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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有证据?不然凭你口说无凭。”
“小人当然是有的。如今刘师爷的小妾就是我们拐卖来的。
不过她为刘师爷生下了孩子。人也享福了。也不会跑出来告他一状。
当初刘师爷就是贪图她的美貌。就擅自留下了人。那女子,是常青县的姑娘。当初我们想着如此,貌美的姑奶奶,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没想到刘师爷也是个中爱好。把人留下了,此女在十里八乡的相貌可是出了名的。只要去那处稍微一打听。便知道小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的那个小妾,可是我真金白银买下来的。你莫要中伤我。”刘师爷一脸恶相指着男子道。要不是能把他当场灭口,他早就这般干了。
只是如今众人看着,要是他如此做了,还不是坐实了男子指责他的事情。
“刘师爷是这个拐卖生意的主要人物。小人还乘机见到那个头头的模样。只要给小人看见,小人必定能认得出来。”
“说了那么多,你完全没有证据。”刘师爷一脸蔑视之意。
他做事向来小心的很。
今日。估计此人也未能有确凿证据。不过家中的那个,确实是自己疏漏了。回去就处理罢了,左右这么几年,也都玩腻了。
王蕴涵也看着男子,他大费周章,手里居然没有确凿证据。
她不可能听他片面之词。
“对了,还有个人呢,他是和小人一块搬动那些女子的。他就是城西街上开杂货铺子的。”
“你要知道,你已经攀扯出了刘师爷,还让景先生前来听审。要是此人来到此处,无法证明刘师爷有份参与此案。你该知道后果,就算今日景先生在此,也救不了你。”
王蕴涵说此话的时候,景先生看来她一眼。
景先生并不知道王蕴涵的身份。
不过能在府衙中,审问犯人,想来身份不低。
所以他一直忍着耐性,没有发脾气,不过是想着看情况。
不过刘师爷居然喊这位姑娘表姑娘。
他也捉摸不定。究竟是那处的表姑娘。
“小人。。。小人。。。”男子也不确定,他说的那人能亲口指证刘师爷。
他手头里,确实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这证据,不该是眼前的姑娘去寻吗?
怎么还要他提供。
见男子支支吾吾的,王蕴涵眼里闪过失望。
男子做了怎么多的事情,就是个空口说白话的人。
“小人想起来了,何夫子,手里头肯定记有账册的。每次我们在附近的城镇里拐卖的女子。何夫子那么小心的人,把每个女子的从何处得来。到了何人的手里,他哪里肯定记有的。他是这档生意的老成员了,估计记下的事情,肯定是非常多的。”
“你这么说,只能是把失踪的姑娘找回来。但又如何证明刘师爷参与了此事?”
“姑娘,您如今不是想要找碎尸案的线索吗?又不是找失踪姑娘的线索,小人真的只知道衙门里头是刘师爷做内应的。其余参与的人,就要问刘师爷的。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小人相信姑娘肯定是有法子的。”
男子说的。。。。怎么那么有道理哦。
王蕴涵也想起了,她被代入了一个怪圈。
虽然男子说的刘师爷是参与拐卖人口的事情。这拐卖人口的案子。还不到她理会。自然有官府的人去处理。
如今最要紧的事情,是把碎尸案的凶手找出。
既然碎尸案的凶手是为了杀害拐卖女子的人。
如果刘师爷是其中参与者。他肯定是早被盯上了。只是,要是参与的人,有几个
凶手下一个目标也未必是刘师爷。
除非,刘师爷把参与的人,都说出来。
不然,凶手如何能抓出。
“刘师爷,这事。只要你主动认罪,届时我大可为你求情。”
“表姑娘,先不说我有没有干此事,就算是干了,也是要有证据的。更合何况我没干。我实在是不知为何此人会如此冤枉我。”
“刘师爷,你也知道近日里,城里发生了两起骇人听闻的案子。我也是心急找凶手。你可知道,其中一个案子,就是人彘案,里头死的人呢,都是犯下拐卖姑娘案子的人。要是刘师爷没参与此事自然安然无恙。要是参与了此事,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如此恐怖的人,就是你了。”
被王蕴涵吓了一下。刘师爷说不怕是假的。他早就发现被杀的人,都和拐卖人口有关。
只是。。他手底下就那么几个人呢。
说不定就是凑巧。
就算是凶手想杀他,如今他被困在府衙内,做事小心些。不出府衙,看凶手如何能把他杀了。
带他被放出,说不定凶手都已经找到了。
好过主动承认拐卖女子的事情。
这事一旦承认,就是死罪呀。
何况,他们做下事情。哪里能给外人道。
王蕴涵见刘师爷脸上丝毫不惧。
笑道“如今城里戒严。而且我也相信刘师爷的为人。被困再府衙里头也确实是委屈了刘师爷。所以,今日刘师爷就搬回宅子里头罢了。”
刘师爷豁然的看向王蕴涵。
怎么。。。如此突然。
他们被莫名其妙的困在府衙。他本来就不高兴。如今说被放出来。他更加的不高兴。
要是被凶手抓了。
他们还有命?
