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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整整一分钟,季博放弃了挣扎,“我陪你去江城吧。”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那我就不告诉你老板行程。”
“那我就告诉廖雨晴你也喜欢她!”
剑拔弩张的场面到此结束。
陶然以为她稳赢,谁知沉默了一会儿,季博叹口气,“就算你告诉她,我也要跟着你。你是老板的人,你要有个好歹,我跟老板没法交代。”
“行行行,”陶然怕了,牛头不对马嘴地问道,“顾淮云和廖雨晴掉水里,你先救谁?”
季博很耿直,“不用救,他们两个都会游泳。”
“……”
天聊死了,不稀奇,但是和季博聊天能把她聊出心梗!
“你……先别跟你家老板说,我怕他不同意我去江城。”有求于人,陶然的语气有些别扭。
“好。”季博答应得很爽快。
黑色大奔沿着高架桥绝尘而去。
去江城是她冲动下的决定,等车上了高速后,陶然又有一点后悔。没必要这样大动干戈,而且她去江城除了见他一面,还能做什么?
事情一定是变得棘手,不然他也不会被拖在江城两三天后又两三天,她这样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冒冒失失地跑过去,会不会打扰到他的工作?
而她的担忧在驶离安城一百公里后得到了印证。一路畅行无阻后,车速被迫降了下来。
堵车了。
陶然看到后方有交警骑着摩托车往前赶去。
“前面有交通事故?”
季博嗯一声,换了档位,脸上倒是没看出一丝的焦色。
本来她的心就动摇,现在遇上事故,她对自己更没信心。仿佛连这场交通事故都是老天爷在惩罚她的胡作非为。
被迫停下的车流中,有人从车窗探出半个身体往前引首观望,有人直接从车上下来,往前走了几步,发现看不到情况,站在路中央,焦急又无可奈何。
“对不起啊季博,连累你了。”陶然满不在乎地轻松笑道,“不然我们掉头回去算了,反正去江城也帮不上什么忙。”
季博杵在车窗上的胳膊肘放了下来,这次不是从后视镜里看她,而是转过头来往后看,“现在掉头也掉不了。”
陶然语塞,含在嘴里的歉意也不好意思吐出来,她又听到季博说话,“我们去江城是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直觉,老板看到你应该会很高兴。”
“……”
因为这场事故,陶然两人被堵在高速上一个多小时,到达江城收费站,天色已经变成了低沉的铅灰色。
江城大酒店坐落于江城母亲河——洛河河畔,始建于2007年,是江城最早的五星级酒店,最具特色的是酒店近几年打造的梦幻之床。
酒店顶楼,电梯门在叮一声后开启,轿厢里踏出来四五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为首的是顾淮云,黑色德比鞋踩在花纹繁复的地毯上,沉稳有力。
“明天监理单位那边材料会送过来?”男人的嗓音声线平稳,不疾不徐。
莫非点头,“是的。”
“抚恤金,还有丧葬补助金先从顾氏这边拨过去。”男人边走边吩咐手下人办事。
莫非却犹豫着没应承,低声说道,“老板,这些会有承建商来负责的。”
顾淮云翻手捏着袖口,“你觉得主动赔钱就是理亏?”
莫非保持沉默。
“商人赚钱是第一位,但有时候是不能只考虑利益。我听说有一个员工家里还有正在上学的孩子?”
“是,今年初三,女孩。”莫非应道。
顾淮云放缓了步伐,突然文不对题地说一句,“晴儿今年也是初三。”
莫非了然,“我知道了。”
在顾淮云还没看到她的时候,陶然先发现了人。
长长的通道铺陈着厚重的地垫,墙壁上挂着异域风情的油画,复古的壁灯泛着发黄的光。男人西装挺括,身形俊拔,步伐犹如闲庭信步,从远处渐渐走过来。
他侧目和莫非说着什么,余光捕捉到她,倏地转过头来,目光锁住了她,似乎很吃惊。
陶然倾斜着上半身倚靠在墙面上,她知道正常情况下她应该站立好,或者走过去,而不是这样无动于衷地靠着,什么也不做。
在场的除了莫非知道她的身份,其他人并不知情,只因为顾淮云停留,他们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停住了脚步。
他们之间隔着不到十米的距离。男人的惊讶也不过是须臾之间的事,知道是她后,也不急着开腔询问,只是隔着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看她,似乎在用视线在描绘着她的五官。
“老板。”后面还有几个高管在,莫非沉不住气,先打破沉寂的对视。
顾淮云却没搭理他的茬,抬脚向着女孩走过去,离她不过一尺,“什么时候来的?”
