的,像易寒这种萌宝,需要的是温柔体贴能照顾他的,而自己,也需要人照顾。
这时,牛成成和汪萍在门外喊:“怎么还不出来,要走啦!”刘霞问:“怎么啦?等回来再黏糊,不行吗?”
常青藤感到一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困惑,调整了一下心态:等回来再想吧,先把眼前的事糊弄过去再说。想着,常青藤笑着走出来:“走了走了,就当过年聚餐了,好好热闹热闹。”
几个女生又叫了兰亚飞他们几个男生,十来个人浩浩荡荡的打车去了新和饭店。这顿饭吃的很热闹,微醺,但也没有人喝醉,一切都是刚刚好。兰亚飞还送了常青藤一束花,祝她幸福、快乐。众人也跟着起哄。常青藤把花抽了几朵分给女生:“我们都要幸福、快乐、青春永驻!”
结账的时候,常青藤抢先跑到了服务台,报了房间号,要结账。服务员说:“刚才已经结过账了。”易寒过来说:“我结过了。”兰亚飞也笑着说:“你是女汉子当久了,有易寒在,怎么能让你结账。”
常青藤尴尬的笑了笑:“喝多了。”刘霞毫不留情的揭她的老底:“青藤呀,喝了半杯啤酒没?”“还真有!”汪萍过来揽住常青藤的肩膀:“你给我们开了张,祝我们今年都能找到好归宿。”
常青藤看到牛成成站在兰亚飞旁边,眼神闪了闪:“一定能够心想事成!”男生们也勾肩搭背的走着,聊着天。只有易寒走在常青藤旁边,却有些融不进她的热闹。
躺到床上,常青藤才觉得放松下来,心里有些迷茫:分手还是继续,这是个问题。
如果这顿饭,是常青藤自己付了钱,她反倒没有这种纠结。两个人的价值观差异太大,根本不适合在一起生活。分手是最好的选择。首饰可以直接还给易寒,易寒拿的礼物也可以折价还给他,至于彩礼,当然更没有问题。
平时,两个人大多数是在常青藤的宿舍吃饭,虽然易寒也买菜,但常青藤买的更多一些。出去吃饭没几次,常青藤也经常付账。常青藤不是很有钱,但是,她很少算钱,有了就花,没了,就省着,凑合着也能过。借钱,也没觉得丢脸,反正也能还得上。
而且,在常青藤看来,自己的朋友,就是易寒的朋友。当然,易寒的朋友,也是自己的朋友。朋友之间,不是成千上万的钱,吃吃喝喝,哪里分的清,哪里需要分的那么清?
易寒的话,让她感觉到了两个人的不同。他对钱对人算的比较清楚:送给女朋友的就是送给女朋友的,这是应该付的,可以很大方。但是,女朋友的朋友,却不是他的朋友,他是没有义务来招待的。或者说,女朋友的事情,应该自己了结,而不是麻烦到他。
常青藤觉得,如果和易寒继续下去,易寒的麻烦是她的,她的麻烦,也依然是她的。这种猜测,让常青藤感觉很不舒服。
但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易寒付了钱。这就说明,第一,他还是在乎常青藤的,感觉到了她的疏离,而且,猜到了是因为什么原因;第二,他在改变自己的原则,迁就常青藤的处事方式。
不管是哪个原因,总之,易寒对常青藤也是有几分真心的。这就是常青藤的为难之处:如果提出分手,似乎自己小题大做。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常青藤突然落下泪来:都怨该死的卫清河!
