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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峥拉着薛姝进了里屋,一眼看去里面也很是简陋空旷,门窗紧闭,左边青纱隔断后是一张床榻,一些梳洗用具,正前方的山水大屏风后边热气袅袅蒸腾,让这五月天里室内本就燥热的空气中更是热意升腾。
小娥与容四随后进来,见薛姝在打量,容四面色有点羞赫的挡了挡,在前边引路道“让师姑见笑了,因平日里在药房待的时辰较长,就在此安了床榻以便安歇,药汤在这边,两位请!”
薛姝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被萧峥拉着去了屏风后,就看见了一个大的木制浴桶,两条布巾挂在一旁,里面的水是浓郁的褐色,一股难言的中药味不断呛入鼻子里去,薛姝不得不捂鼻子同情的看着萧峥。
萧峥瞧见这女子眼里幸灾乐祸的眼神,没好气的点了点她的额头,“方才还担心心疼我的人现在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看着我受苦呢?”
薛姝呵呵一笑,仰头就想咬那修长的手指,萧峥眼里笑意一闪,快速缩手,顺便点了点她挺翘的鼻尖,看着薛姝露着利齿跟着咬了过来,又伸手把她的额头推了回去。
容四和小娥就看着他们二人旁若无人的玩的不亦乐乎,柔情蜜意闪瞎人眼,小娥看不过眼了,朝容四使眼神师兄,快点上!
容四收到眼风,微微浮粉的面色一正,使劲咳了两声,引得那两个都扭过头来看着他。
容四面容严肃的指了指药汤示意,“这药效还是趁热的好,郡王爷请!”
小娥亦跟着连连点头,“快点吧!不然水冷了就不好了。”
萧峥回过头来,看着薛姝的脸庞,薄唇一勾,长臂向两边伸直,身姿笔挺,深邃的双眸里笑意点点,下巴昂了昂,语声低沉充满磁性。
“暖暖不是想看么?那不如你亲手来可好?嗯?”
薛姝被撩得浑身一颤,脸颊通红,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毫无威慑力的瞪了瞪,咬牙伸手,“来就来!怕你不成!”
结果这手刚碰到腰带又缩了回来,以为她要退缩,萧峥扬了扬眉刚要嘲笑,却见女子吸了口气,行了个福礼,娇滴滴的道“公子,小女子来了!”
正当萧峥一愣之时,那女子粗鲁的动作反倒跟她那娇柔的语气十分不符,低头看着她毫无章法的扒他衣服,男子脸上的笑意刚浮上嘴边,耳边就听到撕拉一声,身上这套衣衫立马都被这女子撕得一分为二,只见她一脸得意的笑,两手轻轻松松将衣衫往两边一扯,扯得萧峥身上只剩下一条亵裤了。
本来是当摆设的两个人被薛姝这一壮举惊得目瞪口呆,小娥眼里的光芒满是崇拜,容四吓得退了一步,眼露敬畏,这师姑果然不愧是女中豪杰!惹不得啊!
薛姝双眼放光的摸了摸神色僵硬的萧峥胸膛,身材肌肉结实,肌肤光滑,腹部有八块紧实的腹肌,摸上去时男子身躯下意识的紧绷,肉感中带硬,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有种别样的美感。
萧峥深邃的双眸已变得深浓,抓住她已经伸向自己亵裤的魔爪,深吸口气,靠近女子身边耳语,“乖,现在不是时候,等事情完了再给你慢慢的看。”
说罢人一转身就果断地迈进了木桶里去,水有点热,不过还可以忍,萧峥皱了皱眉,闻着那股浓郁的药味往桶里坐了下去。
刚要开口反驳的薛姝等他转身才发现了侧面还有背面那深深浅浅的疤痕,双眸一沉,行至他的背后蹲下又仔细的看,用手轻轻的抚摸,满是心疼。
萧峥脊背上传来手指柔软划过的触感,深邃的双眸一柔,却是看向小娥开口道“小娥姑娘,劳烦了!”
