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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时过去,绝境守望上的黑盾已经登上战舰,完成出发前的整备工作;庞大的银色黎明号作为舰队的旗舰,也在忙碌的通讯、调度工作中,将属于塔罗斯的战斗驳船接入了舰队的指挥系统中。

泰伯斯与从甲板归来的康斯坦汀一起,在舰桥上反复进行着启航前的最后检查,而在银色黎明号的上层空间中,小加尔文还在为接收各个方向的指挥权限而忙碌。

舰队终于完成了准备,在等离子引擎喷射的尾焰中消失在茫茫的星河当中。

而当战斗驳船上的警报声停止,一直待在舰桥的塔罗斯也终于能抽出身来,去迎接那个占据了他的军官宿舍的不速之客。

熔岩之血号,一艘从名字上就透露出平庸之意的战舰。

而事实也是如此,从登上这艘战舰开始,加尔文就能从经过的每个回廊的角落中,察觉到战舰那无法遮掩的老旧气息。

注意,是老旧,而不是古老。

后者虽然同样意味着漫长的服役时间,但至少有着完善的维护和修缮,甚至那些古老的战舰如果足够幸运,还会因某些战役的重要性而获得帝皇的赐福。

但这艘战舰显然不是,它能被改造成战斗驳船仅仅是因为某次战争中,某个工业能力爆棚的战团,在缺少战舰时的妥协之举。

而在战争结束之后,这艘战舰随即就被抛弃,最终落到了异端审判庭手里。

尽管几经周折,并且残破不堪,但当这艘战舰被分配到塔罗斯的手中时,他依旧对它充满了喜爱。

不为别的,因为这艘战舰虽然外表破烂,而且状态堪忧,但因其最初的主人的特殊能力,它的龙骨和装甲材料以及结构,有着远超同级战舰的强度。

而这对于倾向地面战场的死亡守望来说,就已经能满足大多数的使用场景了。

“大人。”战斗驳船的引擎室上方,刻意发出的钢靴敲地声与问候同时响起,加尔文从狭小的舱室中抬起头,正好看见站在门口的影月苍狼。

“抱歉,我这里条件有限……”塔罗斯有些尴尬的说着。

这间舱室已经是战舰中最好的房间,但在一个基因原体的面前,他又前所未有的觉得这间舱室的简陋与逼仄。

“这不重要,比起这些物质的享受,我们更在意的从来都是手中的刀剑和敌人的方向。不是吗?”

“如您所言。”塔罗斯点头同意,而加尔文也顺势将话题转向别处。

“换装的情况如何?你的战士是否适应新的动力甲?我知道MK系列的三代和四代产品并没有大的变动,但你们才是使用者,具体的装备情况如果有影响到战术层面的问题,请及时与我沟通。”

“感谢您的慷慨。”塔罗斯回答道。

他摸着身上崭新的甲叶,些许因为配装新护甲的担忧中,更多的则是属于军人对武器和盔甲的喜爱。

“甲弹测试已经在做了,战士们也在体验各部位装甲的强度,和形状变化带来的改变。

您在这批动力甲上附带的数据资料非常有用,我的兄弟们正在抓紧阅读其中的使用说明,适应新的动力甲带来的战术动作变化。”

“哦?那就好。”加尔文的眼中有一丝疑惑闪过,但随即想到这估计又是康斯坦汀的手笔。

MKⅣ型动力甲在帝国的阿斯塔特战团中早已普及,与前代的MKⅢ进行换装时,可能遇到的问题也早有成熟的资料。

这些资料对塔罗斯等脱离了帝国体系的人来说,无疑是无法碰触到的信息,但对审判庭和噩兆修会而言,这就是数据库中需要一点点权限即可获得的“小秘密”。

而有了这些准确的参数和经验汇总,这些动力甲的配件补充级改造工作,就不再是只有机械神教才能做到的事。

极端的情况下,只要有基本的设备,甚至连技术军士都能完成次要配件的制造和补充。

“嗯,渗透部队的兄弟们非常喜欢。”塔罗斯抬了抬脚,向加尔文展示着动力甲部件间黑色的边缘。

他仿若无意的将自己的一些推测,借着这次聊天说了出来:

“这些额外的工艺,让动力甲在行动中的噪音几乎降低了一倍以上,若是再配合专业的使用技巧,这简直太适合渗透作战的战术需求了!”

