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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愉妃香玉,虽然已徐娘半老,但是她仍然是弘毓唯一宠爱的妻子,嘉贵妃舒妃这几年想方设法,虽然联袂献丑,丑态毕出,但是仍然没有扳倒愉妃母子,嘉贵妃大为光火,暴跳如雷,与舒妃白贵人等人继续在景阳宫策划陷害愉妃的诡计。
延禧宫,窗外铅云低垂,碎雨纷飞,慢慢的又大雨滂沱,愉妃香玉心中有些神伤,让紫鹃在书房点了蜡烛,自己在书房看书。
“紫鹃,这几年过得太快,若白驹过隙,这紫禁城是庭院深深,我很想像上次南巡一样,去江南看看那些景色。”愉妃香玉凝视着紫鹃,双眉紧蹙又泪光点点地对紫鹃说道。
“主儿,紫鹃从小就跟着主儿,江南那些民间的景色,才是让人真正的心旷神怡,神清气爽,但是进宫后,主儿就是后宫的主子,不可能像昔日平民时,在民间嬉戏了!”紫鹃也满怀心事,对愉妃香玉小声地期期艾艾道。
“紫鹃,现在我完全明白了,其实我只要心里是在江南民间,这人也就像真在江南一般,虽然这是刀光剑影,每日波云诡谲的皇宫,但是只要我心远地自偏,延禧宫就是我们隐居的桃花源,谚语说,小隐于野大隐于市,我们也是大隐了!”香玉罥烟眉一弯,那瓜子脸上,忽然浮出彩虹。
“主儿,嘉贵妃与舒妃现在到处暗中传播主儿的谣言,嘉贵妃老奸巨猾,这些事全是暗中秘密传播,我们若明目张胆把嘉贵妃这些小人告状告到皇太后皇上那,嘉贵妃还可能倒打一耙,反咬一口,诽谤诬陷主儿是疯子,有怔忡病。”紫鹃娥眉一锁道。
“紫鹃,我们对那些流言蜚语的诬陷诋毁,只要一直若无其事,就不怕那些小人歪曲丑化,因为本宫知道,嘉贵妃只是装神弄鬼,这宫内外没人在议论我们,若真有人相信她们编造的这些胡言乱语又龌蹉拙劣的谣言蜚语,那这个人一定是个神经病。”愉妃香玉一脸聪颖地对紫鹃语重心长意味深长道。
“你们这些没用的混账东西,愉妃这个不要脸的,竟然任凭本宫怎么侮辱,怎么骚扰,怎么诋毁,怎么歪曲破坏,但是她仍然那么神采飞扬地在后宫四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厮已经这么丑态百出了,竟然还不知廉耻地在那延禧宫继续写!老娘要把她扳倒,要她名誉扫地,身败名裂!”再说景阳宫,在后宫千方百计指使奴才对延禧宫进行特别秘密隐蔽的破坏与干扰,却仍然没有逼愉妃香玉精神崩溃而七窍冒烟的嘉贵妃,对着鸢儿长泰与仪嫔白贵人等人,怒火万丈。
“嘉贵妃与那一群不知羞耻的老货,竟然仍然不敢接受这个现实,仍然在像疯子一般攻击愉妃!这个嘉贵妃,以后一定玩火!”舒妃叶赫那拉春燕,瞥着身边的宫女琥珀,忽然仰面长叹道。
“主儿,嘉贵妃已经歇斯底里丧心病狂了,现在嘉贵妃与仪嫔那些人,就像一个个得了迫害妄想症一般,把看到听到的什么都认为是攻击愉妃,更让奴婢啼笑皆非的是,嘉贵妃像是神经病或一个监视狂,看到愉妃什么一举一动,全都解释成谋反,变态,而且这个嘉贵妃,宫内外什么劳什子,都可以解释成嘲笑讥讽愉妃的特殊意义,昨日畅音阁看戏,唱了一出杨贵妃,她就到处对人说是故意暗示愉妃干预朝政,是一个红颜祸水。”琥珀用红酥手故意捂着小嘴,对舒妃春燕暗暗笑道。
“嘉贵妃这个女人,已经疯了,但是她想取代娴皇贵妃做皇后,那就是妄想!”舒妃瞥着琥珀,也暗中忍俊不止道。
“不要脸的,死妮子,老娘就是诅咒,也要诅咒死你!”再说仪嫔,因为对延禧宫骚扰破坏没有成功,被嘉贵妃劈头盖脑地骂了一顿,娴皇贵妃听说仪嫔正在造谣,也把仪嫔叫到了翊坤宫,在大庭广众下斥责了她,仪嫔恼羞成怒,暗中对娴皇贵妃愉妃纯贵妃等人恨之入骨,竟然在她寝宫的墙壁上,写字诅咒愉妃快死!
