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今世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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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许清莲经过细心的调养,身体已经逐渐恢复,头上的绸布也拆了。伤口早已不疼了,只是在额角留了块一指宽的褐色血痂。
刘氏,也就是许清莲现在的娘亲,花了大价钱买了一瓶去疤痕的膏药,据说是宫里流传出的秘方,祛疤不留痕。于是天天督促着许清莲按时辰抹药,求神念佛地希望不要留下印子!
许清莲倒是不太在意,经过了上辈子徐清莲算是明白了许多事情,人活着,最重要的的还是找准自己存在的意义,再好看的皮囊也有年老色衰的那一天,只要自己活得开心,容貌是什么样的又有什么关系。
这段时间里,许清莲也从珠儿的口中断断续续了解到了许多事情。
原来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是多国并存的,其中大熙,东皇,盛齐这三国相对繁盛,呈三足鼎立之势,周围一些小国家也只能依附于这三大国避免灭亡。而他们所在的国家就是最为繁盛的大熙,国号泰兴,如今正是泰兴五年,至于皇帝是谁珠儿也不甚清楚,只说如今在位的官家是位明君,对内实行仁政,对外固城强兵。短短几年时间就将大熙推向了强国之首!
不过这些许清莲并不感兴趣,只粗略听珠儿说了几句就不再多问了,毕竟作为一个普通百姓来说,谁坐拥这个天下都于自己都没多大关系。
而他们现在的这个家的情况,许清莲却是事无巨细,一一问了个明白。
这还要从这家的家主说起。家主许文韬如今乃是朝中六品官员,郎中,在户部当差。许郎中出身寒门,父母早亡,家中原本还有一个小他七岁的弟弟许武略,却在早年逃荒途中失散了,至今下落未明。许郎中独自逃难到了都城霖州,历尽艰辛,寒窗苦读,终是一举成名,中了状元!
可惜当时的许郎中一穷二白,未有银钱疏通关系。即便是官家亲点的状元郎,最后也只落了个从七品的提携。好在许郎中能言善辩又有一副好皮囊,被同朝的从四品轻车都蔚看中,将独女柳大娘许配于他。从而在官场上替他推波助澜,两年时间便官升两级,成了从六品的起居郎,还在御前当差。
再说那柳大娘,出生于将门世家,自小也习得一身武艺,性格直爽。嫁与许郎中后,对年轻英俊的许郎中一见倾心,收起性子,变得温柔贤惠。进门头年便诞下一子,取名为许伯砚。第三年春天又有了身孕,可就在这一年,许郎中渐渐开始与人出入风月场所,竟然还与妓馆的头牌勾搭上了,并不顾柳大娘的反对决意纳为了小娘。柳大娘为此心思郁结,在生产时又胎位不正,费尽气力才产下了一女,油尽灯枯地散手人寰。
这事当时在霖州城内闹得沸沸扬扬,一度成为当地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柳都蔚痛失爱女,一夜白头。对许郎中虽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自古以来,男子三妻四妾天经地义。更何况女子生产本就是一脚踏入鬼门关,生死由命,怪不得谁。可这白发人送黑发人谁又受得了,柳都蔚一气之下与许家断绝了来往,只在逢年过节时将柳大娘的一双儿女接去团聚。许家之事从此概不过问,官场上更是处处打压,所以接下来几年时间,许郎中仕途艰辛,家中光景更是大不如从前。
这期间,许郎中所纳的秦小娘也为他生个女儿,许二娘。只是仕途不畅的许郎中早已没了儿女情长,对当年的所做所为更是追悔莫及,所以对这母女二人自是无心关怀。自此秦小娘母女在许家毫无存在感,伺候过柳大娘的奴仆更是对她二人嗤之以鼻。
六年后,许郎中任期将满,眼看升官无望,更有下调之嫌,急得许郎中整日眉头紧锁,面色憔悴。正一筹莫展之时,有个同僚对他的情况很是同情,就为他出了一个主意。想要升官那首先就必须得有银子使,这眼下正有一大好机会。
原是这同僚的家乡锦州有一富商之女,年轻守寡,不久前带着女儿回了娘家。这便是刘氏母女二人了。富商不忍女儿虚度青春,就决意为女儿再寻一门亲事。并昭告天下只要有好好待他女儿和外孙女之人,聘礼分文不取,嫁妆却是千两黄金。消息一出顿时轰动全城,一时间门庭若市,说亲的媒婆络绎不绝。只是那富商虽立下承诺,却对着前来提亲的人挑三拣四,不是嫌人长相丑陋言行粗鄙,就是嫌人后院莺莺燕燕太多,生怕自己女儿受委屈。总而言之是一个也没看上。
