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干净又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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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几位爷当差辛苦了，我们这朱氏饼铺可是本地一绝呢！”老朱卖力地吆喝道。

那姓刘的捕快点了点头，说道：“老板，你这生意不错啊，给我们一人来一个饼。”

“好嘞，小人这就给您包好！”老朱忙麻利地用油纸装好几个饼给人递上。

那刘捕快眯着一双眼睛问道：“老头儿，多少钱啊？你可别说不要钱啊，我老刘可不是那欺压良善之人。”

朱老板闻言，脸笑得跟菊花似的，忙说道：“嘿嘿，刘头儿您请了，一共五个饼，一钱银子。”

坐在旁边，隋心摇了摇头，说这个老朱天真好呢，还是说他财迷好呢。这些恶吏，人家明显就是想要吃霸王餐的。

果然，刘捕快的笑容瞬间凝固，脸色不善地说道：“你说什么数？一钱银子？它奶奶的你怎么不去抢劫呢？”

平时巡街，要他拿个十文钱出来都是不可能的。

他们这些人，从一条街走到街尾，吃了喝了不少，怀里面的钱还能多出个一二两，都是那些摊贩孝敬的。今天居然叫他拿出一钱？

一个年轻的捕快把执勤的刀拍在案上，气势凌人地说道：“老头儿，你睁大眼睛瞧瞧，爷爷们可是在县衙当差的，吃你家的饼就是给你面子了，你还敢跟我们要钱了？信不信砸了你的摊子？”

见这些人瞬间就翻脸不认人，变得凶神恶煞，老朱吓得腿打颤，语气发抖：“小人只是说说，各位差爷大人有大量，求求你们不要砸我的摊子啊！”

“哈哈哈，小王啊，你看看你吓着人家老头了。再说咱们哪有吃东西不给钱了？咱们老大说了，出门在外，买东西得给钱。喏，这是两个铜板，拿着吧。”刘捕快语气不冷不淡地说道。

“还得是刘哥大度。”一个捕快说道。

“谁说不是呢，吃饭给钱天经地义。在这方面，我们之前做得就不如刘哥好。”另一个捕快积极附和道。

这些人自说自话，吹吹捧捧之后，开始拿着手中的饼大快朵颐。

老朱看着这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吓出不敢接这钱，说道：“不要钱，真的不要钱。”

刘头儿说道：“那怎么行呢，来拿着吧。”

扔过来两个铜板，老朱只能接过铜板，做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一个捕快说道：“老刘，我记得上次老许在这里经过，就给咱们带一人带了一个饼。今天，大家都这么辛苦，咱们不得给他们也带一点啊。”

老朱听到了，心里咯噔一下，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这个刘捕快看着慈眉善目，其实内心十分变态。

现在见有人提议，就欣然说道：“啊对对对，老板你给我再打包三十个饼。放心，这次我还会给钱的。”

老朱闻言，却没有动作，一脸哭丧地说道：“差爷，这前两天许捕快就刚拿了二十几个饼，说先欠着，到现在还没有给钱呢。”

刘捕快说道：“那是人家老许的事情，你跟我提这个干什么？再说，老许管你这条街，你要孝敬他是你的事情。我们可不兴吃饭赊账这一套，我们可是给钱的！

怎么，你这油嘴滑舌的老东西，老许的面子就是面子，我老刘的面子就不是面子了？”

路边，两个女顾客走过来想要买饼，但是见到这烦人的捕快在这生事，就只得打消了，皱着眉头远远地站在一旁，等这些烦人的家伙离开。

少女朱珠一直看着，此刻再也忍不住，上前指着那些捕快说道：“你们凭什么吃东西不给钱，还在这里还影响我们家的生意。你们、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吧！”

“女儿！”老朱急得呵斥道。

“哟，这小妹妹，长得还挺俊的哟，声音还恁甜。来，哥哥摸一把，摸一把。”那几个捕快看到青春可人的小朱珠，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般，脸上露出了一脸急色的样子。

