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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廿六晚间至廿九晚,任倾生忍了三天三夜后,疼痛终是缓了下去。

三日之间,除了饮些温水外,任倾几乎没吃进去什么食物。

到了七月初一任倾此次月事劫难已过,思虑已缺值几日了,此日再不能再告假了。

只是任倾毕竟几日饱受折磨,身形容显见的憔悴。到底挂记着前几日官家给的第一份差遣,是以任倾到了秘阁之后,便只等樊直秘上值之后,将誊抄《道藏》的事禀告一番。

可左等右等,总不见樊直秘来秘阁上值。任倾想着,这老夫子虽平日里偶尔会偷闲找自己对弈几局,却从来不做无故缺班之事。于是任倾又找秘阁郎官们打听了一番,才从一校书郎处得知,今儿一早便有内侍前来说是官家宣樊直秘觐见去了。

任倾从早晨直等到了午间下值时分,姚召临路过时见任倾还在直秘门前等着,问他是否先去廊下用午食。任倾病初愈,对秘书省的大锅饭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便婉拒了。

到了午正,任倾还是没能等到樊直秘,只觉饥肠辘辘,思摸着应该听阿菁的劝早间多用些鱼糜粳米粥,还应该多用两个玲珑素包。任倾想着朝食更觉腹中饥饿,不由抿了抿嘴略低下了头。

孟令提着食盒到秘阁时,看见的便是任倾这幅萎靡不振的样子,苍白的脸上眼睑乌青隐现。不知是否因生病的缘故,瞧着连以往圆润的脸颊都清瘦了许多。看来这次病得的确不轻。

孟令快步上前,朝任倾耷拉着的头顶伸出手,想要轻轻拍一拍。忽又顿住,想起任倾虽未及冠,但到底已入仕途,此番举动确不大合时宜。

任倾觉察有人靠近,忙抬首起来,恰好撞在了孟令的手掌心。

这一撞惊得任倾忙向旁避开,却见孟令噙着一抹轻笑收回了手。撞得虽算不得多疼,男子头顶可不是能随意触碰的,偏又是自己撞上去的,任倾一时有苦难言。

“瞧你这脸色,还在这毒日头底下晒这么久。”孟令收了笑,淡淡说道。

任倾行礼回道自己在等樊直秘。

孟令闻言却道,自是知道他在等樊直秘。随即扬了扬手中的食盒,拉着任倾的胳膊便往公房后院而去,到了树荫下的凉亭坐定。

孟令打开食盒,取了一碗碧粳粥,一碟子翡翠芹香虾饺并两样清淡小菜,端的是一副养胃的品相。“幸而天热,粥饭都还温着,略用些吧。”

腹中空空时恰有美食在前,任倾也不多推辞便用了起来。

正值夏日炎炎,孟令从文昌阁用完了饭便一路赶来,暑气蒸熏下自是热得汗流浃背,不由伸手松了松领口。见任倾坐在对面用饭,吃相虽斯文用的却并不慢,看来的确是饿了。

任倾不多时便将饭食用了个干净,掏出帕子试了试嘴。方才又对孟令致谢,只问孟令为何知道自己没用午食。

孟令言道,今晨官家有急事召见御史台诸官,是以樊直秘等到将近午时了才得以觐见。官家留了自己和樊直秘用午膳,想着任倾一惯勤勉,若今日销假归来当值,势必是要向樊直秘回禀誊抄道经之事。是以,孟令便向官家求了这粥饭。

任倾又问孟令何以得知今日自己会来当值的。孟令却只淡淡说道,山人自有妙计。

任倾对这使得自己饱腹的妙计也不过多追问,想来不过是从宫门禁卫或者祖父口中得知。便只言饭也用了,也该回去等樊直秘回禀正事了。

孟令却出言阻拦道:“此事官家已知会了樊直秘,初三日你便可入秘阁誊抄《道藏》。日后某若午间得闲,亦会至秘阁与你一同誊抄。”

任倾闻得此言忙推辞道:“如何能劳烦郎君。使不得,使不得。”

“你抄你的,我抄我的,如何使不得。某誊抄乃是别有所用,与你并无相干。此乃官家安排,你便无须多虑了。”

任倾试探着开口问道:“不知郎君誊抄道经是为?”

孟令闻言敛了敛眼睑道:“官家命我誊抄《道藏》献于下月做寿明真道人。便是你阿姊上回在真君观里说的那位。”

任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以为孟令与承安郡王关系不甚融洽,却不想孟令却愿为其誊抄道经。

孟令看了眼任倾的神色,有些迟疑。“料你阿姊定在你面前提起过明真道人,或许你祖父你也曾对你言明,明真道人便是我的父王承安郡王。”

任倾见孟令主动提起此事,便也如实相告,自己也是偶然在五岳观遇承安郡王讲道时方才知晓的。

孟令听完点头。“那你也定知我家的旧事了。我母妃在我六岁时病逝,随后父王便去了道观再未回府,是我祖父将我抚养至今的。”

任倾点点头,之前任槐已对任倾提过此事。

“如此看来,我与我父王该是父子情淡才是。其实远不止如此,他刚去道观时我极恨他怨他。如今日子时日长了,年纪渐长倒也谈不上恨与怨了。只是祖父近年来身体越发老弱,心中常惦记他我便想着誊抄些经书略表心意罢了。”孟令语气依旧淡然,只是眼色难免带丝沉郁。

此是任倾头回听孟令提起家事,任倾想到了经年少见,父子感情淡薄乃是必然,却不知原来儿时的孟令心中还有恨和怨。想必孟令当时丧母失父,虽有祖父在旁也难免心中凄苦。但如今瞧着孟令虽面上有些清冷,但实则内里诚挚,可见靖王教导有方。

任倾忽然想起自己落榜凄切难解时,纵容父母慈爱可私心里也曾质疑过长辈安排嫁人之路是否便是真正的妥帖。“常言‘父为子纲’,可后一句便是‘父不慈,子奔他乡’。郎君如今所为,令人横生敬意。”

孟令听得任倾此言,嗤笑出声。“虽说现今世人常常忘了后一句,只尊奉‘父为子纲’,可慕心此言实慰我心。”

见任倾似是有些不大自在,孟令转了话头又说道,樊直秘今日便会去秘书省报备录书之事,只写自己为父寿贺求了官家应允誊抄《道藏》,官家着任倾辅之。

如此一来,此事明面上再不涉及任佩,免去诸多苦恼,任倾自是欣然向孟令致谢。

任倾又想到典籍繁多,孟令只午间前来誊抄,只怕抄上个三五月也抄不完。任倾便提议自己可为孟令代劳,却被孟令婉拒了。

孟令只言,承安郡王修道十数载所读经书不知凡几,只捡着孤本抄录便是。

任倾便也不再多言,昨日与任佩提起此事时,任佩也说不必誊抄全篇,只抄些罕见的经义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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