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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夜鸦表示很不解,“王爷,万一秦相真将秦小姐送到这张床上,那就不好玩了。”

“你以为绾绾会不知道秦相的计划吗?论起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秦相是玩不过他这个女儿的。”

夜鸦有些同情床榻上的人,也不知道秦小姐会送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给王爷,万一是个歪瓜裂枣,就可惜这个如花似玉的少年郎了。

事情已经办妥,言狄不再溪庭院驻留,借着昏暗的天色穿梭在相国府,寻找秦晖的罪证。

另一处,秦晖得到下人的回禀,满意地点点头,问道“小姐呢?可是准好了?”

“大人放心吧,小姐已经中了迷香。”

秦晖颔了颔首,他也不想出此下策,实在是那丫头太倔,让她嫁与霁王,肯定想法设法推脱,甚至会断了他的这条前路。

趁着夜色渐浓,两个人影偷偷摸摸将一个人扛进了溪庭院中,夜鸦趴在屋顶上,扒开砖瓦,偷偷地往下面看,可惜下面一片漆黑。

也不知道被抬来的人会是谁?虽然王爷对秦小姐信心十足,万一这失算了呢,他还是得好好看看,如果真是秦小姐,他得下去阻止才是,不然回去肯定受罚。

那两人不敢点灯,将人往床上一放就火速离开了。

夜鸦见两人离开,立马翻身下来,轻手轻脚地溜进屋内,点了一盏油灯,凑到床榻上,一探究竟。

倏然,一道掌风从背后对夜鸦袭来,夜鸦手里的动作一顿,迅速躲开,但手中的油灯被掌风熄灭,屋子又恢复一片漆黑。

黑暗中,视力受损的夜鸦行为一下子受到了拘束,听到床上有异动时,为时已晚,那闯入房间的黑影扛着一个人穿过窗柩,消失在月色中。

夜鸦扑在窗柩前,眼睁睁那人朝着月色奔去,直到无影无踪,他用力地锤了一下窗柩,顿时想骂娘,他还没看清楚呢!

言狄在秦晖的书房中查找无果,正准备离开时,忽见一道白影从眼前闪过,一时好奇地追了过去,可白影的速度很快,与鬼影一般,让人难以扑捉。

他伸出利爪抓住了那人的肩头,就在他准备一睹那人的面目时,谁知道对方一个金蝉脱壳,从他手里逃开,但过程中被撕下了一块肩头的衣料。

见此,他重新追了上去,那道白影速度极快,他不甘心就此将人放走,加快了速度追上去,眼见着就要抓住人时,眼前却有一道刺眼的反光,他下意识挡住眼睛,就在这一瞬息,一记手刀落在了他的后颈上。

他瞪直了眼睛,软软地倒在地上,但昏迷前似乎看见了那人手执着一把剑,一把曾经看到过的剑!

夜风凉凉,凄寒之意渗透骨子,所有的喧嚣声已经全部停息,只有打更人还在街上一如既往敲着锣。

秦晖沾沾自喜地入眠,孰不知自己的计划已经被自己宠大的女儿给毁了。

日出东方,刚显鱼肚白,秦晖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妻子以及几个随从来到溪庭院,夜鸦在院中的树上躲了一晚,当听到秦晖兴师动众来抓奸,立马清醒了过来,等着看好戏。

昨晚他在这里守了一夜,那黑影将人劫走后,他想追也追不上,本想尽快禀告王爷,却一晚上都没找到人影,便想着暂先守在原地,可没想到一守就是一整夜。

秦晖敲了敲门,提声问道“王爷可是起了?”

里面没人回答,却传来了迅速穿衣服的声音,足以可以见里面的慌乱之情。

“王爷!你是不是出事了!”秦晖顺势推门而入,表现得十分紧张和担心。

他本以为能看到自己策划的场景,没想到屋中只有一个陌生男子,那男子正慌忙地穿鞋袜,身上的衣服只松松垮垮地披着。

他锐利的眸光迅速扫过屋子的每个角落,不见第二个人时,老脸一片阴霾,怒目瞪着那男子,怒道“大胆!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我相国府中?!”

男子被这么一吼,吓得差点掉下床,他的脑子处于混乱的状态,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昨夜他明明是在春花楼跟姑娘喝酒来着,怎么会无端跑到这里来?

孙氏觉得男子略熟悉,仔细一想,才记了记起来,忙说道“老爷,这是徐家的公子。”

秦晖斜瞪她一眼,管他徐家沈家的,还能大的过霁王吗?他明明叫人将霁王安排在这件屋子里的,醉成那样的人还能跑了不成,况且那酒里还有迷药,他就不信霁王能自己跑了,除非有人发现了他的计划,想来想去,能够发现这个计划的除了他那个好女儿还会有谁!

