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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午后,才有一支队伍发现抓捕蔡新的潘章南一行人死状凄惨,无一活口。
此事一出,又是举朝哗然。
射杀朝廷命官,还是在京畿重地,这种事情怎么能忍。
西部灾区还眼巴巴等着这批赈灾款,如今非但没有追回来,还白白折了人在里头。
萧浔被逼无奈,下令无论如何都要将蔡新提回来,生死不论。
正在此时,一处偏僻至极的院子里,满城通缉的蔡新白着脸,左右踱来踱去,最终还是没忍住长叹一口气,低低骂了两句,狠狠踹了地上整整齐齐摆放的箱子几脚。
装满了沉甸甸银子的箱子没移动半分,却将他疼的呲牙咧嘴,眉梢的愁容都耷拉到了嘴角。
忽然听的小院的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蔡新眼角突突一跳,扒着门缝露出一只眼睛鬼鬼祟祟看了半天。
就见紧闭的院们被人径直推开,两个浑身乌漆麻黑看不清面容的人,迎着一面目阴沉,带着愠色的人缓缓走了进来。
蔡新扒拉着门缝仔细瞧了两眼,看着外面的人将门关上,心下确定此处再无别人,才打开门小步跑了出去。
“落公子,你来了。”
落无痕几分疲惫的抬了抬眼皮,捏了捏额角,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便朝里面走去。
蔡新颇有几分先见之明的将所有的箱子都打开,白花花的银子被太阳一照,晃的人一个劲的头晕眼花,落无痕不耐烦的撇了撇眼角。
一点也不稀罕看这些银子一眼。
蔡新见落无痕也不说话,一下下的心里狂跳,却又捉摸不定眼前人的心思,九曲回肠了半天,才低声问道“落公子,我们说好的,你看看,银子一子不少的给你放这了,现在我却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皇上已经着了兵卫满城通缉,这门我都不敢出去,你看……”。
“你以为我看上了这点塞牙缝的银子”?落无痕冷笑一声,盯着蔡新青红交接的脸道“蔡大人自己不济,着了别人的道,如今听着倒是本公子的错了。”
蔡新一介文臣,平时礼贤读的多了,却也有几分那么自以为是的“铮铮傲骨”,一听这话就怒了。他本来可以好端端的将这批到手的赈灾款一文不落的送到朝廷指定的人手里,到时候是丢是偷,都与自己扯不上关系。
可当他稀里糊涂被冠上通敌的罪名,更是被潘章南一个五大三粗的莽汉盯上时,他便慌了,以为自己那点龌龊事露出了破绽。
更是在慌不择路之下卷了银子逃跑,出了狼窝进了虎穴,直到被落无痕提点了一把,才不至于死在了黑山谷。
蔡新对着落无痕阴气森森的脸实在硬气不起来,嘴半张半合之间就露了怯,一股脑将所有的不满都咽了下去,开口道“不是,落公子,您是救了我一命,可这也没让我讨着好不是,如今不就是等于让我在这等死吗?”
落无痕不咸不淡道“没我,你就能活了。”
蔡新“……”
就在他还准备辩驳两句时,一种冷冰冰的触感一下就给了他浑身一个激灵,看着脖子上横着的那不近人情的冷兵器,蔡新狠狠一震,心道“完了,这是个过河拆桥的主啊……”。
一时间连嘴也不敢张了。
“蔡大人放心,姓潘的我给你杀了。”
蔡新心中飞过一万个悔不当初的念头,欲哭无泪的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
“所以,外面现在很乱,可能没一会就将这城里城外翻个地朝天了”,落无痕轻轻一笑“蔡大人觉得本公子一会把你的尸体交出去好呢,还是断手断脚,顺便将舌头也拔了,给蔡大人留口气交出去好呢?”
蔡新满身的青筋都突突跳个不停,他两条腿陡然间软成了两根哆嗦的面条“落公子,这……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就想从蔡大人嘴里套点话,就看蔡大人说不说实话了,嗯……!”
“说……说!落公子问什么我都说,能不能、把刀拿下来?”
落无痕使了个眼色,黑衣人便将搭在蔡新脖子上的刀收了,后退一步站到了一边。
落无痕“蔡大人这一来一去将本公子搞糊涂了,就想知道你……到底是那边的?”
蔡新脸色白了白“我、我自然是效忠朝廷的。”
“是吗”,落无痕一遍遍轻捻着手指,漫不经心道“蔡大人想好了说,本公子没什么耐心!”
蔡新感觉到身后黑衣人“咯吱”响的手指关节,还有时时刻刻向他散发着嗜血寒气的冷刃,终于一咬牙“落公子,我是偷偷给东墨放消息,可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道消息,朝廷里的大事我可一个都没说。”
“哼!朝廷里有什么大事能让你一个小小的侍郎知道吗?”
蔡新“……”
他其实很想反驳一句,自己官职不小的,可话到嘴边,还是识趣的咽了回去,他可不想惹毛了眼前这位,人头他得留着。
问了两句,蔡新不知道是说起劲了还是怎么地,竟颇为不以为意的侃侃而谈了起来,不用落无痕多问,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起来,将自己从头到脚的龌龊首尾抖了个一干二净。
落无痕用看奇葩的眼神多扫了他两眼,蔡新生怕落无痕不信似的,连那一日吃了什么的细节都列举的一清二楚……实在没辱没了他习文的名头。
据蔡新所言,他是在唐邪上次进京时便勾结上的,唐邪此人深藏不露,悄无声息的就能抓住一个人的弱点,没两次就将蔡新的七寸捏的稳稳的。
况且如今东墨日益强大,不落于大兴,直逼中原,许的高官俸禄,金钱银物更是数不胜数,蔡新没经住诱惑,便做了唐邪的眼线。
当然更重要的是唐邪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蔡新的大闺女给掳走了,表面看蔡新为了女儿的性命安危,不得不从。
可落无痕两眼就看出来了,别说唐邪掳走了他闺女,就是掳走了他婆娘恐怕蔡新都不觉得有什么,这种人重男轻女到了极点,是落无痕平生最为不耻的一类人之一。
蔡新一腔苦水说完,不知怎么的还真把自己给说感动了,皱着眉哭的稀里哗啦“落公子,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得放了我啊?”
落无痕“放了你,放了你你出的了这门吗?”
好不容易燃起点希望的蔡新犹如被人当头浇了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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