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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平宁公主一进来就对着贵妃和毅哥儿笑了起来:“母妃,&nbp;&nbp;姐姐,咱们恒哥儿回来了。”
贵妃和魏若同时站了起来,恒哥儿在两人的注目下缓缓走了进来。
贵妃和魏若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恒哥儿一进来后就要给贵妃和魏若行礼,&nbp;&nbp;两人拦不住只好由着他跪下磕头。
恒哥儿站起来后,&nbp;&nbp;贵妃一把拽住了恒哥儿的手臂,&nbp;&nbp;想要将他拉到自己身边。
恒哥儿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贵妃见状紧张的松开了手。
魏若情知贵妃应当是碰到了恒哥儿的伤口,&nbp;&nbp;她不欲让贵妃担心便轻描淡写的道:“应该是磕到了。”
贵妃却不相信,&nbp;&nbp;她拉过恒哥儿掀开了他的袖子。
果然恒哥儿的手臂上包扎着绷带。
贵妃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恒哥儿瞬间慌了,&nbp;&nbp;他一边对贵妃道:“娘娘没事,我真的不疼。”一边求助的看向母亲和姨母。
魏若和平宁公主一个道:“娘要保重身体才是,&nbp;&nbp;恒哥儿只是皮外伤。”
另一个道:“母妃,&nbp;&nbp;这大喜的日子还是别哭了吧。”
贵妃方才止住了眼泪。
可她只要一想到孩子才这么大就受了这么多伤,再想一想京中其他人家的公子是如何的养尊处优就觉得心中难受。
毅哥儿见她神色还是不快,&nbp;&nbp;插科打诨道:“哎呀,娘娘现在只顾着和哥哥说话了,&nbp;&nbp;也不管我了。”
“是呀,娘娘只管哥哥。”润姐儿学着毅哥儿的话道。
橙姐儿虽没说话却走到贵妃身旁趴到了她的膝盖上。
有这么多贴心的孩子在身边,&nbp;&nbp;贵妃就算再难过,此刻也觉得欣慰。
她忙对孩子们道:“哥哥刚刚才回来,所以外祖母才多关心了他一点,&nbp;&nbp;你们都是外祖母的心肝。”
毅哥儿和润姐儿她们闻言都笑了起来。
这一番笑闹过后,&nbp;&nbp;倒将贵妃的情绪冲淡了。
她又拉着贵妃说了几句话后,陈福派来的内侍就过来道:“陛下在保泰殿摆了宴,让奴才来接两位公子过去。”
贵妃闻言笑道:“陛下摆宴那些人必是要逮着恒哥儿和毅哥儿喝酒的,&nbp;&nbp;你跟你陈爷爷说让他看着点两位哥儿,&nbp;&nbp;要是把哥儿们灌醉了,&nbp;&nbp;他今年的赏赐可就没有了。”
那内侍也是个机灵的,&nbp;&nbp;他见贵妃和他开玩笑忙赌咒发誓道:“娘娘尽管放心,陈爷爷早就让人准备了那阴阳壶,到时候咱们也会注意着只给少爷们倒水的。”
贵妃这才满意,她看了一眼南嬷嬷。
南嬷嬷示意小宫女给了那内侍一个荷包。
那内侍见状别提多开心了,拿到了赏赐是小事,重要的是这赏赐是贵妃给的。
看到恒哥儿安好无恙,贵妃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她带着魏若和平宁等人在殿内吃饭。
用膳的时候,贵妃问平宁公主:“我记得你小时候画画是跟着方先生学的,你觉得方先生教的怎么样?”
“挺好的呀,不过娘问这个做什么?”平宁公主一边逗两个外甥女吃饭一边回答贵妃的话。
贵妃便把她想找个人带着润姐儿和橙姐儿学画画的事和平宁公主说了。
平宁公主闻言放下了筷子,她想了想道:“我记得十一堂姐和我说她母亲娘家有个族姐画画还不错,她小时候还跟着她学过一段时间画画。母妃要是想找个人带着润姐儿和橙姐儿画画的话不如找她,她在内院也方便些。”
贵妃却有些顾虑:“好歹是亲戚,况且她那姨母的夫君同意吗?”
