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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由不得原意有时间思考,骚乱开始四处蔓延。
无数的持枪蒙面人背着包一齐冲进来开始这次的暴动,原意的枪没有带过来,二手置换给了当地的地下枪械市场洗脱非法持枪的证据。
这会她面对那些精良的装备可以说是孤立无援。
这么短的时间里,警察再快也不可能立即就到。
她陷入了一个未知的极大困境。
原意紧紧抱住了包,一只手伸进去摸上最里层的袋子快速地把折叠成两半的图纸拧成一团尽量地往最角落里塞。
上前扶走驾驶员到飞机下暂缓,原意警惕地环视周围,顾不得许多掏出手机就拨打大哥的电话。
原先和平的世界顷刻成了焦土。
驾驶员已经痛的失去意识,原意侧头夹住手机,一面干脆扒下了他的衬衫当止血带开始缠绕。
电话声音嘟嘟嘟,她等待地焦灼,面上却冷静地异常。
在这种情况下,再急也没有用。
每一秒,都是煎熬。
眼见着电话好像要被接通了,一枪几欲震天的威鸣响彻在耳边。
那些不法分子全部涌了上来,逐渐开始包围各架飞机。
小型炮弹的爆裂响了又响,原意在这环境之下完全无法判断电话到底接通没有。
她的听力在考的极近的反复爆炸声中倏地就短暂闭合,即使捂着耳朵也是耳鸣阵阵全然听不见,甚至巨痛无比。
这是谁都无法逃脱的生理伤害,火光满眼到了眼前,枪击再度爆发,到处是掉落的武器,夹杂着上千人的英文嘶吼,烟雾弥漫,无辜人员的惨叫。
机场的上空,彻底被阴云笼罩。
没有一个人能够离开这里。
原意的手上隐约感觉到了湿润。她放下一只手,赫然是血。
…耳朵因为巨响而受伤了。
眼前的烟火缭绕又让她无法辨认方向。
正忍不住地开始焦灼时,后颈忽而一阵剧痛。
是……?!
她霍然睁大墨色的眼,蓦然背后发凉毛骨悚然。
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这场暴动?!
倏地挣扎着拾起前面的半坏手枪,转头,居然真的是是那张令她厌恶到极点的脸。
原意死死咬唇,用最后的力气抬手,在男人惊愕后暴怒的眼神中扣动了扳机。
同归于尽吧,这个祸害。
这是原意失去意识前,唯一能来得及想出的话。
染了一身烟尘的身躯,就这样在漫天的暴乱里倒下。
他敛下所有的怒火,压抑着一把打开那支没有子弹的枪,狠狠地捏碎了最后的残骸。
不知何时到来的属于同样满身玄色的男人的那只强劲有力的手,稳稳地接住了后倒的乖戾女青年。
他的肩背宽阔厚实却没有虎背熊腰的笨重。长手长脚,没有一点输过欧罗巴人种的地方。垂下的眼尾上挑,满目的锋芒恣睢,鼻子挺直高耸,是慕士塔格峰的顶点。唇色淡红,现下看着,却像染了血。
那已经全部具备成年男性的特征却不缺美丽与漂亮的下巴好看地发紧,又绷紧地,全都彰显着一股复杂的恐怖的情绪。
他的一举一动足够稳当,稳当地,能够把身高卓越的她全部揽住,不留一点让人窥视的空隙。
将人调换个方向,楚恪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紧紧捏上了那张叫他朝思暮想又爱又恨的脸。
“你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想要杀我。
原意,你可真行啊,原意!”青年的火气骤然迸裂,用着最后地理智怒吼过后,他倏地强制自己冷静。
凤眸眯地危险,骨节分明的白皙拇指在她那样好看的脸上留下一个深重的红印。
楚恪近乎0距离地凑近,端详,一点点地看着这两年来她外貌上的变化。
馥郁靡靡的吐息喷洒在她的脸上,令原意无意识地不适皱眉。
这反应却好像再度激怒了楚恪。
他一瞬停了动作,拇指再度碾过她淡色的唇,而后倏地一个用力,狠狠地抱住头便贴了上去。
不具备反抗能力的唇齿根本无法抵挡猛烈的入侵。
青年的舌富于力量,长驱直入狠狠撬开那双唇瓣,似蛇一样摇摆着软化的躯体闯入垂涎已经的猎物的居住地。
远远看去,他们在枪林炮火中接吻。
嚣张又从容。
除了他却没人知道,所谓的吻,不如说是掠食才对。
垂涎已久的腰肢,终于捏在了掌心。楚恪撇眼,阴冷吩咐
“让他们再继续暴动三小时,我们先走。”
“好的,先生。”
·
微弱的咸湿海风打在她的脸上,携着一缕烟叶的苦涩。
原意废了极大的力气睁眼,身上很重,极其久违的重物压身的感觉,叫她深深地呼吸了几个来回。
忽的,她察觉到不对。
迎着海面朝阳的初升,浓厚的睫毛扑腾两下抬起,墨黑的眼珠子转了两下,周围的事物一下子清晰起来。
记忆缓冲完毕,原意倏地一下想起了最后关头看到的那张脸。
是,楚恪!
居然是他!毫无预兆地出现了!
原意看着眼前的纯黑色的被单,蓦地要翻身,却一下子发现不对劲。
布料摩挲皮肉的感觉很清晰。
她……没穿衣服。难以言说的地方有刻骨的疼痛。
“舒服吗?”
噩梦一样的声音就这么响彻在原意耳边,那男人的味道忽然清晰起来,全部钻入原意的肺腑里。
忽然不敢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睫毛快速扑腾,一向淡漠无情的脸上第一回被背后的男人窥见了慌乱。
楚恪笑了。
“昨天拿枪要毙了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原意。”
他没有叫从前一直为了表现出亲昵而喊的小名。
直呼其大名,这代表着楚恪现在很生气。
被一直朝思暮想的人拿枪指着额头的羞辱,绝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散去。
即使他昨天已经玩够了,只差临门一枪。
这也不代表身体完全可以满足精神的不悦。
楚恪知道原意在想对策,在恨他,巴不得他快些死。
他却没有被抛弃,被预谋杀害时的悲凉。
事不过三,一次又一次,他给足了这不知好歹的女人机会。
------题外话------
让灯某来刀傻我可爱的读者们吧!
大喊:虐,虐,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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