秦晖甩袖离去,气冲冲地来到了秦绾绾的院子,此时,秦绾绾刚起,见秦晖一脸怒色,她佯装迷惑的样子,问道“父亲,一大清早的,是谁惹你不快了?”

“为父问你,霁王在哪里?”

秦绾绾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霁王不在霁王府,还能在哪里?父亲怎么会问出这么无聊的问题。”

一见秦绾绾是如此态度,秦晖更怒,“你别给为父装傻。”

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一双圆润的眼睛对上秦晖喷火的眸子,幽幽说道“喝醉了的霁王能去哪里?大概晚上尿急,如厕后迷了路,随意进了哪个屋子歇息了,父亲与其在这里质问我,还不如一间间去搜呢~”

听到秦绾绾给出的答案,秦晖冷哼一声,转身就命人去搜其他的屋子。

案上油灯燃尽,落地的流纹花床幔被风带起一角,院子里飞舞的落叶从窗柩被吹进屋内,纷乱地随意撒在梳妆台上。

言狄隐隐醒来,后劲留有的余痛提醒着他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咬了咬牙,该死的花不语!竟然敢偷袭他,别以为仗着对他的救命之恩就可以为所欲为!他要是再不给她一个教训,日后还得骑到他的身上去作威作福。

带着满腔怒火,他起身下榻,全然没有注意到榻上还有一人。

此时,房门被人撞开,一看里面的情形,几个下人面面相觑又快速退了出去,秦晖入内,一看言狄只着里衣,目光随即饶过他,清楚地看清了凌乱的榻上还有一人,顿时黑下脸,他辛辛苦苦设计一场,最后便宜了别人,气死他了。

他压下心中的怒火,作了个揖说道“寒舍招待不周,请王爷宽恕。”

明知对方洗心怀不轨,他却不能道破,毕竟自己没有入了他的局,便敷衍道“本王昨夜喝多了,多谢秦相关心。”

他揉了揉额头,仿佛还未完全酒醒,随后俯身去捡地上的衣服,却在碰到衣服的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劈,地上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

他内心深处仿佛有千万头羊驼在戈壁上奔过,难道?!他如机械般地扭过脑袋,看向床榻鼓起的一团,心里闪过一个不好的预感。

那人一头黑发如绸缎般铺在软枕上,床幔飞起,榻上之人若隐若现,画面倒是很美好,可与他而言,却是残忍的一幕。

他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一步步靠近床榻,掀开床幔的手在不停地颤抖着。

“霁王殿下!”一道声音突然响起,阻止了言狄接下来的动作,只见秦绾绾站在门口,她直直望着那一帘床幔,表情极为凝重,在众人的目光下,她莲步轻移,走进了屋内,正朝着床榻处而去。

当看见了秦绾绾的身影时,言狄一度想给自己辩解的,却被秦绾绾一记冰冷无情的眼神给熄灭了。

秦绾绾掀开床便钻了进去,又迅速将床幔放下,不留一丝缝隙,不允许任何人偷窥里面的情形。

看着浑然不知自己遭遇的花不语,她不禁凝眉,伸出了僵硬的手,可当触碰到她温热的额头时,猛地收回,她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等再睁开眼睛时,眸中再无半点感情。

言狄隔着窗幔,看着秦绾绾的身影,忍不住对自己一个嘲笑。

过了一会儿,床幔里传来秦绾绾冰冷的声线以及带有攻击性的语言,“霁王殿下,你酒后无德害了我最好的朋友,你叫我有何颜面面对她,我好心请她来赴宴,却没想到惨遭欺辱,敢问作为一个七尺男儿,你是不是该给她一个交代?”

秦绾绾字字都在声讨霁王,听得在场所有人胆战心惊。

言狄狠狠盯着床幔后曼妙的人影,胸口好似堵着一块淤血,咽不下去又吐不上来,“那秦小姐以为该如何?”

秦绾绾将茴香唤道跟前,吩咐道“茴香,去将寻燕找来。”

“是,小姐!”

寻燕这个名字十分耳熟,言狄在听到的那一刻就知道是谁,他恍然大悟,一双眼睛瞪出血,阴沉的脸色好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天空,随即伸出长臂,猛地扯下床幔,就在床幔掉落的那一刻,秦绾绾飞快地脱下自己的外衣,宽大的外衣落在榻上,遮住了花不语露出的身子,遮得严严实实,几乎是一瞬间的时间,她冷眸扫向霁王以及屋子里的其他人,怒道“闲杂人等给本小姐滚出去!违者,乱棍伺候!”

