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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一片火海,眼看着将一座座楼阁吞噬,呼喊声、辱骂声、求救声……最残酷的还是那冷冰冰的铁器无情的碰撞摩擦,一幕幕都被无尽的血色弥漫,糊了双眼,一双手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这时有个温柔的入了心的声音爬在耳边,轻声细语“无儿,别怕,信你手中的刀便不畏这乱世一场……”
“娘……”,莫无惊醒,这才发现刚才是梦一场。
不知是不是知道的多了,自己竟凭着一空妄想看到了暗阁当年的血雨腥风,还有挂心了整整十六年的‘娘亲’,这个一念出来就让人心动的词。
收回视线,莫无环视一圈,只见头顶围帐缦缦,桌子上的香炉香气袅袅,烧的是清心定神的安神香。自己在这躺了多久了?想着起身却不知扯动了那的伤口,疼的一蹙眉,仔细一看身上着的是最为女儿家的罗裙,淡紫色上面绣着海棠——姑且算是海棠吧,自己平时很少穿这样长的纱裙,也不注意女儿家衣服上都绣了些什么。
衣服算是中上的料子了,摸着很舒服,穿着也很舒服。
莫无脑袋有点闷自己怎么回来的?
对了,她被一群黑衣人追杀了!好像看到白寒了!
莫无胡乱的将身上的被子一掀开,就从床上翻了下去,起的有点猛趔趄了一下,“哐当……”一声不小心碰掉了旁边的茶盏。
“莫无,醒了?”
白寒刚到门外就听到屋里的动静,推门进来就看到莫无耷拉着脸坐在床沿边。血气不足脸色依旧苍白,一身轻纱罗裙更显的楚楚动人,娇弱美好。
白寒眉眼间皆是担忧之色,让莫无有那么一瞬间的不真实,白寒也来南疆了。不过是短短半月未见,猛然才发觉自己竟有些想他了!
只不过仅仅一瞬莫无就将飘渺的想法抛之脑后,急声问“落无痕呢?”
白寒将莫无扶好,给她在腿上盖了床被子,才温声道“还昏迷着,有谢务卿照料着不会有事,你自己也伤的很重,我若是晚来一步,那……”
当知道自己可能躲不掉时莫无没有怕,在力竭对战时她也没有怕,但此刻看着白寒温柔如水的眸子,有担忧还有——心疼。莫无强撑的倔强像被折了翅膀的小鹰,归了巢,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后知后觉自己差点就死了。
莫无偏过头,温了温眼角“我去看看落无痕……”
白寒本就准备前往南疆一趟,只是从宫里回来后将军府事物繁忙,一时便耽搁了,不曾想莫无会先行一步。心下不安一路快马加鞭到了南城,便碰上了急急忙忙的谢务卿,一问才知道莫无出事了,好在及时赶到。
当时落无痕已经剩一口气吊着,谢务卿差点吓个半死。
出了门才发现这是一座小院,统共加起来就三四间房,院里有棵银杏树,叶子落了一地煞是好看,除此之外便再无长处了。一扇老门有点风就“吱呀吱呀”,好似随时准备朽了一般,一看就是白寒临时找的院子。
莫无进去的时候谢务卿刚给落无痕喂过药,破旧的桌子上一沓沓的医书,也不知道哪找来的。
谢务卿看到莫无有心无气的问了句“你醒啦,伤我看过了,可有你受的了……”
莫无见他眼睛微肿,红彤彤的,只当是为了她和落无痕劳累了,看了一眼落无痕还是毫无起色,“落无痕怎么样了,毒解了吗?”
谢务卿摇了摇头。
莫无像被噎住了一样“怎么会这样,你都解不了吗?”
“对南疆了解太少了,不知何毒,不能对他……轻易用药。”
想起落无痕对她说蛊蛇,确是南有。莫无心下一沉——南疆,叶召良……
白寒拦住莫无的肩膀,莫无一回神,说“我去南府找解药!”
“爷……”,路一小跑着进来,“有人在门口放了东西。”
看到旁边的莫无微点了个头,将手里的小瓷瓶拿出来。谢务卿立刻接过打开闻了闻,欣喜道“是解药!”
几人皆是一怔,谁会将解药放在门口,若是南府的人,为何不趁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疑惑归疑惑,谢务卿再三确定过是解药无错,便立马给落无痕服下,不过一柱香时间落无痕就悠悠转醒,谢务卿施了针帮他将体内的余毒都清出来。
落无痕一睁眼就看到谢务卿憋屈的小脸,“还没死呢,耷拉个脸做什么?”
