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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玉在万春亭,正巧遇见了一名女子,太监小李子向香玉打千禀告“这位是军机大臣尔泰的女儿,也是荣贝勒在京城的未婚妻,荣贝勒在去年率兵去青海打仗,还没有回京。”
“荣贝勒,她有福晋了?”香玉罥烟眉颦,呆若木鸡。
再说苏云,却是思绪万千,神伤沮丧地出了紫禁城的神武门,往事都是满面的愁容,昔日的结义姐妹,昔日她们一起在梅花树下,在雪晴轩最快乐的生活,她们患难与共知音的友谊,在谣言与阴谋中,这么无情地烟消云散。
她虽然悲痛欲绝,但是仍然毅然地离开了这个虽然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又气象万千的紫禁城。她的心中,还暗暗地幸存对香玉的信任,后宫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她暗暗洞悉,那些猥琐小人,可以顺利地把谣言编造得绘声绘色,可以鲜廉寡耻地挑唆朋友姐妹,恶毒卑劣地离间你与你的朋友,你的全部美丽。
苏云去了宝亲王府,这个府邸,她再次宛如香割紫云,被风华正茂,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的宝亲王宠爱。
府邸里,宝亲王已经娶了一名正福晋富察氏,小福晋高佳氏,小福晋乌拉那拉氏,苏云只被宝亲王立为一名自己潜邸的格格,但是,苏云却靠着自己的冰雪聪明与才华横溢,心直口快,迅速得到了宝亲王弘历的宠爱。
紫禁城,承乾宫,香玉变成了兰答应,住在偏殿,皇上下朝后,就在自己悠闲时,执着兰答应的柔荑,在后花园神采飞扬,怡然自得地遛弯,兰答应不但才华横溢,还能诗会唱,刺绣也十分伶俐,雍正对她十分的赏识,在兰答应进宫半个月后,就再次册封兰答应为青贵人,把青贵人迁到了偏僻的延禧宫。
“这个青兰,进宫一个月,就从答应擢升为常在,又从常在擢升为贵人,同时选进宫的秀女,个个丽质天成,她却顺利后来居上,青兰真是一个狐媚子!”香玉的擢升,也把自己迅速推到了宫人们的风口浪尖,嫉妒香玉的妃嫔,到处议论纷纷,故意搬弄是非,四处以讹传讹,让香玉被谣言围攻,立刻变成众矢之的。
“年贵妃,这皇上虽然不好色,每日励精图治,事必躬亲,但是后宫现在还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这个甄青兰,只进宫一个月,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擢升为了贵人,还每日陪着皇上在后花园遛弯,写字吟诗,被皇上宠爱,我们现在却是一个个徐娘半老,色衰爱弛与人老珠黄,这大清的后宫,这几年若没有皇后娘娘统摄平衡,昔日先帝时九龙夺嫡的事,还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再说坤宁宫,晨露微熹,辰时,珠环翠绕,雍容华服的熹贵妃,在翊坤宫掌案宫女莺儿的搀扶下,与花枝招展,貌美如花的年贵妃,一起进了坤宁宫向皇后毓柔请安,熹贵妃钮固禄蘅芜娥眉故意一耸,瞥着双眉紧蹙的年贵妃,故意满脸愁容,唠唠叨叨地长吁短叹道。
“蘅芜姐姐,这皇上宠爱哪位妃子,我们这些嫔妾,哪个敢胡说八道,信口乱说,这青贵人,宫里传说是因为才华横溢,学识渊博,被皇上赏识,才一直随驾遛弯的,妹妹暗中查了那敬事房的奏折,皇上这个月一次也没有宠幸青贵人,这青贵人才年方二八,只有十五岁,皇上赏识她,只是因为她与皇上是知音,不但善解人意,还知书达理,有时可以在政事后为皇上排忧解难,皇上不只是爱她的美貌,还爱她的文静贤淑,她的才华横溢,姐姐没有听说宫里传说,后宫的人都给这青贵人起了一个绰号,叫小徐惠妃!徐惠妃是唐太宗晚年最宠爱的妃嫔,但是她与太宗年龄差的太大,唐太宗并没有宠幸她,却册封她为贤妃,现在我们的皇上也过了盛年,这龙体不像昔日那样好了,再说皇上励精图治,勤政又殚精竭虑,日后就算宠幸青贵人,也不一定能有身孕!”年贵妃柳眉一挑,故意意味深长地对熹贵妃说道。