见秦绾绾突然发怒,除了秦晖之外的人全都散了。

想起自己昨夜的遭遇,言狄置之冷笑,“秦绾绾,你们两个人敢算计本王!”

“霁王贪杯,酒后无德,怪得了谁?”秦绾绾丝毫不惧怕言狄的怒火,下榻步步逼近言狄,“你口口声声说心悦我,转眼就盯上了我的好姐妹,难道王爷你认为我会亲手将别的女人送上你的床榻吗?”

“有没有你秦绾绾自己心里清楚!”听着秦绾绾这番说辞,言狄只觉得可笑,那日劝他娶花不语就是她,昨夜又恰逢她的生辰宴,又恰好是在这相国府,除了她还有谁能在相国府设计出这一出好戏。

他瞥了一眼榻上仍不见动静的人,不由冷笑,这么吵的环境还不肯起来,做戏未免太认真了!

他抓起散落在地上白色的衣服,发现那衣服的右肩处正好缺了一块布料,昨夜他追踪的就是穿着白衣的人,而且那白衣被自己撕了一块布料,那人又正好持有花不语的剑,说不是花不语诱他入局,他死也不信。

这两个人分明狼狈为奸,将自己耍的团团转,枉他以为花不语与秦绾绾已经断交,真是可笑!

茴香领着寻燕赶来,两人皆感觉到了屋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寻燕纳了闷,小姐不见踪影,她担心得要命,这会儿叫她来这里干嘛?

秦绾绾睨了一眼寻燕,又将视线投向床幔后的榻上,说道“寻燕你来得正好,你带你家小姐回府,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随着秦绾绾的视线,寻燕看见了榻上隐隐约约的人影,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上面躺着的正是她家小姐。

她走近,看清了榻上的人,见她只穿着里衣,脸色苍白,顿时心疼不已,小姐定是昨日心神耗费太多,再加上饮酒,一时难以恢复。

言狄穿起衣服,他可不认为昨夜与花不语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但这么多人目睹了这一幕,他已百口难辩!

看着言狄穿衣的动作,寻燕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含恨的双眸瞪着他,似要用这双眼睛将他给生吞活剥了,这霁王竟然趁小姐体弱没有反抗之力的机会,糟蹋了她,这等小人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秦绾绾,你会后悔的!”

言狄穿戴完整后,黑着脸丢下了一句话给秦绾绾后甩袖离开。

夜鸦跳下树,看着自己主子又臭着脸,不敢再开口说昨夜的事,只好一言不发地偷偷跟在身后。

回到府中,言狄寻让人安排沐浴,待清洗了身子,换了身干净的衣物后,对夜鸦吩咐道“去将静院收拾出来。”

“可那是个荒废已久的院子,屋子经久未修,是否需要重新修葺?”夜鸦深感疑惑,静院自王府成立以来,就没有收拾过,到后来就变成堆放杂物的地方,王爷为何会想起这个院子?

他睨了一眼夜鸦,冷声喝道“废话真多,要你做就做!”

夜鸦默,老老实实地退了出去。

相国府中,秦绾绾给花不语安排了一辆马车送她们回府,寻燕道了声谢。

目送远去的马车,秦绾绾嘴角微微勾起,眼角悄悄掉了一滴清泪,她笑着抹干了那滴泪,是啊,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啊,世间难得两全法,两相权衡择其一,她过不好,那谁都别想全身而退!

将人送回府里后,寻燕第一时间就去了趟叶非的医馆中,叶非见她愁着一张脸,像是装着满肚子的心事,既好奇又关心,于是问道“寻燕姐姐这是怎么了?刚进叶某的医馆就哭丧着脸,难道花小姐身体又病入膏肓了?”

寻燕掏出银子,放在柜台上,一脸郁色地说道“叶神医,扰烦你给我装些补药,多补血的,还有醒酒的。”

叶非手一扫,立马将银子收入囊中,转身就去身后的药柜装药,并说道“你要补药合情合理,花小姐身子是需要好好补补,但醒酒药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不知道自己不能饮酒吗?”

“还不是那个霁王,非要逼小姐喝酒,喝完酒还——”一想起此事,寻燕一肚子火,尤其是他早上那个态度,占完便宜就拍拍屁股走人,典型的不想负责任,若不是秦小姐保证为小姐讨回公道,她现在就一头撞死在霁王府的大门前,让世人看清这个卑鄙的小人,现在想想实在忍不住要骂,“他简直就是个禽兽!人渣!畜生!混球!不要脸!”