平宁公主闻言摆了摆手道:“她那姨母刚生下孩子夫君就去世了,她那婆家人对她好像也不是太好,所以她那姨母就出来教人画画赚些零花钱。”
“那她娘家父母不管吗?”魏若闻言道。
“听十一堂姐说她娘家现在是继母当家,十分的容不下她。她那姨母有一个同母的姐姐和堂婶关系不错,听说堂姐要启蒙,她那姐姐便求了堂婶,堂婶为了帮到她便请了她过来教堂姐画画。”平宁公主道。
“倒也是个苦命的,”贵妃感概了一句话又问平宁公主:“不过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是十一堂姐跟我们说的,她想让她那姨母多收些学生便跟我们说了这事,说是如果我们亲戚中有人想学画画的话,让我们帮忙推荐一下。”平宁公主道。
贵妃和魏若闻言若有所思。
贵妃问魏若:“你觉得呢?”
魏若便道:“县主那里有没有这位先生的画作,我们看看再说。”
平宁公主的这位十一堂姐的父亲只是郡王,因此她的封号只是县主。
“有的。”平宁公主说完就让宫女去西侧殿拿:“十一堂姐给我留了一份。”
“她对她这姨母倒也挺上心。”贵妃见状笑了起来。
平宁公主就道:“十一堂姐说她这姨母教她学画画时十分的有耐心,因此她很喜欢她。”
听到平宁公主说这位云氏十分的有耐心,贵妃和魏若倒有三分愿意了。
待到看到云氏的画作后,贵妃和魏若更愿意了。
贵妃拿着这幅画道:“能看的出来云氏的基础很扎实。”
魏若点头补充了一句:“她的心性也不错。”
俗话说的好,字如其人,同理从一个人的画作中也是可以看出此人的心性的。
云氏的这幅花鸟图意境悠然一看便知这作画者自然也是心性淡然的人。
遭逢巨变还能保持如此心性,贵妃和魏若对云氏的印象更好了。
魏若决定等忙完这段时间就去拜访一下这位云氏。
平宁公主见状自告奋勇的接下了这门差事,她对贵妃道:“母妃,既然姐姐没空那我去十一堂姐那里和堂姐说吧。”
贵妃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你是想出宫玩吧。”
平宁公主嘿嘿笑了起来。
贵妃见状摇了摇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和你父皇说一声。”
平宁公主见母亲答应了十分的高兴,她笑眯眯的道:“反正只要母妃答应了,父皇也会答应了。”
“那这件事情就拜托妹妹了,不过若是云氏答应了的话,我还是要正式拜访一下她的。”魏若笑着道。
平宁公主笑眯眯的点头。
她们又在景和宫等了一会儿,李公公进来说宴会已经结束了,安国公已经带着两个儿子在宫门口等着魏若了。
魏若闻言忙和贵妃告别。
贵妃闻言也不留她而是让人送她们出宫。
几人走在路上的时候,南嬷嬷对姜嬷嬷说起了悄悄话:“国公爷年轻力壮的,娘娘担心小夫妻贪欢伤了身子,让你夜里看着点。”
姜嬷嬷闻言面上笑眯眯的应了南嬷嬷的话,心里却在发愁。
夫人生第一胎的时候,娘娘也是派了她过去府上伺候的,那会儿也是像现在这样,夫人刚出了月子没多久,娘娘担心国公爷过于折腾让她看着点。
可国公爷平日里什么事都好商量,就是在那个事情上比较霸道,她根本就劝不住啊。
姜嬷嬷一路带着心事的回了国公府。
国公府此时灯火通明
老太君、老夫人连同老国公等人全部都齐聚在老太君的院子里。
老太君时不时的让人出去看看孙子们什么时候回来。
约莫快要到宵禁的时候了,小丫鬟喜气洋洋的走进来道:“国公爷回来了。”
随着安国公等人的马车驶入国公府,整个国公府霎时动了起来。
老太君看着眼前齐齐整整的几个孙子,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回来了好啊,回来了好。”
安国公、三爷、五爷、六爷、七爷和恒哥儿齐刷刷的向老太君行礼。
老太君笑眯眯的受了这一礼,几人起身后,她第一时间拉过了恒哥儿仔细的打量。
“黑了。”老太君看了半响后抬头对大儿子道。
老国公看到儿子们、孙子和侄子们回来了也很高兴,他笑着对老太君道:“娘这下不用担心了。”
“不担心,不担心。”老太君笑眯眯的拉着恒哥儿的手道。
许是家中幼子的缘故,七爷的性子较为活泼,他见长辈们都已说完话了便凑到老太君身边道:“看祖母现在有了曾孙就忘了孙子了,咱们兄弟可在这里站了好久都没见祖母看咱们一眼。”
