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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芍做的芝麻酱,芝麻都是仔仔细细挑好的,文火炒制,小磨研磨,再加上纯花生油,颜色鲜亮,香味十足。
顾如槿尝了一口,赞不绝口。
没过几日,芝麻酱便开始在百味居售卖。
加了芝麻酱的凉皮,味道更佳香醇,吸引了更多的人来品尝。
岳州城的人流就那么多,码头上出了这么一家食肆,德运楼这样的大酒楼不会受多大影响,可街头的面铺就不一样了,以往每到午时客人都能坐满,如今也只剩稀稀拉拉的几个老顾客了!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四五天,眼看着客人一日一日的少,有些人便坐不住了。
码头的另一侧,丁正大夫妻俩就摆了个面摊儿,占据了很大一片空地,摆了近二十张桌子,说是面摊儿那可是比有些小酒馆都大。
在码头这样人来车往的地段能空出那么大一个地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有后台的人,所以周围的小商小户不敢轻易得罪那夫妻俩。
一个穿着褐色短打的中年男人远远地便将头上的斗笠压了压,低着头快步从面摊儿前走过。
“老张头!老张头!”丁正大高声喊了两声。
中年男人加快了脚步,匆匆而过。
丁正大看着老张头离去的方向,将肩上的抹布一甩,脱下围裙,默默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此时百味居里已经坐满了人,有两个青年站在案后调着凉皮,一个少年在一旁切着菜,另外还有一个老头在一旁专门收钱。
每个人的面前都放了一个号牌,小二按号牌顺序上餐。
来得晚的没有位置,有人也不在意直接拿着号蹲在门外等着。
上菜也快,吃的也快,即使门口等着的也等不了多久。
丁正大进门扫了一眼,看到了不少熟人。
他耐着心排队点了一碗凉皮,三两口吃完,抹了抹嘴,出了门。
此时铺子也不乏其他面摊儿的老板,看到丁正大进来,正等着他发威,自己好跟在身后占些便宜,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走了。
几人对视了一眼,点的饭也不吃了,跟着前后脚出了门。
“丁哥,这家铺子的东西怎么样?”走在最前头的一个青年快步撵上丁正大,试探地问道。
丁正大轻蔑一笑,“吃食怎么样你不也吃了吗?”
其他几人也很快赶了上来,围在丁正大的身边,支着耳朵听着。
青年跟着笑了笑,继续怂恿,“他们可是把咱们的生意都抢走了!”
几人都在码头附近摆摊,原本也是竞争关系,可长期以来已经形成了固定的客流,也就相安无事,谁知这突然冒出来的百味居一下子抢走了他们大半客人,几人自然是想团结对外的。
“这新来的铺子定是要让他们知道知道规矩,你们谁要是有门路就一起,要是想在我身后捡便宜,以后再见,就给我夹着尾巴做人!”丁正大不光是要教百味居规矩,更是在教这几个人规矩。
身后几人纷纷表态。
“丁哥放心!您一直是码头这条街上的老大!”
“就是,咱们以后以丁哥马首是瞻!”
丁正大心里嗤笑,这些人也就是会拍马屁,不过等他们见识了自己的本事,他们就老实了!
几人回去之后,一个下午也不见丁正大有什么动作,心里狐疑,这丁正大不会是一直在唬人吧!
丁正大虽狂妄,可到底是有些头脑的,不然也不会在码头那么多年没有被人挤掉。
用了一下午的时间调查了百味居的东家,得到的消息就是一个从小地方来的茶楼管事。
那什么茶舍丁正大也听过路的行商提起过,东家是个寡妇,在陈水镇混的还可以。
别说是管事就是那个寡妇来了,他丁正大也没什么怕的。
等到了晚上,丁正大便带上几串铜板去了自己弟弟家里。
丁正大的弟弟是岳州漕运司的监运,属于正九品官员。
“二弟放心,百味居的东家我都打听清楚了,就是从小地方来的!”丁正大将那几串铜板往丁光明的身旁推了推。
丁光明看了看那几串铜板,将东西又推了回去,“大哥还要养活老娘,你这钱还是收起来吧!我明日去那铺子里走上一趟便是。”
漕运油水多,他哪里缺那么点儿铜板。
丁正大嘿嘿笑着不客气地将钱收进了怀里。
次一日,丁光明在漕运司点了卯之后,便带上几个差役去了码头。
此时还未到饭点儿,百味居没有客人,只有几个师傅在后院忙活着切菜、熬大料。
丁光明领着人进了铺子,一脚将摆在门口的一条板凳踢倒,“有个喘气的没有?”
