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 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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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子的戒备，老者并没有放在眼里，他之所以会组织小虎子等人杀人，并不是因为他是这些人的同伙，纯粹只是因为看热闹而已。

“小伙子，火气那么大干嘛，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呢，非要打打杀杀，看看，这衙门里面的人，都被你杀光了，”

然后又看了看之前被小虎子直接下毒给毒死的年轻男人，又喝了一口酒，颇为惋惜的说到“被你杀的那年轻人是冥家的人吧，你们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啊，真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写的。”

小虎子拿不定这老者的身份，一直都不敢轻取妄动，毕竟他们现在的这些人，要是有个什么闪失的话，那柳七七不得彻底失去理智才怪。

“老先生跟这些畜生是一伙的？”

老者本来没有打算继续干什么，但是听到小虎子竟然骂人，顿时就不乐意了，直接从屋顶上下来，看着小虎子，神情让小虎子觉得有些危险。

“你们这些人杀了官府和冥家的人，竟然还倒打一耙，不就是仗着自己武功不错，小子，你可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们武功是不错，可还没有到了能横行霸道的地步。”

说着，老者就直接释放了自己的威压，小虎子的身子似乎一下子就被僵住了，浑身的血液倒流。

其余的锦衣卫们，情况也不好，看着老者一步步的往他们走来，那狗官以为是自己的救星来了，立马从桌子后面跳出来，对着老者说到“老先生救命啊，这些人，都是疯子，一进来就打打杀杀，把咱们衙门里面的人都杀光了。”

小虎子此刻已经高度戒备，对老者甚至已经是到了十分厌恶的地步，老者也显然是看到了小虎子的神情，顿时就气笑了。

他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横行霸道的人，杀了人，竟然还一副自己没有错的样子，看来是他老人家太久没有出江湖了，已经不知道这个江湖上的人，已经如此的道德败坏了。

老者想着，就直接动手，手一挥，一道看不见的气剑，直接划破了小虎子的脸，血直接就流了下来。

锦衣卫们顿时准备要跟老者拼个你死我活，但被小虎子给拦着了，他们不是这老者的对手，对上只能是无谓的牺牲。

小虎子的手，从腰间的香囊里面，拿出了一颗血红色的药丸，然后捏碎成粉末，直接摸到了自己脸上的伤口上。

老者本来就没有把小虎子这样的人给放在心上，小虎子的动作，他当然也看到了，但他并不认为小虎子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下毒。

对于真正的高手来说，要下毒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毕竟要是作为一个高手，连毒都避不开的话，坟头的草都不知道多高了。

果然，他就看到小虎子拿出来的药丸，往自己的伤口撒，顿时就以为这是小虎子自己的创伤药而已。

锦衣卫们，看到小虎子拿出药丸的时候，就知道了，小虎子这是拿出了杀手锏【血祭】，这是小虎子经过了无数次的改良之后，才定下的名字，这样的毒，混合上小虎子的血，那就是天下间最缠人的毒，武功越是高强的人，越是无法解毒，解药更是只有小虎子和柳七七才能拿得出来。

粉末沾上小虎子的鲜血之后，一股说不清楚的幽香慢慢的散开，老者看到小虎子他们还是一脸的倔强，根本不认错的样子，心里也有些生气。

顿时看待小虎子的神情，更是不善，虽然这群人当中，小虎子的年纪最小，但是这些人明显是以小虎子为主的，也就是说，这近二十个人，显然是都听小虎子的，那他老人家，当然就是要第一个拿小虎子动刀了。

【血祭】一下，老者显然是已经中毒了，但还不够，若是老者现在就知道中毒了，跑了的话，虽然会丢掉半条命，但还能活。

可此刻，不管是小虎子还是锦衣卫们，都没有想过要让这个老者活了，谁让这个老者，明显是站在那群人渣的那边呢，都十分默契的配合小虎子，要拖延时间。

“小子，看来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啊。”

说着要再准备动手，但小虎子怎么能让老者动手，然后察觉到，【血祭】正在慢慢的侵入他的身体呢。

“老先生，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的怜悯之心，对人渣都如此的善心？”

老者果然就被吸引了注意力，放下了手，当然不是他对小虎子一行人没有防备心，而是他觉得，这一群小娃子，哪里有什么资格让他有防备心呢，就好像一个人，怎么可能对脚下的蝼蚁有畏惧之心呢。

可他不知道，就算是蝼蚁，多了，也是可以把一个人给啃噬掉的。

“老夫若是没有怜悯之心，又怎么会救这被你们屠杀的人呢？小子，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们这样的人。”

小虎子冷笑“难道他们欺男霸女是对？杀戮那些可怜的婴孩制成所谓的人丹，也是对？像这样的畜生，人人得而诛之！”

老者听到这里，眉头微皱，有些不相信，这里毕竟是官府的地方，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怎么可能？”

那狗官听到小虎子直接说出了他们的勾当，顿时有些担忧，生怕这个老者也临时反水，连忙说到“老先生不要听他们胡说，事情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的。”

小虎子冷笑“是不是，咱们心知肚明，你也知道自己的勾当不能说出来了？”

老者此刻有些生气了，本来他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结果现在变成了他在助纣为虐，顿时神情很不好的看着那狗官。

他不介意是不是死了多少人，他介意的是，他难得看一回热闹，但是却让他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小虎子这群人他肯定是不会放过的，但是他之前救下的那个人，他也是不会轻易的放过的。

“老先生，真的，这件事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的。”

“那你倒是说，是怎么样的，你最好实话实说，要是有一句假话，老夫就让你脑袋搬家。”