打开单放机,《单身情歌》缓缓流出:“抓不住爱情的我,总是眼睁睁看它溜走,世界上幸福的人到处有,为何不能算我一个。为了爱孤军奋斗,早就吃够了爱情的苦……”
第二天早上,常青藤睡了个懒觉,打开门去洗漱的时候,见易寒站在窗口处,有些惊讶:“易寒,你怎么来了?”易寒笑着说:“买了早餐给你。”“那你怎么不敲门?站多久了?”“没多久,想着你难得睡个懒觉。”“你先进屋坐一会儿,我去洗漱。”“好。”
在水房洗漱的时候,汪萍悄声问:“易寒怎么就惹着你了?我让他到我们屋先坐坐,他也不肯。”“没惹着我,谁知道他怎么想的。”“人家孩子多可怜呀,光我见了,都有二十分钟了,天还这么冷。”“他是故意来败坏我的名声来了,你可别上当。”
虽然吃了易寒送的早餐,但是,常青藤依然以工作为借口,没有跟着易寒去丹城。易寒有些讪讪的,也没多劝,一个人走了。接下来的一个礼拜,常青藤和易寒都没有再提去领结婚证的事。
又到周末,易寒邀请常青藤去他家:“我妈想你了,你有没有时间去吃顿饭?”常青藤犹豫了:她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分手,而且,马平是个很不错的人。看出常青藤的为难,易寒说:“你要是忙,就算了。”“那你跟阿姨说一声,最近,我的程序试运行,有不少地方要修改,太忙了。”“好的。”
再到周末,程序已经完全交工了,常青藤也想明白了,决定挽救一下和易寒的感情——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
到易寒家的时候,常青藤有些不好意思,生怕马平问起领结婚证的事。
不过,马平的确通情达理,见了常青藤,嚷嚷着:“小常,最近累坏了吧?我看着都瘦了。快来坐。易寒去做饭,咱俩聊会儿天。”常青藤笑着陪着马平坐到了沙发上。
马平说:“易寒是独生子女,你也许觉得他娇气。其实,我和他爸,管他管的挺严的。他小时候,他爸在新和政府做共青团工作,我是支边干部,一个人带着他在革命老区,对他管的就严。后来,我生了一场大病,才回了丹城,当时,在丹城热电。那时候,条件差,三口人,住几平方的屋子。等他大一点,家里条件好了,我们怕他学坏,也怕被人家利用了,就管的更严了。他和同龄人的交往,可能也受我们的影响,比较有分寸感。”
常青藤有些明了:“我的生长环境比较自由,呼朋唤友惯了,所以,觉得两个人有些不合拍。”这种差异,在漫长的一生,也许会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马平笑道:“我和易寒他爸就是这样,我喜欢跟人玩儿,朋友也多。他爸除了工作,并不出去和人多掺和。一个家庭,有一个咱们这样的,就够热闹了,两个人都这样,还怎么过日子,多不安稳。”
常青藤觉得马平说的似乎也很有道理。
马平接着说:“易寒有些内向,但品性挺好。你多带着他出去玩儿玩儿,他喜欢足球,以前,踢起球来,不到天黑不回家。”“我们厂有足球队,没见他参加。”“工作以后,他觉得自己的学历低,就一心扑在专业上,心气儿高着呢。”说到这儿,马平笑了,有心疼也有骄傲。
礼拜二,易寒打电话给常青藤:“你现在忙不忙?”“不忙,你电脑怎么了?”“电脑没事儿,咱俩去把结婚证领了呗?”“哦,”常青藤楞了一下,也没矫情,“好。我回宿舍换件衣服,你在宿舍楼下等我吧。”
放下电话,常青藤跟文和说了一声,就回去了。
两个人出了厂门,易寒向在厂门口趴活儿的私家车走去。常青藤则走向马路对面。易寒叫她:“小常,这边。”常青藤看他一眼:“我没那么奢侈,我要坐公交车。”
易寒紧走两步:“公交车坐不到地儿,出租车快。”“那有啥?我以前,还走着去县城呢,现在,终于有公交车了,哪有那么娇气?”易寒笑着说:“大家都忙,早去早回。”“我有时间坐公交,没钱打车。”常青藤说的很光棍儿。