“你说你自己就行了,别把我也带上。”六爷闻言也笑眯眯的凑趣。
老太君闻言笑的更开心了,她松开恒哥儿的手后牵着六爷和七爷道:“祖母怎么会忘了你们呢。”
八爷等几个小一点的孙子们见状也围了过来。
又有知道妻子回来娘家便跟着李浩淼一起回来的许英明上前同老太君等人行礼。
气氛一下热闹了起来。
老国公看着这儿孙满堂、其乐融融的场面高兴的捋着胡须。
一片喧嚣中,安国公李浩淼将目光放在了魏若身上。
魏若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儿子,嘴角还泛着一丝笑意。
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
李浩淼觉得有些泛酸,可他的目光还是不舍得从魏若身上移开。
她好像又变好看了,脸更小了,皮肤更白了,就连头发好像也变多了。
看到这样的魏若,李浩淼忽然想起了他初次见魏若时候的场景。
那时候他随着母亲入宫拜见太妃,刚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穿着青色衣衫的小姑娘俏生生的站在太妃下首。
看到他进来,她似是有些害羞,脸颊泛红的同他行礼。
霎那间,他的心上像是有一根羽毛在挠来挠去似的。
他们坐下后,太妃便向他们介绍了这个小姑娘的身份。
原来她就是贵妃与前夫生的女儿—魏若。
在家里的时候,他曾经听家中长辈们提起过这位贵妃,说她魅惑君王。
那时的他对贵妃的印象说不上差也说不上好。
在得知魏若是贵妃的女儿后,他的心里其实有些失望的,他没想到贵妃的女儿竟然是一个这么润美的小姑娘。
可与此同时他又隐隐约约的明白了为什么陛下会如此的迷恋贵妃。
那一天,他压根没听清母亲和太妃在说些什么,总是忍不住想要看一眼这个如春花般美丽的女孩。
这次的邂逅让他开始有意无意的关注起了魏若。
可魏若身居内宅,轻易不出门,他只有在宴会的时候才能见上她一面。
每见她一次,他的心就沦陷上一次。
到了最后,他已经不甘于只是这么远远的和她见上一面了,他想和她说话,想要更亲密一些。
可就在他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前线战事吃紧,他不得不按下心中的念头去了前线。
前线的热血奋战让他暂时放下了对魏若的思念。
只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会想这个小姑娘现在在做什么呢?她知道有一个人在默默的思念她吗?
在边境的时候时间过的极快,等他再次听到她的消息的时候就是陛下给他们赐婚的消息。
当时他整个人都懵了,他的父亲和兄弟们以为他是对这门婚事感到不满,因此那几天他们轮着过来开导他。
五弟甚至还说不然他去帮他顶了这门婚事。
他虽明白五弟这么说是自认为在帮他解围,可他仍觉得不悦。
于是他寒着脸拒绝了五弟的提议。
父亲和兄弟们却误会了他的冷脸,他们以为他是不高兴这门婚事。
父亲就打算上折子推了这门婚事,他听到后就急了,在那里说了一堆圣意不可违之类的话。
父亲他们都以为他是不敢抗旨,可只有他知道他是不想抗旨。
许是李浩淼的目光太过火热,魏若忍不住看了过来,这一看,她的脸霎时就红了。
她总觉得国公爷此时的目光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看到她脸红,李浩淼的心里泛起了愉悦的泡泡。
都和他生了四个孩子了,怎么还和个小姑娘似的动不动就脸红。
老太君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便要众人散了。
她对三爷等人道:“你们先回府吧,不过记得明天要早些过来,你大伯母明日要为你们设宴庆祝。”
三爷闻言连忙向老夫人道谢。
老夫人含笑应了。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后便要散了。
临走前老太君却拉着恒哥儿的手不肯放开,她那依依不舍的样子让人动容。
