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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栖月歌舞坊虽处在偏僻的城郊护城河边,但丝毫不影响它的名气。
好在正逢晚夏,借着月色,还不见得会摸不清路,且由于今日是胧月的场子,来的人也格外的多,路上也就热闹了些。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大半夜来这种风花雪月的场所。若是师父知道了,又该说你了。”
萧衍看着来来往往的男子,以及在准备场子的歌姬。一向说话温醇,不怒于色的他也变得严肃起来。
洛铭璎停住脚步,回过身,看着他的眼睛。
“那你会告诉我爹爹吗?”
萧衍看着她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无奈的笑了笑。
“行了,找个位置坐下来吧!”
“这还差不多,我可是相信你才把你带来的。再说了,这儿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大家都是凭本事讨口饭吃,我不许你瞧不起他们。”
栖月歌舞坊是近三个月开始才名声大噪的,萧衍自两年前就去淮南任职,自然对此事也毫无所知。
歌舞坊有规定,所有歌姬卖艺不卖身。
她们各各犹如出水芙蓉,拥有一副极美的容貌,和一身好技艺,对于头牌的胧月则是以琵琶和霓裳羽衣舞闻名京城。
“我没有瞧不起她们,只是周边都是男子,而且龙鱼混杂,不知底细,我担心你被骗。”萧衍细心解释着。
也是,洛蔚作为护国将军,执掌兵权,拥有着至上的权利,朝中不知有多少人虎视眈眈。加上洛蔚宠爱这女儿是出了名的,万一有人狗急跳墙,挟持洛铭璎,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我知道~。”
洛铭樱自知理亏,语气也就糯了起来,她可不会承认自己在撒娇。
“阿莺姑娘,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栖月坊主莫寒看到洛铭璎,便上前来打了声招呼。
萧衍疑惑,凑近洛铭璎的耳边,喃喃道“阿璎?”
“是唯见林花落,莺啼送客闻,可知否?”洛铭璎回道。
萧衍一愣,傻丫头真的长大了,一向做事光明磊落,不拘小节的她,现在居然知道隐瞒自己的身份。
眼见莫寒走近,洛铭璎上前一步,笑道。
“栖月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我不得攒够钱,怎可玩的起。”
“您可别说笑了,哎,这位公子是。”
莫寒望着眼前的这位男子,眉目清秀,一袭白衣,袖口的团花纹以金丝为线,腰间的羊脂玉更是突出不凡的身份。
“鄙人姓柳。”
还没等洛铭璎介绍,萧衍便自行回答。
萧衍看着眼前的这位女子,步子极轻,右手虎口以及食指处都有老茧。
“那就是柳公子了。”
莫寒倒是识趣,见萧衍不愿细说,便没让场面尴尬下去。
“阿莺姑娘,还照旧吗?”
莫寒望着站在一边的洛铭璎,问道。
“恩····,等一下,把酒换成碧螺春。”洛铭樱叫住正准备转身地莫寒,说道。
她对酒的喜爱是随了她的父亲,传闻当初洛蔚大胜辽军班师回朝时,父女俩在路上喝了三天三夜,因此耽误了行程,而被有心之人参奏。
萧衍却恰恰相反,滴酒不沾,洛铭璎曾问他为何不喝酒,他说喝酒误事,伴君如伴虎,天子脚下当需谨慎。
洛铭璎最烦他这一套了,自此,和他在一起时,几乎都是以茶代酒。
莫寒楞了楞,便照做了。
“柳公子,请吧!”
洛铭璎带着萧衍,来到她常坐的位置,打趣道。
萧衍笑了笑,坐在洛铭璎的对面。
环顾四周,金碧辉煌,楼的中央,是表演歌舞的台子,台子四周的柱子皆是由白玉铸成。柱子上布满了烛台,烛台上的红烛点亮整个歌舞坊。
歌舞坊共有三层,一楼和二楼与寻常酒楼一般,三楼是单独包房,且有帷帐遮掩。
他们在二楼,位置虽偏僻,但可纵观整个歌舞坊,萧衍感概,论吃喝玩乐,还真没见过比洛铭璎更厉害的人。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洛铭璎嘴里含着桂花酥问道。
“什么怎么样。”
萧衍品了口茶,说,“茶不错。”
“切,你就嘴硬吧!告诉你,等下更不错。”
洛铭璎得意的笑了笑,便看向了舞台。
“快看,要开始了。”
洛铭璎拍了拍萧衍放在桌上的手。
霎时间,原本喧闹嘈杂的歌舞坊安静下来……
一名女子缓缓走入台子中央,而这位女子便是闻名京城的胧月。
见胧月身着羽衣霞岐,手抱琵琶,头上的金步摇随着步伐而摆动着,缓缓的坐在舞台中央。一曲夕阳箫鼓,艳惊四座。
琴音停,众人刚回过神,就见有人带头喊“胧月姑娘,再来一曲吧!。”
……
“是啊!再来一曲吧,大伙儿还没听够呢!”
众人随声附和……
胧月缓缓走到台前,含笑道。
“曲子,今日是没有了,可舞,还没跳呢!还请各位客官先品品栖月的美酒佳肴。”
话音刚落,舞台四周的帷帐便散落下来。
洛铭璎意犹未尽,看着已经散落下来的帷帐发愣。
萧衍见洛铭璎如此,便细声道。
“在想什么呢!”
洛铭璎回过神,看着萧衍。
“萧衍哥哥,你觉得,未来我们会怎么样啊!”
萧衍神色一闪,“我们吗?”
“是啊!”洛铭璎托着腮看着萧衍。
萧衍将视线从洛铭璎身上转移到茶壶,沉思片刻。
“同现在一样,开开心心的,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在萧衍眼里,洛铭璎一直都是一个小丫头,他知道她现在还不明白男女情爱,自是没有多想。但他担心,在他去淮南的两年中,她发生了一些不开心的事而他不知道。
“也没什么,我就是有点羡慕胧月,没有身份的束缚,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洛铭璎神色突然黯淡下来。
萧衍看着一向率真的她突然这副样子,不免有些心疼。
萧衍摸了摸洛铭璎的头,“那你想做什么啊!。”
洛铭璎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更加苦恼了。
萧衍笑了笑,终究还是个孩子。
“没事儿,你慢慢想,一年不够就两年,两年还没想到就三年,再不行就琢磨一辈子,反正有我陪你。”他细心安抚着她,但有些话,他还是选择暂时咽在肚子里,等她大点再说。
“像小时候一样,就算是我爹要罚我,你也会陪我,对吗?”
“对。”萧衍把不知何时剥好的核桃仁递给了她。
洛铭璎自小胆大包天,谁都不怕,但就怕生气时的爹爹。
洛蔚也极少冲洛铭璎发火,只是在她八岁时,见爹爹老是拿着长得像老虎一样的铜块来号令众将士。
一时兴起,趁洛蔚不在,将其偷拿出去。
洛蔚发现后,不管她如何哭闹认错,硬是让她在众将士面前跪着认错,当时还下着瓢泼大雨。
萧衍求情不成,就与洛铭璎一同跪在雨中。
洛蔚当着全将士的面冲着洛铭璎喊。
“虎符代表着整个洛家军的性命,代表着整个周朝的存亡,即便是要洛家满门赔上性命,虎符也绝不能丢,你记住了没有。”
自此以后,就算洛蔚只是想托洛铭璎把虎符递给她哥哥洛铭怀,洛铭璎打死也不会碰虎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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