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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慧贵妃高霁月在逼死愉嫔后,又穿上愉嫔的衣服,故意模仿愉嫔,企图用借尸还魂的计谋让自己顺利复宠,但是不知道是因为慧贵妃高霁月做贼心虚,还是因为这慧贵妃暗中下毒杀了愉嫔,让愉嫔的鬼魂真的回来报仇,高霁月每日都惶惶不可终日,寝食不安又食不甘味。
延禧宫,当慧贵妃高霁月忧心忡忡地拿着写下自己罪行的缎子去焚帛炉里焚烧时,她的眼前,却似乎若雨雾一般,步来了一人,高霁月吓得毛骨悚然,几乎肝胆俱裂。
“主儿!”当高霁月醒过来时,她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的宫女梅香与太监李喜,都一脸的惊愕。
“贵妃姐姐,本宫没有死,而是慢慢的病愈了,虽然贵妃姐姐已经在这缎子上把自己对本宫犯下的罪行全部招供了,但是本宫还是会永远记着上次贵妃姐姐帮我鸣冤,香玉我不想再报仇了,这个后宫,我们昔日都是活泼韶华的少女,这般的自相残杀,真的很有趣吗?每晚在这月冷风清的寝宫,在这万籁俱寂中,那么的孤独,有趣吗?高霁月,这个世间,人生苦短,我想,不如自己好好的去珍惜自己的生命,与朋友开心地谈笑风生。”愉嫔香玉,披着那蓝色的缎子披风,里面穿着蓝色的团花大氅,墨云叠鬓,那特别又十分飘逸的小两把头上,还戴着那白光耀眼的玉蝴蝶,在紫鹃的搀扶下,若弱柳扶风,步到了高霁月的床榻前,对高霁月和颜悦色地丹唇轻启道。
“愉嫔,你抢了本宫在这后宫唯一的憧憬,本宫也指使那些奴才,曾经仗势欺人,欺负了你几年,你今日竟然不恨本宫?”高霁月娥眉一弯,瞥着这时一团和气又弱眼横波的愉嫔香玉,不由得一声长叹,泪如雨下地问道。
“恨?为何要恨?妹妹我不希望以后都这般地带着永琪生活在仇恨中。”愉嫔香玉凝视着高霁月这个昔日颐指气使,残忍刁蛮又恃宠而骄的女人,珠泪滚滚,舒然一笑。
“愉嫔,现在看,本宫真的是在这皇宫有眼无珠了,原来,本宫以为你只是一个喜爱装可怜,又小气,特别小性儿,还目无下尘,孤标傲世,只会狐媚皇上的女子,但是现在本宫是如梦初醒,这后宫,真正小气,真正狐媚又真正心胸狭窄的,是本宫!”高霁月眼泪汪汪,泪眼婆娑,对着愉嫔香玉,突然哽咽嘤嘤地哭了起来。
这时,她只看到愉嫔香玉那弱柳扶风又草木坚韧的背影!
再说嘉妃金佳锦瑟,听说后宫这几日闹鬼,慧贵妃吓得每日在钟粹宫里神经兮兮,惶惶不可终日,她左思右想,认为慧贵妃的阴谋已经在皇上的面前露出了马脚,所以她特别决断地再次向弘毓禀告,把高霁月暗中联合方贵人下慢毒害愉嫔难产的罪行,全部都向皇上泄露了。
“高霁月真是恬不知耻,歇斯底里,丧心病狂!但是愉嫔已经为她乞情,朕就只惩治方贵人,让高霁月这个毒妇,一个人在钟粹宫永远做她的贵妃娘娘吧!”弘毓听了嘉妃金佳锦瑟的告密,不由得目光如炬,拍案大怒。
“皇上,这慧贵妃暗中在皇宫作恶多端,她恶贯满盈,若不惩治,岂能在后宫以儆效尤?”嘉妃向弘毓叩首道。
“嘉妃,你跪安吧!”弘毓故意瞪了嘉妃一眼,命令道。
再说弘毓下旨,将方贵人押进慎刑司进行刑讯,方贵人迅速招供了下毒暗害愉嫔难产的罪行,并招供太医院的刘太医被慧贵妃收买,弘毓命令将刘太医在慎刑司秘密地赐鸩酒死,方贵人下毒暗害愉嫔,一定要在各宫的年前严惩不贷,废黜为宫人,进入辛者库!