李浩淼见状对恒哥儿道:“你今晚就留在曾祖母这里吧。”
恒哥儿也感觉到了曾祖母的不爽,他笑眯眯的点头。
毅哥儿见状忙道:“我要和哥哥一起留在这里。”
对于毅哥儿这个年龄的小男孩来说,跟哥哥在一起比跟父母在一起有意思多了,因此他听到哥哥要留在这里便也要留在这里。
李浩淼却担心他在这里扰了老太君的安宁,有些犹豫。
老太君见状忙道:“就让毅哥儿留在这里吧,还有承哥儿也留在这里陪曾祖母。”
承哥儿见毅哥儿说要留在这里之后也有些蠢蠢欲动,这会儿见老太君开口留下了他,高兴的跑到了恒哥儿和毅哥儿身边。
大家见状都笑了起来。
锦大姑娘见状就道:“哥哥们放心回去吧,我也在这里住。”
老太君闻言便道:“你就别在这里了,跟着你夫君先回去吧。”
锦大姑娘和许英明被老太君这么打趣一下,脸一下子红了。
众人见状就笑了起来。
二姑母笑着道:“我今夜带着孩子留在娘这里吧,你就回去吧。”
锦大姑娘见状还要说话,老太君就道:“你夫婿在外前线那么长时间,说不得有个小伤小痛的,你今天晚上给他看看。”
许英明闻言忙道:“我并没有什么事,就让她留在这里陪祖母吧。”
老太君闻言摆了摆手道:“好了,今天听我的,你们先回去,这里有你们二姑母呢。”
许英明和锦大姑娘见老太君坚决,方才应了。
有二姑母陪着,众人便也不担心会累到老太君了。
她们向老太君行礼后慢慢退了出去。
众人走后,几个孩子坐在老太君身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主要是恒哥儿在说他在战场上的事情,其余两个孩子在听。
他们又说了一会儿后,二姑母便过来要他们睡觉。
几个孩子都想再玩一会,二姑母不许:“不能误了睡觉的时辰。”
孩子们只好由丫鬟们伺候着去洗漱。
二姑母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他们走后,李嬷嬷从老太君的身后走了出来。
李嬷嬷笑着对老夫人道:“奴婢估摸着再过不久您又要抱曾孙了。”
老太君也笑了起来,她对王嬷嬷道:“你刚刚都没看到老二看他媳妇的眼神,要不是为了他,我才不会这么早就叫他们散了。”
“国公爷夫妻恩爱也是您的福分。”王嬷嬷笑眯眯的道。
“那倒也是。”老太君也笑了起来。
魏若洗漱完毕进来后就看到李浩淼正在同两个女儿玩骑马马的游戏。
或许是父女天性的缘故,饶是在外人面前向来沉默的橙姐儿在父亲面前也活泼了许多。
看到她拽着李浩淼的衣袖不肯松手的模样,魏若嘴角微弯。
李浩淼此时着了中衣,面色柔和的同女儿们玩耍,浑然不似在外面冷着脸的模样。
魏若进门后接过丫鬟们手中的桂圆汤,走到李浩淼身边道:“公爷且先喝些桂圆汤吧。”
李浩淼闻言起身将女儿们交给了丫鬟们。
润姐儿还有些不愿意走,在丫鬟的怀里挣扎。
魏若就道:“要到休息的时间了,明天起早点过来玩。”
润姐儿见母亲发话了这才止住了挣扎。
丫鬟们陆续退了下来,房内只剩下李浩淼和魏若两人。
虽说已经做了多年的夫妻,可魏若在单独面对李浩淼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
他的气场实在是太强了。
李浩淼看到魏若脸颊绯红的模样,眸子亮的惊人。
他上前打横抱起了魏若。
魏若惊呼一声:“汤要撒了。”
李浩淼微微一笑,他单手抱着魏若,另一只手则接过魏若手中的汤碗放在了桌子上。
屋内红烛闪动,到了最后,魏若只觉头目森然。
姜嬷嬷站在门外,听到房内的动静示意小丫鬟们赶紧去准备热水。
魏若气喘吁吁的趴在李浩淼身上,只觉浑身都要散架了。
李浩淼抚摸着她的后背,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只觉十分的放松。
歇息了一会儿之后,魏若觉得稍微恢复了一些气力,她支着手想要起身。
李浩淼却一把抱住了她。
魏若吃惊的看向李浩淼:“公爷。”
李浩淼却抱紧了她。
直到天色微明时,李浩淼方才放过了魏若。
魏若已是累到不行,头一挨到枕头,她就睡了过去。
约莫睡了不到一个时辰,春兰就过来叫魏若了。
魏若只觉头疼欲裂。
她起身后发现李浩淼不在便问春兰:“公爷呢?”
