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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无痕沉默良久,吐了口浊气,抬头道“谢姨放心,人我会安排的。”
谢莲背过身去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回过头轻声道“南府来的信上不是说,有位极妙的女子吗,就放在闻音坊,我来看着。”
落无痕有气无力的应下。
两人没再提方才的事,皆垂目坐着,相顾无言。自从落无痕体弱以来,山庄里时不时会烧点炭火去去凉气,近几日这阴雨连绵的日子更是少不了。
落无痕极为正经的端坐着,没什么感觉,谢莲却觉得屋内闷的慌,已经擦拭了好几遍额头,身上一热,心下更是无来由的慌乱。
轻音在门外听里面好半天没了动静,便推门而入,径直过来,对落无痕微微福礼,叫了声“公子”,转而对谢莲道“谢姨,闻音坊来人了,姑娘们急着开门。”
谢莲抬眼示意自己知道了,落无痕听罢,起身道“谢姨若是有事,便先去忙吧,我让人备车。”
谢莲微笑着道“谢姨就先走了,痕儿,照顾好自己,别让谢姨担心。”
出了门,山间的冷风吹的谢莲一个激灵。轻音缓缓将谢莲扶上车,谢莲面色不佳。
轻音犹豫再三,小心问道“谢姨,公子他……是不是生气了?”
“不会”。
谢莲轻笑着摇摇头,看着轻音道“你什么时候见过痕儿在我面前生过气,他永远不会。这次……是我难为他了。”
“可是谢姨……”,轻音低声“公子到底不是小时候了,你看他对小公子就没好过一个脸色,小公子都这么大了,事事还得哥哥做主,现在就是我去问灵音什么,灵音也……”。
“轻音”!谢莲蹙眉,厉声打断了她“灵音存了几分心思,你我都是明眼人,看的出来!当初我将她留在痕儿身边,不为别的,就希望有个细心的好好照顾痕儿,本就不指望她什么,痕儿是我的孩子,这种话,以后切勿再说了。”
“知道了,谢姨。”
“轻音,你从小就跟了我的,知晓我的心思,至于卿儿……”,谢莲顿了顿,才不徐不疾道“从小是痕儿带大的,卿儿能长成如今这个样子,确实是我没想到的,心中自在,没吃过什么苦头。痕儿对他太好了,将他保护的一丝不苟,他就只是姚镗的小徒弟,来去无踪,不理世事的一个小游医,万一以后东窗事发,也牵扯不到他。”
轻音看着拂帘望向车外的谢莲,没再说话。
闭门数日的闻音坊隆重的开了门,褪去冬装的姑娘们身披轻纱,在门前翩翩起舞,妩媚万千。
听说坊里来了位极妙的美人,异域风情,碧蓝色的眼睛里装满了星辰,如坠落凡间的尤物。
且笑且浅兮,一时间,听闻此事的常客都在同一日涌往闻音坊,就连不常来的客也被旁人的夸夸其词拨弄了心弦,忍不住去看个究竟。
风声门面过了又整整三天,这位传说中的妙人才姗姗来迟的现了真容。闻音坊也是下了血本,一副要捧个与世无双的京城第一美人的架势,待所有来客坐定,门窗遮帘,整个坊内瞬间只剩一片朦胧,扣人心弦。
姑娘们勾人的琵琶琴音伴着嬉笑声由远及近,只见从三楼之上跃下一位赤足女子,脚踏彩绸,薄纱遮面,欲拒还迎。
随着一声极速转变的琴响,女子悄然落地,微微低眉,让人看清了那碧蓝色,摄人心魂的双眸,素手芊芊摘去薄纱,露出高挺小巧精致的鼻梁,艳红的双唇上翘,动身轻轻福了一礼,怎么看都觉得是个人畜无害的仙女。
这女子名为妙儿,是闻音坊的新宠,短短几日,就成了整个京城浪荡公子的新宠,风头无两,备受人赞叹。
更妙的是,这位女子男客女客一律接待,却只秉烛话谈,即使如此,还总是让与她小坐过的人喜极而泣,感天动地的出门。
当朝左相家里有位公子,刘文,他爹从娘胎里就希望自家儿子当个文臣,起了个文邹邹的名字。可刘文年少习武,不就,习文,不成,被左相刘广如拿剑逼着上了朝堂,担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虚职,就算听说闻音坊来了个尤物般的姑娘也没能让他在日上三竿前起床,可听说十香楼的东家落公子也去了闻音坊,奔着那姑娘去的,这刘文跟打了鸡血一般大清早就换上了衣衫,将上了年纪的老管家惊了个跟头。
刘文备上薄礼,差了一个身边的小厮便要出门,刘广如上朝回来,爷俩在府邸门口来了个面面相觑。
刘广如费力的咳嗽两声,将刘文欢快的步子给唤停,“你去哪?李大人跟我说,你已经几日没去他那露面了?”
刘文给小厮使眼色,将车马拉过来,他转身笑着道“爹,去……我明天就去,李大人那小官也不缺我一个,每日就单是整理书册,研磨写字,也没什么意思。”
“意思”?刘广如看着不成器的儿子“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有意思,就是芝麻大的官也是官,你爹我也是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上的,难不成等着你去科考,给我提个状元回来做白日梦吗?还是你整日就想着下河通商,和那些个俗人俗物打交道有意思!”
刘文颇为赞可得点了点头,还好心纠正道“爹,那是下海,不是下河,在说了,商贾怎么了,有钱还自在,就你们这些迂腐的老官看不透。”
正好,机灵的小厮将马车贼溜溜的牵了过来,得了少爷的“重金酬谢”,顶着脑门装作看不见自家老爷的黑脸,殷勤万分的将马墩子放在刘文脚下。
刘文顺势一踩,两步就上了马车,还不忘留头给刘广如一挥手,“爹,李大人那我明天去,爹快进去吧”。
刘广如“你去哪?”
“闻音坊。”
刘府的马车疾驰而去,左相大人念叨了两遍“闻音坊”都没明白过来这又是个什么地方,明显的愣了片刻。
一旁的管家好心的提醒一句“老爷,是京城最有名的花楼。”
左相大人在自家门口喘不上来气,几乎晕倒,管家声嘶力竭的喊人来给抬了进去。
过街的人隐隐听到书香一生的左相大人悲悯垂涕“有辱家门,伤风败俗,造孽啊……”。
刘文虽说在朝堂上不爱与人来往,但私下里人脉极其广泛,与各个大人家的公子都能攀上交情,但关系最好的还要数魏海山了。
继韦忠死了后,接任的新户部尚书家的独子,为人严谨慎重,深得太子萧恒的信赖,经常踏着太子府的门槛,来去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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