“哦,这么说倒也没错。”加尔文倒是不清楚塔罗斯的小心思,但一些事本就在他的计划之中。

既然对方已经答应了他征召,那么克里格战团联盟的存在也自然不是秘密。

而此时的塔罗斯将话说到这里,加尔文自然也顺势将他的安排提了出来:

“谩骂者战团,你知道么?”

“不清楚。”塔罗斯回答道,但从这批盔甲的特性上,他已然大致能推测出对方的来路。

“暗鸦守卫的分支。”加尔文抬起头看向塔罗斯,在观察着后者的反应的同时,貌似无意的说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们在为我战斗,你身上的装备,原计划中就是对他们的一次补充。”

“科拉克斯大人的子嗣?哪一批?”塔罗斯面色严肃的问着,心里却感到一阵轻松。

当年的影月苍狼在大远征的初期——也即原体逐一被找回的阶段,曾经担任过一些军团创建时的教导部队,而暗鸦守卫也正好是其中的一支。

但彼时的荷鲁斯之子们,秉承的乃是大军团纵深打击的绝对压制思路,对暗鸦守卫的渗透特性他们虽然清楚,并未将其上升到战术层面加以重视。

于是初期的暗鸦守卫们,几乎就是充当斩首打击和诱饵的职能,在科拉克斯本人回归之前,暗鸦守卫们的战术地位,连被拆分到各个军团充当侦查部队的白色疤痕都有所不如。

这种情况的发生,虽然有一部分是真的出于战术目的考虑,但不可否认的,也有有身为暗鸦之主的科拉克斯本人最晚回归的原因。

而随着暗鸦之主的回归,这种情况自然也被准备集结军团的暗鸦之主所察觉。

愤怒的科拉克斯找到了彼时的荷鲁斯进行了一场激烈的争吵,然后不顾当时身为前线总指挥官的荷鲁斯的看法,独自下令撤走了所有的暗鸦守卫。

大远征时代的两个军团的关系,就这样因为原体的矛盾,而在二者之间留下了深刻的裂痕,而作为过度使用兵力的一方,荷鲁斯之子们也天然的在道德上对暗鸦有所亏欠。

俱往矣,如今的帝国中已没有了第十六军团,荷鲁斯已随着对帝皇的叛变而永远的消失,身为暗鸦之主的科拉克斯也消失在恐惧之眼的深处。

而塔罗斯作为当年军团的一份子,则要在面对一支隶属于加尔文的暗鸦之子的时候,确认自己是否能与之维持相对顺畅的沟通。

塔罗斯是幸运的,因为他所在的战团(战斗大群)在当年的军团中,一直都是正面推进的主力部队。

虽然战斗的条件一直都极为恶劣,所面临的敌人也都恐怖异常,但作为战争高潮时期才会被投放的绝对主力,他和他的兄弟们好歹是没有对暗鸦欠下什么道德上的“债务”。

“不是初创战团。”加尔文看了塔罗斯一眼,显然也明白对方关心的重点。

但他的回答并未如塔罗斯所愿,谩骂者的来历在帝国官方的文件中未被说明,但对审判庭来说则不是秘密。

“但他们的早期成员……都是从登陆场作战中活下来的幸存者。”

“帝皇在上!”塔罗斯惊呼道,他和他的兄弟一直以来都活跃在帝国的边缘,信息的闭塞让他们对帝国的局势还停留在大叛乱的末期。

那场发生在“伊斯特凡五号”上的屠杀,他虽然没有亲身参与,但同为阿斯塔特战士这种长寿的生命,塔罗斯绝不会认为对方的仇恨会随着时间而中断。

“仇恨啊……”塔罗斯有些魂不守舍,伊斯特凡五号的那场背叛与杀戮,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承担的重负。

他和他的兄弟们脱离了军团,成为了无法被阳光照射的黑盾,就是因为看见了太多令他们失望的事物;

