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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办案一向讲究真凭实据,仅凭宜安公主一句话不能确认符远参与作案,就算符远真是凶手之一,现在告诉崔凝也无不可,只是接连折腾这么多天,身心受创,师门之案又猝不及防地重见天日,他眼见着小姑娘已然像一根绷紧的弦……

符远于她有半师之谊,算起来比陈元还要亲近一些,他怕这件事会成为崩裂她那根弦的最后一道力。

然而他并没有解释,只是默了须臾,低声道,“抱歉。”

崔凝摇头,“五哥不会瞒一直着我对吧?”

“不会。”魏潜想到方才一直在犹豫的事情,叹了口气,“还有一件事……”

崔凝与他对视,窥见黑眸之中复杂难言的情绪,心中隐隐有了预感。

“我今日……去见了太子。”魏潜不愿继续在她身上叠加不幸,然而再瞒无益。

譬如符远之事,他只是想暂缓几日便被人拆穿。

崔凝问到跟前的那一刻,魏潜心中便想,倘若她误会自己的用意,以为自己在符远和她之间选择偏帮符远,会不会打击更大?

一向行事干脆利落的人,难得犹豫不决。

“是不是,我师父已经不在了?”她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心中仍旧难以控制地抱着一丝侥幸。

因着有这种期盼,就连声音中都带着一点连她自己都完全不曾察觉的小心翼翼的祈求,却被魏潜敏锐地捕捉到了。

哪怕很想否定她的猜测,但还是只能轻轻嗯了一声,将事情经过缓缓道来。

屋内只有魏潜的声音,待他停了又恢复一片寂静。

过了许久才听她轻声道,“其实直到今日我才发现自己……很矛盾,明明很想查到凶手,心中却很抵触知道关于师门案件的线索。”

她目光中有丝许迷茫,像是因为大雪覆盖而找不到回家路的小狗,“当初二师兄把我一个人塞进密道,骗我说等我醒来就会到方外之地,需寻到神刀才能回去拯救师门。我后来已然知晓那是假的,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定的想要查到凶手,替他们报仇,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原来在自己心里很深的地方,师门还在红尘之外,等我找到神刀回去就能救下他们。”

她声音很轻,表情也很平静,魏潜却觉得心脏被人狠狠攥了一把,有一瞬的停滞后,疼痛酸涩密密麻麻的席卷而来,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将人紧紧揽入怀中。

“他们把他葬在哪儿了?”她声音微涩。

魏潜道,“在城东郊外,待案子结了,我们一起去。”

他没有骗她,太子确实没有随便将人扔到乱葬岗。

感受到怀中女孩的身子从平静到细微颤抖,在他肩头落下一滴滴温热时,魏潜脑子是空白的,之前在马车里做的那些心理建设全都化作泡影。

或许是很久也或许只是片刻,魏潜理智回笼,轻轻拍着崔凝的背,无声安慰。

若回到认识的最初,他必然能够说出很多理智到近乎冷漠的话去劝她,然而现在,他却只能跟着一起难受。

由着她发泄了一会,魏潜才开口,“你猜我来时在街上遇见了谁?”

不等崔凝回答,他又道,“是苏州司马王大人,他因官职调动,来长安有几天了,说是给你递了帖子却迟迟不见回复,着急的很,瞧见我马车上有魏家标记竟当街询问起来。”

“重霄兄来长安了?”崔凝知晓他好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眼眶鼻头红红的瞅着他,“他说什么了?”

魏潜帮她捋了捋凌乱的发丝,“就是托我转告你,他现下住在东市大元客栈,过两天就要离开长安,你若是有空可以找他聚聚。”

崔凝叹道,“我现下走不开,也不方便宴饮,明日我写封信让人送给他,日后有空再聚吧。”

“嗯。”魏潜迟疑片刻,又道,“长庚之事,现下尚且没有定论,他若是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也该是他亏心,你便只当往日交情喂了狗,不必因此难过。”

崔凝摇头,“我没什么想不开,也没有太难过,只是想到我当初因为他有几分像二师兄才觉得亲切,若是他当真参与那件事……”

说着,她突然愣住,喃喃道,“像二师兄……”

随即她又泄了气,“其实长得也不是很像,就是身上那股气质令他乍一看有几分相似,后来熟了之后便很少觉得他们相像,若说容貌,却还不如苏夫人的儿子像。”

她喃喃,“我依稀记得……二师兄入道观之前叫陈相如。我可能出问题了,总觉得看谁都有几分像二师兄。”

她是当局者迷。

“倘若那只是化名呢?”前几天查案时崔凝曾经去拜访过一名苏姓女商贾,魏潜也是知情的,“或许不是你出问题了,苏夫人恰好有个失踪的兄长,不是过于巧合吗?”

