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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的硝烟一日日持续着,从未停止,让人一眼望不到头。
尽管白寒快马加鞭的赶回东大营,但还是走漏了风声。
一时营内军中大动,人人风声鹤唳。
好在有萧恒坐镇军中,他这个太子爷不是徒有虚名,以不曾展现的雷厉风行的手段将一众不满白寒的人压下,一时间,群鸦息声,无人敢辩。
更是趁机以扰乱军心之名,撤职了两三个虚有其职,却胸无大志白吃干饭的几个小将领。
这些都是东大营的蛀虫,暗中东拉西攀,不知道是在京城里吃皇粮的那位爷放进来的,白寒还没来得及动,倒是让萧恒一口气拔了个干净。
也让军中人真真切切的领略了一番太子爷的风采。
并非甘愿屈居下一位,而是人家真的是诚心诚意来军中反省,体会疾苦的,不动则已,一动必然不会雷声大雨点小。
这样大的动静算是萧恒首次在军中立威。
就连一向希望白家人都死光的钱光正都破天荒的义无反顾的站在了白寒这边,差点将陈乘感动的当场流下两行辛酸泪。
直至白寒在众目睽睽之下风尘仆仆的进了帅帐。
这一切流言才被彻底遏制。
萧恒是第一个坐不住的,白寒屁股还没坐稳,就见萧恒怒气冲冲的横撞了进来“真有你的,你说本宫是睁只眼闭只眼呢,还是该好好参你一本!白寒你简直……本宫看你是这个将军做腻了,想换个地方吃点苦头!”
白寒行了一礼“多谢殿下。”
萧恒“……”
此路不通。
他本就没那么多规矩,遛鸟斗蛐惯了,白寒的用处比他大,他便犯不着太岁头上动把土。
白寒坦荡荡的,萧恒硬生生被他这“风采”噎了个哑口无言。
心道“两清了。”
白寒一边两眼不停的看着军文,一边还能面不改色的徐徐而来“臣看过殿下处理的几人了,稳准狠,有几个还是潘章南插进来的,早该料理了。还有和东墨的几次交手,都是殿下为主,陈乘为辅,殿下大可不必遮掩锋芒。”
“说的轻巧”,萧恒干脆往旁边一坐,瞥了白寒几眼“有时候我可分不清你是父皇的人,还是真的就没什么心思,反正好说歹说你白将军可不是我这个太子的人。”
白寒“臣并非谁的人,只是和父亲一样有颗忠肝义胆,不论何时,都愿意站在最前面而已。”
萧恒若有所思的沉了沉眸“那白将军能告诉本宫这仗得打到什么时候?或者本宫换个问法,若是一举攻之,几成胜算?”
“三成”,白寒抬眼道,并未有丝毫隐瞒“殿下,唐邪打的是持久战,粮草充足。殿下不会不知道如今朝廷外强内虚,只要我们一动,唐邪必会竭力应之,北蛮趁机而攻,腹背受敌,京城的酒囊饭袋挡不住……”。
“还有南疆吧?”
萧恒似乎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见白寒瞳孔微缩了一下,又接着道“本宫以前一直不明白,父皇为何总对南疆心怀芥蒂,单纯的以为是因为先皇之死多半和那妖妃的关系,后来南疆有异,父皇却还是将朝臣的注意力生硬的转移,便觉得奇怪,暗中派人前前后后查了查,白将军猜怎么着?”
白寒手下动作骤停“殿下,慎言!”
萧恒似笑非笑的盯着白寒凝重的神色,低低笑了几声。
白寒的营帐很简单,有种行伍之人浑然天成的干净利落。萧恒起身原地走了两步,却发现连个倚靠的物件都没有,只得作罢。
随口道“白将军不用提醒本宫这些被强硬放大的东西,因为白将军比谁都清楚本宫是个什么德行,好死不如赖活着的跑到这东大营来做什么,要不然也不会一句话都不说的要将本宫给送回去。白寒,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却也是最看不透的人……”。
“世人都道父皇子嗣稀薄,所以对膝下每一个皇子都珍爱有加,而对我,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萧恒冷笑道“到了什么地步呢?哪怕我堂堂太子爷,天潢贵胄中的贵胄,整日里跟市井小民斗嘴赌牌,也不带斥责一句,还能平白为我安上个视察民情的好篆头,确实够好的。”
白寒对他道“殿下,你回京城去吧。”
萧恒几欲眼中带笑的摇了摇头。
“话都没说完,白将军不用急着赶人,就是你拿刀逼着,本宫也不会挪半个步子。”
白寒沉言,与萧恒四目相对,十指微收。
萧恒不厌其烦的继续道“其实父皇才是最薄凉的人。”
对不相干的人可以付诸心血,对血脉之人却也可以冰冷至极。
“所以,他不喜欢我了,因为我不顺他的意,所以要废了我。”
萧恒不禁苦笑。
白寒十指紧握,抬眼盯着萧恒,眉宇间几见奔腾而出的怒气,被他稳稳压下。白寒冷声道“殿下不必妄自菲薄,若是太注重亲情,反而会得不偿失。一个好的东宫,本就非殿下一人莫属,何来要废之说!”
萧恒面容微动,不明所以的看了眼白寒“这就是为什么我嫉妒你,却不讨厌你的原因,白寒,你太理智了。所以,出征前一日,父皇究竟对你说了什么?”
一向泰山面前不崩于色的白寒,在萧恒话音刚落,就肃然脸色一变“殿下还有要说的吗?”
“有”,萧恒貌似也不想过多纠结于那个未知的问题,冷了一下脸,继而问道“据我所知,父皇之所以避讳南疆,多半和平王萧邹有关,白将军你说,一个死了近二十年的人,活着的人究竟有怎样心结,才能念念不忘,近乎不能提及的地步。而巧就巧在,那什么叶召良有个不知名的南府公子,父皇的影卫可不止一次想探探此人的虚实了,不知道白将军能否解说一二。”
白寒“不能!”
“唉”,萧恒叹了口气“那就再说点别的,几个月前,钦天监重云老道死了,那老道有段时间神经兮兮的,搞得跟要升天一样,好巧不巧,父皇最后见了他一面,那老道就死了。不过身边有个小道童,小小年纪也是可怜,无依无靠的,本宫好心,便派人给寻了过来,那段时间,总是惹父皇不高兴,在府中闲来无事,便与那小孩多聊了些……”。
满是火气的军营里,白寒竟平白生了一身的冷汗,好像浑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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