延禧宫,愉嫔香玉用自己那聪颖智慧,顺利设了苦肉计,引慧贵妃高霁月进了陷阱,招供了她与方贵人犯下的全部罪行,现在,高霁月被软禁钟粹宫,方贵人进了辛者库,太监李喜与十几名太监都被下旨杖毙,后宫又慢慢的风平浪静。
黑夜破晓,愉嫔香玉罥烟眉如黛,这清晨,窗外菡萏的清香缭绕,菡萏香销翠叶残,紫鹃笑语盈盈地抱着这肤若磷脂,婴儿肥的小脸粉粉的五阿哥永琪,来到了香玉的面前。
秋波清澈的香玉,紧紧地抱着这小小的永琪,面上带着那慈祥又无私的母爱,凝视着永琪那若黑玉清澈的明眸。
“我的永琪,额娘是拼了自己的命,才拼死把你生下来,顺利诞生到这个美丽的世上,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为你的皇阿玛,也为额娘,好好地争气,额娘要你在这个世上扬眉吐气,但不要你像你的那些哥哥,争夺太子之位,争着在你皇阿玛面前脱颖而出!额娘只要你一生都自在!”香玉那罥烟眉一弯,然后轻轻地亲着永琪的粉脸,温婉喃喃地说道。
再说弘毓,在愉嫔香玉彻底病愈后,迅速下了圣旨,擢升册封愉嫔为愉妃,并亲自写下了暗中立储的秘密诏书,命令总管太监李盛,把自己秘密装在奁匣里的诏书,暗中藏在了乾清宫正大光明匾的里面。
“兰儿,朕已经秘密册立我们的永琪为储君了,因为你顾大局识大体,朕只册封你为愉妃,这皇后的位置,还是富察宝卿继续坐,但是兰儿,你以后,永远是朕唯一的妻子!”延禧宫,弘毓让紫鹃抱走了永琪,突然一往情深地抓住香玉那芊芊水葱手,把香玉紧紧地拥进了怀里,对香玉软语温存道。
“弘毓,我们一家,就这样在皇宫像普通百姓一般生活着,我现在真的特别的满意!”香玉那嘴角浮出一丝幸福的笑,用她那如墨的云鬓,突然扑进了弘毓的胸口。
紫禁城,似乎一场悲剧,已经慢慢地彻底落下了大幕。景阳宫,嘉妃金佳锦瑟虽然用出卖高霁月的法子,顺利扳倒了高霁月,但是,因为香玉没有去世,还被册封为愉妃,又没有取代皇后,嘉妃与慧贵妃高霁月,舒嫔,慎嫔策划的阴谋,已全都功亏一篑又付诸东流。
“慧贵妃因为愉妃为她求情,竟然没有被皇上惩治,现在躲在钟粹宫,竟然也学宁贵人一直安分守己了!舒嫔见愉妃诞下五阿哥,也不敢与愉妃反对,躲在景仁宫每日谨言慎行,慎嫔,现在要扳倒愉妃,本宫只能靠你了!”景阳宫,嘉妃金佳锦瑟执着慎嫔瓜尔佳察若的红酥手,一脸郑重地对慎嫔说道。
“嘉妃娘娘,现在婉嫔与白贵人,都暗中支持愉妃,我们虽然暗中千方百计地日夜诱导,但是皇后因为愉妃没有取代她,也暗中对这愉妃感激涕零,嫔妾这所谓的三寸不烂之舌,日夜对愉妃恐吓威吓威胁,连续派奸细想方设法让愉妃猜疑恐慌,但是这愉妃就是不信,现在,嫔妾与舒嫔就是劝皇太后来整愉妃,也全部都无济于事了!”慎嫔双眉紧锁道。
“一定要日夜诱导,给愉妃暗中制造那越来越多的心理障碍,若我们能顺利地人为制造愉妃在后宫发疯,我们就可以顺利地暗杀愉妃,并不战而屈人之兵,只有暗中把愉妃搞臭,整成疯子,逼成神经病,我们才能顺利兵不血刃地隐蔽杀人!”嘉妃金佳锦瑟,那十分细的娥眉,对着慎嫔,终于最终露出了残酷的真面目!