小娥点点头,从挎着的布包里掏出一卷银针来,还有一些瓶瓶罐罐,一把锋利的小刀,还有烈酒,容四从外间搬进来一个火盘,一切准备就绪。
薛姝抿唇不语,只是蹲在萧峥木桶背后露出脑袋来,两手环着他的脖子,瞅着那两个人陆陆续续的拿出那么多的工具,男子似感受到了背后人儿的紧张,低低一笑,右手捏了捏环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轻声安慰,“放心吧,他们就是阵势大了点,其实不过就是一晃眼的事。”
小娥听了不满的看了这未来姑爷一眼,什么叫阵势大了点?怎么听起来好像她就只有花架子似得,要不是他是自己将军看上的人,她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心里不服气的故意在扎针的时候加了点力道,见这姑爷没事人一样,撇了撇嘴。
小娥语气不好的斜了眼,“郡王爷,左手还是右手?自己选一个吧!”
萧峥不明白有什么区别,也没问要干什么,直接将空闲的左手伸了出去,“请!”
小娥便抓住他的左手,神色认真,右手一把锋利的小刀在那手上比划来比划去,似乎在琢磨着在哪里下刀,看得薛姝眼皮直跳,恨不得把那刀给夺了下来,省得晃眼。
小娥余光看薛姝脸都黑了,这才收敛了些,把小刀沾了酒在火上烤了烤,一边道“这药汤里都是解毒的上好药材,也是为了以防万一,等会儿先给你在手腕上划道口子,我用另一条蛊虫引诱金蛊王出来,银针引路,动作必须得快,中途不允许有丝毫意外,不然可就后果难料了!”
薛姝眉间一蹙,担忧的亲了亲萧峥的后颈,萧峥拍了拍她毛茸茸的脑袋,看着小娥一笑,点头道“无妨,这四周都已布了防,此处地处偏僻,无人可靠近,尽管放心!”
小娥只能暂时放心,与后边的薛姝对视一眼,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抓住萧峥的左手手腕,拿起经过消毒的小刀,利落的往腕间划了个小口子,慢慢的鲜血渗了出来,变成一条红线,小娥快速的在腰间拿了个竹筒,打开竹盖,缓缓的靠近那腕间,一边观察着萧峥的状况。
过了一会儿明显得感觉到萧峥的身躯一颤,薛姝的心眼提了起来,突然间在众人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萧峥的肚子上隐约鼓起一个大拇指大小的虫子形状,不断的在皮肤下游走,短暂的一顿,猛然爬上了胸肺,沿着手臂眼看就要从那道口子里跑出来,小娥神色一喜,将竹筒又靠近了些。
这时突然从窗外传来一阵诡异的笛声,那金蛊王似乎受了干扰,团团转了一圈又想蹿回去,萧峥双眼紧闭,额头满是细汗,面色苍白,嘴角流出了黑色的血丝来。
薛姝双眸一寒,也顾不得许多,当即出手两指做刃,往那虫子鼓起的地方干脆的一划一挑,只见空中一条黑乎乎的大虫子带着血丝划过一道弧线落入小娥早就等着的竹筒里,迅速的拿盖子一盖,呼出口气来,冲着薛姝比了个大拇指,“幸好将军来了!厉害!”
容四也手脚利落的给萧峥止血,一边用银针解毒。
此时外头诡异的笛声还在继续吹奏,竹筒里的金蛊王很不安分的撞来撞去,薛姝转身扭头去看萧峥,神色担忧。
小娥安慰道“将军,姑爷他没事了,只要把金蛊王取出来就好了,剩下的余毒在药汤里泡一泡就可以彻底清除了。”
薛姝点了点头蹲下来,看着连平日里艳丽的唇色都白了的萧峥,刚想抬手去摸摸他,谁知却看到了手上的两根手指头都黑了,两条明显的黑线蔓延到了手背。
小娥“呀”了声,吓得立马按着薛姝的两根手指头放在了药汤里,懊恼道“真是的,刚才情况紧急,都忘了这金蛊王本身带着巨毒了,幸好将军身上带着檀木佛珠,要换了别人恐怕早就没命了!”
见小娥看向她手腕露出的佛珠,薛姝眸色深沉,听着那可恨的笛声,似曾相识,薛姝双眸一眯,西梁天竑!