后院里一个瘸腿老头慌慌张张地走了出来。
“呦!几位官爷怎么一早就来了!”
转头又朝后院喊道,“逊安出来给官爷倒碗水!”
老头喊完话,好脾气地将板凳还好,让几人坐下。
丁光明将佩刀抽出来撂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翘着二郎腿,身子斜倚着桌子,抬了抬下巴对老头道,“叫你们东家出来!”
后院出来了个少年端着几碗茶摆在了桌子上。
老头拱了拱手,“东家有事不在店里,官爷有什么事尽管跟老汉说,老汉还是能做主的!”
丁光明弹了弹腿上不存在的灰尘,“你们在这里开店,去漕运司报备了吗?”
老头不解道,“老汉初来乍到竟不知还有这规矩!”
丁光明看他态度还算恭敬,也不打算过多纠缠,“今日就将铺子关了吧!等去漕运司报备过了,得了允许在重新开张!”
老头仍是笑眯眯的,“官爷这话说的,我们合法经营,铺子也是买的,没有租赁纠纷,怎么能说关就关呢!”
丁光明将桌子上的佩刀拿起来,来回翻转把玩,锃亮的刀身映射着他的容颜,“既然如此,那就烦请老头子跟本官走一趟了!”
那名叫逊安的少年抬脚就要上前,被老头一把按住,“这片地儿虽然属于码头,可缉拿人犯应该是刑捕房的事儿,这位官爷该是逾距了吧!”
丁光明刀尖抵着老头的胸口,赞叹道,“好大胆的老头!”
话锋一转,丁光明轻蔑一下,“朝廷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个老头来置喙!”
说完又对着身后的差役挥了挥手,“将里面的人都带走!”
身后差役闻声而动。
老头也不着急,只是笑看的丁光明,“官爷这是要罔顾法纪不成?”
丁光明也不愿再说什么,抱臂等着后院的人出来。
老头上前一步,笑着拍了拍丁光明的肩膀道,“年轻人还是要按章程走,你说是不是?”
丁光明蚀骨的疼痛自老头掌下传来,觉得自己肩上似乎有千金重,连佩刀都拿不住,‘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好在老头只是瞬间便收了手。
丁光明的左臂已是不能动弹,咬牙等着差役们出来,转身疾步走出了百味居。
几名差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老大这是什么意思,这几个要还要不要了?
老头看着差役们,自始至终脸上的笑容不变,“那位官爷已经走了,你们还是快点跟上,送他去医馆,他的手还能保住!”
差役听后,半信半疑,最终由一人带头追上了丁光明。
等差役走远了,老头才派人给来福递了消息。
躲在角落里看热闹的几人,看那些差役竟然空着手走了,百味居似乎是一点事儿也没有,还照常开着门。
几人又凑到了丁正大的面摊儿前打探消息。
丁正大听了众人的话,也是心里疑惑,只是这个时候弟弟还没有下职,只能等晚上了。
那厢,差役们跟上丁光明将老头的原话传给了他,劝他去医馆瞧瞧。
丁光明原本是不愿意让属下们知道自己的伤势的,可听着这话,心也提起来了,直接转头去了回春堂。
连贿赂带威胁地抢了一个外地人的号牌,丁光明很快进了医馆。
脱下衣服一瞧,整个肩膀已经红肿的像馒头一样。
杨大夫用手暗了暗,“疼吗?”