“我请客,我请客。从咱领完证,我每月工资上缴,还分啥你我?”“不是你要分的?”易寒和稀泥:“走吧,走吧,车都来了。”有眼力的司机已经把车开到了两个人跟前。
到了镇政府,易寒带着常青藤去隔壁的店里。常青藤很纳闷:“你想买假证?”“想啥呢?咱去领证,多大的喜事,总得买点儿糖。从今天起,我也是个成了家的大人了!”看易寒喜气洋洋的样子,常青藤有些好笑:“恭喜你,易哥。”“同喜,同喜。”
把店里最好的糖各买了一包,装在人家赠送的带喜字的袋子里,易寒洋洋得意的进了婚姻登记处。进门先送糖:“师傅辛苦了。”婚姻登记处的老头儿笑道:“恭喜恭喜。我这边工本费9元,照片即照即出,十五,出门右拐,先交一下费,拿了照片再过来领证。”“谢谢师傅。”
出了门,常青藤低声说:“你的嘴也挺甜的嘛。”“那当然了。你不要小看我。”“不,我不仅不小看你,还要高看你一眼。关键时刻,顶的上呀!”“谢谢鼓励,我会再接再厉的。”
结婚证一领,两个人就去后勤申请房子。已经过了排队分房的拥挤时期,后勤部冷冷清清的。管房子的师傅拿出一个大本子:“剩下的房子里,东院有一套五楼,中间户型,80平方,小三室两厅,但是,餐厅有管道,也小,基本上不能用,还有几套,同户型的,都是六楼。西院剩下的全是六楼,90平方,两室两厅,住着宽敞,就是屋子少。”
常青藤看了看易寒,耸耸肩:“哪个都可以,我不挑。”易寒想了想:“要五楼吧,离我家近,屋子多,你家里人来了,也住的开。”“好,那就五楼。”
周末,两个人去看房子,准备装修。打开防盗门,木门上贴着一张纸条:提前预交水电费共计150元,请方便的时候给我。下面,是上一个住户的新地址。
常青藤问:“不是说不交水电费吗?”“从今年开始,按半价交。说是外面老有人告我们行业。”“我看,是我们单位开始走下坡路了。前两年,发多少年货?我也吃不成。好不容易想着,去年发了,可以拿到你家去,结果,不发了!”
“现在,凉水塔不让养鱼了,说是太脏,不好过滤。”“反正吧,福利越来越少了。从交了那三千块钱的集资款,我还没有分红呢。”“集资早的师傅,应该是回本了。我分红2400块了。要是去年能分红,我也回本了。可惜,都是铝箔厂拉了后腿。”
两个人都是省事的,只是把窗户、马桶换了,墙重新粉刷粉刷,又买了些家具,也就没什么了。两个人开始筹划婚礼。
常青藤想着,自己家离得的远,来不了几个人,同事朋友也就一二十人,请客对象,主要是易寒的亲戚,所以,什么档次的婚礼都无所谓。但是,她也没有想到,易寒会提出来参加集体婚礼。
易寒拿着报纸兴致勃勃的给她讲其中的省心、浪漫、热闹,最后总结道:“我妈身体不好,要是自己家办,肯定没这个热闹。你看,五十对新人,在丹城最好的酒店举办婚礼,场面就小不了,还有市长做证婚人并颁发签名纪念牌,印有新人照片的八层大蛋糕,丹城电视台全程录像,肯定能上丹城新闻。我跟你说,咱俩一定是最好看的新郎新娘,镜头最多的那种。最后,在布满鲜花的五星套房里度过新婚之夜,想想就浪漫。到时候,你家里人来了,就住在五楼,也影响不到咱们。”
常青藤看着易寒喋喋不休,等他说完了,问:“真正的理由?”易寒有些讪讪的:“我爸不是县长吗,他不想别人利用我的婚礼送钱什么的。再说,请人少了,得罪人,请人多了,影响不好。还不如趁着集体婚礼,啥事儿都省了。”
“易寒,你最好别结婚,连媳妇儿都省了。”“省啥也不能省媳妇儿不是?再说,咱过得好不好,也不是婚礼决定的。”常青藤咧咧嘴:“算了,体谅一下你这个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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