陶然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脸,还是偏着头的姿势,回他,“中午来的,路上堵车,七点多才到。”
过道里安静一片,只有男人的嗓音在回荡着,“怎么突然来了?”
嗯,她是来得有点突然,但她不怕他说突然,就怕他问怎么来了。
陶然极力寻找他的画外音,比如“你不应该来”这一类的,但她没有在他的语气中感知到这一层。
胸腔里的心脏加速跳动,陶然听到自己掺着淡嘲和对他的埋怨的声音,“你一直不回来,我就只能来这里找你了。”
陶然知道,自己说这样的话,有点超出他们现在的关系范围。
最近她越来越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像现在,看到他之后,很多事情都变得无足轻重。
病情的治疗,江翘翘的离开,和维扬的意外相遇,这些原先一重又一重压着她,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在见到他之后,都渐渐地从她身体里抽离了出去。
此时此刻,陶然只知道,这几天,她是真的很想他。
此时此刻,想他,是唯一重要的事。
顾淮云没有回应她,但垂眸看她的眼神很直接,像是要看到她的灵魂深处,看她有没有在撒谎。
陶然在对视中首先败下阵来,她的唇角往上自嘲地勾了勾。他不必这样怀疑她。
要不是有他的下属在,她都敢大胆地跟他承认,她是因为想他了所以自作主张地来江城找他。
人如果是从未失去过什么,那他一定会害怕失去。
但她不是,在一样又一样对她来说都珍若生命的东西,爱情、亲情,现在是友情,一样一样地失去后,她好像可以承受得住老天爷从她这里再拿走些什么。
男人的喉结滚动,陶然感觉得到他有话对她说,但等了许久,没有等到他的只字片语,而是等到了他的拥抱。
他走近一些,缓缓地张开双臂,又很小心地拥她入怀。动作如同被按下了慢镜头。
和往常的拥抱不同,他的脸颊紧紧地贴在她的发鬓,摩挲着,像在克制着什么。喉咙处,她明明有听到有声音发出来,却没听清。只有他抱她的手臂,紧了又紧。
很多情绪不单单只是依靠语言才可以表达出来的,肢体动作也可以。
他抱着她的时候,她能感应到他对她也是有感觉的,并非他所说的那样和爱情无关。
有些拥抱发乎情止乎礼,比如朋友之间的,亲人之间的,但他的拥抱不一样,他是属于男女之间的。
可是她找不出证据,而他也从未跟她坦诚过。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其他高管怎么看先不说,倒是把季博看呆了,甚至忘了反应。莫非比他玲珑剔透,回过神后,赶紧掏出房卡,刷开门后,朝多余的几个人打了个手势,示意这些电灯泡抓紧时间主动消失。
没多久,几个“咔嚓咔嚓”的关门声心有灵犀地响在酒店过道上。
等她清醒过来,手从男人的腰侧收了回来,陶然低垂着头,脸像煮熟的虾,红得不像话。
男人松开手,拿食指刮了一下她的脸颊,揶揄她的口吻,“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要这么说的话,陶然来气了,他以为刚刚丢人现眼他没有份吗?要不是他当众抱她,她能从安城丢人丢到江城来?
陶然掐了一把他的腰间,可惜他腰间并无多少多余的肉,“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进去吧,我要搜一搜。”
男人眼里染着浓浓的笑意,把她拥进了套房里,明知故问,“你要搜什么?”
房门咔嚓一声轻声关上,陶然的心跟着一紧,又装作淡定地巡视房间,“搜你有没有背着我在外面乱搞的证据。”
男人脱下西装,单着一件烟灰色衬衫,正在摘钢表,回头反问,“我做事是那么不靠谱,乱搞还留证据给你搜?”
气焰这么嚣张,看来是吃定她拿他没办法是吗?
“如果我真搜出来,怎么办?”
顾淮云靠在书桌的边缘,双手抱胸,气定神闲说道,“你要真搜出来,顾氏总裁的位置给你坐。”
切,谁稀罕,累死人的活儿。
气氛沉默下去,谁也没有说话。偌大的总统套房,陶然莫名紧张得觉得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不是没有和他单独共处一室过,在他出差来江城前,他们都曾相拥而眠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能感觉得出来他们之间有一种微妙的变化。
不一样了。
------题外话------
今天念一首汤显祖写的《牡丹亭》中的《皂罗袍》。很早以前就读过的,前一段时间在喜马拉雅上听到郦波教授的讲析,更加喜欢。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
谢谢看文,明天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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