今日,因为仪嫔怒气填膺,把宫女流苏杖责了一顿,流苏就跑到延禧宫,对着紫鹃泣不成声。
“这个仪嫔,真是品德太坏,后宫的宫女,主子们这十几年,都没有几个这样侮辱,像我们延禧宫,都没有刑杖,她竟然敢打你出气,大家都是女孩子,谁比谁尊贵些?流苏,走,若是仪嫔的寿康宫不留你,自有我们延禧宫留你!”紫鹃听说仪嫔打人,不由得杏眼圆睁,义愤填膺,拉着流苏进了延禧宫,流苏就与紫鹃月悠荷花等宫女唠嗑,情不自禁把仪嫔诅咒愉妃的事都说了出来。
“主儿,仪嫔在寿康宫诅咒你,而且她还诅咒了许多妃嫔,奴婢想,前几日皇太后生病,主儿突然彻夜不眠,安太嫔也在咸福宫突然身体欠安,原来都是仪嫔诅咒的!”紫鹃立刻把这事告诉了愉妃香玉。
“紫鹃,这事你与月悠不要传到延禧宫外!”愉妃香玉罥烟眉蹙,郑重其事地嘱咐紫鹃道。
但是月悠是一个爆炭的性子,听说主儿被欺负,心中十分愤怒,翌日与咸福宫的宫女雪鸢唠嗑时,把这事告诉了雪鸢,安太嫔安宛静正巧也听到了,她迅速去养心殿,把这事禀告了弘毓。
“皇上,皇宫里祖宗的规矩,妃嫔诅咒与巫蛊妖术,都是后宫妃与宫人的大忌,但是仪嫔却在后宫为非作歹,竟然肆意妄为,诅咒愉妃,皇上若不对仪嫔等人严惩不贷,岂能以儆效尤?”安宛静一本正经又满面愁容,对弘毓语重心长地说道。
“仪嫔胆大妄为,在后宫巫蛊害人,竟然诅咒皇太后,真是作恶多端,恶贯满盈,李盛,传朕的上谕,迅速赐仪嫔一杯鸩酒,朕就让她自食其果吧!”弘毓勃然大怒,对总管太监李盛大发雷霆道。
再说嘉贵妃锦瑟,听说仪嫔因为诅咒愉妃,事情被宫女暗中泄露,竟然被皇上下旨赐死,已经在寿康宫饮鸩酒自行了断,不由得欣喜若狂!
“好,舒妃,这是我们扳倒愉妃的机会,仪嫔死了,这后宫昔日欺负愉妃的妃嫔,一定是一个一个毛骨悚然,兔死狐悲,你去收买几个枪手,暗中编造一些愉妃有恃无恐又无法无天的变态故事,到处散布,再找几个枪手喉舌,暗中对愉妃写的文章进行攻击,一定要公然地咬文嚼字,在众目睽睽下对她的诗集强词夺理,证明她的文章全都是偷盗,要把愉妃骂得垂头丧气,丑态百出,你们再暗中找人,编一些愉妃是绿茶婊,心机深沉,害死仪嫔的谣言,让那些人去唱,传得看脍炙人口,家喻户晓,一定要对全大清的人一口咬定,愉妃就是一个绿茶婊,坏女人!”已经丧心病狂的嘉贵妃,凶相毕露地怒视着舒妃,声嘶力竭又丧心病狂地咆哮道。
再说愉妃香玉,在这个气象万千,飞檐斗拱又庭院深深的紫禁城里,几十年已经都看透了这世间的世态炎凉。
这个十分伟大也十分庞大又十分古老的帝国,隐蔽的黑暗,全部是惊人的。
只是大清紫禁城似乎很小的后宫,为了可以做皇后,母仪天下,这些后宫如花似玉又花枝招展的金枝玉叶们,丑态百出,为了平步青云,煞费苦心,无所不用其极,这个世间,为了权力,为了荣华,有些人是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的。
所以后宫演绎了这一幕又一幕波云诡谲又暗潮汹涌的闹剧与丑剧!
