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六章：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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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斯教授死了，这个消息让众人意外万分。

警察很快就找上门来了，乔琪作为他的太太也被带回去问话了。

顾之衡在林蘅的坚持下，只能跟着一起去了警车局，这一去竟到了下午也没回来。

沈惟在一楼的客厅里来回踱步，心简直快要比揪起来了，明明和顾之衡并没有多大关系，可不知为何，总觉得像是有大事发生一般。

没过一会，林蘅便将她扶到沙发了上，而后耐心说道“阿惟，别担心，之衡和乔琪很快就能回来了。”

这话多少给了沈惟些许安慰，可想了想还是还是抓着林蘅的手问道“母亲，警察说的都是真的吗？乔琪小姐的先生真的死了？”

“应该是吧，如今警察都上门了，看来这事儿不离十了。”

“那是意外吗？”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可若是意外的话，对乔琪来说似乎是有利的。”林蘅慢慢分析着，沈惟转念一想，真的是这个道理。

廖明城虽然已经将离婚申请表写好了，可不代表这场婚姻就会立即失效，顾之衡也告诉过她，这个时代的英国离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再说乔琪并不是算是真正的英国人，法院首先考虑的肯定是汉斯的意见。

不过，如今可完全不是这个局面了。

汉斯死了，乔琪就算不离婚也能过上平安的生活了，虽然没了持续的生活来源，可再也不会被打了，以后也算是“自由身”了，找工作赚钱养活自己，虽然累一些可怎么也比以前强。

这么一想，沈惟多少安了心。

“母亲，乔琪小姐也是和之衡一个大学的吗？”

林蘅点了点头道“是啊，我记得乔琪当初是艺术系的，而且她拉小提琴的水平很不错的，说来也可惜，毕业后嫁了人就做起了全职太太，估计也就在没拉小提琴了，若是当初能进爱尔兰乐队，现在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小提琴家了。”

林蘅的语气里带着惋惜，沈惟虽不知道什么是小提琴可大约也能猜个七七八八，看来乔琪真的是个很优秀的人。

可紧接着林蘅话锋一转，继续说道“阿惟，不管怎么说，我们女人还是要独立自强，时代在进步，现在已经不是旧社会了，女人的地位也在慢慢被提高。。。。”

不过这番话沈惟却是没怎么听进去，即使次可以做在了沙发上，可她的心早就跟着顾之衡远去了。

最后林蘅没了办法，只好说道“好了好了，你先在这儿坐一会，我这就让杰克去警察局问问。”

可正当管家杰克准备出门的时候，顾之衡和乔琪却回来了。

“情况怎么样了？”林蘅才问出口，乔琪却扑到了她的怀里。

“阿姨！”她边哭边说着，“汉斯他从二楼的阳台摔下去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林蘅安慰地拍了拍乔琪的背，轻声安慰道“好孩子别哭了，这是谁也预料不到的事儿，你也别太难过了。”

乔琪看上去难过极了，泪水簌簌地往下落，她本就长得漂亮，如今更显得楚楚可怜，沈惟也不禁同情了起来，“乔小姐，先把眼泪擦干吧，有什么事大家都会帮你的。”

沈惟将手帕递给她，顺道还瞥了眼顾之衡，可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却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只不过这次，她倒是没有直接开口问。

乔琪哭了好一会，林蘅就陪着她坐在沙发上安慰，沈惟原本也想一起的，却被顾之衡带回了房间。

两人走进房间，沈惟才开口问道“之衡，如今这个局面，是不是乔琪小姐不用在离婚了？”

周围没有什么外人，顾之衡不想瞒着沈惟，可总觉得这事儿不让她知道也好，于是隐晦的说道“这事儿还不确定，警察只是暂时这个结论，到底是不是还得再过几天。”

沈惟点了点头也觉得有道理，毕竟是一条人命的事儿怎么能三言两语就打发了呢？可转念一想，她倒是同情起乔琪来了。

“说起来，乔琪小姐还是命运多舛，也许那句老话说的没错，天妒红颜吧。”

可没等一会，顾之衡却又开口了，“阿惟，我问你，这几天有见过乔琪外出吗？”

他这问题，让沈惟只觉得莫名其妙。

“外出？我也不太清楚，这些天我都呆在房间里，也没怎么和她见过面，你怎么突然这么问了？”

沈惟的话让顾之衡突然反应过来了，“没事没事，我就问问。”可想了一会他又叮嘱了一句，“这几日就别去找她了，若是她来找你你也别见她。”

这下沈惟是真的不明白了。

“为什么？”

“她的先生才去世，心情肯定不好，这种时候还是让她安静安静比较好。”

沈惟点了点头，这话说的不错，“我肯定不会烦她，不过话说回来，这几天估计她也会很忙吧，还得处理她先生的后事呢。”

顾之衡顿了顿，眼神忽然变得温柔了，“更何况，如今你怀了宝宝，我也不想让你沾了什么晦气的事儿。”

这话却让沈惟大吃一惊。

“你什么变得这么迷信了，我记得你之前可是义正言辞地说过，这世上肯定没有鬼，绝对没有。”

沈惟学着他的语气说话，顾之衡也被逗乐了，愣是将藏在他心底的烦躁抹得烟消云散了。

“我什么时候说的？”

“就是。。”廖明城来找你的那个雨夜呀！

沈惟差点就脱口而出，可抬头看着顾之衡的眼神便知他肯定是故意这么问的，于是轻轻“哼”了一声，转身往书房去了。

顾之衡看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去哪儿啊？”

沈惟头没回只留下了一句，“去看你昨儿给我留的英文书！”

顾之衡长腿一迈快不跟上，直接揽着她的肩膀说道“我陪你一起，有些单词还得我教你呢！”

沈惟转头看着他，看里满是幸福的光彩。

第二天中午，顾之衡接到了一通电话，片刻之后的他便直接去了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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