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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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中，凤詭晔坐在桌子前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公子！”遗风走了进来对着凤詭晔行了一礼。

“何事？”风詭晔没有抬头，轻声问了一句。

“属下按照公子的吩咐将信传了回去，据说，文轩王爷看完信后，脸当场就黑了，气的直骂公子腹黑！”遗风说到。

“现在好像也就只有这小子敢骂我了。”凤詭晔听完遗风的话，倒是抬起了头，评价了一句，丝毫不在意凤詭吟说了他什么。

“公子，王爷这般抵触朝堂，当真能把事情办好吗？”遗风有些疑惑了。

“他会办好的，他可舍不得他那三千琴谱。”凤詭晔说完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月色，“今晚这月亮还真是圆啊！遗风，许安泽此人可有查清楚？”

“回禀公子，许安泽此人就是一个普通的落魄书生，因抨击东辰科举，而被罢去考试资格，终生不得入朝为官，后来得夜九歌提拔，才有如今的地位，当初，他陷害公子时，就是为了要向夜九歌证明自己的能力。”

“若果真如此的话，那此人还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能把夜九歌送进大牢，虽然我帮了他一把。后来又轻松的陷害于我，将夜九歌从大牢里捞出来，再到如今将我插在东辰朝堂上的钉子拔的干干净净。这样的人不能为我所用，到真的是可惜了。”凤詭晔叹道。

“公子，那是否。”遗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遗风你这记性为何如此之差，此人暂时除不掉，这源头还是在夜九歌那里啊！”凤詭晔眼神幽暗。听凤詭晔这么说，遗风倒是记起来了，此前就暗杀过许安泽，只是未能成功，还折损了几名优秀的杀手。当初杀不了他，现在更是杀不了许安泽了。不知何时，凤詭晔关上了窗户，将街道上的喧闹阻隔于房间之外。

三日时间到，庆功宴会如期举行。文武百官早早的到了长信宫，宫宴未开始，气氛就已经很热闹了。大多都在讨论，七王爷不仅病好了而且此次胜利七王爷功不可没。朝中的风向影影开始动摇，七王爷一党说话明显比平日里有底气了些。重要人物陆续上场，百里书黎本不想来，熙玄帝也特许其身体不适可以不来，但是百里书黎不确定夜九歌会不会来，他想见夜九歌，哪怕只是看一眼也是好的，便来了宴会。皇后自几个月前神志不清了之后，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痊愈，所以今日随熙玄帝一起出席宴会的是汐贵妃，汐贵妃很美，美的端庄，即便是今日的浓妆艳抹，盛装出席也不会让人觉得妖艳，反而会有一种端庄贵气透露出来。人都到齐了，熙玄帝便是吩咐开席，酒水美食接连送进来。百里书黎看了看对面空着的位子，那是丞相的位子，心中有些失落，想见的人没有见到，心中不免有些不快，面前的美酒佳肴吃进嘴里，于他而言也只是味同嚼蜡。正在他打算起身离去时，大殿门口的一抹红色身影打消了百里书黎想走的念头。见夜九歌走进来，歌舞停下了，舞姬都退至一旁，不敢挡着夜九歌的路，熙玄帝一挥手，那些舞姬便有秩序的退了出去。

“本官来迟了，陛下不会责怪吧？”夜九歌站的很直，话说的理直气壮，毫无迟到的不安。

“爱卿为我东辰劳心劳力，不过是个宴会，迟了便迟了，朕又怎会怪罪？来，爱卿快落座！”熙玄帝今日心情好，再加上夜九歌哪次宴会要是能准时来，那才是见了鬼了，所以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便让夜九歌落座了。见夜九歌落座，熙玄帝正欲叫出歌舞但夜九歌先其一步说道，“不知陛下可有对此次有功的将士进行封赏？”

“自然是有封赏的，朕已经下了旨意，有功之人皆已封赏，爱卿大可放心。”熙玄帝见夜九歌发问，便没有再召舞姬，回答了夜九歌的话。

“本官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本官想多嘴想问陛下一句，这虎符陛下交给谁了？”夜九歌端起面前的酒盏喝了一口，慢慢细品。

“这件事朕自有安排，爱卿便不必操劳了。”听到夜九歌说到了虎符，熙玄帝的脸色僵了僵。以前这虎符是交给楚信南的，但最近这段时日发生的这些事情，让他对楚信南不再放心，有了怀疑。而且夜九歌今日不提，他倒是忘记了，这虎符还没有收回来呢。再熙玄帝说完这一句话之后百里书鸿站了出来说道，“还请父皇恕罪！儿臣自回来后，身体便有些不适，以至于竟然忘了将虎符交还给父皇！”说着便从怀中将虎符掏出，“本打算今日宴会之后交还给父皇的，但既然丞相大人提起了，那便现在就交给父皇吧！”熙玄帝示意身边的德公公去将虎符拿过来。

“起来吧，这都是小事。对了，鸿儿，你当然身体可有大碍了？”熙玄帝看到自己的这个儿子平日就是个聪明人，在百里书黎离开的几年了帮了自己不少。本来还叹息这个儿子大人身体，现在算是老天眷顾，让他这个儿子的顽疾治愈了。如今百里书鸿立下战功却不贪恋兵权，这让他对这个儿子的惋惜与愧疚之中多了几分赏识，说话的语气柔和了不少。