谢务卿眼眶一红大吼道“你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要是再拖一个时辰没有解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这一声不禁落无痕愣住了,几人都怔了一下,落无痕嘴角艰难的抽了抽,仍旧没好气道“多大的人了,顿不顿就哭哭啼啼,那像个样子……”,继而又觉得自己太苛刻了,稍低一点继续道“我没事,担心个什么劲!”
谢务卿“谁担心你了,我……”
“……”
白寒看了莫无一眼,莫无低声道“他俩……唉,一时半会说不清……”。
院中的银杏叶子飒飒作响,莫无将风吹过来的头发捋在脑后,因换了衣裙,头发也是散着的,从台阶上下来时甚是不便。她一时有些好奇那些千金小姐是如何穿着这样‘邋遢’的长裙还款款窈窕的,不怕随时摔一跤吗?
路一跟出来时就看到这样的画面,女子肤若凝脂,墨发如瀑,一片叶子正好落在头顶,他家爷轻轻的拂去,莫无察觉到一抬头,白寒的手生生的停在了半空,四目相对,说不出的似水柔情。
莫无尴尬的别过头,毫不淑女的伸手将头顶的叶子揪下来,白寒笑了笑,不知意的将手放下。
“那啥,我衣服是谁换的?”
白寒犹豫了一下才略显窘色道“带你回来时,衣服脏了,肩膀上还有伤,需要上药,一时也找不到人,便自作主张帮你换了。”
这院中除了自己,都是男子,刚才还想着会不会是找人帮忙的。这会莫无的脸直接红成了猪肝色,瞠着一双眼睛半晌不知道说什么。
这衣服穿着可以说是量身定做了,白寒出门难不成还专门为自己带了身衣服,莫无心跳的飞快,愈发的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白寒歉意的道“是我唐突了。”
莫无连忙摆了摆手,将舌头捋直“白寒,谢谢你。”
叶辰一回到南府就闭门未出。
下人们丝毫没有诧异之色,要说这叶辰公子可以算得上是南府最正儿八经的公子了。在这南府里最不值钱的就是公子小姐——因为太多了,那个院里还没两三个孩子。
可叶辰不一样,几年前才回的南府,只记得那天,叶召良大摆筵席,宴请了南疆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只说从外面接回来一位公子,如此重视怎能不让人好奇。这是叶辰第一次示于众人,可惜是个断腿的公子,刚开始府里确实有不长眼色的蓄意挑衅。就比如这府里的大公子,是大夫人所生,仗着有几分能耐,叶召良对他都没有过好脸色,如今却对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种疼爱有加,一时气不过便去叶辰院子里闹。
叶辰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太吵了!”
他身边一人手起刀落,大公子便当场毙命。大夫人得知伤心的几度昏厥,叶召良也不闻不问,还将大夫人一带打发了。
从此叶辰在南府便只手遮天。便是时常待在房中几日不出,下人也不敢前去打扰,他的院子里不让外人进去,除了几个亲信,就连郯龙进出也要通报。
此时叶辰倚在窗边,手里不停的摸索着半块玉,通透无暇,附带流光之色,只是缺了半块,终归是不完整的。
“主子,郯龙回来了?”
来人皮肤黝黑,背上有把剑匣,里面两把窄剑一左一右,恭敬的行了一礼。
叶辰转过头,将手中的玉随意的丢在一旁,“事办的怎么样了,‘摄魂’呢?”
“失败了。”
“什么……”,叶辰抬了抬眼,冷声道“倒是小瞧她了,让郯龙进来。”
郯龙一进来便跪在地上“主子,那个叫莫无的颇有些麻烦,属下无能没能将她杀了。”
“是吗,这么多人连一个黄毛丫头都搞不定,你还有脸回来,落无痕呢?”
郯龙期期艾艾低着头半天,才战战兢兢解释道“碰上了老爷,然后……然后就给他们下了混了蛇血的‘封骨散’,老爷还派了人,怕是……”
叶辰将轮椅忽地划到郯龙面前,眯着眼睛厉声,“不是说了,落无痕不能死吗,你倒是胆子大,我的话也听不进去了!”
郯龙连忙不停的磕头,没几下额头就见了血也不敢停下,“主子饶命,主子饶命……,是老爷要他们的命啊。”
“双菊……”,叶辰眼神一寒,便划着轮椅缓缓的回了原处。
郯龙求饶声更大了,但双菊怕他再聒噪,便一只手将他拖了出去,背上的剑匣一声嗡鸣左剑便出了鞘,郯龙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一条手臂就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他眼前,不过一瞬双菊面无表情的回了院子。身后的郯龙一只手捂着鲜血喷涌的断臂,紧咬牙关低声呜呜叫着,嘴角破了血,一张本就惨白的脸豆大的冷汗不停的流。
好一会晕过去了才被下人抬了下去,只是断了的那条手臂在青石地上一颤一颤的,印红了青砖,两色相照,格外的妖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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