而来自牧狼神的血脉又清楚的告诉他,有些事是命中注定无法逃避的责任。

“您打算如何使用我们呢?”塔罗斯向加尔文问道。

他和他的兄弟们已经失去了太多,如今也只是在尽一名战士的义务的同时,想为自己找一处安身之所。

他甚至不反对异端审判庭对他们的消耗,因为死亡守望的特点就是不问来路,这里虽然依旧冰冷,但起码还有一个基本的认同。

起码,还有一个埋骨之地;

起码,不会因被黑暗包围而堕入混沌。

“问得好。”加尔文显然也早有准备,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向塔罗斯反问了一个问题:

“我想知道,你对荷鲁斯的看法。”

“你!”塔罗斯下意识的想要驳斥对方的无礼,但随即又意识到加尔文的身份。

他的腰身有那么一瞬间的紧绷,可随即又颓然的放松。

“牧狼神已经死了。”塔罗斯低声的回答。

“就在他被那柄毒剑刺伤以后,他就已经死了。”

“你不承认他的叛变?”加尔文步步紧逼。

“不,那绝不是我所知道的荷鲁斯,那只是被恶魔披着的尸骸。”

“…………明白了。”加尔文看着颓丧的塔罗斯,在略微思考后又一次的问道:

“那你觉得,军团的意义是什么?”

“你在问我?我只是一个士兵!”塔罗斯讶异的抬头与加尔文对视,旋即又意识到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正是一位同样有资格、并且有能力创建一支阿斯塔特军团的半神。

他大脑中的悲恸与颓丧在飞快被恐惧所击溃,在意识到面前这一直以来都对他亲密有加的半神真正的本质的时候,他终于无法在内心中欺骗、麻痹自己。

一个基因原体,一个军团之主,一个帝皇的血脉,一个如同他最敬爱的牧狼神一样的——行走于人间的半神。

而一个拥有了如此多辉煌的头衔,强大的力量的人,又怎么会和他是真正的朋友呢?

塔罗斯想退缩了,他甚至想要放弃这次机会返回绝境守望,老老实实的去当一个合格的炮灰。

反正他已经是这副模样了,还会有比这更差的境遇吗?

但他不敢,就像他之前在混沌与帝国的边缘反复横跳的经历一样,身后信赖他的兄弟们的归宿,是将他从无数次彻底崩溃的边缘拉出来的唯一理由。

他可以死,但不能死。

死很简单,但活着,很难……

“您,到底想要问些什么呢?”塔罗斯颤抖着嘴唇,以近乎卑微的口气向加尔文问道。

他不想再卷入什么阴谋了,原体这种怪物就他么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有可能,他想离加尔文越远越好!

“我想问的……”加尔文在此刻反倒是格外的震惊,或者说塔罗斯的一切反应,本就在他的预料当中。

一个经历了军团叛变、分裂,再被自己基因原体的堕落亲手击溃理想与信念的阿斯塔特战士。

如果没有塔罗斯如今的恍然与错乱,反倒是一件极不正常的事。

塔罗斯的反应很正常,而他和他的兄弟们也的确在加尔文的接受范围之内。

灰骑士之主的原则中,这些没有真正堕入混沌,并且没有对帝国做出破坏的阿斯塔特战士,依旧是可以被接纳、争取的一部分。

而如果他与塔罗斯的初次会面不是在那个荒芜世界,而是一个帝国的行政世界的话,那等待塔罗斯的结局不会有其他的可能,只会是来自原体本人的处决。

“我想问的,是你对军团的看法。”加尔文想清楚了一切,再次开启话题。

“我想知道的是,你觉得,如果荷鲁斯,也就是你的基因之父没有那场叛乱,他和他的军团,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就这?”塔罗斯嗤笑着反问。

他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或者说他的情绪已经崩溃,而加尔文的问题,则是他在过去的无数个长夜中纠结的所在。

而尽管这种假想,让他在无数次的午夜梦回中辗转反侧,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和思考的延续,一个越来越清晰的答案,却让他无法欺骗自己的同时,正以前所未有的冰冷与绝望向他走来。

“荷……鲁斯,不,是牧狼神。”塔罗斯艰难的吐出那个名讳,然后终于因无法正视那血淋淋的事实而闭上了双眼:

“他的叛变,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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