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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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狸看着清辉娘一副你不说我就不放你走的模样，转动了下眼睛。见着在一旁也一脸好奇的清辉，花狸眼中含着笑意，面上的伤痕随着表情的变动，扭曲的皱在一起“百河之上，我见到她了。”

清辉娘直言问道“她怎么样？过的好不好？”

“她挺好的吧。”花狸看着清辉的娘道，清辉他娘问的这话就有点意思了，依商老夫人所言，常理来说这村子里的女人应该是都不会喜欢阿箩的。

“变老变丑没？”清辉娘摸着自己的有些皱纹的脸，笑着问道

？？她没见到她本人，真不知道变老变丑没，只见了那幅画。

只见花狸一本正经的道“和以前一样，还是那么好看。”

清辉娘放开花狸的胳膊，皱着眉头道“阿箩这女人真是要不得，祸害了那么多的人，还过的那么好，真是可以了。”

花狸意味深长的看了清辉娘一眼，看来她的感觉没有错啊，清辉的娘是在关心那个叫阿箩的。

“在这打扰了，我先告辞了夫人。”

清辉的娘看着花狸应道“恩。”

“下次别来了，我不是很喜欢你。”

花狸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了清辉娘的声音，花狸回过头没看着清辉娘，见着她面上只是有些不喜，没出现什么厌恶或者嫌弃的。

花狸笑的眉眼弯弯的道“好。”

院子里只剩下清辉母子两人，清辉问道“娘，你就没有别的问的了吗？”

“还能问什么？”清辉娘面色看着清辉道“以后不准再带着她来我们家！”

他娘这是生气了？这个为什么？清辉小心的看着他娘，努力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清辉摸了摸头，笑着道“娘，我感觉那丑丫头像是在撒谎，人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没有变化？虽然当年她把我爹迷的神魂颠倒，可是这都过去多少年了，怎么可能还和当初一样？等下次我见到她一定要再去问问。”

清辉娘面色平静，听闻清辉的话，没有任何被骗后的怒意。打量着一脸兴奋的清辉，道“阿箩的事情，娘已经不想说了。至于那一身疤痕的小姑娘，我看你是想多和人家接触吧，你要喜欢她我不介意，请你自立更生去买地盖房。”

清辉一脸嫌弃大声抗拒道“娘！你儿子我长了眼睛的！我不会喜欢那丑八怪的！”

“以后的事，谁知道。”清辉的娘起身收拾茶水进屋

清辉看着他娘有些奇怪，突然道“娘，你不会就是等着让别人来骗你阿箩还活着吧。”

“胡说八道！”

清辉的娘身子一顿，背对着清辉的脸上有些难堪，沧桑的声音里含着怒意呵斥道。

清辉被他娘的突然的怒气吓的愣住了，站在院子里小声道“娘每次都这样，被人戳穿说了真话就会生气。”

“你站在院子里瞎嘀咕什么！还不快去打点猪草回来喂猪！”屋内清辉娘回头看着站在院子里的清辉中气十足的呵道

花狸出了清辉家后，直接去了乱坟堆。在乱坟堆转悠着，十来个坟，每个坟头上都堆积这纸灰。是这块地没错了，再往前走就是百河了，商末指着的应该也是这边。只是这里除了坟堆和草就什么都没了，他这是想让她来这里看什么？看坟？还是那那些纸灰？

花狸待在这里，由衷的感觉到舒服，有坟头的地方就是比其他的地方凉快的多啊，只是这地未免也太凉，太舒服了点。尤其是那个灰堆最高的那个坟堆，花狸眼里闪着暗光看着那个野坟，坟前还摆放着供果。十来个坟，就数它烧的纸钱多。十来个坟都没有摆吃的，就它摆了吃的，怎么就这么特殊呢？

四周一个魂体都没有，真是查无可查，看来是没有其他没有办法了。那就只能试一试了，花狸也不确定那个女人收不收的到来自人界的请愿纸。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花狸从灰堆里找出半截黄纸，咬破手指，在黄纸上面不知道写着什么。找出火石，点燃了那带血的半张黄纸。

天色将黑，花狸这才起身回去。刚走进院子，看着从她房间里出来的商老族长，花狸面上带着笑意，站在院子里淡声道“商爷爷是要吃饭了吗？”

商老族长看见花狸，明显的楞了一下，随即关上了房门，和蔼的笑着道“晚饭早就好了，我唤了你半天，推门进去才发现你房间没人。小花狸你这是去哪了？”

花狸走到水池边洗着手，笑着应道“在外面遇见清辉了，他带着我熟悉了下村子。”

商老族长一脸诧异道“清辉？这孩子还会带你去熟悉村子？”

花狸道“不怪商爷爷这么惊讶，毕竟我也没想到。”

“没想到这孩子心这么善良，下次见到他了我一定要好好夸夸他。”商老族长笑着道“小花狸手快去把手洗了，过来吃饭。”