“对,嘉妃娘娘,一定要挑拨离间,让纯妃与娴妃嫉妒愉妃,连续不停地制造更逼真的假象,继续逼愉妃在后宫孤掌难鸣,然后到处传播谣言,说五阿哥就是个拖油瓶,这谣言在京城三人成虎,皇上一定最终虎信以为真!再说皇后虽然这次是感激了愉妃,但是皇上对愉妃这么的专宠,日后一定会册立愉妃为皇后,我们派人日夜对着皇后怂恿教唆与撺掇,皇后一定也信,这愉妃诞下了五阿哥,就没有昔日那般的花容月貌了。”慎嫔目视着嘉妃,暗中也想了一个更毒的点子,对嘉妃说道。
今晚,那皓月当空,濛濛残雨笼晴,皇后富察宝卿,鬓上戴着那珠光宝气的钿子,只插了几朵江南进贡的绒花,和颜悦色地指着愉妃香玉的水葱手,一齐在御花园遛弯。
“愉妃妹妹,这自打你诞下五阿哥后,后宫因为你这颗福星,又风平浪静了,虽然妹妹已经生了孩子,但是皇上还是那么的宠爱妹妹,妹妹以后一定还能再有喜,本宫看,若妹妹还能再诞下皇子,这延禧宫就是繁花点缀了!”富察宝卿娥眉弯弯,凝视着香玉那似乎黯然的瓜子脸,忽然美目盼兮地笑道。
“皇后娘娘,嫔妾以后可能不能再有喜了,这次为了永琪,嫔妾是像真的从那阴曹地府走了一回,钱太医禀告过,嫔妾现在虽然病愈,但是身子弱。”愉妃香玉,罥烟眉一颦,失神落魄地对皇后富察宝卿说道。
“妹妹也是真的太可怜了,那高霁月与方贵人下毒害你,你却能以德报怨。”富察宝卿凝视着愉妃香玉那娇袭一身之病的弱,不由得泪眼迷离。
“皇后娘娘,您不用担心,嫔妾没有那么可怜,也没有那么的弱,那么的苦。”香玉也不由得眼泪汪汪,暗暗地潸然泪下。
“皇后又开始笼络愉妃了?这个老奸巨猾的富察宝卿,知道皇上最宠爱的女人只有愉妃,所以为了保自己的皇后位置,竟然这么厚颜无耻地公然反过来和愉妃和好!”再说嘉妃金佳锦瑟,因为父亲金夏桂在那河北黄河的大堤,与大学士高斌治水立了大功,被皇上下圣旨奖赏,擢升为翰林院大学士,也被弘毓几次翻了牌子,去养心殿暖阁侍寝,但是次日,她忽然在与舒嫔春燕闲聊中听说皇后与愉妃昨晚同在御花园遛弯,不由得气得七窍生烟。
“嘉妃娘娘,嫔妾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地诱导愉妃故意在皇后的面前说错话,但是,皇后不信,这愉妃又十分的狡黠精明,嫔妾现在亦是觉得黔驴技穷了。”舒嫔春燕一脸灰头土脸地对嘉妃说道。
“舒嫔,只有侮辱,我们要想方设法,千方百计地指使那些人侮辱愉妃,逼皇后恐慌,更要让皇后再次有喜,若皇后再次诞下皇子,就威胁了五阿哥的太子之位,皇后暗中为了自己的儿子,一定会与我们联合,与这个愉妃香玉明目张胆地算总账!那时,愉妃就末日穷途了!”嘉妃一脸面目扭曲,对着舒嫔狰狞地奸笑道。
次日,后宫的造谣丑类,再次恬不知耻地联袂献丑了,宫人们故意议论纷纷,交头接耳,传说五阿哥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还传说愉妃与太医私通,似乎从小就伤风败俗。
嘉妃虽然与舒嫔在表面上,与愉妃纯妃娴妃等人满面春风,笑容可掬,但是在背后,却到处散布谣言,故意收买枪手编造了一些血口喷人又子虚乌有的所谓变态故事,传到宫外,痴心妄想让人尽皆知,再次逼愉妃名誉扫地。
纯妃苏云知道嘉妃是一个心肠肮脏又两面三刀的女人,所以暗中劝愉妃香玉道“香玉妹妹,这嘉妃虽然一团和气的,又帮我们暗中扳倒了慧贵妃,但是,她这个人是两面三刀,卑劣又阴险,那些宫外的谣言,可能就是她与舒嫔传播的,所以妹妹,一定要对这个毒妇防患于未然!”
