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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缇!你醒醒!”突然,一道声音在沉重的气氛下响起,只见一女子蹲在扶缇的面前,用小手拍了拍她的脸颊。

言狄认识这女子,也就在她出现的一刹那,他下意识抬头,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样,自己极为讨厌的人出现了。

来人红衣如血,黄金面具下那双眼睛有着死一般的沉寂,哪怕眼睁睁看着扶缇的死去,平静的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众目睽睽下,扶缇的身躯诡异地一寸寸化作白骨,这一现象无疑惊呆了夜鸦等人,他握着她的手骨,回想起了那日看见她在照射阳光后溃烂至露出白骨的样子,那时他虽心中好奇,也没有问其原因。

“怎么会这样?!”比其他人的惊讶,最感到奇怪的就属她了,立即抬首看向纳兰殊,全然不解。

纳兰殊看了一眼扶缇的模样,平静地答道“生于此,灭于此,有因必有果。”

借用阴泉石的力量使用原身,也必然会陨在同样的力量上。

说罢,他独自抬步走向玉棺,玉棺里的尸身完好无损,只是在秦绾绾的撕扯下,衣服有些地方破了,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肌肤,看着那些严重刺激眼睛的伤痕,他皱起了眉,用指腹反复摩挲着那些伤痕,同时侧眸看向言狄,冷声道“霁王,本座要的东西呢?”

他手里的动作被身体给挡住了,以至于言狄没有看见,否者,必然又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闻言,言狄不敢耽搁,立马走上前,将身上的元丹与血灵芝一同交给了他。

麒麟元丹的表层似乎燃着若有若无的火焰,血灵芝与它放在一块时,宛如一朵火云正在燃烧,夺目耀眼。

二物皆为至阳之物,烈性极强,朝雾仙草则为寒物,碧蓝色的茎叶似凝了一层霜冒着寒气,触之冰凉刺骨。

纳兰殊将三物置入玉棺中,促其融入尸身内,期间言狄一直守在玉棺旁,目光片刻不离玉棺。

半晌后,他见言狄没有退避的打算,凝眉道“霁王应该明白言陌为什么要故意引开秦绾绾,为取得麒麟元丹他已经是身负重伤,定然不是秦绾绾的对手,你若不想让那个秦绾绾原路杀回,只管任凭他被秦绾绾所杀。”

闻言,言狄皱起了眉,花不语的尸身若不是有扶缇护着,恐怕已经被秦绾绾给烧毁了,以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心性,肯定不会放弃,言陌只能牵制出她一时,他若不去帮忖些,恐怕秦绾绾很快就会回到这里。

思及此,他立即转身离去。

女子见言狄急急追了出去,又看了一眼玉棺的方向,立刻明白了纳兰殊的用意,便对夜鸦催促道“夜鸦,将扶缇郡主交给我吧,快去帮衬,不然你们王爷会有危险的。”

夜鸦抬起了头,眼睛里燃起了仇恨的烈火,将怀中的白骨小心翼翼地将给她,并交代道“麻烦姑娘将她送回霁王府。”

霁王府,那可是她最喜欢待的地方了。

当接触到白骨时,她的心忍不住颤动了一下,也不知自己的未来会是怎样,也许也会如扶缇一样,又也许……她慢慢转过脑袋,看向那一抹红影无奈笑了笑。

可怜两情人,阴阳相隔,饮了忘川水,谁还记得今生的苦恋。

若是能早些放下心中的执念,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结局了吧。

火云麒麟的元丹炙热无比,朝雾仙草性属凉,有缓解内丹带来的不适感的作用,血灵芝作辅,修复被七星剑斩断的经脉,三者并用,恰到好处。

目睹着玉棺中身体的变化,纳兰殊慢慢抬起了手,解下了自己的面具,在面具落下的那一刻,那张如画的容颜笑靥如花,除去纳兰家主那一身凉薄庄重的外衣,此刻的他如孩童一般跪坐在地上,两只手趴在玉棺上,满眼希望地望着里面的人,“阿姐,我长大了,你也该醒过来了……”

