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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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日并不如以往那般寒冷，除夕之夜也比往年要热闹不少。上京城内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街上挂满了灯笼，十里长街一片火树银花。一般大户人家在除夕的夜晚都会给府里的下人们足够的自由，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的时间，便是出府也不被管束。

各府的老爷夫人在除夕夜晚也会放任自家儿女出府转上一转，只需在子时之前赶回府中与家人一同守岁即可。

大梁上京城的除夕之夜，向来是热闹非凡，大抵是小贩们知道很多世家的公子小姐们在这一晚都会出府游逛，也都很早的遍找个地脚儿摆出了各种小玩意儿。寻思着能在年尾再赚上几两碎银子。

云老夫人喜爱看戏，沈灿早就请好了这京城中最好的戏班子养在府中。祭祖过后，相府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戏台子下边看戏。家中人虽不多，却是丝毫也不显得冷清。南元之和沈灿坐在一起，恩爱无比。

沈灿虽已年近四十，却丝毫看不出来是两个孩子的母亲，面上光洁无比，风韵犹存，依偎在丈夫身旁，仍犹如少女一般。南元之更是正直壮年，意气风发，一点也没有文弱书生的样子。

相府与将军府虽一直不和，在颇多事上都有分歧，却唯独在娶妻一事上不谋而合。后院之中都只有一个女子，坚持一生一世一双人。除了地位尊贵之外，沈灿过得也是真的幸福美满，让京中其他夫人都羡慕不已。不用整日盯着丈夫的小妾，也不用堤防着庶子的野心，沈灿自是滋润无比。

南摇尧坐在老夫人身边，懒洋洋的靠在软塌上，烛影映照下笑得明艳无比。南玉则一板一眼的坐着，丝毫也不敢有懈怠之意。父亲从小对他的要求便是十分严格，对姐姐倒是要纵容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了。

看守的侍卫经南元之恩准后进来传达“相爷，迟小姐和石小姐正在门外等候，说要去街上看灯，来询问小姐是否想要同去。”

“御史家的丫头？尧尧，今天你若想去今日倒也可以出去转转，上京城除夜甚美，你从来没有见过，大抵你是能喜欢的。”云老夫人先开口说道。

“尧尧那你便去吧，只是要早些回来，不可贪玩更要跟紧同伴。”南元之叮嘱南摇尧，转而又对盈儿说到“盈儿，跟紧小姐，记得再带上两个侍卫跟随。”盈儿刚要答是。

只听南摇尧道“爹，哪有小姐出门转转跟着那么多人的，我会注意的，而且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谁都不许跟着我。况且我有姐妹间的悄悄话与那迟茹儿说说。我走了爹。”

说完南摇尧飞快的跑进闺房里拾捣一番，刚要迈出门槛，想了想，又返回屋内。拿了几两银子，又将一个小瓶子放在衣襟之中，这才笑意盈盈的出府去。

迟茹儿和石羽蓝见南摇尧出来，随即熟络的迎上去。石羽蓝不得不承认南摇尧的美，她微微笑着，灯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一身月白色立领宽袖长裙，但再美的锦缎也比不上她的容颜。南摇尧不似石羽蓝那般标准的瓜子脸，而是微微偏圆，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石羽蓝按耐住内心的妒意，说到“妹妹还未见过这除夜的上京城吧，正所谓美景配美人儿，你今日可得随我们好好逛逛，须得要尽兴才行。”

其实石羽蓝今日本是只与迟茹儿一人相约，谁知迟茹儿竟有意去相府找南摇尧同行，石羽蓝即使心中有一千个不愿，也不敢俘了迟茹儿的面子。只得一脸的喜悦来寻南摇尧。

“好啊，我每逢除夜在府中都可看到天上飘着许多纸灯，甚是好看。祖母说是那各家的小娘子们的愿望，写给天上的神仙看一看。”南摇尧轻轻说道“如今我也有机会亲自写上一写。还要劳烦姐姐们带路，莫要笑话我幼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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