“毓蓉妹妹,你是一名识大体的女子,所以皇上从潜邸,一直对你是三千宠爱在一身,你暗中保荐这甄青云进宫,送给皇上,不怕这个青贵人取而代之吗?”熹贵妃一脸狡狯地询问年贵妃道。
“熹贵妃姐姐不是也保荐了金钗檀香锦瑟几名秀女吗?难道姐姐也不怕这些秀女取而代之又鸠占鹊巢?”年贵妃柳眉倒竖,白了熹贵妃一眼,盈盈地在宫女月夜的搀扶下,进了坤宁宫。
“主儿,年贵妃虽然这八年得到皇上专宠,但是她就是再如花似玉,冰肌雪肤,也与主儿一般,有色衰爱弛,人老珠黄的一日,奴婢思忖,这次年贵妃与齐妃之所以保荐有冒名顶替嫌疑的甄青兰与赫舍里德馨进宫,暗中与主儿对峙,也是阴谋用新进宫的秀女为她自己固宠!”莺儿小声对熹贵妃说道。
熹贵妃气得青筋直爆,怒视着莺儿,暗暗颔首道。
“这个甄青兰,虽然被本宫与翊坤宫那位隔三差五的造谣排挤,竟然不但没有死到临头,走投无路,还得到皇上专宠,这妮子真是命硬,几次险象环生,却都可以卷土重来,而且越战越勇!”再说钟粹宫,齐妃李佳氏燕儿,每日都看到青贵人搀扶着神清气爽又开怀大笑的皇上在后花园遛弯,暗中眼睛急得血红,回到钟粹宫,就对手下的心腹太监高德子与宫女彩珠怒气填膺道。
“主儿,宫里传说,这个甄青兰是冒名顶替的,真的甄青兰现在还在金陵的甄府里,甄府用犯官林海的女儿,表小姐林香玉,暗中顶替真的甄青兰,这是偷天换日,故意欺君呀!”太监高德子小声对齐妃禀告道。
“高德子,本宫定要逼死这个狐媚子,虽然现在皇上还没有宠幸她,但是她这样每日陪着皇上,皇上与她每日形影相随,日后必然荣华富贵,繁花似锦,彩珠,再说这个青贵人,是年贵妃保荐,年贵妃与本宫从潜邸到皇上继位,暗中争宠了多少年,她又有大将军年羹尧这个靠山,现在她保荐的人被皇上宠幸,她就更加盛气凌人,本宫若是不能排挤年贵妃的人,不能保荐我们推荐的赫舍里德馨被皇上宠幸,以后一定被这年毓蓉扳倒害死,所以彩珠高德子,本宫要暗中策划一计,迅速扳倒这个青贵人,把她千刀万剐,这样才能在后宫杀一儆百,砍断年贵妃的左膀右臂,若能趁机扳倒年贵妃,本宫的三阿哥弘时就能顺利取代弘历,被皇上册立储君!”齐妃娥眉残忍地一挑,血红的朱唇,浮出了奸笑。
再说香玉,自打住进这偏僻的延禧宫后,虽然没有琪嫔的欺负,但是延禧宫附近的寝宫永和宫进了刚刚也被册封金贵人的喜塔腊金钗与贤贵人瓜尔佳琅嬅,这两个颐指气使,仗势欺人的婆娘,在知道延禧宫住着青贵人后,就故意派奴才,每日隐蔽在延禧宫外,日夜辱骂骚扰,并到处传播谣言,颠倒黑白,以讹传讹,说香玉是扫把星,不祥之女,还是一个臭名昭著,伤风败俗的女人。
“青贵人?你以为顺利仗着你那可怜兮兮的脸狐媚皇上顺利攀龙附凤,改了个封号,你就变成凤凰了?你是什么玩意儿?你从前在金陵,在京城的那些丑事,人人皆知,被皇上册封贵人两个月了,还没有去侍寝,竟然连那凤銮车都没有看见,哈哈哈,都笑死人了,还宠妃?皇上只是让她去当女笔帖式了,每日帮着皇上抄写圣旨,沉默寡言地整理奏折,皇上在养心殿究竟有没有碰过她,都不知道,敬事房的档案也没有记载,这个小不要脸的,听说早就伤风败俗,水性杨花了,还在皇上面前装什么清高与贞洁?她还会不会生?不是占着那鸡窝不下蛋吧!”金钗与琅嬅暗中用银子收买了几个老妇女与老太监,故意躲在旮旯,接二连三,日夜不休地用辱骂与脏话侮辱歪曲攻击香玉,还到处传播谣言,对香玉的人品进行下流的中伤,香玉白日还要陪着皇上遛弯,晚上又被这些小人吵得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又是彻夜不眠,慢慢的花容憔悴,再加上她本多愁善感,郁郁寡欢,雍正在后花园也慢慢看出了,十分担心地询问香玉道“青贵人,这几日你为何在朕的面前也神情恍惚,一脸没精打采的?”