听到寻燕一个劲地痛骂言狄,叶非只觉得神清气爽,都想跟着骂上两句了。

他将药打包好,笑眯眯地递给寻燕,“来,寻燕姐姐你拿好了,一路走好,欢迎下次光临哦~”

药童抽了抽眉角,医馆这种地方,谁愿意再次光临,若非寻燕姐姐性子软又心不在焉,换做脾气暴躁的人,铁定会将这口不择言的大夫暴揍一顿。

寻燕提着药走了两步,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又返了回去,朝叶非招了招手。

叶非脸上的笑意僵住了,他怎么觉得过去一定没好事,但是不过去,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寻燕附在叶非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话,顿时惊得叶非瞪大了眼睛,“避……避——!”

见叶非惊叫出声,她忙捂住了他的嘴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不要声张……”

叶非点了点头,见此,寻燕才将手拿开,他看着寻燕紧张兮兮的模样,一脸坏笑,“想不到寻燕姐姐你挺开放的嘛……”

对上叶非肆无忌惮又想入非非的目光,寻燕一脚踩了他的脚背上,顿时疼得叶非龇牙咧嘴,连连求饶,“寻燕姐姐,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脚下留情……”

寻燕做出了个凶恶的表情,“你再敢乱说,我就不客气了。”

叶非瘸着脚,转身去药柜抓药,暗叹有其主必有其仆啊,够凶够辣!他当然清楚这种事情不好声张,毕竟不是件光彩的事情,他也不是没有遇见过,那些个达官贵人家的的丫鬟怕被人发现就喜欢到他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医馆买这种药,他这庸医也就靠买这些小药才支撑得起医馆的各项开销。

看着寻燕急冲冲离开的模样,叶非挂起了邪气的笑,这寻燕姐姐走得这么急,而走起路来一点都不像是——等等,叶非的邪笑顿时收住了,下一秒已经换成了惊恐状。

花府,寻燕先后熬制各种药,待醒酒药熬好端到屋子里,就见花不语已经醒了过来,匆忙将醒酒药放在了一边,将另一碗药先端到了她的面前,舀起一勺子,放在唇边吹凉了,才递给花不语的唇边,“小姐,来,一点都不烫了,你快把药喝了。”

鼻尖嗅到浓重的药味,花不语捏住了鼻子,眉间可见嫌弃之意,问道“这是什么药?怎么味道这么重?”

寻燕哀声道“我可怜的小姐,咱把药喝了,再去跟霁王算账。”

花不语一时摸不着头脑,更为疑惑,“霁王?为什么要找他算账?”

难不成是那杯酒的缘故,若是因为这个原因大可不必,一杯酒而已,造不成多大的伤害。

啪嗒!勺子掉落在碗中,寻燕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惊呼道“小姐,难道你是自愿的?不会的!小姐,你一定是睡糊涂了?”

“自愿什么?一杯酒而已,我还没有这么小心眼。”

寻燕见她浑浑噩噩,全然不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试探性地问道“小姐难道真的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了?”

花不语仔细回想昨夜的事,她只知道自己睡得很沉,似乎是因为那杯酒的缘故,醉了一夜,至于其他的事情自然是记不清了。

“小姐……”寻燕掉下眼泪来,更恨言狄了,心里将他又痛骂了一遍。

忽地,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一名下人用力地敲门,在外面嚷声道“小姐,你快出来,宫里来人了!”

寻燕抹了一把眼泪,才起身去开门,见门下人脸色极为难看,便问道“来的是谁?人多吗?”

下人答道“不多,就两三个人,他们是带着圣旨来的,指明要小姐出去接旨。”

圣旨?寻燕疑惑,她们向来安分守己,老爷和夫人有去边疆了,宫里怎么会无端端送来圣旨,难不成是因为霁王?想到这个可能,寻燕皱起了眉。

两人来到前厅时,宫里派来的传旨内侍一见花不语时,眼前一亮,纵然此时人是一幅弱柳扶风的模样,亦让他惊为天人,忍不住赞道“花小姐果然是个难见的美人,难怪霁王殿下会亲自向陛下求旨赐婚给你们呢。”

花不语脸一僵,不可置信地问道“公公说什么?”

她绝对听错了,霁王怎么可能求旨娶她?难不成脑子进水了?

“花小姐福气不浅,霁王妃的位置是京城中多人贵女做梦都求不来的,她们可都羡慕死你了。”传旨太监笑呵呵,他打开圣旨,提起了嗓子,“话不多说,花小姐,接旨吧。”

听完太监宣读完圣旨,花不语的脸变得一片惨白,小手揪着寻燕的衣服,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惊恐模样,结合寻燕反常的举止,直觉告诉她昨晚一定发生了大事,于是忙问道“寻燕姐姐,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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