此刻小虎子反而有些懵了，所以，这个老者跟这些人不是一伙的？但是他已经下了【血祭】，幸好这是改良版的，还是有解药的。

随后那狗官只能颤颤巍巍的说到，原来，他也是隐世家族放在外面的人员之一，他也是得到了上面的命令，要抓不少同龄的少年少女，用来练蛊，只是失败了，后来上面又来了新的命令，将那些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婴孩给练成人丹，再用来练蛊，果然是有成效的。

如今他们就是靠着这人丹，让不少的家族里面有练蛊的人，都开始纷纷的找他们要人丹，这人丹并不是谁都能练成的，

他只是一个小喽啰，根本就不懂这些，只是每次把那些孩子送给来接的人，然后又接过人丹跟别的家族的人交易，换取他们需要的东西。

小虎子顿时眼睛都发红了，那是愤怒的火焰，他也练蛊，但他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就算是用血，都是用自己的血，或者是动物的血，

那些人，竟然直接用人来练蛊，那跟当初的南山家，根本就是一样的，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人，这也让小虎子想起了当初自己落入到了南山家里，让柳七七为了救他，身受重伤。

小虎子本来以为老者会生气，甚至会对那狗官动手，谁知道，那老者，只是有些冷漠的看着那狗官。

“你们是蛊族的人？”

虽然老者的语气带着一丝疑问，但不知道为什么，小虎子总觉得，老者似乎并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

就在小虎子还在想，是不是老者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的时候，老者的声音又响起了“蛊族的人怎么是你这样的废物，被人血洗了自己的老巢？”

小虎子顿时神情大变，果然，就看到老者又看向小虎子“你们这些小子，不懂什么是练蛊，大惊小怪，练蛊当然是需要牺牲不少的人的，本来老夫还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的，但现在恐怕不行了，这蛊族的人，与我家主上是有旧的，若是老夫看着有人杀了蛊族的人，而不报仇的话，那老夫回去也不好交差了。”

小虎子之前的些许愧疚，此刻完全变成了庆幸，庆幸他直接就把这个老者当成了敌人一样的对待，用了杀手锏，不然现在他们才真的是砧板上的肉了。

其余的锦衣卫们，此刻也是跟小虎子一样的心情。

“所以，老先生你的意思是，别人的命，不是命，只是你们利用的工具是吗？那你为什么不用你自己的命去练蛊呢，要知道，越是内力精纯之人的血液，对蛊虫的练成，成功率越高，就跟你们用那些刚出生的婴孩的血一样，不就是因为婴孩的血液纯净，没有受到任何的污染吗？”

若说之前，老者对小虎子的态度，不过就是随手可以杀掉的蝼蚁，那么现在，听到小虎子竟然说出了练蛊的最精要的地方，立刻就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小子，不是什么小喽啰，而是一个也精通练蛊的人。

蛊族的人，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把人命不当成一回事的，有不少的人，还是很有底线的，比如，是绝不会对那些婴孩动手的，就好像是练武之人，谁都知道练魔功是走捷径的，但是却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喜欢走捷径的。

但是在眼前的这个老者的心里，是没有什么是非黑白的，只有自己乐意不乐意，以及主上的命令。

所以他不会因为蛊族的人，抓了普通人练蛊，而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只会觉得，蛊族的人，跟他们有旧，那别人就不能当着他的面，欺负蛊族的人，哪怕是蛊族的人的错。

他又不是什么青天大老爷，更不是什么除暴安良的人，他就是一个我行我素，以及帮亲不帮理的人。

小虎子看着老者一副那些人死了，是他们的荣幸的样子，突然就笑了“老先生可否告知，老先生究竟是什么人？天下间，练蛊的世家，似乎只有圣都的南山家，但南山家，已经在三个月前灭门了，难道你们所说的蛊族，是南山家的旁支？”

柳七七说过，南山家的人，该死，那就是该死，哪怕是一个人，都不能活，若是这些人就是南山家的余孽的话，那他总要摸清对方的底细的。

此刻老者对小虎子的防备，又再升了一些，能知道南山家的人，看来是去过了圣都的人，那就不是什么小喽啰了。

“老夫是南疆络欢谷的八大护法之一，酒仙，你们既然知道南山家，那一定是圣都的人了，那你们更应该知道，你们的天朝的大公主，已经到了南疆的地界了，蛊族，可不是南山家那样的小卒子能比得上的，小子，就算你们是天朝的人，得罪了蛊族，我家主子，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们的。”

“络欢谷，圣女，酒仙，白鹤，”小虎子，嘴里吐出了这几个字后，之前觉得自己已经把这些小子给当回事的老者，此刻已经开始高度的戒备了。

“你们知道白鹤？”

随后，老者就恍然大悟，眼里已经满是杀意了“你就是柳七七？不对，凭你的本事，如果真的跟白鹤见过面，那你们早就死了才对？

白鹤二十天前，就失去了踪迹，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老者当然是不愿意相信就这群人，能杀了白鹤，白鹤的武功，只是比他弱一点而已，要杀个柳七七，那根本就是手到擒来的消息，白鹤失踪了那么久，他才出来看看的。

此刻，小虎子是真的被这些络欢谷的人给恶心坏了“你们络欢谷的人，是不是都喜欢自说自话，那个白鹤是这样，你也是，当初白鹤口口声声说我家公子是奸邪，让我家公子自尽，如今你也是，不分青红皂白，维护真正的奸邪，原来这就是络欢谷的做派，真是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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