王蕴涵也是那么想,要是刘师爷不是帮凶,自然无碍。要是他是协助者。
哼,被人杀了,也不过是上天看不过眼了。恰巧能帮忙抓到凶手。
“姑娘,听闻把我们请入府衙,是世子的命令,姑娘擅自做主,不太好吧。”刘师爷试探的问道。
他听闻王蕴涵是和苏世子关系不错,如何不错,他就不了解,不过,一个姑娘家,要是乱插手男子的事情,不怕苏世子恼了她?
“有什么不好,刘师爷不过就是我表叔身边的一个师爷,也未太看得起自己了吧。”王蕴涵毫不客气的应道。
刘师爷被王蕴涵噎的突然没声音了。
刘师爷确实是个微不足道的让人物,只是他在广福城,凭借一个举人身份。爬到师爷这个位置。
手段也不是没有的。只要放了他出去,他大可逃之夭夭。相信凶手也难逮着他。
要认下这个案子,开什么玩笑。不是自投罗网。既然王蕴涵敢放他出去,也罢,呆在城里也无意思,早日回家,收拾行装。逃之夭夭。
王蕴涵见刘师爷的神情,就知道要他认下案子,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无事了。秋香,送刘师爷出去。”
刘师爷走后。
“你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男子摇头,他把能说的都说了。还能说什么。
他看向景先生,道“今日多谢先生亲自前来。”
景先生没应他。
看他们二人的相处知道,估计是男子掌握了景先生的黑材料,使他不得不亲自前来府衙一趟。
送走了二人,王蕴涵也没在继续案子。
而是领着玲珑和秋香二人。到城里的街上逛逛。
毕竟待在衙门里头,是想不出任何东西的。还是出来走动走动为妙。
时间又过了两日。
这两日,苏逸夏也未曾有任何消息传来。
刑部的人,还是被苏逸夏困在矿上。
王蕴涵的外祖父,听闻了王蕴涵在广福城。
也喊了他过去谈话。
无他,就是想要她放他们出去。
整日关着,也不是个事情。
这事,王蕴涵没有应允。
苏逸夏关着他们自然他的道理。
既然明知秦德风是他的外祖父。苏逸夏也如此做的话。
王蕴涵这日,也领着两个丫鬟出来散心。
恰巧,不远处,看见个孩子哭泣着。
孩子约莫五岁大。
王蕴涵见状,准备抬脚走的时候,忽然看见。
刘师爷?
刘师爷指着孩子一顿骂。之后下人就把孩子抱上了马车。
“刘师爷那边,是怎么回事?”
“据盯着刘师爷的人禀报。刘师爷昨天夜里,他的小妾忽然的了重病去世了。”
“重病?不定是他下的手吧?”