猛的冲外头高声一喝“彩凤听令!”
窗外突然出现个鬼魅的女子身影,亦高声回到,“彩凤在此!主子但请吩咐!”
薛姝冷冷一笑,“还记得上回教的十面埋伏么?弹!”
彩凤当即明白了,回了声,“是!主子!”
不过片刻,外头突然响起了高昂的琵琶声,注入了内力的琵琶威力更胜,宛若刀剑相戈,杀气四溢,危机四伏,听得众人热血沸腾!
好一个西梁天竑公子!在大秦的地盘上都能越过神武军的守卫来这捣乱,不能靠近就用笛声扰乱,不过他们是怎么知道今日是萧峥取蛊的日子?又是怎么知道萧峥体内有金蛊王?还有,这首诡异的曲子是谁教的?
这事属于机密,知道的就只有她身边和萧峥身边的心腹,就连今天跟来的除了三七以外的五个婢女都不知晓,还有的就是那个南蛮圣女了!
薛姝听声辨位,耳朵一动,眼中刀光一现,沉声一喝“容一!”
容一立马在外回到,“容一听令!”
“西南方向,景宁伯府!杀无赦!”
容一身躯一震,面色振奋的高声一应,“是!谨遵主母令!”
说罢就气势汹汹的带着人手去逮那可恶的西梁奸贼了!小子!以为咱们抓不到你么!等死吧你!
薛姝自小在这京都长大,虽然阔别了四年,但习惯使然,回到这里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京都全都溜达了遍,一张最新的京都地形图就存在脑子里,加上她天赋异禀的耳聪目明,仔细聆听了一会儿笛声就推出了大致的方位,这次是他们找死,就算不伤筋动骨,也要让他们扒层皮下来!
薛姝蹲身,用布巾擦了擦萧峥脸上额头上的细汗,听到了他低低的呻吟声,眉间担忧的一蹙,问小娥“不是没事了么?那他怎么不睁眼?神色也不对!”
小娥连忙过去把了把脉,看着萧峥神色凝重,见薛姝看着她,两条眉毛拧得死紧,蠕动了下嘴巴,不确定的道“莫非那僵尸蛊其实没被吞噬?还在他的体内?”
薛姝脸色立马难看,冰冻三尺,盯着小娥一字一句的问“你现在是在开玩笑?如果是开玩笑我保证不打死你!”
小娥讪讪的远离了几步,结结巴巴的道“呵呵,那……那什么,将……将军啊!你别生气嘛~我就开个玩笑,姑爷他没事,就是金蛊王的毒性挺强,余毒发作罢了,呵呵呵~”
刚呵呵完,脑门就被人狠狠一弹,疼得小娥“噢哟”一声跳了起来直叫唤。
“如果下回还不知轻重不分场地的开玩笑,看我不揍你!”
小娥瘪了瘪嘴,委屈巴巴的捂着额头,“知道啦,将军,下回不敢了。”心里却是腹诽,自从有了姑爷,这在将军心里的地位那可是直线下降,如今都不知道有没有她位置了,哎!
——
那边景宁伯府的三层阁楼之上,一个白衣身影正凭栏闭眼吹笛,远处琵琶声跟着猛然响起,越来越清晰,满是杀机,天竑眉间皱了皱,神色严肃了起来。
后头两张红木小桌坐着一群俊男美女,女子们都双颊晕红听得如痴如醉,有好几个都看着剑眉星目的天竑表情羞涩痴迷。
天斛身旁也有两个女子在贴着他,天斛少语,却左拥右抱,来者不拒。
还有一堆都围在一肤色透明眉间一点朱砂痣的美男子身旁,顾盼神飞间只觉得这人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无法言喻的魅力,宛如那九天神子,高不可攀,贵不可言,一双奇异的琥珀色眼眸波光流转,温柔多情,不管看着哪个女子,都让人心跳加速,就似那眼中看着的自己就是唯一。
天祁与天魁都像左右门神一般站在独孤穹身后,对那些暗送秋波的女子视而不见,面色无波。
“嗒、嗒、嗒、嗒、”
就在这时,突然楼梯上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响,前者气息不稳,后者很有规律,所有人都被吸引了去,不一会儿就只见一位中年男子恭敬的领着一青年上了楼来,语声渐渐清晰
“徐大人,此处便是我们伯府视野最为开阔的阁楼了,放眼望去还能远远看到皇宫呢!您上来看看就知道了,虽然比不上皇觉寺,但也是这一带府邸里最高的了。”
“哦?是么?伯爷还觉得挺荣幸的?”