“呜呜，你们要干什么？”小朱珠吓得脸上满是惊恐。

“哟，小妹妹哭了？哥哥心疼你，给你擦擦。”那一个年轻捕快上来，就抓着朱珠的头发，就要摸上她的小脸。

“嗖！”却见一个碟子飞了过来，那流氓恶吏“啊”的一声大叫，被打得摔在了地上，脑袋上满是鲜血。

隋心起身，不怒自威地说道：“哪里来的东西，在这里面前现眼，倒了爷爷的胃口。”

“兀那游侠，会点功夫了不起吗？大家一起上！”

这些败类，隋心没有心情跟他们过招，直接三下五除二，将这些人全部都打趴下。

“看你还横不横了？这饼掉到了地上，正适合给狗吃，来，你吃掉！”

隋心一脚踩在那个刘捕快的背上，逼他吃摔在地上的肉饼。

“大胆，你竟敢当街殴打捕快？”刘捕快虽然被打败，但还是气焰嚣张。

此时，街上的人都远远地看着这边指指点点。

看到隋心将五个捕快全都打倒在地，还对那名捕快进行侮辱，这场景多年都难道一见了。

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看这年轻人，应该是个江湖人士，看不惯这世态炎凉。

但是，面对的这些可是衙门里的公人，那是比虎还恶的人，睚眦必报。说到底，这年轻人还是见识太少，到最后还是会吃亏的。

不过，也不妨碍他们欣赏一下，这恶捕快的吃瘪场面。

“你吃不吃！吃不吃！”隋心俯下身，一个巴掌一个巴掌地抽着，那身下的刘捕快发出杀猪一样的痛叫。

“吃吃吃，大英雄饶命，我吃还不行吗？”

刘捕快决定权宜行事，好汉不吃眼前亏，将那摔得稀烂，连乞丐见到都会皱眉的肉饼吃了下去。

那街上的地面可是坑坑洼洼，各种脏东西都有，吃下去，不知要克服多大的心理负担。

刘捕快这次之后，对吃东西这件事都有了阴影。但是他内心，也更加滋生了仇恨的种子。

他记下了隋心的样貌，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他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但他还有个远房表哥在安州兵马司当差的，还怕没有机会报仇？

“大英雄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大英雄饶命！”

几个捕快对着隋心连连道歉。

“滚吧！”

这些个捕快唯唯诺诺，灰头土脸地走了，他们还连连回头。隋心哪不知道，他们是去叫救兵去了。

朱珠一脸崇拜地走过来，说道：“隋哥哥，原来你真的是个大侠啊？刚才真是谢谢你了，要不然，我，我都不知道怎样好了。”

朱珠乌溜溜的眼睛一转，又陷入了忧愁之中：“完蛋了，隋哥哥，你这此为了救我和我爹，得罪了这些公门中人，他们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隋心安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怕他们。”

林秀才也忙走上来说道：“隋兄，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要不然，去我家躲避一番吧。”

隋心说道：“谢谢你了，秀才，但不用了。你是本地人，更没有什么倚仗，我不能连累你。放心吧，我自己可以的。”

一旁的朱珠说道：“有一个办法，如果隋哥哥进入了靖安王府当护院，那这些差人们可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

林秀才也恍然大悟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以靖安王府的势力，只要不是那种伤天害理之事，一定会出面力保自家的下人，这些官差也无可奈何。

小朱珠，你不是今天要应聘王府的丫鬟吗？我也要去应聘文书先生，隋心武艺了得，定能当得了护院。

咱们同去应聘，即便不能全部录用，若是有一个两个，也能相互庇佑一下。隋兄，你说呢？”

朱珠一听，顿时把刚才所有的不愉快忘记了，她跳起来说道：“太好了，要是咱们三个侥幸都被录用了，那以后咱们在王府天天都能见面，那可就太完美了！”

隋心听这朱珠话语中洋溢的可爱和热情，很感觉很受感染，真是个小开心果啊。

靖安王府，看来势力不小啊。隋心当然不会为当一个小小护院而感到兴奋，但是去看看也无妨，就是一个虚幻的身份而已。

毕竟他的天御军身份也是假的，不过是小梅杀了一个天御军巡检使，隋心拿了他的令牌而已。

想到这里，隋心便说道：“既然你们想要去，我就陪下你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