崔凝一愣,“会是苏雪风吗?”

“还有,伱说长庚像二师兄,我认为也未必是巧合。世上总有许多相似之人,若是平常倒也罢了,但他如今牵扯进这件事中,又恰恰有几分神似,或许我们也可以查一查。”

崔凝从来都十分信服他的话,当即条件反射的接话,“难不成他也有什么失踪的兄长?”

话一出口,她猛然想起来一件事,她心脏突突的跳,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王重霄!”

重霄是王韶音的字,若非刚才魏潜提到他,崔凝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他曾经随口提到的一件陈年旧事,毕竟旧事里的那人不是失踪,而是已经战死。

魏潜倒了杯水递过去。

崔凝接了水没有喝,急切道,“在苏州时,我无意间提到二师兄,王重霄听后便说起他年轻时曾有一挚友,性格与二师兄颇为相似,还说世间知己难寻,要烧纸告诉那人可寻我二师兄做个伴。他提到的那個人就是符大哥的族叔,名叫符九丘,据说很多年前战死沙场。五哥,你可知此人?你说他会不会没有死?”

“我未曾见过他,但他的名字刻在忠烈祠中,朝野皆知。算起来,他已经去世二十年了。当年军机泄露导致北翼军全军覆没,符九丘便是北翼军将领之一。”

符九丘十岁出头便上了战场,十八岁成为北翼军将领之一,为将后作为先锋军征战九次,无一败绩,然而便是这样一名少年将才,竟然死于军机泄露,去世时年仅二十岁。

“符家人丁凋零,又多早逝,儿子为搏前程,年纪轻轻上了战场,符相便从族中领回两个父母双亡的男孩养在身边,符九丘便是其中一个。”

起初符危是想给儿子培养一些有血脉关系的帮手,因此平时视若亲子,在教导方面亦可谓尽心尽力毫不藏私,两个孩子也颇为争气,尤其是符九丘,天资聪颖,更令符危惊喜的是,他在军事上的天赋与儿子一样出众。

符危本身便是因为出身低微,仕途无门,这才弃文从武,投身行伍之后拼命挣出一条路。

然而,哪怕他当年已经是四品武将,他的儿子想要走文官的路子也几乎不可能。朝中文武一向泾渭分明,又有天堑般的门第之别,符危四处活动关系想给儿子寻一位德高望重的先生都受尽白眼。符家若是想走到更高的位置,只能继续在武官路上拼一拼,哪怕战场刀剑无眼,随时可能丧命,他们也不能退缩不能惜命。

外边都说符远的父亲是战死,其实也不完全是,据说当时他领军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只受了一点轻伤,没想到过了十来天伤口都快愈合了,人却突然病发。由经验丰富的老军医判断是患了“伤痉”之症,病症来的突然又凶猛,最终未能救回来。

符恒死后,年仅十二岁的符九丘便跟着符危上了战场。

魏潜不知这些旧事细节,大都只是耳闻,“听说当年找到了符九丘遗体。若遗体不完整,也不能排除他还幸存。这也不难确认,一定会有人知晓此事。”

“那我明日就去见王兄,顺道问问他。”

魏潜点头道,“我也私下找当年北翼军其他人打听打听。”

崔凝想起他之前说的话,有些迷惑,“若都不是巧合,那谁会是二师兄呢?”

“此事想必很快就能有答案。苏夫人手里就算没有苏雪风的画像,也必然记得他的模样,至于符九丘……你试试看能不能从王大人那里入手,若是不行也暂时不要暴露我们在查这个案子。我记得忠烈祠中有供奉他的画像,我会带你去看看。”

崔凝道,“好。”

“还有,莫娘和大师兄已启程来长安,算算时日应当已经不久便能到。”

崔凝惊讶,“他们写信来了?”

“没有,是我秘密派去跟着他们的人传回密信。”魏潜道。

参与了那么多次破案,抛去感情而言,崔凝知晓师门的事无法排除大师兄的嫌疑,派人去盯着也是为了尽快获得更多线索。

她想起大师兄的话,有些欣喜道,“大师兄说去剑南道寻人,一年之内不管有没有寻到都会回来,如今这么快返回可是已经寻到二师兄的书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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