“启禀皇上,嫔妾陪着皇上在养性殿,伺候皇上批阅奏折,皇上事必躬亲,熬了几个通宵,嫔妾也陪着皇上熬了几个通宵,所以嫔妾也有些萎靡不振了!”香玉怯生生地低着头回禀道。
“你这个妮子,朕看你陪着朕熬通宵批阅奏折了几日,一脸的疲惫,命你回延禧宫休息,你却还是这么呆呆地来拼命,你回延禧宫吧,朕许你休息几日,把这个小身板给朕养得神采奕奕后,再回来与朕患难与共!”雍正一脸宠溺地凝视着低着头,笑靥羞羞的香玉,忽然用手幽默地捏了捏香玉的鼻子,笑容可掬,和颜悦色道。
“主儿,我们的计划成功了,青贵人那狐媚子被我们暗中安排的人日夜干扰羞辱,真的在皇上面前萎靡不振又心力交瘁,现在是我们保荐赫舍里答应取而代之的好机会!”再说彩珠与高德子,听说皇上下旨让青贵人回延禧宫休息了,不由得欢天喜地,忘乎所以地跑回钟粹宫,向齐妃禀告道。
“这个贱人,好,这男人,一般都是喜新厌旧的,现在是我们见缝插针的好机会,高德子,今晚你暗中安排赫舍里答应在养心殿化妆成侍卫,侍候皇上!”齐妃娥眉一耸,欣喜若狂道。
今晚,雍正没有了香玉陪伴,自己也觉得十分孤单,一个人在养心殿全神贯注又聚精会神地批阅奏折,突然他觉得饥渴难耐,大声命令道“苏培盛,上茶!”
这时,一名穿着太监服的小太监,身材娉婷地盈盈端着茶盅,跪在雍正的脚下。
雍正拿过茶盅,喝了几口,就放在书案上,突然,他看见这名小太监长得眉目如画,不但皮肤白皙,还玉指芊芊,这时,那小太监的身上,又暗暗地散发出一种女人的馨香,让雍正不由得神清气爽又心旷神怡。
“你这个奴才,迅速把你头上这笠帽拿下。”雍正命令道。
只见这名小太监,眉清目秀,娇娇滴滴地拿下了笠帽,那让人又馨香的万丈青丝,如那漆黑的瀑布突然直下,凝视着这长发披肩,又楚楚动人,风姿绰约的女子,雍正竟然情不自禁又神魂颠倒,把这女子抱进了怀里。
次日辰时,太监苏培盛宣布了圣旨,册封赫舍里德馨为馨贵人,住景仁宫。
紫禁城,从今日开始,馨贵人被雍正专宠,因为她的身上有天然的馨香,所以雍正竟然情不自禁又不由自主,日夜宠爱,对景仁宫爱不释手,而延禧宫,不但偏僻,又在夜阑人静时,更加的四野寂寥。
“延禧宫的那位,还在那里假清高,日夜自作聪明,她终于失宠了!皇上这一个月,只宠幸馨贵人,这延禧宫的,每日这么孤苦伶仃,皇上恐怕早就把这个人忘了!”
“真是报应,她活该!这鸡犬升天,平步青云,太可惜了,只有两个月,就被皇上扔到了偏僻的延禧宫,这落架的凤凰不如鸡,皇上忘了她,她可能下辈子就在这个延禧宫,变成白头宫女吧!”刚刚破晓,外面就人声鼎沸,那些宫人,躲在窗外,就像雄鸡报晓一般,故意絮絮叨叨,议论纷纷,七嘴八舌,对着香玉冷嘲热讽,香玉迅速变成了后宫一个最大的笑柄,那些太监全部都是墙头草,个个见风使舵,看香玉失宠了,就暗中克扣延禧宫的早晚膳与月银炭火,现在真是寒冬腊月,外面冰天雪地,而延禧宫不但没有炭火,家徒四壁,还连伺候的太监都没有,悠月与紫鹃,拼命从那内务府唠叨,才领到几件熏貂大氅,让香玉裹着,坐在床榻上大家相互地取暖。
“主儿,这些奴才,都是见风使舵的势利眼,不知羞耻,前几个月,我们主儿得到皇上宠爱,他们就争先恐后地逢迎谄媚巴结,延禧宫每日门庭若市,现在主儿失宠了,他们就一个个见风使舵,去景仁宫巴结谄媚那个馨贵人,这些恬不知耻的狗奴才!”月悠是一个爆炭的性子,与香玉坐在了炕上,把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香玉的身上,一边为香玉打抱不平,一脸嗔怒地撅着小嘴。
“悠悠,孟子曰,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悠悠,从小母亲教我,做人要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现在虽然我们暂时有难,但是应该坚持我们的初心!”香玉弱眼横波,那清澈又透明的明眸,凝视着月悠与紫鹃,一脸的文静果毅,继续拿着手上的《乐府诗集》与李清照的《漱玉词》专心致志,聚精会神地看着。