“嗯嗯。”花狸眸色明亮，立即应道

天色微暗，花狸和商老族长两人端着面坐在院子里。

花狸三两下吃完面条，放下碗筷，问道“商爷爷村后的百河边上好多孤坟，都没有墓碑，那里面埋的都是些什么人？”

商老族长吃着面的筷子顿了一下，道“清辉没有跟你说？”

花狸瞬间笑了起来道“他都不敢过去，只敢在远处呆着。我问过他，他不说，我看他好像有点被吓到了。”

商老族长叹息的看着花狸道“都是百河之上无家可归可怜人，飘到我们村了，就当做好事，找块地把他们给埋了。当初若不是小花狸你醒过来，只怕”

说着停下有些不自在的看着花狸

花狸对于这事也不介意，笑着把商老族长没说完的话说完“不是被推回水里就是埋在那了。”

“还好小花狸醒过来了。”商老族长脸上笑的和蔼，庆幸的道

花狸明亮的眸子里带着真意，道“商族长你是好人。”

商老族长起身满是皱纹的脸上有些苦涩道“都是可怜人。不过就是举手的事情。”

“好人会有好报的。”花狸笑着道“商爷爷您吃完了，碗让我来洗吧。”

商老族长立即起身推脱道“哪有让小姑娘洗碗的，我来，我来。”

花狸执意的道“不能白吃白喝的不做事，要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您进去早点洗漱了休息。”

商老族长没法，手中的碗筷递给了花狸，起身进屋。关门时看着早院中忙活的花狸道“可惜了，挺好的一个孩子。”

花狸看着泡在水里的碗，慢慢的搓着手中的筷子，回想商老族长说起那些孤坟时，脸上表情正常，双眼坦荡直视着她，这样的反应表明说的是真话。只是那双手的下意思的紧握住碗筷，与太过于坦荡眼神形成了反比，像极了丹宵当初偷偷玩坏了她的魂伞，说他只拿了一下，是伞自己坏的表情时简直不要太像。

等着花狸收拾好回屋子的时候，商老夫人飘了过来，眼神有些不安问道“花姑娘去那边有看到什么吗？”

花狸用湿巾擦拭着手，侧眼看了一眼商老夫人，漫步经心的道“什么都没有，就几座坟。”

商老夫人才安心下来道“那就好。只是小末指那边做什么？”

花狸抬眼反问道“您不知道？”

商老夫人一脸茫然道“知道什么？”

花狸淡淡的看着商老夫人，没有说话。

商老夫人有些着急，小心翼翼的看着花狸道“花姑娘我是真的没有隐瞒，该说的都说了。小末指的那方向我只知道是坟头。”

花狸视线转向蹲在角落里的商末道“老夫人我们不谈这。”

商老夫人立即顺着应道“好好好，花姑娘你想谈什么？”

花狸走在窗户边，探出身子看见正在爬墙的李跛子，李跛子看见花狸楞了楞，随即从墙上下来，回了他自己的院子。花狸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收回了视线，把窗户关了起来。

“你没有跟我讲过商末会打爹娘。”

商老夫人听后，紧张的神情才放松下来，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道“花姑娘原来说的是这啊。这不是什么大事，简直就是不是个事。小末打我们那也是我们这个做爹娘的没做好。”

花狸眼神淡然的眼神冷了下来，转过头，布满伤痕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叫正常？”

商老夫人立即解释道“小末这孩子从小喜欢读书画画，上进心强。他打我们，都是我们两口子没有本事，给他买不起上好书纸和研墨。他真的是个好孩子。”

花狸看着商老妇人眼神中带着怜悯，表情似怒似笑“老夫人你们眼中的好孩子，为什么会背上了血债？”

商老夫人立马急了，怕花狸丢下这件事情不管了，立即道“那一定是别人的错，我家小末不是个会杀人的人。我们自己的孩子我们最了解了，花姑娘等你有了孩子到时候就会知道了。小末他真的是个好孩子，他会帮着我们做家务，擀面条，还会帮忙晾衣服。”

花狸躺了下来，用被子盖住了头，不想听着商老夫人的说着商末怎么好，怎么孝顺。成了魂了还这么纵容着她的孩子，商末的英年早逝与这商老夫人绝对有关系，不仅害了自己，说不定还害了别人。

商老夫人趴在花狸的床边坚定的道“花姑娘我的末儿不是什么坏孩子，他是世间少有的孝子。曾经老头子他生病了，把他可急坏了，日日夜夜的睡不着，伺候在床前。等老头子好了后，小末他还为了老头子还开始学医了，说什么以后我们两谁生病了，他就可以帮我们治病了。真的，我用我的性命保证！”

“你已经死了，早就没了性命！”

花狸的声音从被子里嗡嗡的传了出来

商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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