春兰笑容满面的道:“公爷已经起来了,正在后院打拳呢。”
香芜院不止有一个前院还有一个后院。
她嫁进来之后就听婆母说过,李浩淼每天早上都要早起打拳,因此她们特意将后院布置了一下,以供他练武用。
魏若闻言暗叹李浩淼不愧是练武的,这体力就是好。
但她却没有李浩淼那样的好体力。
魏若由春兰扶着坐到了梳妆镜前,直到姜嬷嬷进来让她喝了一碗小米海参粥,她才觉得恢复了些气力。
可看着镜子里自己眸光潋滟的模样,魏若又犯难了。
她这幅模样别人一看就知道她发生了什么。
“给我多擦点粉吧。”魏若对春兰道。
春兰忍着笑应了。
魏若的脸颊再次红了。
等到魏若将自己和孩子们收拾完后随着李浩淼一起去老太君那里的时候,她的手脚还有些发虚。
李浩淼却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老太君的老君堂异常的热闹。
安国公府连同二老爷和三老爷家的所有家眷都聚到了这里。
大家一起用完早膳后,安国公府的男儿们都去了前院。
女眷们则聚在暖阁打叶子牌。
魏若一向是不喜欢打牌的,她借口要处理家事推了过去。
最后老太君、老夫人、锦大姑娘和六夫人一桌。
二老夫人、三老夫人、二姑母和七夫人一桌。
三夫人要在这里看着丫鬟们上些茶水什么。
四夫人和五夫人则一个帮忙看着孩子们,一个要帮着魏若置办今日的家宴。
七夫人原本不想上桌的,她觉得自己是新媳妇又是主人不好让三夫人和四夫人在那忙,自己却坐在那里打牌。
二老夫人和三老夫人却拉住了她道:“你嫂子们今日都没陪我们,你今天说什么怎么也得代她们陪我们一下。”
魏若和五夫人也劝她:“你就陪着叔母和姑母打牌吧,这里有我们呢。”
七夫人只得作罢。
她也是个爱玩的又年轻,不过玩了一会儿便将刚刚的顾虑抛在脑后。
魏若见这里还有三夫人和四夫人看着,自觉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便带着五夫人离开了这里。
国公府的家事是早有定例的,魏若只用处理紧急发生的事情就可以了,这个并不十分耗费她的时间。
她真正要操心的是今日的午膳和晚膳以及明后日的宴会。
刚刚在厅里时老太君说了,明日要将嫁在京里的姑奶奶们接回家。
李浩淼他们平安归来,姑母们回来看望也是人之常情。
后日则会有关系略远一点的亲朋好友过来拜访。
魏若和五夫人坐在花厅里,想了想后对五夫人道:“因着提前就料到了国公爷他们要回来的缘故,厨房采买那里倒是早早的就做了准备,府内的装饰也准备好了,只等着下午下人们装一下就好了。真正需要弟妹帮忙的是明后日的事情。”
“嫂子请说。”五夫人闻言忙道。
“明日倒也还好,姑奶奶们人少又是自家人若是有什么失礼的,她们也不会太怪罪。但是后日不仅亲朋们会过来,那些朝臣公主们也会过来,几位皇子妃和长公主们前两天也说,她们后日肯定会过来”
“她们身份尊贵,咱们自然不能让她们被冲撞了。因此我已经命人将春远堂收拾了出来,那日就拜托弟妹和母亲一起招待她们了。”
“我行吗?”五夫人闻言却有些忐忑的道:“那毕竟是皇亲们,我担心会说错话惹的她们笑话。”
魏若闻言沉吟。
不同于二老爷和三老爷府内几位爷们的妻子背景,五夫人和七夫人的娘家其实并不是非常的显赫。
她们家中不过是普通官宦人家,老国公和老太君之所以为两位孙子选了这样两门亲事,纯粹是因为国公府太显赫了,他们不想招了别人的眼。
因此当时说亲时,老夫人便只着重关注女方的性情以及女方父亲是否贪财忘义。
五夫人和七夫人当时就是这么被挑中的。
虽说她们当时也没料到五夫人的母亲竟是如此泼辣,但等真的和牛夫人接触了,魏若发现只要不涉及到女儿,牛夫人其实还是挺好说话的。