再说长春宫,皇后富察宝卿一面千方百计笼络与羁縻愉妃和纯妃娴妃,一面暗中派宫女翡翠总管太监小高子,监视愉妃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企图挑唆愉妃纯妃与娴妃的姐妹友谊。
“翡翠,小高子,你们在这后宫,日夜监视延禧宫,暗中制造假象,一定不能让愉妃与纯妃娴妃三人一起勠力同心!”富察宝卿今日在寝宫,绞尽脑汁,因为对愉妃提心吊胆,她暗中害怕愉妃与纯妃娴妃姐妹同心,日后取代她,所以在与菡萏与白贵人商议后,派翡翠小高子,也暗中隐蔽在后宫进行监视。
时间若白驹过隙,光阴荏苒,这后宫亦是岁月如梭,这眼睛一眨,五阿哥永琪也两岁了,永和宫的纯妃苏云,因为弘毓的爱屋及乌,也被宠幸,今年也怀了身孕。
延禧宫,愉妃香玉抱着小阿哥永琪,罥烟眉颦,眺望着那远处的波光粼粼,只见那波上寒烟翠,今年的春天又这样过去了。
“主儿,紫鹃听说今日是民间的夏至,民间都要做凉面的,不知道皇上今日会不会?”在愉妃身边的紫鹃,顾盼神飞,笑靥如花,对愉妃香玉笑盈盈道。
“紫鹃,去年皇上就是到了戌时看完奏折,还想着凉面,竟然命李盛去御膳房,给我们延禧宫送来了一碗,今年,皇上就是再日理万机,也定会送来的。”愉妃香玉,罥烟眉一耸,眉飞色舞地对紫鹃说道。
“香玉妹妹!”这时,纯妃苏云在麝月的搀扶下,来到了愉妃香玉的面前。
香玉凝视着纯妃苏云这越来越大的腹部,不由得神采飞扬“苏云姐姐,若你能诞下皇子,那我们的永璋就又有兄弟了!”
“香玉,姐姐最想生一名公主,因为姐姐喜欢女孩子嘛。永璋虽然也岁了,但是却对读书,全都是一窍不通,哪像妹妹的永琪,才两岁,都可以背诵古诗了。”苏云倩然一笑道。
“姐姐,昔日因为妹妹的身子太弱,所以才趁机向皇上推荐姐姐,让姐姐代妹妹去侍寝,只要我们把后宫这个口子给封住,嘉妃与舒嫔就没有办法为非作歹,暗中搞风搞雨!”愉妃香玉忽然执着苏云那皓腕,小声对纯妃苏云意味深长道。
“妹妹,这几日,嘉妃仍然与舒嫔不肯善罢甘休,到处制造假象,恐吓欺骗我们,让我们以为已经众叛亲离,所以妹妹已经完全洞悉了嘉妃等人的诡计,但是这些毒妇这般的闹,妹妹一定不能被她们故意的挑衅激怒!”苏云也小声对愉妃香玉温婉地告诫道。
“这个愉妃,已经臭名昭著了,她那个愉妃的位置,也是在后宫名存实亡,本宫派几个老不羞日夜侮辱大骂她,她竟然都不敢反击,这种贱人在后宫就是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女人,躲在延禧宫这般的苟延残喘,还妄想恢复皇上的宠爱?她已经生下五阿哥了,又身体这么弱,她还能侍寝吗?”这时,延禧宫外,又传来几个老不羞恬不知耻又不知羞耻不知廉耻的旁敲侧击辱骂声。
“香玉妹妹,这慎嫔与舒嫔,还这样在延禧宫外接二连三地辱骂?”苏云听到那特别丑恶又不堪入耳的辱骂声,不由得目光如炬悲愤交加。
“是,但是苏云姐姐,现在还不是反击这些小人丑类的最好时机,我们在后宫,只有继续韬光养晦!”愉妃香玉凝视着纯妃苏云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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