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悦甘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四十三章 殿中对质,将军,请留步,酩悦甘,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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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姝不请自坐,见其余众人皆神色各异的看着自己,不由笑出声来“哟,我这脸上是长什么奇怪的东西了?用得着你们一个个的似见了鬼似得?”
唯独瑞宗帝面不改色的一笑,“小七,大半夜你这是闹哪一出啊?”
薛姝呵呵一乐,拍手“哎”了声,“皇外公,您不是刚才还说要见人呢嘛!你看,我这不就给您带来了。”说着指了指一旁被抬进来眼歪口斜,嘴里还吐着泡泡的睿亲王,一脸邀功似的笑,“您老看看,这不就是嘛!”
瑞宗见了睿亲王的模样,皱了皱眉,“太医可是看过了?怎样?可能治好?”
薛姝只“哦”了声,“这个,可能是坏事干得多了,遭了报应,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薛姝顿了顿扫了旁边一动不动的徐文清一眼又笑,“再说了,就算是有法子治,恐怕他以后也只能这么活着了,否则可就没命了不是?”
在场几人皆是一身紧绷,心内紧张不已,几个禁军更是一脸警惕的站在瑞宗帝前边盯着薛姝,实在是今日这位辅国将军的行为过于反常,不但深夜带兵闯宫,而且于帝王跟前毫无身为臣子的敬意,此人又武功高强,一旦心生歹意欲对帝王不利,恐怕在场的无一人能够阻止。
瑞宗笑笑不答,看向被狼狈绑着的徐文清,眉头紧蹙,“文清这又是怎么回事?”
薛姝摸了摸身侧,寒光一闪,只见其突然掏出一把古朴的匕首来,其余几人见了愈发紧张,白石看着她满脸的笑意更是心内紧缩,出了一身冷汗。
“小主子您到底这是闹哪一出啊?!赶紧把那匕首放下,这乾清殿内可是禁止携带兵器!这是杀头的死罪啊!”
白石急得满头大汗,就差上前亲自去夺了。
哪知薛姝却是咯咯笑了起来,“白爷爷!您这是紧张什么呢!”
“死罪?”
薛姝摇头笑看了看徐文清,又扭头看向瑞宗帝
“放心,这谁都可能被判死罪,唯独我长命百岁着呢!谁让我是薛家凤女呢?”
“对不对?皇外公?”
殿内随着薛姝话音一落猛然沉寂,众人皆面面相觑,薛家凤女?
这是什么意思?
瑞宗慢慢的收了笑,面色沉肃,“小七,言多必失。”
薛姝自嘲一笑,“言多必失?这可不见得,利用得好了,言语可是利器,亦能杀人于无形呢!”
“徐文清,身为能言善辩,弹指间玩弄人心的徐家后人,应是最有话语权才是,本将军说的可对?”
薛姝起身将绑着他的铁链一扯,徐文清便被扯到了瑞宗跟前,一头凌乱邋遢的黑发之中发出一阵男子低低沙哑的笑声,“是,将军说的没错,言语是利器,亦能杀人于无形。”
薛姝煞有介事的点头,看向瑞宗,“皇外公,您看,他也说我说的没错,其实今日呢本来是想来跟您邀个功讨个赏的,顺带聊聊天,哪知有这么些人在此妨碍着,不如咱先清清场?”
薛姝手势一挥,“咻”的一声几个禁军当即应声倒地,那个先前入内禀告的内监早已吓得哆嗦,见了这场面以为自己难逃一劫,立马吓得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白石更是“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一脸苍白的看着薛姝颤抖着嘴唇,“小主子您……”
薛姝见他们都被吓得面无血色,哈哈大笑,看向瑞宗帝道“皇外公,怎么您的人一个个胆都这么小!那几个不过是中了麻药,昏迷一阵就醒过来了。”
说着又看向白石,“白爷爷,难不成您老还以为我想造反呐?我是那么蠢的人么?”
白石这才松了口气,抹了抹一头的虚汗,几个禁军与内监皆被拖了出去,其余闲杂人等也被遣了下去。
瑞宗帝自始至终皆面不改色的端坐龙椅之上,静静地看着薛姝,任由其施为。
“得了,无关人等没了,咱们也该说说正事了。”
薛姝收了笑正襟危坐,刚要开口,此时殿门外又传来脚步声响,薛姝眉目一动,殿门咿呀一声开了,伴随着熟悉的男子嗓音“暖暖,不知可否能让我也听听这正事?”