但这么一来也有弊端,平日里倒也还好,但若是到了这种需要撑场子的时候,五夫人和七夫人就有些弱了。
魏若想着五夫人不像她那样自幼便随意进出皇宫,对那些皇亲们会害怕也是正常的。
因此她便耐心的开导她:“弟妹不用担心,几位长公主和皇子妃都是很和气的,有母亲在你只用跟着笑就行了,况且后日我要在外面看着以防有什么紧急事情发生,七弟妹也要和三弟妹她们一起招待来的那些亲朋,咱们家除了你之外还真是没有合适的人了。”
这倒也是,五夫人闻言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但她到底有些忐忑,回去后翻来覆去都没能睡着。
当然这是后话了。
中午吃完饭后,老太君她们继续打叶子牌,这次魏若和五夫人没有出去了,而是在室内旁观。
众人正玩着,润姐儿忽然跑到了老太君和老夫人身边。
老太君见她似是有话要说的模样将叶子牌递给了丫鬟玉穗示意她替她打,她自己则拉着润姐儿的手问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和哥哥姐姐们玩啊?”
润姐儿此时异常的兴奋,她略有些激动的对老太君道:“曾祖母,哥哥说他在路上捡到了一只猴崽崽,我想养她。”
“猴崽崽,那可不行。”老太君闻言吓了一跳,她忙道:“这猴子最为顽劣,等它长大了它会打你的。”
润姐儿原本兴高采烈的,满心以为可以养到那只猴崽崽,哪知道曾祖母并不同意她养,她很是失落的低下了头。
老太君看着有些心疼,她向恒哥儿招了招手。
恒哥儿连忙走了过来。
“你妹妹说的那个猴崽崽是怎么回事啊?”老太君态度和蔼的问恒哥儿。
恒哥儿闻言道:“那个不是猴崽崽,是猩猩崽崽,它是我们在崇南山岭时看到的,我们经过时就看到当地的猎户已经猎杀了它的母亲,并且还想把它母亲的尸体拖走。”
“但这只幼崽怎么也不肯放开它母亲,猎户就用弓箭使劲敲打它的头,即便这样,这幼崽也不肯放手。父亲看到那猎户已经准备砍掉这幼崽的手了有些不忍便上前阻止了他。”
“阿弥陀佛,这猎户可真是太残忍了。”三老夫人闻言捂了捂自己的胸口。
二老夫人等人也是心有戚戚焉。
这屋里都是妇孺,又大部分都有孩子,在听到那幼崽怎么都不肯放开母亲的时候,众人皆是动容。
老太君也是红了眼眶,她夸奖恒哥儿:“你和你父亲做的对,这幼崽最是可怜无辜,咱们确实该救它。”
恒哥儿闻言欲言又止。
“恒哥儿是有什么想说的吗?”老夫人见状问他。
恒哥儿颇有些犹豫的道:“父亲救了那幼崽后便把它交给军医照料,不过那幼崽好像受到了刺激,它一直拽着我们救它时给它披上的那个毯子,只要一拿开,它就会尖叫。并且它的头好像被那猎户给打坏了,军医当时说它不一定能活下来。”
听到恒哥儿这么说,老太君等人再也忍不住流了眼泪。
魏若和三夫人等人也很是动容,但她们担心老太君她们年纪大了,要是因此伤了身子就不好了,因此上前宽慰老太君等人。
魏若忙问恒哥儿:“那这猩猩崽崽现在是不是已经好了,不然你妹妹怎么会说要养?”
“好了。”恒哥儿原本是想说一下那猩猩幼崽的伤情,哪知道会惹的曾祖母她们伤心。
他听母亲问话忙道:“军医对它照料很是用心,进京前已经好上许多了,军医说它再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那就好。”老夫人闻言拍了拍胸口。
经过恒哥儿这一说,老太君等人就对着猩猩幼崽来了兴趣,她们听说这幼崽跟着军医住在公府后街,便着人将这幼崽接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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