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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坐在椅子上,让怨灵的下半身沉入地板、处于一个和他相同的高度。
碧绿色的眼眸和猩红的灯泡,大眼瞪小眼。
捏着下巴,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思索之色。
白鸽以及沃拉姆夫妇,他们唤自己为“夏洛沃拉姆”,并声称自己是沃拉姆夫妇的独生子。
而怨灵自称为“霍兰德沃拉姆”,坚称自己才是卡莱恩和凯瑟琳的孩子,而夏洛是窃取他身份的盗贼。
毫无疑问,在逻辑关系上,双方给出的说法是互相矛盾的。
至少有一方,对夏洛撒了谎。
他并不完全相信白鸽。就像卡莱恩说的一样,那个精明的老绅士总是以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着他,似乎在打什么主意。
而与此同时,他也不完全相信沃拉姆夫妇,哪怕对方对自己表露出了相当程度的善意。
当然,他更不相信想要杀死自己的怨灵的说辞。
在异国他乡,他只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相信自己通过思考和双手找出的答案。
感觉到体力回复得差不多了之后,他伸手朝床头柜一指,朝待命的怨灵示意:“推开它。”
究竟谁说了谎,一试便知。
床头柜自然位于床头,高度只能够到夏洛的腰。
得到了指令,怨灵像是最忠诚的保镖一样任劳任怨,破布般飘了过去,深处森白的金属双爪,扒住床头柜的边缘处,开始发力。
摩擦声响起,床头柜被怨灵推开,露出了其后被遮挡住的、只有半人高的洞口。夏洛没有急着进入,而是先谨慎地将煤油灯凑到洞口附近,确认烛火依旧在正常燃烧,没有熄灭、没有变色等异常状况后,才小心翼翼地靠近。
夏洛从洞口处探头探脑,一眼就看到了对面的墙壁。只见,洞口的内部是一个极度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的楼梯间。楼梯朝下延伸而去,通向黑暗的深处。
——密道确实存在,只是究竟通往何处,还未可知。
“你,去探路。摸到最深处,如果有危险的话,解决危险的源头,然后返回嗯,注意,是对拥有实体的‘人类’而言的危险。”
夏洛朝怨灵下达了指令。他不得不特意强调,否则凭怨灵的虚实转换能力,绝大多数的陷阱对它而言都不属于“危险”。
怨灵听话地钻入了楼道之中,顺着楼梯下行,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并没有让他等太久,仅仅是五分钟,它便重又返回,身上依旧是破布般的长袍,没有任何凌乱或者是伤口。
看来,下面并没有什么危险。
让怨灵跟在自己身后,夏洛提着煤油灯、弓着背钻进了楼道,缓步朝下走去,前往未知的所在。
约五分钟后。
夏洛略有些急促地喘息着。和怨灵不同,在提防着危险的同时,压抑而黑暗的环境也给他带来了相当的压力。再加上不久前和怨灵进行的生死相搏,少年的体力已经所剩无几,甚至因为空气不流通,脑袋有些昏沉,隐隐作痛。
提起煤油灯,前方是看不到尽头的楼梯,后方也同样是看不到尽头的楼梯。夏洛捂住心口,感觉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强烈。“咔哒咔哒”的齿轮声此起彼伏,在他的胸腔中回响,如同怪异的伴奏。
恍惚之中,少年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其实根本不是人类,而是一个做成人类样子的玩具锡兵,体内装载着的根本不是血肉和内脏,而是齿轮和轴承。
头疼越发剧烈,他痛苦地背靠墙壁,用力挤压着太阳穴。脑海之中,许多怪异的色块和符号交替闪烁,其中夹杂着残缺的画面和声音,仿佛一台老旧而充斥着故障的电视机。
你是我
构装铁心
神破碎完整
嘈杂的画面化为滔天的洪流,将少年的意志吞没。
我是谁?
将手伸在眼前,这是一双修长而灵巧的手。哪怕手背已经到处都是凹陷和皱纹,这也是一双巧手、一双属于工匠的手。
多么棒的手啊,那么多那么多构装体的改造、维护,都离不开这双手。
恍惚之中,耳中传来说话的声音。
“大工匠。赐予你‘铁心’。由你承载守序荣光”
铁心守序?
下一秒,胸口传来剧烈的痛楚,仿佛滚烫的岩浆从心脏中涌出,流经血管、淌遍全身。
撕心裂肺的,嘶吼——
“啊——咳咳,呕”
夏洛猛地睁开双眼,刚想要发出痛苦的呐喊,就被因为过度干渴的咽喉而戛然而止,开始干咳起来。
一边用力捶打肺部,他一边环视周围。只见周围的空间依旧狭窄而阴暗,前方则是向下延伸、看不到尽头的楼梯。
“幻觉吗?”
挤压着太阳穴,感觉舒服了许多的夏洛眼神有些凝重。他有预感,那些他在半昏半醒中看到的、介于真实和虚幻之间的片段,绝不仅仅是因为头疼而看到的妄想而已。但是,那其中存在着什么深意,他却并不知晓。
总之向下走吧。没有回头的道理。
摇了摇头,夏洛朝身后瞥了一眼。代号霍兰德的灵化构装体忠实地履行了他的命令,像是最忠诚的护卫一样守护在他的身后。越过构装体,则是他来时走过的、通往卧室的楼梯
等等,灵化构装体?
夏洛猛地回头,死死地盯着自己身后的怨灵。
各项数值和参数在脑海中一闪而逝,对它进行着专业的评估。
力量08,速度20,灵性17,品质中等偏上。构装水准评估:极差。怎么改装出这么个垃圾来,老脸都没地方搁了
不对这些参数、这些想法、这些记忆都是从哪里来的!?
碧绿色的瞳孔猛然收缩,夏洛低下头,凝视着自己白皙而修长的手。
多好的手啊。这是一双生来就应该成为工匠的手。
这是他的手。但这个“他”是谁?
屹立于狭窄而黑暗的楼道之中,冷汗将夏洛的额头、后背浸湿。
是啊
他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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