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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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婆赞赏的看了浮锦一眼，继续说道“不是不好，只是修炼的法门由人所创。而动物本身是无灵智的，只有特殊情况下才会成精，能够修炼。为了能够修炼，它们通常第一件事就是变成人。”

浮锦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玉儿依旧目不转睛地听着师婆讲话。

“且，我们寻常修炼，法门万千。只要有能力，有悟性就可以自创。但是修习法门，得看资质，无资质的绝对不行。他们若修习，反而会对身体有害，更容易早衰。”

“婆婆，既然您说如此。为何您的身体会这样？”玉儿担忧的问了一下。

师婆咳咳两声“我，我这个是老毛病了。上一任师婆曾对我说过，我出生时先天不足，虽能修习法门，但寿命与常人无异。”

玉儿点了点头，目光中充满了担忧。

这个臭丫头，咒我早死啊！也是啊，这具身体其实早就走了，还没满月就长眠了。什么长眠，也不知道这个部落叫的这么文绉绉的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有多不得了呢！要不是这个部落有天界庇护，我也不会来这。想来又是那群老骗子拿来忽悠凡人的。师婆内心炸了，容易吗我！臭老头子，装个死我容易吗！

浮锦又问道“既然世人都可以创造法门，那为什么那些动物不创造自己的法门供动物修行呢？”

师婆看了浮锦一眼，这孩子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对动物那么感兴趣。

“其实也有，只不过世上动物千千万万，能成精等有几个。真正强大的又有几个，所以世间用来供动物修习的没有几个。况且，每种动物除了修习人的，便只能修习自己那个物种的。其实世间倒也有那么几个，据说天帝是金乌所化，自有金乌修习的法门。而他九子金乌，你们日日头顶的太阳便是他们所轮番而治。”

“那，月亮呢？既然有太阳，那也有月亮吧！月亮也是天帝的儿子吗？月亮可是我们的图图啊！”浮锦期待的问。

玉儿也竖起耳朵，期待的看着师婆。他们终于能够接触到自己的图图这个层面了。

“图图嘛，图图不是天帝的儿子。图图的来历很神秘，据说是天帝点化的兔子，反正真身是个兔子就对了。但是他亦有自己法门，可你们也知道，兔子弱小，能修炼成兔子精的估计世上没有了。只有图图一人，成为了神。”

浮锦与玉儿一脸崇拜的望着天上的月亮，啊！他们的图图，竟然是一只世间绝一无二的兔子。

“好了，回归正题了。玉儿，你既然开始修炼了，无法与虎子履行婚约了。你可知为何？”师婆问道。

玉儿思索了片刻，回答道“明白了，因为修行之人寿命比常人多，且童颜鹤发。对我和虎子来说，不公。”

师婆满意道“不错，确实是这样。若你履行婚约，年老之时，虎子会有什么想法。而且，你天资甚佳，未尝没有可能成仙。”

师婆又看了看浮锦，神色不明地说“你知道自己寿命不过十四，卦象显示，却有一线生机，但既然开始修炼，就有可能逆天改命。所以，莫要荒废自己的修习。”

浮锦黯淡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丝光彩“婆婆，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一线生机是什么？”

师婆摇了摇头说“我怎会诓你，但天机不可泄露。”

其实师婆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卦象上就是那么说的。而且，那个臭老头子说天界异常于此地有关。很有可能，那线生机就是与天界有关。

“行了，你们还想再去找啸风阿爸讲道理吗？”师婆笑着问。

“不想了，我明白了。”浮锦连忙摇头道。

“那好，作为惩罚。明心决背默十遍。”师婆说到。

“啊！不要啊！婆婆，手会断的。”浮锦大喊道。

“那你那一线生机怕是没有了。”师婆说到。

“好！我这就去。”浮锦急忙跑去背默了。玉儿在一旁无奈的摇了摇头。

师婆看着玉儿说到“平日里你的主意就捏拿的准，性格沉稳是件好事。但莫要压抑了自己的本心，动摇修炼的根本。”

玉儿两眼一红，鼻子有些酸楚“是，婆婆，我明白了。婆婆我知道我平日待人严肃，但是不代表我不理解他们的感受。啸风阿爸这样做，我是理解的。要怪，只怪我自己命苦罢了。”

“行了，莫要说这些丧气话。明天，你们二人继续来听学。我时日无多，能教的就赶紧教了。”师婆摸着玉儿的头说到，“去吧！快去修炼。”

