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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金銮殿中随着太师的话音一落,一位御史中丞出列道
“陛下,此间若是却有隐情,恳请陛下将此案移交大理寺交由三司会审,如此方能确定此案个中真相!”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陆陆续续有许多的文臣出列附议,武将那头却是无一人有动静。
帝王将这些大臣一一扫过,并未立刻准奏,反而望着薛姝,淡淡道
“薛爱卿可有话要说?”
薛姝并未被这场面给吓住,从容淡定向帝王一拱手道“微臣认为此案真相已显而易见,无需劳烦大理寺。”说到一半又一顿,“况且即是能出杜尚书这等冤假错案,微臣可不放心,万一这些犯人不幸‘意外身亡’了呢?”
“放肆!你是在藐视圣上么?我大理寺向来公正严明,执法严厉,从未出过任何差错!你这……这是污蔑!”
听到薛姝如此说法的第一个跳起来的反倒是出了名的急脾气,大理寺卿赵怀赵老大人,心里头第一反应就是这女娃娃要将大理寺给拖下水去,如此怎能不急?
薛姝倒是想着赵老大人呵呵一笑,不急不缓的道“赵大人不必着急,薛姝并不是这意思。不过这只要有人地方必有疏漏,说不定您也是被那些居心叵测心思深沉的狡诈之徒给恶意欺骗了呢?”不等赵大人反驳薛姝又直接望了眼曹太师,“至于为何给曹太师如此定罪,自然是人证物证俱全!实则太师自己心里也早已一清二楚罢了!况且我薛姝同曹府从未有过恩怨,自是不过拔刀相助,见不惯恶人横行霸道,无辜百姓罔受其害!”
曹太师袖中拳头一握,射向薛姝的目光阴沉难辨,刚想开口,薛姝却猛地转身对上了曹太师的眼神,毫不畏惧地一笑。
“曹太师说恶仆杀人乃是因老者欠债还不起银钱才失手?还因老者早有病症?笑话!”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份证词上呈帝王。
“此乃回春堂德高望重的回春圣手苟老大夫的证词,加上仵作的一份证词,证明这位老者生前身体康健,能跑能跳的,绝无丝毫病症可言!”
“恰恰相反,老者的伤势证词之上亦有言明,老者乃是被殴打致死!死因乃是重拳重击后脑所致!安易坊长兴街两旁百姓亲眼所见!闹市之中,那几名恶仆无丝毫顾忌便对老者拳打脚踢,老者已只剩一口气动弹不得之时,那一脚下去是冲着老者的性命而去!”
曹太师似早有准备,“这确有其事,府中仆人不过是受那管家之意方才如此行事,微臣那独孙不过单纯被恶奴蒙蔽,事后微臣方才知晓那恶奴早已假借我太师府名义在外为非作歹,这是微臣失职!不过至于强抢民女一事,自有借条与卖身契为证!”
薛姝听着这位睁眼说瞎话,倒是没慌,反而向曹太师呵呵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沓纸来,上呈帝王,又听薛姝道
“这是曹家公子的恶仆所招的其主子的另一罪状。在过去三年间,曹家公子曾一共祸害了八名无辜的良家女子,最小的年仅十三岁。”
薛姝沉沉缓缓的加重“十三岁”这三个字眼,眼神深深地望着曹太师。
“这些女子的名单相信可在京兆府衙的失踪名册之上可见。根据那仆人的证词,微臣的副将在京郊一曹氏族人的庄子菜园里头挖出了那八具女子尸首,经过两名仵作,一名大夫以及八位女子的家属共同确认,的确便是当初失踪的那八位女子无疑。”
跪在一旁的冯姑娘听到了不禁身躯一抖,差点……差点就成为那其中之一了!
薛姝说罢特意向曹大人微微一笑,又伸手入怀,将怀中一沓纸张拿了出来,上呈帝王。
瑞宗眼里隐有一丝无奈闪过。
“这乃是八名女子家属与当时事发两旁的百姓的证词,不但如此,还有一份是知晓此事后曾受过曹家欺压有亲人冤死的百姓们皆自发组织签署的一份万民请愿书!皆是实名登记按了手印的,若有不信,可直接查阅人口信息簿便可!”
薛姝说完,看着曹太师一脸难看的脸色,似想起什么一般,殷切道“曹太师,此事乃是薛姝一人挑起的,那些百姓,这两位冯氏兄妹不过是受害者想为自己讨个公道罢了!你若是想要伺机报复,那冲我薛姝来就罢了!”
曹太师一听,气急攻心,早就积郁于胸,被薛姝一连串不停歇的后手招数弄得一岔气,连连咳嗽,越咳越厉害,似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了般。
两旁的大臣有些不禁心生同情,这么大年纪了,当初又是何等风光,如今落到如此悲惨境地,终究还是自作孽不可活。若是子孙作孽,债是要这些不教之过的长辈来偿的呀!
薛姝倒是颇为关切地走上前去,手往曹太师背上巧力一拍,曹太师便缓过来了许多,望了眼薛姝,她微微一笑,“太师不必客气,这不是担心您老一不小心咳过头了要真倒下了,您也估计不知道您这孙子到底造了多少孽不是?”