丁光明摇头。
杨大夫摇了摇头,“你这伤得一段时间养了!”
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下了这么重的手,还好来的及时,不然这胳膊明天就废了!
丁光明心里后怕,脸都白了,大哥不是说,那铺子的东家就是从小地方来的吗?
丁正大仗着丁光明的势在岳州城横行多年,交了许多的狐朋狗友,打探的消息一向准确。
只是他们没想到,来福他们最擅长的便是隐瞒行踪。
丁光明领着差役们失魂落魄地回了漕运司。
刚进门就见门内站着个身子挺拔的穿着绿色官服的男子。
丁光明疑惑地看向守门的差役。
那差役伏在丁光明耳边轻语可几句。
丁光明狐疑,自己跟这人没什么交集,他来这里做什么?
“不知裴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丁光明单手抱了抱拳,不好意思地道。
他的品级虽比裴还高了半级,可论实权还是比不上的。
裴还回头,见进来的人也是一身绿色官服,二十多岁的样子,皮肤黝黑,身材壮硕,应是有些身手,此时左胳膊垂着,看起来有些狼狈。
“你就是丁光明?”裴还声音冷清,听不出喜怒。
丁光明头一次跟新上任的通判知事接触,不知道对方这算是个什么态度,小心翼翼的同时也亮出了自己的身份,“本官正是漕运司监运丁光明!”
裴还转头看向正厅一侧挂着的兰江流域图,看似随意地问道,“此时正值巳时,大人不在司内,不知是去了哪里?”
这话要被别人听到了,难免会误会丁光明玩忽职守。
丁光明心里微恼,不明白裴还这是要做什么,“这似乎不是裴大人的职责!”
丁光明还是不愿意得罪通判大人眼前的红人的。
裴还轻哼了一声,“丁大人当值时间,纠结差役,骚扰商户,不知道丁大人会怎么跟通判大人解释?”
“本官巡视兰江漕运是应尽之职,何来骚扰商户一说!裴大人因为一些不实的消息就跑来质问本官,裴大人会如何向杨大人解释?”丁光明反唇相讥。
裴还偏头看着丁光明,“那丁大人觉得杨大人是会相信我还是相信你?”
“你……”
丁光明怒瞪这裴还。
裴还也不在意,轻声道,“百味居是合法经营的正经商户,丁大人下次是不会再去找麻烦了对不对!”
裴还说完也不等丁光明回答,转身朝外走去,步履悠闲。
丁光明眯着眼睛看着裴还离去的方向,嗤笑,“自己屁股还没坐热就想威胁别人!”
最后谁倒霉还不一定呢!
裴家,顾如槿开开心心地吃着毛氏煨了一个时辰的瓦罐鸡,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等顾如槿吃完,毛氏又拿出洗好的水果给她解腻。
“我上次回家跟娘说的事情,娘想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合适的人?”顾如槿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边吃边问。
前几日莫念之找上门来的事情,裴还已经跟顾如槿说过了,顾如槿心里将莫氏暗骂了一顿,自己的男人都看不好!
毛氏本以为顾如槿只是一时兴起,很快就会忘了,谁知道今日竟又提起来了。
毛氏脸上一红,“以后不要提这件事情了!”
顾如槿躺在摇椅上,摇晃着双腿,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就咱们娘儿俩,又没有外人,娘不用不好意思,你也守了这么多年了,也该守够了,你看我还带着两个孩子不也嫁了如意郎君!”
毛氏将手里正做的小衣服放下,转头看向远处,叹了口气,“我跟不不一样,我是裴家买来的,是不能再嫁的!”
顾如槿也听李氏说过这件事情,起身看着毛氏,仔细问道,“娘当初可是写了卖身契?”
毛氏摇头。
“可有立下什么契书?”
毛氏再摇头。
顾如槿躺回椅子上,看着头顶的柳枝,“什么都没有,娘担心什么?”
毛氏不答话。
她当初无媒无聘,自己走着去了裴家,这是十里八村都知道的事情。
聘者为妻奔者为妾,她哪里有脸面再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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