那个总被人欺负,动不动就泪珠子的孩子在失去阿姐庇护后,学会了自己长大,学会了用自己的双手去保护自己,甚至去保护其他人,而他所作的努力就是为了能有今天,能以最好的状态迎接阿姐的归来。

就在他充满期盼的视线下,一只手缓缓从玉棺中伸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小茵隐隐醒来,揉了揉酸痛的颈部,抱怨自己流年不利,总是无故被人打晕。

她睁眼一看,赫然发现自己靠在了狭矮的洞穴中,位置离那主洞穴有好几丈远,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一刻,心中暗叫不好,匆忙跑向主洞穴,当看到玉棺中空无一物时,顿时吓得脸色煞白。

外面战况十分激烈,秦绾绾一人独对三人,仍游刃有余。

她只单单擒住了言陌一人,一脚踩在了他的手掌上,泄愤似的用力地碾了一下,面上露出了狠辣的表情,“言陌,我不会给你机会的,魂飞魄散的人该是你!”

说罢,她强行夺过断玉剑,用剑尖对着言陌的脑袋,灵剑在秦绾绾手中,表现得十分躁动,不受她掌控,秦绾绾心下一怒,对着剑柄往下一掌拍下。

言陌紧紧咬着牙关,恨自己无能为力,师父曾说,石阴女积压了四百年的怨恨,一旦现世,必定会报复苍生,势不可挡,以现在玄剑宗的力量对付她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眼见着自己一直讨厌的人将死于秦绾绾手中,言狄该乐见其成,反正活着也是碍他的眼,但此人一死,秦绾绾的目标就会换到其他人的身上,他自然不能让言陌就这么死了。

于此,他脚下发力冲了过去,在那把剑刚碰到言陌头发丝的时候,及时挑开了剑,又逼得秦绾绾抬起脚,夜鸦则从旁协助,卷起言陌的身子滚到了一边。

秦绾绾飞身落在一旁,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随后用好奇的目光看向言狄,冷笑着说道“什么时候咱们的霁王殿下也转变了性子,大发慈悲去救自己的情敌可不是你的作风。”

言狄冷下脸,微眯着眸子,似有警告之意,“秦绾绾,不要把你的臆想强加到别人的身上。”

有些事他心中清楚即可,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

臆想?那真是她的臆想吗?不是的,如果真的只是她的臆想,这个男人便不会是这幅表情,看来他真的变了,变得开始会顾及别人的颜面,让他发生如此转变的人会是谁呢?对此,她又生出了好奇心,问道“那好,我问你,若只能复生一人,你会选择扶缇还是花不语?”

这两个女人都是死在她的手上,她想知道,在他的心里,谁更重要?

闻言,言狄顿住了,一人为妻,一人为妹,两人皆因秦绾绾而死,若要救活一人,他到底该救谁才对?

面对他的犹豫,秦绾绾置之一笑,自古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个男人永远都分不清楚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当初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

趁着言狄失神之际,秦绾绾突然发招,招中包含了凶狠的杀意。

夜鸦看得心惊胆战,大声疾吼道“王爷小心!”

嗖的一声,一支暗红色羽箭以撕裂空气的速度朝着秦绾绾射来,秦绾绾一时不察被射中了肩头,肩头没入发出了滋的声音,她本人也因为受不住箭的威力后退了许多步。

她吃痛地咬着牙齿,怒目瞪向那射箭的那人,那人就站在不远处,手持一柄弓箭,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在她如淬了毒的视线下,纳兰殊再次举起弓箭,对准了方向又重新拉开。

秦绾绾握着箭的一头,不带一丝皱眉地拔下了箭,血沿着伤口喷射而出,但谁知这箭刚被拔除,一把剑突然从后面穿过她的胸膛。

灵剑穿过秦绾绾的身体,留下了一个血窟窿,她低头看着胸口的伤,冷笑道“玄剑宗好歹也是名门正派,竟也会暗箭伤人,着实让人大开眼界。”

长云真人收回剑,气场全开,怒斥道“妖邪之物,人人得而诛之!”