但是最后,这些后宫的明争暗斗与勾心斗角,不是那似乎波澜壮阔的荣华胜利,而是痛不欲生的悲剧!
香玉在延禧宫,早就不想争了,但是嘉贵妃曾经在长春宫亲口对她说“你不想争,是因为你珂里叶特氏不用争!”
“主儿,仪嫔暗中诅咒你,你为何还给这种毒妇烧纸钱?”院子里,紫鹃突然看见了火光,立即赶到愉妃香玉的面前,见香玉正蹲在地上,特别静谧地给仪嫔烧纸钱,不由得十分奇怪地询问道。
“虽然她诅咒永琪,诅咒安姐姐,皇贵妃姐姐,诅咒本宫,但是,她在进宫前,也与本宫一般,是一个单纯的女子,现在,皇上把她赐死,我只暗中祈祷,如若我们能有来世,一定不要进这个刀光剑影又一生见不得人的地方!”香玉一脸淡定又十分悲哀地对紫鹃说道。
再说仪嫔被赐死后,嘉贵妃暗中联合舒妃,到处颠倒黑白,还趁火打劫,四处派人为仪嫔鸣冤叫屈,暗中收买一些嬷嬷老妪,在大街小巷,街头巷尾,只要见到人,就大呼小叫,臭骂愉妃是坏女人,不是人。
“这嘉贵妃真是恬不知耻,这仪嫔在生前,她没有为仪嫔鸣冤,现在人被赐死了,这厮却到处猫哭耗子假慈悲!”翊坤宫,怒火上涌的纯贵妃,跑到娴皇贵妃檀香的寝宫,对娴皇贵妃檀香,特别激动忿忿不平地说道。
“苏云,嘉贵妃已经疯狂了,听说这几日,她的十阿哥还没有请皇太后与皇上皇贵妃起名,生病了,嘉贵妃就故意在皇太后身边添油加醋,说是愉妃诅咒了她的十阿哥,嘉贵妃的娘家在京城内外的势力是根深蒂固,舒妃白贵人又与她串通一气,所以我们不要与她们公然反对!”娴皇贵妃檀香,一团和气地劝慰纯贵妃苏云道。
“皇贵妃,若香玉不想做皇后,你就做皇后吧,妹妹一定不会让嘉贵妃这个小人,顺利统摄六宫,以后盛气凌人一手遮天!”苏云劝檀香道。
再说嘉贵妃,因为十阿哥生病,对愉妃香玉更加切齿痛恨,但是嘉贵妃害人,从不明目张胆,众目睽睽,而是暗中诬陷黑人,在储秀宫禁足的瓜尔佳察若,与欣贵人趁机把舒妃给卖了,向嘉贵妃暗中告密,说舒妃与嘉贵妃虽然联合迫害愉妃,但是暗中一直与嘉贵妃白贵人等人全部不是一条心,并禀告嘉贵妃,舒妃暗中也想争夺皇后位置,嘉贵妃怒气填膺,就把到处造谣,迫害愉妃的罪名,全部推卸给了舒妃春燕,向皇上告状,弘毓看了嘉贵妃呈上的真凭实据,不由得火冒三丈。
“皇上,嘉贵妃自己暗中派人造谣,诋毁愉妃,却嫁祸臣妾!”舒妃春燕,去永寿宫向皇太后钮祜禄蘅芜请安,听到了嘉贵妃告密的消息,迅速也赶到养心殿,跪在弘毓的脚下泪眼迷离,又热泪盈眶,痛哭流涕,弘毓知道舒妃与嘉贵妃因为争夺皇后的事公然狗咬狗,就把两人都叱骂了一顿,并对嘉贵妃舒妃说道“想做皇后?朕现在告诉你们,你们都不要再痴心妄想,每日白日做梦,这几个月,你们在后宫到处装神弄鬼,传播谣言,什么后宫闹鬼,孝贤皇后的鬼魂在长春宫,愉妃是狐狸精,都是胡说八道,那几个恬不知耻,又倚老卖老的太妃嬷嬷老不羞,前朝几个厚颜无耻的亲王,竟然还丑态毕露地在朕眼前这般的里应外合,你们这些骗人的拙劣伎俩,朕早就了如指掌,若再有人敢到处装妖作怪,装神弄鬼,以讹传讹又妖言惑众,朕就下旨让你们学仪嫔,去自行了断吧!”
