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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恪离开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圈原意。
那行字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涅槃重生。
说的是他么?
可楚恪觉得,自己算不上重生。
这个世界的自己是自己,上一辈子的楚恪是楚恪。
他们是两个意识,虽说是同一个人,但有着质的区别。
如果是重生,那么这个世界的自己就不该存在了。照着正常的说法,从头到尾都该是上辈子的楚恪一人。
重生的,不是他。
楚恪忽而就有了另一种思路。
这一个世界和从前那个,区别很大。
原意一如既往地在一旁,可她却出手制止了那几个人的欺凌。上辈子的她并没有这样。
她那时满面淡漠,甚至还夹杂了些许讥讽。
一直被遗忘的一幕幕渐渐浮现在楚恪的脑海里。
在他杀王大发未遂前时,一切的一切都和从前的记忆没有区别。
而在那之后的月夜,这辈子原意出现了。
他从前一直奇怪这一点,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把这件事封在了心底。
原意,为什么会出现在他所在的巷子里?
从头追根溯源,楚恪近乎讶异地找出了一堆的不合理。
原意绝不是会随意涉足贫民窟的人,这里与她天壤之别。
而从刚刚仔细回忆的上辈子来看,那会他杀他未遂后当即收拾了仅有的财物逃跑。
在之后的一天拾荒时遇上了原意。
他们的相遇提前了。
再到他全然不想提起的那个女人,乔语。
即使觉得恶心万分,楚恪也清晰地明了上辈子救他的是乔语。
在遇到原意的第一天里,把那些欺凌他的人拉开带着他跑的是乔语。
之后帮助他成功进入长宇再到摆平许多困难的,也是乔语。
初始,如今的楚恪对于这一切只觉得荒谬。
他潜意识定义乔语的出现不过是恰巧罢了。抛去了那些光环,再看她昔日几番诱惑不成恼羞成怒私自谋杀原意的丑恶嘴脸,不难想象乔语于楚恪来说是个多大的污点。
这也导致了知道原意死讯后的那个男人暴怒之下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的头一把闷进了小山一般的毒品粉末里。
他要她染上最深刻的毒品的瘾,在发作时却不给一丁点的粉末。
让她哭嚎抽搐,让她变得不人不鬼,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样一次次地反复,最后把她关在了精神病院,让她与疯子们厮杀。
直到那个楚恪死亡,都没再见过乔语。
没有意外,她不是在那个崩塌世界里消失,就是先毁灭之前毒瘾发作痛苦死亡。
那个毒品的配方,则是他今世提炼出来的新型,“意欢”。
那时的它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0312。
楚恪之前没有可以调去上一世的记忆,如今想着那数字无意间一个深究,面色却一沉。
0312,是原意的生日。
3月12日。
……终究还是逃不过。
抛开过去再看,可后来的原意,近乎完美精准地避开乔语抢先一步,代替了乔语成了他晦涩生命里的救赎。
他蹙眉,长指忽的插进了浓厚的发里。
一种可怕的猜想忽然席卷了他全身心。
人说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楚恪大约两样都占全了。
他足够聪明,铁证摆在面前,再无法自己欺骗自己下去。
原家曾经的覆灭是有他的功劳,可在这之前,原家已经暗地里蛀了几个窟窿,都是庆城那些企业悄悄干的。
这辈子呢?
原意目标性极强地找出了几家企业,并且直接要求攻破系统读取数据。
这样的直接,没有半分拐弯抹角。
可惜接到这些单子的人是他。
原家成功地避开了这些坑,并且将他们打压地无法喘息。
……还有,还有在原意房里看见的那张随手写的纸条,他记得好像是未亡人。
未亡人……
没有死的人。
也可以是,死而复生之人。
一切好像忽然都有了解释。
楚恪忽的起身拉开窗帘,天幕漆黑,无星无月。
诡异地安静,连瀑布流下的声音都几乎小的听不见。
那双阴魅好看的眸子倏地猩红。楚恪隆起的喉头反复滚动,竟然有了浓厚的血腥味。
有解释了,一切都有解释了。
为什么开始的时候原意明明不喜欢他,却一再打破禁忌帮他找他,反常地忍受他的怪脾气,甚至将他带进了原家。
为什么原意和乔语隐约有一种针锋相对,原意几乎能够洞悉她的心思。
她对于自己的触碰,反感至极,可却偏偏又接受。
在他跳入火场和她一起赴死时,为什么原意那么安详,连挣扎都痕迹都没有。
还有,即使她在受伤复原后放下了心结与他当了真正的朋友,却永远只维持在一个限度里。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
天际忽然一个响雷,嘭隆隆的蓝紫色电流贯彻了整个天幕。
涅槃,重生。
忽然下起了小雨。
楚恪却开了窗,让大雨从头到脚将自己淋地透湿。
望着近在咫尺的雷电,心口跳动地恍若炸裂。血脉偾张着诉说着他的心绪。
他懂了。
青年俊美而邪气的脸缓缓扬起一个堪称恐怖的弧度。
“原来,是这样啊。”
原意啊,重生了。
你重生在十五岁,去改变这一切。
“可你知道吗?我也算是变相的重生了。”
他好像在笑,又好像在哭。
面颊上源源不断地滴着水珠,或许也一同落下了他的泪。
很好,死而复生,是为未亡人。
原意,你很好。
·
门被敲响地突然,她迷迷糊糊地睡得不安稳,起床气上来了闷哼一声无视了敲门声。
那声音停了会,半晌才重新响起,伴随着楚恪虚弱的嗓音
“昭昭,我好像生病了…”
原意一顿,睡得惺忪的眼这才睁开,确认了是楚恪才开了门。
迎面却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
“你淋雨了?”她皱眉。
楚恪从头到脚都湿漉漉的,面颊上还有着不正常的红晕。偏偏唇色苍白。
他的眼睛里带着疲惫,疲惫底下藏着深海。
原意一默,终还是上前扶了他。
“你先坐着,这里好像有备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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