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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对不起,我嫂嫂过来,正门有宴席,西门忙着,她只能在东门来找我。”阿黎擦干眼泪,抽泣着。
阿黎的嫂嫂找她,说她大哥病重,家里有孩子,又有老母亲,直接问她要钱。
她心疼母亲,也心疼侄儿们,把自己的积蓄都拿了出来,可她嫂子还是不满意,怀疑她偷偷留了私房钱。
临走前,吴大嫂留了话,每月发放例子钱时,按时过来找她,还让她休息日回家人,否则不仅不管她的老母亲,还不让她回家。
她想到自己的那一间小房子,都被大嫂辟出来养鸡鸭了,不就是变相把她赶走了?
又想起自己被卖给老头做填房的遭遇,以及每个月还要把辛苦赚来的钱,全部嫁给大嫂养小孩。
要是她给少一点,老母亲和大哥也许就没饭吃了。
吴老大是一个粗汉子,性子懦弱。吴大嫂相反,性子刚硬好强,事事要顺着她。吴家一家子,现在是她一人照顾家里。
吴老大没本事,只好放眼在阿黎的身上,因为俞家的工钱是当地最高的,例子钱抵得上一个庄稼汉半年的收入。
吴大嫂的性子本来就不好,吴老大倒了,家里一下子没了顶梁柱,脾气变得更加不好了。
“等会,我让你走了?”张氏喊住她,语气很苛刻。
玉儿及时拦下她,对她摇摇头,耳语,“姑姑,这会更是要沉住气,这可是刚放足了。”
“你走吧,以后要哭,去你们西苑哭,别给我们东苑添了晦气。”
张氏说完,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牵着玉儿往回走。
“姑姑,你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
玉儿突然回头,追上了阿黎,把手上的玉镯子脱下来,塞到阿黎的手里。
“这个镯子,不值什么钱,换点钱给你家里吧。”玉儿说完,对她笑一笑。
阿黎一时之间诧异,她不认得这姑娘,也是头一回见她。
“姑娘,你留个名字,等我有钱了,还你。”阿黎拦下来。
“这是二夫人舅舅家的玉姑娘。”李嬷嬷把她拦下,“你还是早点回去帮忙吧。”
玉儿回道,“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阿黎站在原地,看着手里的玉镯子,止住了眼泪。她一直认为自己品貌不差,至少不比这个宅子的任何一个人差。
可是,她却是活得最累的一个,挣扎到最后连个家都没有。
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走得越慢,等回到房里,月牙都高悬正空。
她回房的时候,疏桐和月影身着睡衫,一个哈欠又一个哈欠地打着。
“你去哪了?”疏桐有些埋怨,“今夜的宴会,可是我们西苑负责的,出了差池,我们克没脸面,你倒好,不帮忙看顾点就算了,大半夜也不见回来。”
月影看到阿黎的眼神不对,猜到她遇到事了。前两天,她拿了自己的私房钱出来,后来一直忙着宴席的事,也没来得及问个一二。
听到疏桐一直埋怨,急忙把人拉到身后。
“阿黎,疏桐也是担心你,我们又不好声张,只让石头带了人去找你。”月影小心地问,“怎了?是不是有事?”
阿黎露出一个笑容,故作轻松,“没事呀,我就是有些头晕,出去走走。”
“没事就好,回房休息。”月影说道。
疏桐这会困得眼睛睁不开,更不想继续在门边耗着,拖着阿黎就回房了。
月影回去的时候,云深正默默地在地板铺着被子。
“你去哪了?”云深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睡不着散心。”月影随意地回道。
“以后这么晚出去,记得喊我陪你。”云深说道,“今天你受累了,早点休息。”
月影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说,还以为自己回来晚了,会被他教育一番,没想到竟是担心自己。
看到他躺下了,也没有继续说话,也躺回自己的小窝。
过了几日,西苑收到了东苑递来的请帖,是余泰安的生辰家宴的帖子,邀请大房的每一个人过去吃顿饭。
文氏仔细地看了几遍,反复和月影确认这帖子的内容。
“这真的是请我们过去?”文氏不敢相信,“怕是写错了。”
“娘,这院子就两家人,还会写错不成?”
文氏闻此,放下请帖,把那碟子酥饼递给她,随后说出自己的疑虑。
原来,两家虽是亲兄弟,但因妯娌不和,尤其是张氏一向厌恶文氏,两家几乎不往来。文氏说自己都快二十年没踏进过东苑的门。
而张氏无论有什么事,从不给东苑留席位。即使西苑这边有事情宴请,送了请帖,文氏不仅自己不来,还不允许俞泰安和晋阳过来。
所以,这次的例外,反而放文氏有些不放心。尽管,她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拜贺,可贺礼还是细心准备好。
俞泰安爱好古玩,文氏到古董店挑了一副轻松古画,这是他最喜欢的。
“儿呀,我们当真要过去?”宴会当天早晨,文氏还在问。
“娘,从半个月前到如今,你问了多少遍?”月影听了多少遍是记不清了,仅是记得每日询问过两三回是有的。
“不知怎么的,我这心总是不安。”文氏一大早就到她的院子里来问这事。
“娘,要不这样,我们吃完酒席就马上回来,不多留?”云深也陪着在厅里,劝了许久。
这儿子和儿媳都去了,帖子上写的是邀请全家人过去,文氏也不好再推脱。
到了下午时分,东苑来请人,说宴席准备开始了。
文氏领着几个晚辈,到那里才知道,原来这宴席,也仅是他们一家人吃顿便饭,仅是一桌子席面,没有其他人。
这不像是张氏的风格,想到或许历经一段骨肉分离的禁足生活,她也许是真的改变性子了。
这样一想,文氏也放心了许多。
何况,张氏在正门等着,看到他们进来,上前握住文氏的手,“大嫂,大侄子,侄媳,可算把你们盼来,快到里屋请。”
记忆中,这是张氏喊文氏大嫂,一只手指也数得过来。除了她刚进门敬茶喊的那一声,其他的每一句不是讽刺的语气。
“是啊,嫂子,我们夫妇俩以前做得不对的地方,您多担待一些,权当我们不懂事,日后啊,我们两家还是一家人。”俞泰安穿着喜庆,人也精神了许多。
人家主动认错,文氏先是被吓住,回过神后,忙说,“好,好,我们还是一家人。”
月影看到这些,忍不住回头看云深,俩人几乎是同时摇摇头,老太太正坐在正厅,不远不近地看着一幕。
席面上,云深突然变成了焦点,不断地被劝酒,光是张氏劝了多次,不断说着道歉和悔改的话。
俞泰安一直说高兴,让侄子喝两杯,他是每两日就要喝花酒的人,酒量如何,一眼便知,直接端起酒罐子就喝起来。
老太太吃了一半就回自己的院子,“我年纪大了,比不上你们年轻的,我在这儿,你们也拘束,先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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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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