薛姝面色暗沉下来,低头踩了踩脚下的毯子,“我若是不许,你能听话滚出去么?”
来人脚步一顿,轻笑一声又行至薛姝身旁,“这是谁惹你了?如此大的火气。”
薛姝抬头与之对视,冷笑一声,“除了我外公一家,你们这些个姓萧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说着又看了看徐文清,“还有你,自诩救世主的徐家,不过都是些冷血的疯子!恶毒的刽子手!”
萧峥蹙眉,上前握住她的手刚要开口却被猛然一把挥开,“别碰我!”
薛姝面色难看,胸膛起伏不定,转头定定的看着瑞宗帝,“四年前,永安十八年至永安二十二年,死了将近十六万人的北狄之战,这鲜血淋漓的可怕数字,在你们这些掌他人生死的上位者眼中,或许紧紧只是一个冰冷的数字。”
薛姝眼眶通红的拍了拍胸脯,“可是在我的眼中,在我那些征战沙场的兄弟们眼中,那是一个个身边往日里并肩作战死去的亲朋兄弟,那是一个个在眼前惨死的无辜百姓,那是一个个分崩离析的幸福家庭,那更是一条条往日里鲜活的无数生命。”
女子流着泪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他们哪怕死去了,可是往日里的音容笑貌,一言一行,还鲜活的存在我的脑海之中,包括他们死去时一身鲜血淋漓的模样,至此一生都无法忘却!”
“从我知晓了此事并非偶然皆有人在策划那日起,我便发誓,有朝一日,定要将那人揪出来,让他生不如死!”
薛姝转身将睿亲王一把扯了过来扔到了瑞宗帝跟前,指着他道“他们,睿亲王府便是幕后主使,哦还有一个呢!”说罢踢了踢徐文清冷笑一声,“还有这位,开国元勋,文曲星文国公的后人,人才辈出号称救世主的徐家!”
“这一切不过是源于五十年前的一个可笑的星象之说,薛家凤女?”
薛姝仰头大笑,突然冲着地上“呸”的一声,“鬼才稀罕这狗屁的皇后之位!”
女子嗤笑一声,看着面色难看的瑞宗帝道
“不就是因为若我为后,你们担心薛家过于势大,外戚干政,还能名正言顺的颠覆了你们萧家的天下么?”
又踢了踢倒在地上面色扭曲目露愤恨的睿亲王,“哦,你呢,不过就是因为我薛家挡了你的道,妨碍你插手兵权了吧?”
“呵~”女子意味不明的笑了声,“也就只有孬种才会一个劲的靠些旁门左道怨怪他人,真正有实力有能力者如秦高祖,唯人善用,用人不疑,心怀宽广,眼在天下,仅凭数语便能安抚人心,如此方才能令我薛家先祖愿至死追随!”
“而你们如今这些萧家人,愈发似个守财奴般苦苦的守着屁股底下那个金光灿灿的宝座,哪怕有一人多看一眼都似心怀不轨之徒,皆斩草除根!”
薛姝通红的双眼瞪大,恨然出声
“我薛家人自大秦立朝几百年来,皆忠心耿耿的戍守北疆,无数薛家子弟前赴后继,哪怕战死沙场也无怨无悔,北疆的将士陵园如今已有整个连城那般广阔,而他们的尸首有些甚至连个墓碑都没有,而是永远被埋在那黄土之下,草原之上,那些骸骨早已能堆满了北疆的城墙!”
“可是这一切到了你们萧家人的眼里,我们所做的皆成了罪过,皆成了欲要抢夺这天下的罪证!”
薛姝冷冷一笑,“不怕说实话,若是真要抢,早已在大秦立朝之前我薛家先祖薛战手握兵权民意凝聚之时,或是早已在这几百年间北疆百姓奉若神明之时,我们薛家只需挥一挥手,便有无数簇拥者前来呼应,划地北疆,自立为王!”
瑞宗帝面色黑冷,紧紧的抓住的龙椅的扶手,盯着底下那个已是失了往日冷静的女子,眸色深沉难辨。
萧峥一脸冷肃,眉头紧皱,身前的手紧握成拳,紧紧的盯着女子的一举一动,一眨不眨。
“小七,你今日如此,到底是想做什么?”瑞宗缓缓出声,语气波澜不兴。
“四年前,永安十八年,就在嘉峪关被攻破的前一天,我的哥哥们临时都留下了一封遗书,它们就被塞在了城墙上的墙缝里,直至我带着血甲军亦在嘉峪关血洗北狄军的那日,历经四年,它们才得以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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