同僚劝许郎中去试试,就算没被看上也没什么损失,万一成了,此后这金山银山还不手到擒来。许郎中正急得焦头烂额毫无头绪,听罢此言甚觉有理,于是亲下锦州上门求亲。
不成想,此去竟是抱得美人归!富商见他一表人才,谈吐风雅,家里也只有一房妾侍,虽是续弦,女儿嫁过去却也是官员的正房夫人。自古商贾之流社会地位不高,即便富可敌国也无权无势,官家要你今晚死你定活不过明日。所以能与官员结亲自是再好不过,便欣然同意了婚事。
婚后许郎中凭借着刘氏丰厚的嫁妆在朝中上下打点,这才又官升一级,成了户部的郎中。家中也逐渐宽裕起来,还在霖州城中最繁华的地段置办了府邸,也就是如今的许府。
听珠儿说,刘氏娘家还有位哥哥,刘大官人,如今也是富甲一方,在全国各地都有产业。只是霖州与锦州相隔万里,路上舟车劳顿需得半月时间,十分不便。刘氏与娘家人也已经好几年未得见了。
关于许三娘受伤的始末珠儿讲得最为详细。原来几个月前有个名叫高奎的年轻男子前来投靠,自称是许郎中母家的侄儿,几年前家里人相继去世,自己孤身一人到了霖州,想某些出路。到了霖州恰巧听说了许府的事迹,觉得许郎中很像自己祖母曾提起过的许家表叔,特此前来认亲。
许郎中的母亲的确有个嫁入外地高家的姐姐,在许郎中年幼的时候还是常常走动的。双亲早亡后,许郎中独自照顾幼弟,姨母家虽不宽裕,但时常也会接济下他们。后来村里闹了洪灾,许郎中逃难到了霖州后便断了联系。
许郎中本就对自己家族人丁凋零的情况很不是滋味,如今一听自己那姨母家也如此凄惨顿时唏嘘不已,因感念姨母家曾经的照拂,对那高奎很是怜惜。又听闻他也是念过几年书的,就为他找了家私塾进学,希望他能考取功名光耀门楣。
那高奎就此住进了许府,一开始还挺老实,人长得虽然一般,但脑子活泛,嘴甜又手脚勤快,很快便与府里的下人混熟了。自从打听到许府如今之所以如此有钱,全是凭了刘氏带来的嫁妆以及她名下的商铺田产。又见到了年纪虽小却已是明眸皓齿的许三娘,顿时动起了歪心思。千方百计地想讨得三娘的欢心,哪知三娘对这个长相猥琐,言行轻浮的便宜表哥厌恶得很,一见他就躲得远远的。
高奎见此路不通,又改对刘氏大献殷勤,希望能打动刘氏把三娘许给他。却是不知,刘氏本就偏疼三娘,又因进了许家门这些年也未再有孕,更是一心都扑到三娘身上,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小心翼翼地娇养着,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至于三娘的归宿那更不必说,自是觉着唯有天下最优秀男子才配得上自家三娘。
高奎对于进学之事并不热衷,只是碍于许郎中面子不敢违背罢了,一心也只想着要如何不费吹灰之力便家财万贯。见刘氏对自己也是不冷不热的态度也渐渐明白了一些,恼羞成怒,又不甘心就此作罢。于是趁着夜黑风高溜到了库房偷了一大包袱的金银细软,正打算翻墙跑路,却不料被许三娘撞个正着。
也该这许三娘倒霉,当夜原本已是睡下,却因睡前贪嘴多食了些油炸丸子,半夜肚子疼得厉害,无奈只能叫上珠儿陪自己到后院如厕。完事后觉得浑身气味难闻就打算去花园散散味道,正巧看到背着包袱的高奎在爬墙。
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气得许三娘大声嚷起来“好你个不要脸的野汉,平日你白吃白喝也就罢了,如今却是要学那下贱胚子,忘恩负义!你良心是被狗吃了不成”?旁边的珠儿更是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啊,捉贼啊!快来人啊!”
高奎被这突然出现的主仆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又见许三娘骂得难听,想起平时这丫头对自己横眉冷对的模样,顿觉怒火滔天,一松手顺着墙出溜下来,冲到她们两人跟前扬起手中的包袱狠狠砸向了毫无防备的许三娘,包袱里装的都是硬邦邦的金银器物,一击即中,只见许三娘尖叫一声便头破血流地倒在了身后的珠儿怀里,珠儿下意识地接住三娘。高奎趁机转身就跑,手脚麻利地翻过围墙,身影迅速地消失在了夜色里。
随后赶来的刘氏见三娘满脸血污人事不省,珠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说不清到底怎么回事,急火攻心当场晕厥过去。于是许府当夜好一番鸡飞狗跳,也无暇顾及那逃窜的高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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