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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骑士们的基地距离泰拉并不算远,但保密级别极高,整个泰拉有权知晓这支战团存在的人少之又少。
它被安放在清冷的土星轨道的一颗不起眼的卫星上。这个基地据传说源自帝皇本人亲自下令建造。自一开始就只有一个单纯的使命——为当时还未诞生的灰骑士们服务。
在这里整座卫星被挖空,层层的回廊与大厅在地下蔓延。各式各样的地下建筑依照灰骑士们的需求,组成了庞大的地下建筑群。
帝国的宰相魔纹马卡多,这位有史以来凡人中灵能最强大者也在这个基地建成后,亲自这里用他除帝皇本人外帝国最为强大的灵能,将战争迷雾永恒地笼罩在这里。
只为了保护灰骑士们不受亚空间的邪神以及他们在帝国中潜伏的爪牙们的窥视。
艾丹与加尔文所在的巡洋打击舰很快就抵达了这里,他们两人在短暂的告别后就被分开。
艾丹需要回到他的连部处理他不在时堆积的政务,而加尔文,在被带到备选者所在的居住区以后3天,就和这一批次的人一起,在位于地下11层的战团医疗部门被麻醉以后植入了一颗基因种子。
安静的医疗室内,加尔文脱光了衣服只剩一条鼻裤躺在了手术台上,周围只有自动手术仪以及一名身着白色动力甲的巨人。这是属于每个战团掌管基因改造与种子回收的专业人士,药剂师。
“我要被植入的种子来自哪里?是哪个战团的?成功率高不高?”看似镇定的加尔文,到了这一刻也还是有些紧张,他看着房间内唯一的活人,忍不住问道。
“啊艾丹这个大嘴巴,他可真是什么都跟你讲了?”这位药剂师并没有佩戴头盔,一只改造过的巨大的双瞳机械义眼一上一下地排列着。
两只义眼和剩下那只眼睛一起观察着加尔文的全身。
听到加尔文的问题,他眉毛微微一挑,转过身来俯视着加尔文。语气有些奇怪的说道。
“你的这颗种子吗?听我说,他来自”加尔文的眼皮突然沉重了起来。几秒内他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困意从脑后袭来。
他残留的意识还在挣扎着想听完药剂师的话,但药剂师那只剩下的眼睛里似乎也有另一句话:
“大朗,来,吃药药了”然后加尔文就昏了过去。
“你看,可不是我不说。是你没听完”药剂师耸了耸肩,直起身来。
“麻翻了没?翻了就赶紧干活,后面等着呢”
医疗室外,另一位控制自动手术仪的药剂师走了进来。他向站在加尔文床前的药剂师问道。
“翻了,你这5倍剂量能不翻么。可惜了这个小话痨,我还想再逗逗他来着。”
“那就开始吧。”门口的药剂师走到床边,和原来的那位,一起看向床上的加尔文,在发出嘿嘿嘿的怪笑声中一起俯下身去,忽明忽灭的灯光下,医疗室内不时传来一阵阵恐怖的声音
好吧,以上这段是加尔文的脑补,不作数。
按药剂师的说法就是本次植入手术很成功。种子被成功安置在肝脏后方紧贴脊椎的地方,两支分别从肝脏和脊髓前支动脉链接上去的血管,能够充分保证种子的成活率和改造效果。
至于接下来就是按照流程把加尔文放置进维生舱内,静置一段时间后再观察。
看他对种子的接受是否有排异反应,如果没有,那么他的生长能否达到改造手术的基础指标。
这个过程内,没人能够帮助加尔文,就全看他本人的意志与帝皇保佑了。
按照阿斯塔特的基因改造相关流程,此时的加尔文,本该是无意识的。
又或者,基于他强壮的身躯或是体内新植入的基因种子的活性。
他现阶段最有可能的状态,就是陷入这颗种子的血脉来源:基因原体与他的后辈们的关于战争的记忆里。
这是伟大的帝皇和原体给予他们的赠礼。在这里,他们将在前辈们关于战争的记忆中飞速成长。
通过这些记忆他们能在不付出惨痛代价的情况下,本能地继承关于阿斯塔特的敌人们的信息,以及针对这些敌人的成熟的作战方式。
而反过来继承这段记忆的新人也会在吸收记忆的同时,本能的尝试调用这些阿斯塔特的身躯。
这在思维上反过来映射到基因种子植入后正在发育改造的躯体上,就会更进一步促进这具身躯的改变。
改造手术的下一步,植入器官的基础也就达成了。
于是一个个超人的器官开始被分步骤植入进宿体的预定位置。
在这一过程中的每一个植入步骤都是严谨的。任何一个新器官的植入,必须以前一个器官的成功植入为基础条件。
反过来说,任何一步的失败都将直接宣布改造手术的整体失败。
当现实的身躯改造完毕,开始自我运行,或者受改造人的精神在接收这些记忆过程中,达到自身精神承受能力的极限,这具身躯都会停止增长。
前者意味着一名新的半神的诞生,而后者就只剩下被扔进销毁室里,成为这些半神从凡人蜕变的路上的一座座无名的墓碑。
他们没有名字,如果非要有,那他们只有一个名字可以共享——失败者。
而我们的主角,在被放入维生舱不久,他的精神意识中,就开始面临一场离奇的战斗。
是的,没有原体血脉的感应,也没有前辈的作战记忆。
加尔文面前就只有一位老人,一个口齿含糊身躯佝偻的老人。
最让他毛骨悚然的是,他从看见这个老人的一瞬间就认出来了,这是他自己!
加尔文站在一间草屋里。就是那种他出生的农业世界上,每到收获季节时,农奴们迫于帝国强大的压力,从早到晚地忙碌以至于没有时间回到村镇休息,在田边地头上随意建造的草屋。
屋外是黑漆漆的夜,而屋内就只有破旧的草席上,双肘托在一个木头桌子上的老人,在昏黄的烛光里看着他笑。
“你还是来了。来了好,来了好。我等了你一辈子,总算是等到了。”老人口齿不清地说道。
“你!你是谁?”两世为人的加尔文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一幕,一个他不敢也不愿想象的可能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我是谁?你不知道么?还是你不敢想?你再想想,再想想”老人没有任何攻击性,但他嘴里的话语却像一把利剑,捅得加尔文几乎手足无措。
“诶你不愿说,那我来说吧。我就是你啊!”老人看着浑身都在颤抖的加尔文,端起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口后,慢悠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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