随后,言陌等人站到了长云真人的身后,两方对峙界限分明。

秦绾绾的目光一一扫过他们三人,冷笑连连,这玄剑宗的人真是可笑,当初要保护她的人是他们,现在要杀她的人也是他们。

看着她的伤口逐渐愈合,长云真人眯起了眸子,传言阴泉石具有源源不断的生命力,也就意味着她有不死之躯,如此怪物怎能容她存活于世!

思及此,他转眸看了身边的三人,又见秦绾绾受了伤,惊讶的同时心里有了另一个打算,区区几人便能伤了她,想来是力量还未完全觉醒,现下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就算毁不了阴泉石,也能先将其抓回玄剑宗,于是对秦绾绾说道“秦绾绾,苦海无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你跟我回玄剑宗,说不定能留你一命。”

秦绾绾见他不动手反而劝说自己,顿时大笑,“哈哈!可笑,玄剑宗何时变成了佛门?屠刀?呵呵,难道你们手中的剑就从未沾过血吗?!”

站在坡上的纳兰殊,远远看着他们对峙不前,弓弦上随即换做了三支箭,三箭对准了不同的位置,随后慢慢松开了手指,不带一丝犹豫地将指定的目标置于死地。

言陌微微侧头,余光扫到箭头的冷光,顿时瞪大了眸子,立即一把推开了长云真人,两支箭擦过他们二人的身体,未伤分毫,但另一只箭准确无误地射入秦绾绾的皮肉中,箭头带着毒,在嵌入身体时,秦绾绾便觉得浑身血液变得极冷,冷得快要冻结整个身体,她意识到局势不利于自己,心知此时并非硬碰硬时,迅速蹿入了身后的草丛中,霎时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魔头!”长云真人大骂一声,立即追了过去,他心知此次机会难得,也是杀死她的最好机会,只要杀死石阴女他就能扬名立万,玄剑宗上下皆会以他为首。

夜鸦见长云真人追了过去,自己也准备跟着过去,谁知被言狄冷声喝住。

他顿住脚,不甘心地看向言狄,疑惑地问道“王爷,机会难得,为何不乘胜追击?”

“以你的本事追过去也是去送命,只要相国府还在,她秦绾绾就逃不掉!”说着,他看向摇摇欲坠的言陌,咬牙切齿道,“将他送回王府,治伤!”

这时,小茵哭哭啼啼地奔着言狄的方向而来,边跑还边喊道“王爷,王妃不见了!王妃的遗体不见了——”

言狄心咯噔了一下,瞪着眼睛,道“你说什么?!王妃怎么会不见了?”

“奴婢不知道,奴婢被人打晕了,再醒来就发现王妃不见了。”

言狄猛地转头看向坡上的那人,厉声质问道“她人呢?”

这个男人是最后一个留在山洞里的人,不问他还能问谁?

纳兰殊收了弓箭,没有回答言狄的问题,而是云淡风轻地说道“本座救了你一命。”

说罢,他转身,越下山坡,如秦绾绾一般,瞬间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言狄脸色变得铁青,处于暴怒的边缘,阴鸷的眸子紧紧盯着纳兰殊消失的方向,暗骂纳兰家的人实在太放肆了!

“说!是谁打晕了你?”

小茵闭上眼睛,努力地回想被打晕前的画面,扶缇郡主离开不久,她就觉得身后有人在偷偷摸摸靠近,她下意识自卫,却被先一步打晕,而在晕倒前的一刻,她似乎看到了那人衣服上绣着很好看的花纹。

想起这,她对言狄答道“那人是个女的,穿着非常漂亮的衣服。”

秦绾绾!言狄脑中瞬间跳出秦绾绾的身影!可是……秦绾绾一直与他们在一起,怎么可能有机会偷走尸体,但除了她,还能有谁做出这般卑鄙无耻的事情?