这时,延禧宫正殿的帘子被小丫头夏雯打了,一名弱眼横波的女子,带着丫头与太监,拿着一些重重的包裹,来到了香玉的寝宫。
“青贵人,我们主儿住在偏殿,今晚虽然是不请自来,但是也是来帮助贵人主儿的!”那披着大红熏貂斗篷的主儿身边,一名瓜子脸柳眉耸的宫女,向香玉欠身,轻启丹唇道。
“主儿,这位住在延禧宫偏殿的主儿,是比我们先进宫的安答应!”紫鹃向十分奇怪的香玉禀告道。
“安答应?紫鹃,请安答应坐,我这正殿,现在连炭火都没有,真是太失礼了!”香玉凝视着这名鸭蛋脸,弱眼横波,不但腰肢很瘦,还弱不禁风的女子,那朱唇浮出和气地一笑,吩咐紫鹊道。
“妹妹,真是没有想到,妹妹是贵人,正殿却还没有我这偏殿荣华温暖!”这安答应柳眉一皱,环视了寝宫后,也不由得长叹道。
“姐姐,这后宫,只有主子奴才,主子们明争暗斗,勾心斗角,奴才们是势利眼,见风使舵,妹妹现在失宠了,延禧宫落架的凤凰不如鸡,这正殿当然也就丑态百出,家徒四壁了!”香玉罥烟眉一颦,柔声地自嘲道。
“妹妹生得弱眼横波,眉尖若蹙,又花容月貌,以后一定荣华富贵,繁花似锦,这后宫,就是如履薄冰,每日都险象环生,我信妹妹日后,一定东山再起,繁花似锦,平步青云!”安答应凝视着香玉,柳眉一弯,粲然一笑道。
“谢谢姐姐的鼓励!”香玉一脸感激,忽然珠泪滚滚道。
“妹妹,我虽然只是答应,但是娘家也有帮助,现在寝宫里,还剩下几斤内务府的红萝炭,我现在留在寝宫也没用,就送给妹妹与宫人们点火取暖吧!”安答应和气一笑道。
“多谢姐姐,姐姐这几斤红萝炭,虽然不是很多,但是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姐姐今晚大义凛然地雪中送炭,妹妹是感激涕零,日后一定回报!”香玉不由得珠泪滚滚,感动得声泪俱下,凝视着安答应道。
“主儿,那延禧宫偏殿的安答应,昨晚送了青贵人几斤红萝炭,所以我们这几日的封锁,竟然没有冻死那青贵人!”再说钟粹宫,彩珠穿着小袄,向齐妃欠身禀告道。
“安答应?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答应,竟然也敢在宫里多管闲事!”齐妃怒气填膺,凤目圆睁,气得勃然作色。
“主儿,这个安答应名叫安宛静,昔日是熹贵妃的好朋友,帮助熹贵妃擢升为贵妃,所以后宫的妃嫔,都不敢欺负这安答应,这安答应也是生得如花似玉,沉鱼落雁,但是因为熹贵妃,也因为皇上知道她是熹贵妃昔日的忘年之交,所以只册封她为最低的答应,住在延禧宫偏殿,安答应现在也只二十一二岁,虽然封号小,但是后宫的妃嫔与宫人,都拿她当做妃来侍候!”彩珠对齐妃禀告道。
“安答应?熹贵妃?这个安答应现在虽然只是一名答应,但是她其实是一名妃子,皇上因为她是熹贵妃的闺蜜,为了后宫各派的平衡,故意不册封安答应,但是这个安答应,却是皇上的一个暗中潜伏的血滴子,日夜帮皇上看着后宫!”齐妃凤目一皱,忽然恍然大悟道。
“主儿,我们是不是暂时不对青贵人暗中下毒手?”彩珠询问齐妃道。
“彩珠,这个青贵人,本宫定要把她整死搞臭,但是熹贵妃的闺蜜安答应,是青贵人的一个很大的靠山,我们要用计,挑唆安答应与青贵人反目,散布谣言,用计谋让青贵人与她的朋友亲人一个又一个的分裂,最后让青贵人不敢与人沟通,对朋友亲人疑神疑鬼,彩珠,你与高德子去暗中用银子收买宫人,编造谣言,暗中去装神弄鬼,每日制造一些暗中暗示的假象,日夜去中伤与刺激青贵人,害青贵人每日更加敏感,变成杯弓蛇影,惊弓之鸟,再用反间计挑拨,最后陷害青贵人为怔忡神经病疯子!”齐妃命令彩珠道。
延禧宫,香玉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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