嘉贵妃与舒妃被弘毓骂得垂头丧气焦头烂额,狗血喷头,都向弘毓叩首道。
再说延禧宫,愉妃香玉今日在紫鹃的搀扶下,回了紫禁城,没有料到,竟然在一路上,听到许多辱骂声,她早对嘉贵妃那些骗人的伎俩了如指掌又洞如观火,迅速命巴牙喇将军马瞻超,在宫内外缉捕奸细。
马瞻超与海兰察,在京城暗中调查了几日,逮捕民间叫魂造谣的妖人一百名,弘毓迅速在养心殿命翰林院大学士刘统勋审讯,这些奸细被严刑拷打后全部招供,有人暗中收买了他们,秘密在京城进行巫蛊诅咒,四处制造惟妙惟肖的声音,在京城制造混乱,也在后宫挑起冲突。
“是谁收买你们暗中巫蛊的?”刘统勋大声质问道。
但是就在这时,这些巫蛊奸细突然全部呜呼,七窍流血!
“皇上,奸细们被人暗中杀人灭口了!”刘统勋向弘毓禀告道。
“这群混账东西,暗中在京城制造假象,到处搬弄是非,刘统勋,派人在京城调查,一定要抓到巫蛊的罪魁祸首,抓到后全部都杀无赦!”弘毓命令刘统勋道。
延禧宫,愉妃香玉,虽然这几日越来越身体欠安,但是仍然全神贯注又聚精会神地写了一些奏折,为弘毓治理朝政,竭尽全力,排忧解难。
“兰儿,听说这几日,你在延禧宫不但亲自带着紫鹃月悠下厨,做一些很清的素食,还在延禧宫以身作则吃素,你这身子,不能再这样自己折磨自己了,你看你自己,这身子越来越瘦,真的是弱柳扶风,永琪暗中看到,都对朕禀告了。”弘毓步到正在延禧宫寝宫做菜的愉妃香玉,一脸的关心,柔情蜜意地执着香玉的纤纤玉指,对香玉温柔道。
“皇上,你想错了,永琪这个孩子,他都长大了,还这么的造次,臣妾不是只吃素,臣妾这是在为皇上做能养生的菜,皇上,你也中年了,每日在养心殿殚精竭虑又日理万机,这身体也要每日自己保护呀,你看,这个月京城已经大伏了,臣妾为皇上亲自做的这绿豆汤,冬瓜羹与这银耳羹,皇上每日辰时喝了,定然神采奕奕,神清气爽!”愉妃香玉罥烟眉一弯,忽然俏皮地对着弘毓抿嘴笑道。
“兰儿,你这才三十多,怎么就像一个婆婆一般,比皇额娘还每日絮絮叨叨?”弘毓执着香玉的柔荑,神采飞扬,欣然笑道。
“这大伏天,延禧宫还是这么莺声燕语,缠绵徘恻又你侬我侬的!”再说嘉贵妃,正坐在这肩舆上,听见延禧宫暖意融融的欢呼雀跃与谈笑风生,欢声笑语,不由得那特别血红的嘴角浮出了一丝轻蔑的笑。
圆明园,正是今年的三伏天,弘毓为了让愉妃香玉去京郊遛弯,下旨命自己的銮驾与皇太后的銮驾,去京郊的圆明园。
听说愉妃香玉特别流连江南的水,弘毓在几年前下旨,命西洋传教士画家郎世宁与京城的雷氏家族,在圆明园连续几年千方百计地建造了西洋喷泉和模拟西洋的宫殿,并亲自给宫殿起名海晏堂。
在这个拂晓,弘毓执着愉妃香玉的芊芊素手,神采奕奕乐不可支地来到了这气象万千又气势磅礴的喷泉面前!
“皇上,原来这圆明园,虽然四处湖山叠翠,有一亭兀然,但是这十二生肖喷泉一起发出的天籁之音,真是太美丽了,只是皇上这样,又有点昔日烽火戏诸侯的样儿了!皇上,虽然现在大清的国库特别的富裕,但是这些都是百姓几十年的血汗,皇上不能因为臣妾而纸醉金迷了。”香玉罥烟眉一颦,凝视着弘毓,郑重地劝道。
“兰儿,朕知道,你是后宫中唯一识大体顾大局的人,你所言极是,但是,朕建造这个海晏堂,就是想完全实现昔日在江南朕对你的那一句誓言,金屋藏娇,只有这天宫与神仙瑶池一般的海晏堂,才能配上你这神仙一般的兰儿!”弘毓紧紧地执着香玉的芊芊柔荑,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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