王蕴涵没有怀疑男子的话。
男子那个不说,就说是刘师爷。
以男子的身份,刘师爷这种人物,哪里是男子能接触到的。
除非刘师爷真的做过此事。
所以,王蕴涵也派人盯着离师爷。果不其然,刘师爷居然按耐不住。昨天夜里就下手了。
“他身边可有出现可疑之人?”
“据观察的人,这位刘师爷极其怕是。刚被我们放回去。他就顾了镖局的人,日夜保护他。”
“要不是有问题,何须如此。”
王蕴涵冷笑。
秋香也觉得这位刘师爷可疑的很。
按男子的话,他们做的事情极其隐秘。
这几年里,都未曾被人发觉。
那么,凶手是何人?为何会发现此事?
难道是因为家里人同样被拐卖,他就卧底?
如此这般,还是要从刘师爷嘴里口中知晓,他们这个生意究竟有多少人。
只是,刘师爷估计是不肯说的了。
。。。。
“姑娘,刚世子派人来信。找到了厉害的工匠,如今正前往矿上,看能否把锁打开。”秋香满脸喜色的禀报道。
王蕴涵心里一喜“哦?他找到了?”
“来人说了,此次的找来的人呢,是如今要为圣上建陵墓的。手艺是没的说。所以让姑娘不要太担心了。”
王蕴涵心里头祈祷,希望这次找到的工匠有用。
时间又充匆忙的过了几日。
这日。
王蕴涵面前站着个看起来约莫九岁的孩子。
“说说你今年究竟多少岁了。”王蕴涵看着这个孩子。
自从男子说过冯维邦的孩子,居然会缩骨功。
她一早便派人盯着。
昨天夜里,这个孩子,忽然从冯家的宅子,一出狭窄的缝里头。慢慢的爬了出来。
可把监视的人,都给下了一跳。
那个缝隙。
只有寻常人一个手臂大小。
这位姑娘,居然生生的就从里头爬了出来。
可想而知。深夜里,想想那个情景,都要吓哭了。
“既然被姑娘的人发现,我也无话可说。”这个孩子站在王蕴涵面前,脸上没有惧色。
“我都还没有发问,你为何要无话可说,还是你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
王蕴涵都要晕。这位姑娘,是那么喜欢自说自话的么?
“你是想问冯维邦是谁杀的吧。”这位貌似是冯维邦女儿的姑娘问道。
“确实是,不过,你如今,怕是我问你也不会说吧。”
“那个人渣,死了便是死了,居然还有人为他寻找凶手。可笑呀。”女子轻蔑一笑。
那笑容带着丝丝苦涩。
又有些解脱。
“说说他做过的坏事吧,我特别想知道。”
女子抬起头“姑娘想知道?”
“看你样子,是知道凶手是谁的。只是那夜,你却又引我夜晚去寻你。这是何意?”
王蕴涵说的是哪天这位女子忽然给了张纸条给他。是想让她转移视线?
还是真的别有所求。
“我本是蒲桂儿的女儿。。冯维邦乘着我娘死了,说要照料我。我娘死的时候,我才九岁。如何能照顾自己。
爹又疯了。索性,既然说有人能照顾我,虽然那时我年纪不大,我懂一个男子的心思。所谓的照顾,不过是做小的。这又如何。冯维邦家里小有银钱。比我家里还太多了。这也不亏。没有想到的事情。那个人渣,居然喂了我吃一种药物,致使我终身不能长大。
而他所谓的照顾,不是请人让我去学杂技。讨好他那些客人。这样的人渣,死不足惜。”
女子未详细描叙,只是从她简单的描述中,冯维邦确实是个人渣。
“你娘是如何死的?”
“哼。这事。。我在冯维邦身边如此久,他也未曾告诉过我。不过,我娘的死,肯定和他有关系,不然为何我娘死了没多少日,他就来接我走。
我娘生前,并未有提起这人。要不是他说了我娘的诸多习惯。我都以为他是骗我的。还把我娘的小名说了出来。”
“那么坟墓跪尸案,死的人,还有墓碑的人呢,你都可认识?”
“我娘生前可从来没提起过这事。”
“你可知道,你父亲也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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