“什……什么?”
中年男子身穿褐色衣衫,国字脸,留着短须,一脸茫然,后头那位青年年约二十,小麦色肌肤,斯文俊秀,身姿清瘦,一双清潭似的眼眸弯弯,点点星光闪耀,看到这么多人,两眼夸张的睁了睁,看向景宁伯道“伯爷,原来您这里这么热闹啊!”
独孤穹眼中玩味,这么快就找到这来的居然是这个军师?
景宁伯见自己府里几房的十几个女儿家都在这,还跟这五个俊美的男子混做一堆,简直伤风败俗,不成体统!气的脸色黑沉的指着她们一喝,“全都给我滚下去!去祠堂跪着!丢人现眼!”
那群女子见当家人来了,还发了这么大的火,都知道这是捅了大篓子了,一个个的脸色煞白的遮着脸,陆陆续续的走了下去。
徐文清瞅了那还在吹笛的天竑一眼,在天祁和天魁二人虎视眈眈的眼神下慢腾腾的坐在了独孤穹的对面,看着那桌上摆着的一盘棋局,歪了歪脑袋,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慢条斯理的执白子往正中间一落,本是败了的一方顿时起死回生。
独孤穹盯着这棋局,眼中慢慢的收了不正经,面庞严肃的看了徐文清一眼,突然一笑,满室生辉,刚要开口,徐文清抬头撇了他一眼,不屑道“你这皮囊用在无知的女子身上还有用,在下不吃你这套!”
独孤穹额角青筋一跳,忍了忍,笑笑道“早前就曾听闻徐先生大名,还以为不过是个区区军师,如今这棋局一下方知,原来先生是徐氏后人!”
徐文清双眸清凌凌的又刮了他一眼,“废话,在下姓徐,在下的祖宗十八代当然也姓徐!”
独孤穹这还是头一回遇到跟他说话这么不客气的,上次在醉仙馆注意力都放在薛姝身上了,这徐文清都没怎么说过话,天竑的笛声一出他就倒了下去,所以才未把这弱不禁风的书生放在眼里,没想到却是看走了眼。
独孤穹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开门见山道“那不知先生此次特地来此是为了何事?”
景宁伯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看这情形坐在徐大人对面那位恐怕也不是个一般人,只是什么时候京都多了一个这么出色高贵的年轻人呢?
徐文清听了把手里的白子一抛,看了独孤穹一眼,眼眸又弯了起来,笑得开心。
“来看热闹啊!顺便救你!”
“救孤?!”
独孤穹哈哈一笑,刚笑完,笛声突然停了,栏边的天竑猛的吐出口血来,明媚的阳光中似有银光一闪,突然一把泛着寒光的剑迅疾的朝独孤穹射来,天魁一凛,即刻出剑上前一挡,“铿”的一声擦出了火花掉落在地,谁知后头又有几柄剑紧随而至,天祁天斛皆神色一寒上前抵挡。
周围几个黑影如同飞鸟突然无声落在阁楼之上,杀气腾腾。
“我等奉命捉拿西梁奸细!杀无赦!”
独孤穹瞳孔一缩,扭头看向一旁认真看棋的徐文清,似感觉到了,徐文清抬头笑得纯良
“虽说我家将军昨日喝酒没叫我不讲义气,但我可不能任由她义气用事把这西梁太子给杀了,毕竟扶持另外一个傻子也不容易,不过你那几个手下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景宁伯听到西梁太子四个字吓得腿软,往地上一瘫,面色惨白,完了!要是陛下知道了西梁太子来他家做客,会不会以为他是西梁奸细抄他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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