“儿臣身体已无大碍！劳烦父皇惦念，是儿臣的错！”百里书鸿姿态更加恭谨。

“无碍，回坐吧！”熙玄帝因为夜九歌提起虎符而有些坏掉的心情好了不少。

在场的白官可都是人精，自从许安泽把朝中大换血了之后，也并没有都换成自己人。换进来的都是无党派的中立分子。今日在这宴会之上，有些人便已经动摇了，现在看来，熙玄帝对七王爷还是很看好的，但大部分还是处于观望状态。本来熙玄帝和百里书鸿说这些，本是打算岔开夜九歌的话题，但也是掺了真情在里面的。但是夜九歌岂会不知道熙玄帝的心思，等他们都说完了，夜九歌继续问到“陛下！这虎符如何处置你还未回答呢！”

“这个，爱卿你容朕思量一番。”熙玄帝见夜九歌紧追不放，只好说了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呵！”夜九歌轻笑一声，“陛下！这有何难？这虎符本来就是从卫国大将军楚将军手上拿过来的，如今战事已平，虎符再交还给楚将军不就好了，如此合情合理，陛下您看呢？”听到夜九歌这样说百里书鸿，心下有些着急，夜九歌怎么回事，虎符要是交还到楚信南手中，那不就白忙活这么久了吗！虽然着急但是也没办法，只能等着看情况了。夜九歌说到虎符时，所有人都以为夜九歌这是要夺兵权了，但夜九歌这话一出，众人又不理解了，夜九歌这是要干什么，这卫国大将军可是皇帝的人啊。熙玄帝听到夜九歌这样说倒是愣了一下。这要是以前，这虎符早就交给楚信南了，只是现如今他需得好好思索一番了。“陛下为何沉默，可是觉得这兵权交给楚将军不合适？”见到熙玄帝不语，夜九歌又说了一句，百官也觉得疑惑，这兵权交给楚信南是最好大人选择，陛下这是怎么了。楚信南见此心底沉了沉，看来陛下已经不太信任我了。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朕有自己的思量，丞相……”

“陛下可是想将虎符交给太子殿下？”熙玄帝还没说完，夜九歌便打断了他的话。众人听了这话倒是明了了，熙玄帝想把虎符给百里书黎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熙玄帝最是看好百里书黎，而百里书黎继位也是众望所归。百里书黎本就战功赫赫，拿着这虎符，倒也可以。

“朕……”

“还是陛下想自己留着？”夜九歌再次截住熙玄帝的话。夜九歌此话一出，众人便开始议论了，难道皇帝真的得是这个想法吗？可是这样做，稍有不妥啊。

“朕何时说过要将虎符留着了！”熙玄帝头都大了，夜九歌一直在逼他做决定。熙玄帝这一次说话，夜九歌总算是没有打断。

“哦？那陛下是觉得将虎符交给楚将军，和太子殿下都不合适？既然陛下觉得将虎符交给这二人都不合适，又不打算自己留着，那本官倒是有个提议，陛下不如将这兵权交给本官如何？”夜九歌看着熙玄帝说道。众人一愣，这绕来绕去，感情他们一开始想的没错，夜九歌就是想夺兵权。熙玄帝听到夜九歌这话，更是无奈，这心中想着，交给谁也不能交给你啊！夜九歌步步紧逼，熙玄帝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宴会的气氛一时之间变得紧张起来。不过百里书黎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在夜九歌身上，他不在意什么虎符不虎符的，夜九歌想要，给了她便是。百里书鸿眉头紧皱，夜九歌，你到底在搞什么！

“陛下！”礼部尚书林元站起来说道，“微臣有个建议，不知陛下可要听听？”

“林爱卿你有何想法，但说无妨！”熙玄帝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说道。

“微臣以为，这虎符可以交给七王爷。以前七王爷身体欠安，无法为陛下分忧，现如今，七王爷身体大好，且南诏一战，立下大功，在军中也威望。依微臣之见，这虎符交给七王爷最是妥当！”林元说道。熙玄帝一听，确实有理，而且现在这情况，要是不找到合适的人把虎符交出去，那就要落到夜九歌手中了。

“臣赞同林大人的提议！”楚湘王也起身说道。随后陆陆续续有人赞同。见此熙玄帝也不在思索了，说道“那就如此办！德公公，将这虎符拿去给七王爷！”

“是！”德公公拿着虎符走到百里书鸿面前，将其交给他。“谢父皇！”百里书鸿接过虎符后立即下跪谢恩。

“嗯，起来吧！”熙玄帝对百里书鸿说完后，又对着夜九歌说道“夜爱卿，你看这样办你没意见吧，毕竟是众人的意见。”

“本官现在有意见，那陛下就能将虎符收回来吗？”夜九歌刺了熙玄帝一句。

“夜九歌！陛下如何做，还轮不到你来置喙！”林元实在是看不得夜九歌对熙玄帝不敬。

“林尚书！本官如何作为，也轮不到你来置喙！”夜九歌冷冷的将林元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你！”林元被夜九歌气到了。

“好了！好了！今日是个开心的日子，其他的事便不要在谈了，好好的为这次的胜仗庆贺！”熙玄帝打断到，毕竟他怕夜九歌今晚直接对林元动手，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熙玄帝说完，夜九歌倒是没有再说些什么了，悠然的给吃着面前的美食，喝着面前的美酒。熙玄帝看着夜九歌这个样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总感觉自己好像被坑了。

－－－－－－题外话－－－－－－

九思有话说

公子有九思“好了，废话不多说了，都快去给我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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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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