玉儿转过身，面上挂着两滴泪，婆婆要走了。可是，生死有命，她又能如何。

屋里，浮锦正摇头晃脑地背着明心决，身上泛起了一成淡淡的银光，月亮仿佛都照耀在她一人身上。

玉儿看见她此时的模样，便知晓她又是顿悟了。她忍不住有些羡慕，自己这个小师妹，虽说平日里贪玩，但还是十分聪慧。从她这个顿悟的次数，一年下来是她两倍。若是长到同她一般年岁，法力也定会强她。

她定了定神，也开始修炼起来，一夜无话。

谁能想到此时云端之上，竟有一座小茅屋。还正好就在树屋之上，里面住着白日里的黑衣男子。那男子神色轻佻，优哉游哉的，好不快意。

“嘻嘻，老太婆，你绝对想不到我还在，而且就你会挑地方？哼，我也会。这两年，我可是要紧紧看着你，才不会让你再跑了！”男子自言自语道。

次日，蒲团上两个小小的身影已经盘腿坐好，等待着师婆的到来。

师婆缓缓走了进去，看着两个小家伙甚是满意。嘴上说到“不错，有我当年的风范。勤之，勉嘉。”

云端上的男子正喝着小酒，看到此时冷不丁的被呛了一口。“呵呵，你的风范，谁不知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男子恶狠狠的看着水镜里的景象，啐了一口。

“啊嘁”师婆打了个喷嚏，谁骂我。

师婆走到二人跟前“好了，今日我要教你们正心。何为正心？省为正，本为心。意思就是说，要反省自己的本心。人修行之，难免会有内心迷茫的时候；也亦有走向迷途歪道之时。若，能及时反省，悔过，思己对错，身行合一。那么，人在世，行的端正，道也正，果自正。”

两人听着有一丝迷茫，文绉绉的，听不懂。

师婆见二人表情“我讲的过深，听不懂也是正常。但是，你们只需记住，为人正派，行的端正，必会有善果。”

这下子两人才有些明白，浮锦问道“就是要我们不做坏事，多作好事是吗？”

“没错，就是这样。但是，做好事时，我们更应该不求回报。”师婆回答道。

“为何做好事要不求回报，没有回报，何有果业？”玉儿问道。

师婆又答“回报并非果业，所谓种善因，结善果。回报只是虚华浮丽的表面，看似真实，其实虚幻。修行之人，比常人能看见许多看不见的东西，如妖魔鬼怪，亦有香火信仰。神常行事，求信仰之力延续寿元。但是凡人人间亦有三六九等，信仰之力亦有所不同。帝王将相，信仰之力最高，达成其愿，是寻常百姓的上万倍。《神迹录》中载，轩辕帝信仰之力延续了天帝三千年寿。可是，谁又知道轩辕帝的愿望，是一统中原，多少性命惨死其手。包括我们的祖先亦有惨死的。如今你可觉得此果如何？”

玉儿思索片刻，回答道“轩辕帝一统中原，结下杀伐果业，害人无数，但确实为我们带来了平和安宁。玉儿不知其果业如何，天帝亦不知。”

师婆点了点头“你们自然不知，轩辕是修行之人，本寿命长久，但杀伐果业夺人性命，寿元大减，最后被人将残魂一分为二，封印在轩辕剑与轩辕弓中，受尽杀伐之苦。”

浮锦打了个冷战“这么可怕！那轩辕帝一定很痛苦吧？假如给他选择，他还会这么做吗？”

师婆摇了摇头“天机命数，无法可重头。但，有法可改。没有轩辕，还会有其他的人来代替他，行他使命。世间种种，都需有对应的，天道自有安排。”

两人听到这里，头已经被绕糊涂了。师婆也不再多说，各自开始修习起来。

傍晚，玉儿依旧一言不发，与浮锦走在山林小道上。浮锦看着玉儿，问道“师姐，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郁闷？”

玉儿有些无奈，回答着“不是我郁闷，我只是在想婆婆白日说的话。你知道的，我看不惯世间命运。听婆婆说起轩辕帝，我便觉得那业果，也许是他不想要的。而他却是不幸的，被天道选中，做了惨死的羔羊。”

“唉，师姐，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就你在纠结这个，你不是说法力高强者亦能改变天道吗？那我们便做那法力高强者，改了天道，如何？”浮锦笑嘻嘻地问道。

“自是最好，只是，不要盲目自大。书上记载的法力高强者，究竟多高，我们并不知晓。也许。要达到天帝那般，才有可能吧！”玉儿看着天空，喃喃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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