自秦绾绾逃走后,长云真人紧追其后,但在一片芦苇地中失去了追寻的方向,茂密的芦苇约有成年人高,他站在其中根本分辨不出方向,只能用剑对着周围的芦苇胡乱劈砍,并在这个过程中大喝道“魔头!你给我出来!休要躲躲藏藏!出来与我一战!”

“真人正是在找谁?魔头?不知你口中的魔头是谁?”

不多时,一道清澈的声音从芦苇丛中传出,声调中带着嘲讽的音色,听着极为让人极为不舒服。

听到有人出声,长云真人立即警觉,冲着声音来源的方向刺去,但是芦苇丛太深,这一剑刺去毫无收获,反倒让晃动的芦苇迷了眼。

“真人是否觉得这片芦苇地极为适合给你葬身?”

同样的声音再次传到他的耳中,顿时惊得他寒毛直竖。

他心中虽是有些惧怕,但是身上气势不减,再一次喝道“魔头,休要猖狂!”

她抬手捋开挡在身前的芦苇,慢慢从芦苇丛中走了出来,白色衣服十分干净,完全不像是从芦苇丛中走出的人,随意披散的乌发衬得肌肤胜雪,抬眼间的一颦一笑都包含着特别的韵味,“你口口声声称我为魔头,若我不做些魔头该做的事情,岂不白白被你叫了这两声魔头。”

闻声见人,长云真人立刻瞪大了眸子,惊呼道“是你!”

看着对方那吃惊又恐惧的模样,她很是满意,笑了笑,道“是不是觉得很意外?”

长云真人努力平复下心中的不安,怒喝道“休得放肆!”

她捋了捋散在耳侧的长发,哪怕身上没有露出半点杀意,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或许想起以前在玄剑宗的日常,再次面对长云拿出真人的气势压自己时,不免觉得可笑,于是说道“我都说要杀你了,你还管我放不放肆,你要知道你那摆出的威严现在对我已经不管用了。”

闻言,长云真人眯起了眸子,道“你要是杀了我,玄剑宗更不会容下你,我门中弟子必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她勾了勾唇角,眉间流露出一丝邪气,“是啊,门中的弟子当然会给你报仇,可是他们只会认为是秦绾绾杀了你,所以,他们追杀的人也只会是秦绾绾,与我有什么关系,若真要有关系,那也是我与他们一样,也嚷嚷着要你报仇呢,若我真有幸能亲手杀了秦绾绾,到时候你那些弟子说不定还对我感恩戴德呢。”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笑了起来,继续说道“想想那场景,我都觉得开心,可惜你看不到了,否者一定会气得捶胸顿足,痛骂那些徒弟不长眼,将我这个杀师仇人奉为大功臣呢,不过他们该开心的,没有了你这么个是非不分的师父,他们还能换个更好的师父,就比如我那师父,毕竟他的徒弟当年可是在会峰鼎上赢了所有人,试想他们哪个不想光芒万丈,不想成为宗门里最瞩目的弟子,掌门也好,你也好,你们哪个不眼红过,当年的销骨潭就是你们送给我的礼物,足以让我永生难忘的礼物,所谓礼尚往来,我也该回赠你们一些才是,心在算起来应该不会太迟。”

回想起自己被锁入销骨潭,受尽了折磨还险些暴露身份,她就忍不住想要马上去玄剑宗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可是有些事情一旦问出口了,就会牵扯出一大堆麻烦,就比如现在的她根本不可能让长云真人有机会活着回去。

长云真人只觉得眼前之人的气息十分混乱,不见半点当初在玄剑宗修行的影子,除了相同的样貌,再也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当下结论,说道“你不是花不语!”

