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涵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3章 夫人,我披马甲养成了宿敌,江涵秋,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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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裴诗淮跟着徐轶一路小跑,两人明明差不多高,腿一般长,徐轶走得毫不费力,轻轻松松,裴诗淮却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气喘吁吁地问徐轶:“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徐轶摇了摇头:“不清楚。”
裴诗淮睁大眼睛:“王爷在朝中都没有听说任何消息吗?”
“朝中和外面一样,都是流言。”徐轶微微偏头看了他一眼,“难道你手里的小道消息不应该更多吗?”
裴诗淮哽住了:“……”
随着流言不断发酵,殷王生病不上早朝的事在朝中成了一个谜。百官们私底下悄悄打探消息,殷王派系大大小小的官员们回复的都比较暧昧。
不承认也不否认。
有人看戏,有人焦灼。
殷王府里,娇贵的王爷看着侍女送进来的大补的人参汤,恶心想吐。
他已经连喝了好几天,这几天什么进补的东西都吃,大鱼大肉也没落下,整个人胖的像吹了起来。
殷王气呼呼的朝手下摆手:“别送了别送了,再这样吃吃喝喝下去,我有什么脸见父皇啊。”
侍女忙说:“王爷恢复的很好,面色红润,皇上见了一定会开心的。”
殷王更生气了,扶起了前额:“这样不行啊,本王得憔悴一点啊。”
侍女听了一时竟无言以对。
殷王的心腹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下去,朝殷王说:“王爷,现在消息在外面都传开了。”
殷王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腿,轻轻的坐了下去。
他的目光透过紧闭的门窗,看见了几天前的夜晚。
礼部尚书的人选迟迟不定,殷王急火攻心,他对自己的人没多少信心,他赢面小,全靠赌,反观洛王,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稳扎稳打。
殷王下午进宫拜见了太后,陪太后用完晚膳后才打道回府,半路去了一趟礼部侍郎张青志的府邸想交待几句。
晚上月黑风高,天寒了街上没人走动,百姓们窝在家里已经上了床,殷王的轿子刚走到街角,两个黑衣人从暗处冲了出来,对着几个随从一通拳打脚踢。
殷王此次出行带的人不多,只有马车的车夫和一路跟着保护他的两个亲信,被拦了个措手不及,马车被人猛然撞了一下,悠悠的晃了晃,心情烦躁的殷王只听外面有声响,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在马车内喊了两声没人应答,于是掀开门帘往外望去——
一根尖利的铁棒突然横在他胸前,殷王脸色惨白,磕磕绊绊地说:“你们……”
话没说完,下腹挨了一棒,殷王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惊慌失措的他还没来得及喊叫,眼前人的血已经从嘴角流了出来。
“王爷小心!”一名随从将长剑插入那名黑衣人的胸口,随即将黑衣人一脚踢到车下,黑衣人一边流着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你是……王爷,不是……狗官……”
殷王已经吓傻了,另一名黑衣人留了活口,被随从三两下解决趴在地上大喊饶命。
殷王捂着心口缓了半天,冷静了下来,一旁的随从审他:“你们是谁派来的?”
黑衣人发着抖:“没有……没有人,我们只想教训一下狗官,认错人了,王爷饶命啊!饶命啊!”
两个黑衣人的三脚猫功夫的确不像专业杀手的水平,眼看其中一个已经身亡,另一个跪在地上咣咣磕头,局势逆转,刚刚还吓得仿佛要尿裤子的殷王冷漠的看着地上的人,沉默了半天。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剑,忽然刺向自己的大腿,划了一剑。
随从看愣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呆呆的喊了声王爷。
鲜血浸了出来,殷王的脸色立马狰狞起来,他害怕而虚弱地对随从说:“把他们处理掉,然后说我们遇刺了,刺客刺伤了我,逃了。”
随从胆战心惊地说了声好,一个人扶着殷王坐上马车,另一个人解决了黑衣人和车夫,收拾现场。
随从扶着殷王,小心翼翼地问:“王爷,现在我们该做什么?”
殷王吐一口老血:“当然是回府,请太医啊!”
