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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大邺习俗,祭天的正祭是每年冬至之日在国都南郊圜丘举行。
而每年夏至日都会在国都北郊水泽之中的方丘上举行祭地仪式,为的是祈求五谷丰登,风调雨顺。
百姓也在自家通过祭地神以祈求灾消年丰。
祭地礼仪乃是大邺皇帝最重视的一件事,三更天便起身沐浴,天色还未亮,斋宫鸣太和钟,皇帝起驾致方丘祭祀坛前。慕昕绾和慕唯风随慕昭一同赶往北郊。
北郊水泽四周环绕水坛,象征四海环绕大地。最上方为方形祭坛,一百零八节阶梯顺延而上。
钟声止,鼓乐声起,大典正式开始。主祭、与祭吟诵祝文,请神。
大邺皇帝与众皇子徒步顺台阶而上,虔诚地上香、行三跪九叩大礼。
慕昕绾随众人俯身跪拜,一眼便认出站在高处的傅景煜,头束风翎紫金冠,身穿衬甲白罗袍。
她第一次见他穿白衣,虽距离有些远看不清脸,但他长身玉立在众皇子中脱颖而出。
大邺皇帝就案先立定。敬香,取而恭视。手持长香,接着行“初献礼”,行“亚献礼”,行“终献礼”。
礼毕,复而转身面向社稷坛“维安三十六年,阴祀,祭地北郊及社稷也。愿地神保我大邺社稷五祀五岳,山林川泽,四方百物。”
整个祭典过程,雍容肃穆,瑞气氤氲。最后由主祭与祭焚祝文、焚宝帛,祭地大典在香烟缭绕、钟鼓齐鸣、炮声震天中礼成。
祭后挖坎穴将牺牲等祭品埋入土中。祭地用的牺牲取黝黑之色,用玉为黄琮,黄色象土,琮为方形象地。
有土则有民,无土则民失。
自十几年前与西凉一战战败,大邺皇帝认清现实,认为国之根本乃是百姓,遂发展农业,富国强兵,更是在每年冬至日与夏至日时祭祀天地,为国祈福。
“东篱国使者觐见。”一道细长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队身着华服的人朝他们走来。
为首的男子对襟黑边式的长衣配白裳,腰冠白玉带,一双浅棕色眸子深不可测,只见他敛衣行礼“东篱国二皇子东方栎拜见陛下。此次出使大邺,特进献我东篱宝物五色谷,祈祷大邺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跪在一旁的人忙递上一个盒子,东方栎将盖子揭开,里面赫然是一株极为饱满的谷穗,因其颜色鲜亮,在阳光的照射下显现出五种不同的颜色,熠熠生辉。
这五色谷为东篱特有,今日祭地正是最合适的祭品,深得大邺皇帝的心“好,好。东篱是我大邺形亲之国,今日又派二皇子前来祝贺,甚好。”
慕昕绾看着眼前男子,总有熟悉之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东方栎朝台上看去,轻轻扫视了一圈,在某个方向一顿,复又说道“东篱与大邺累世通好,此次前来大邺,一是为祝贺大邺祭地典礼顺利,二是愿岁贡十年,与大邺结秦晋之好。”
慕昕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傅卿卿脸色凝重,身体僵直的坐在侧座,一双手握得指节发白。
她猛的想起来,眼前男子正是之前在清江镇遇见的刺客,当日匆匆一瞥,那刺客蒙面她只看到一双眼睛,今日看傅卿卿的表情,想必那日跳窗而走的人就是东方栎。
她直觉东方栎与傅卿卿之间有不可言说的秘密。
东方栎自知条件很丰厚,便又开口说道“三公主德才兼备,温婉淑德,东方栎慕名已久,望陛下成全。”
大邺皇帝没想到东方栎会提出求娶公主,但岁贡十年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条件。
“二皇子远道而来,不如先在驿站休息几日,待祭祀结束后我大邺自当好好招待。”大邺皇帝派人将东方栎一行人送到驿站安排妥当。
祭祀结束后,慕昭等人被召进宫内商议此次东篱求娶公主一事,慕昕绾正准备离开,却被傅卿卿叫住“阿绾,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慕昕绾与傅卿卿自西凉一事后,便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傅卿卿叫住她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这时傅景煜从远处走来,一身白衣更是衬得面色如玉,慕昕绾自他封王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
她欠了欠身“见过……王爷。”
以前她叫他九皇子,现在她称他王爷。傅景煜挑眉,他以为西凉一战后他们的关系有所改变,但这称呼依旧是那么生疏。
“你我之间无须客气,你随皇姐叫我阿煜便好。”
他又看向傅卿卿“皇姐若不回宫,不如到我府里稍作休息?”
傅卿卿点点头“我正想与阿绾说些话,你这新府邸我还没去过,阿绾,你便与我去皇弟府中小坐片刻,晚间,让阿煜送你回去可好。”
慕昕绾不好推脱,几人坐马车来到华辰府,入眼高大的匾额镶着金边,正中的几个大字格外显眼,朱红色的门墙上带有黑色的纹理,一派大气辉煌之感。
进府是一座三米高的假山,两边小桥流水,竟多出了几分田园的感觉,比之庭花小榭,竟有几分相似的地方。
一只雪白色的毛团飞奔过来,径直跳到了慕昕绾身上,慕昕绾一把抱起它,脸上笑容浅浅,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头。
傅景煜带她们在府内参观后,安排膳房做些吃的送过来,他知晓她们有话要说,便借口回屋换衣把地方留给她们。
银烈见傅景煜离开,便也甩甩尾巴跟着走了。
院中凉亭位于湖上,风景秀丽,傅卿卿拉着慕昕绾坐下,欲言又止,眼圈微微一红,楚楚道“阿绾,以你这么通透的性子,应该是认出他了吧。”
慕昕绾点点头,轻轻握住她的手“我虽不知你们如何相识,但你们二人眼中皆有故事,我知晓你的性子,你叫我来定是有什么难处想与我说。”
傅卿卿眉心微低,略带愁容道“我也是今日才知晓他竟是东篱国的二皇子,我与他的事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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