“不。”她伸出手指抵在了唇间,嘴边的笑意越发瘆人,“我当然是花不语了……”

只是现在的花不语找回了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再然后还要努力地找回剩余的一切,如果等到那一天还有人说这句话,她一定会很认真地将‘没错’这两个字回答给对方。

七日雪,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百姓们在雪停了以后,拿起了扫帚,自顾自地扫干了门前的积雪,大街上也由官府派人清理了许多,而唯有一处无人打理,那里堆积的雪已经将府门前的路完全吞没了。

而在这蔓延到花府门口厚厚的积雪上,一个个纤细的脚印由远而近,分外清楚。

府前两扇大门上,交叉贴着明黄色的封条,门匾歪歪斜斜挂着,结在上面的蛛网纵横交错,无言之中给人带来凄凉窒息的绝望。

天空中突然飘起了绵绵细雨,点点滴滴地落在雪白的衣裳上,然后渐渐润开。

她抬头看着悬挂在门框上的门匾,三千青丝尽湿,半晌之后,她屈膝跪了下去,半张脸埋入一片阴影中,只有两片淡色的嘴唇动了两下,“对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绵绵细雨变成了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她就跪在那里,纹丝未动,任由着雨水拍打着冰冷的身体。

哗啦啦的大雨拍打在身上,雨水顺着额前的头发弄湿了整张脸,模糊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忽地,她的身前多了一人,那人撑着她昔日用过的桃花伞,露出的半张脸薄唇微抿,握着伞柄的那只节骨分明的手渐渐松开,桃花伞随之掉落,几根伞刺深深地插入了雪地里,而他慢慢蹲下了身子,朝着她伸出了双臂,从后背将其用力地拉入怀中,紧紧抱着。

感受到自己落入温暖的怀抱中,她仿佛找到让自己放下戒备的理由,渐渐软下身子,最后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将头轻轻地靠在那人的肩上,沉沉睡去。

瞅着外面的雨越大越下,无所事事的叶非懒洋洋地靠在栏杆上,忍不住抱怨,“这天气就跟见鬼似的,搞得本神医一天到晚骨头又酸又疼,就连那位大爷也被弄得阴阳失调了一样,哎呀呀,好在本神医意志坚定,不然迟早得被掰歪了。”

想起自己被嫌弃的画面,叶非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那位大爷哪根神经搭错了,神出鬼没也就罢了,还不允许他近身,难道真当他喜欢给他看病吗?

“叶非。”这时,一声粗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叶非吓得一个哆嗦,待看清了来人后,没好气地调侃道“哟,这不是苏大先生嘛?这是怎么了?我瞧你印堂发黑,眼袋浮肿,我掐指一算,发现你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啊~”

苏进元冷哼一声,对于叶非没个正经的样子懒得计较,只冷声问道“殿下人呢?”

叶非摊了摊手,表示一无所知,道“我哪知道,您老不是派人盯着他吗?干嘛来问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

苏进元随即冷下脸,本以为花不语死后,他能收回不该有的心思,却不想,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从冷清如玉的翩翩公子变成了邪魅冷血的残暴殿下,几日下来已经先后处置了数十人,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后悔当日的决定。

“您老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了?”

说着,叶非一本正经地伸出手去要给他把脉。

苏进元避开了身子,甩袖离去。

见苏进元气急败坏地离开,叶非忍不住勾起唇角呵呵,叫你多管闲事,遭报应了吧,要不是主子顾念着血液里流淌的亲情,你这老男人哪还有机会在我面前颐指气使,哼,丑人就是多作怪!

“叶非!”

他刚坐下,屁股还没热乎就又听到有人在叫自己,顿时怒了,“谁啊!又是谁在叫本神医?不知道本神医今日心情欠佳吗!小心我一针下去让你——”

“是我。”

只见苏言站在不远处,双手环着胸,凤眸微眯,正冷冷地看着他。

叶非没有说下去的半句话顿时噎住了,转而立马换上了讨好的嘴脸,“哎呦,您这么快就回来了啦,有什么事需要我效劳的只管吩咐,我保证任劳任怨、完美出色地完成。”

他这换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脸皮也被练得刀枪不入,谄媚的功夫更是练得炉火纯青。

面对堪比哈巴狗的人,苏言只淡淡说道“随我来。”

“好的,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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