有人一夜睡的香甜,有人一夜心神不宁,安孝帝第二天一大早得知了消息,急忙加派了几个太医驻扎在殷王府。
早朝结束后,他专程去探望殷王,问询昨晚的事。
殷王整个人虚弱地躺在床上,尽管太医说伤势不重,静养就好,殷王仍委屈的不行,仿佛命不久矣。
安孝帝自身也体虚,做轿挣扎着到了殷王府,不敢久待,自己的身子和现在的儿子半斤八两,他看殷王虚成那样,勃然大怒,要求处理昨晚负责殷王安全的随从,连王爷的安全都保证不了,饭桶一堆。
安孝帝靠在椅背上,骂完之后静默半天,一动气胸口就疼,他抬眸不动声色的看了福山一眼,福山半跪下轻轻靠了过去。
殷王挣扎着坐起来,气若游丝地对安孝帝说:“父皇,儿臣昨晚遇到的黑衣人武艺高强,像是江湖中人,儿臣带的人少,他们拼死保护儿臣,儿臣还是受伤了,不怪他们。”
殷王一口气说了半天,说完后立马又躺了下去,安孝帝微微蹙起了眉,半咳着问:“武艺高强的江湖中人?”
殷王哭丧着脸:“对,但他们似乎不想要儿臣的命,只想让儿臣瘫了或者瘸了。”
“朕知道了,你身体无恙就好。”安孝帝半闭上眼睛,拍了拍福山的手背,
福山即刻替安孝帝念了几句安抚和嘘寒问暖的客套话,赏赐滋补药品若干,而后搀着脸色沉沉的老皇帝走了。
安孝帝走后,殷王松了一口气,他看了自己缠满纱布的腿一眼,心想自己终于把这口恶气出了。
太子之事他几乎没有插手,朝里朝外的人却以为药是他下的,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其中少不了洛王推波助澜,这一次他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不过是报仇雪恨罢了。
他故意说刺伤他的黑衣人像江湖人士,是因为洛王平时交友广泛,整个朝堂上数他和江湖豪强来往的最多,在江湖上连武将都没他结交的广。
安孝帝不喜欢他和江湖上的人走的太近,洛王稍有收敛克制却并没完全摒弃,他心狠手辣,偶尔会给足够多的钱让一些人替自己办些棘手的事。
殷王在安孝帝面前喊疼半天,为的就是让安孝帝心生芥蒂,在安孝帝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当今世上,谁敢要一个王爷的命?还能使唤江湖高手?
殷王躺在床上长松一口气,静静的等着。
他被刺的消息并没在明面上传开,多日不上早朝也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起初这件事只在王公大臣里小范围隐秘传播,普通的寻常百姓连影儿都没听到,后来流言却越来越多,真真假假,被传的神乎其神。
几日后,礼部尚书的位子很快有了人选。安孝帝突然下定决心把位子给了赵青志。
尘埃落定,洛王吃了一回哑巴亏,他不能上书理论,也不能无端试探,不然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何况殷王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平时在屋里偷偷活蹦乱跳,一见外人便奄奄一息。
这回的哑巴亏,吃得无比憋屈。
两位王爷一明一暗闹得欢腾,局外人看戏虽看得云里雾里,但也不亦乐乎。
这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裴诗淮从外面浪回来准备进府,走到门口时发现自己身后仿佛又跟了尾巴。
他谨慎的朝后望了望,上次给他送点心的姑娘又藏在他身后不远处偷偷摸摸的看着他。
裴诗淮徘徊半天没有进府,他知道那位女子无处安放的心意和注定错付的情意,自己总躲着不是个办法,他转身回去笑着朝姑娘打了一个招呼。
女子欣喜的看着他,刚要开口,裴诗淮拦住了她。
“姑娘,先听我说。”裴诗淮背着双手酝酿了半天,心一横,说:“我有夫人了。”
女子如同遭了雷劈,她双眼无神,满脸呆滞,等裴诗淮看她半天没有反应转身要走时才回过神来,急切地问:“你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裴诗淮卡住,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视线找不到落脚的地方,最终放在了慕王府的牌匾上。
“她好看吗?”
“好看。绝色。”
“她住哪里?”
“和我一同住在慕王府里。”
“知书达礼吗?”
“不仅满腹经纶才学,还能文能武。”
“那一定是大户人家了?”
裴诗淮看着牌匾上的字说:“人家是挺大的。”
“夫人是不是还很温柔大方?”
裴诗淮沉默了,他竟然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缓缓说:“脾气貌似不太好,总是冷着一张脸。”
女子还要问,被裴诗淮打断了:“姑娘,别问了,我很爱我夫人。尽管夫人总刁难我,怀疑我,但却从不舍得离开我。”
豆大的泪珠从美人我见犹怜的脸上滑下来,女子心碎了满地没来得及收拾转身离开。
裴诗淮叹了一口气,刚要进府,只见徐轶和杨飞站在不远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异彩纷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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