曹太师额头青筋暴起,双拳紧握,默默将喉间血腥咽下,一双眼睛紧紧盯住薛姝,宛若夜间的豺狼一般似散发着一股猎杀的绿光。
薛姝立马吓了一跳般拍拍胸口跳出一步远,“曹太师,我这人平时说话较为耿直,你可别见怪啊!看您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老想杀了我呢!”
曹太师平时本是神采奕奕的面容,如今望去只剩一片晦暗难看,反倒更显出符合年龄的沧桑憔悴,一头黑白相夹的头发也凌乱了几根,感到了帝王犹如实质般的目光,这才眼帘微垂,遮住眼中神色,一撩袍摆,双膝缓缓跪下,拜伏于地。
“微臣有罪!微臣……”
“且慢!”
薛姝立马阻止曹太师的自诉,满朝文武百官哪怕是瑞宗也不知薛姝此举是为何。
众人只听薛姝不好意思一笑,拱手向帝王道“这不是微臣怀里还有货没拿出来,要是曹太师太早认罪,这不就不好玩了?”说罢居然怀里又掏出了一沓纸来,拿给走近的内侍。
接着薛姝颇有兴致般欣赏着曹太师五颜六色的神色,好整以暇的道,“这是当初前户部尚书杜大人的一位遗孤所递的状纸,并且附上这许多年调查所得的证词,证人有当初曹太师的门生,曾担任大理寺少卿一职,在参与审理杜大人一案后‘意外身亡’的何阳何大人!”
大理寺卿猛地抬头瞪向薛姝,一脸不可置信!任谁突然在多年后得知一个死了多年的死人居然回来了,哪能不令人惊悚?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反观曹太师一脸沉稳淡定,彷佛心中早有猜想预料,又害怕露出马脚,越发镇定不慌张,这才是心里有鬼!
薛姝心里哼笑一声,从袖子里拿出一物,在众位大臣面前一晃而过,无人看到这究竟是何物,唯有曹太师看清此物之后,镇定自若的脸彻底皲裂了,猛地脸色大变,一片死灰苍白。
薛姝终于满意一笑,拱手道“陛下,此物乃是何大人被追杀之时其中一杀手所留下的令牌,此乃物证之一!其余的所有人证物证皆已等候在殿外,陛下可随时传召!”
龙椅上的帝王却是丝毫声息也无,一双锐利的双眼深深的看着手中的令牌,许久未语。
满殿之中在一番话落之后,越发显得清冷寂静。
许久之后,方才听到帝王低哑暗沉的嗓音。
“不知太师如今有何话可说?”
曹太师曾以为最差的莫过于不过是丢了官职,往后就是再无权势清名不复的一老人家罢了,如今却是扯出了皇室中人,恐怕帝王绝不会如此轻易饶恕。
曹太师行了一个跪拜大礼,面色是经历一系列变幻后知晓结局的认命。
“罪臣,此生从未背叛过朝廷,曾经亦因自身忙于朝事,对子孙后代疏于管教,此乃微臣不教之过!可微臣这一生无功劳也有苦劳,能否恳请陛下念在你我多年师徒之情的份上,饶恕我那独孙一命,只为留曹家一份香火,求求陛下,陛下……”
曹太师声泪齐下,双膝双手不断跪伏于地,头颅磕得“碰”“碰”直响,还妄想爬到帝王跟前,却被内侍喝止。
上首的帝王却是半响未语,看着这位从小便费尽心血,教授自己为人为君之道的老师,如今却是满头白发,老泪纵横,就在瑞宗手臂刚要抬起之时,突地一名小内侍匆忙步入殿中,来到白石身旁一阵耳语,白石望了望跪坐在地上的曹太师,至帝王跟前轻声禀告。
帝王沉默许久过后,白石便奉命向文武百官道
“今日国子监三千余名学子,大秦各地进京备考的学子们,及一些颇有名望的文人学者共六千余人于太和门前静坐,联名上书要求按秦律严惩真凶!
听闻此事平时百受欺压的百姓,受害者家属们及杜氏一族剩余的族人共千余人,于太和门前排队连敲鸣冤鼓,齐按血书,联名请愿希望按秦律严惩真凶!”
文武百官“轰”地一声全都炸开了锅,一时全都议论纷纷,不敢置信,这可是历朝以来从未有过之事!
学子与百姓联名上书!共六千余人于皇宫太和门前静坐敲鼓!这可是要记载进史册之中的历史一刻!又想起挑起此番风云变幻之人,眼神尽皆变得惧怕敬畏,俱都朝那站得笔直挺拔的薛姝望了过去。
这位可是连进了两回史册,青史留名的大人物啊!惹不得!惹不得!
又想起刚刚差点被气吐血的曹太师,心里居然深深为其感到同情,眼睛一寻视过去,却发现曹太师早已一脸灰白,昏死在了地上,姿势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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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冷得面部表情僵硬,照相变成了皮笑肉不笑。
小剧场
萧峥姝儿,你该如何谢我?
薛姝妩媚一笑兄弟不必客气,不如咱就上那红花楼喝一杯?给你包场!
萧峥咬牙不许去!以后也不许去!不然·····
薛姝挑眉
萧峥严肃脸不然你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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