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七十七章 钥匙,将军偏爱娇娇女,窈窈.,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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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箭伤的时候她没有哭,忍痛折箭的时候她没有哭,一个人拖着具残败的身躯在奉机台里漫无目的的游荡的时候她没有哭。此时,她的眼泪却好似止不住地断珠,在她脸上印出两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南摇尧的手心冰凉,指止不住地颤抖,视若珍宝的拾起那把断剑来。哪怕是不完整了,她也必须要带走。她需要给祖母一个交待,也必须给自己一个交待。那是陪伴了祖母整个年少的双手剑,在她手里不足数月,就被毁掉了。
装着药丸的盒子坚硬无比,南摇尧没有钥匙,硬砸也砸不开,手上被棱角划出的大大小小的血口子,在白皙的皮肤下映衬出令人胆寒的殷红。
实在是没有法子将盒子打开,南摇尧只能带着完好无损的,非常沉重的盒子一起返回。也不知道到底是过了多久,南摇尧才走出这奉机台来,一路上磕磕绊绊,期间昏迷了几次,又摔倒了多少次,她已经毫无印象了。
清晨的暖阳散发着醉人的微光,晃得南摇尧干涩的嘴唇有些了颜色。南摇尧抬起左臂遮了遮逃进她眼里的柔光,无力的身躯终于有了些的活力,她终于是留着口气儿,走出来了。
太阳刚刚升起,映得府里一片的静谧,南摇尧没有时间去处理自己的伤口,抬起脚就朝着云老夫人的院里走去。
这个时候祖母应还未来得及用膳,内室大抵也是只有她一人的。怕惊了府里的下人,更怕被人发觉自己受伤了。绕到云老夫人院门后侧,抓着窗框,从窗户一跃而入。
可能是手里的盒子沉重的拖累她,也可能是南摇尧滴水未进而造成的虚弱,亦或是右肩明显的灼烧般的疼痛,使南摇尧没有顺利地站住脚。只听“咣”的一身,接着,整个人就从窗户翻滚到了地上。
云老夫人自南摇尧去奉机台的那一刻,就没睡过安稳觉。听到响声后,一抬眼就见南摇尧躬着身子,趴在桌角旁处猛吸了几口大气。
云老夫人刻不容缓,起身来将她慢慢扶起,看着孙女儿这副样子,她是又气又心疼,关心的话就在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南摇尧缓了一刻,对着云老夫人就跪了下去。眼圈里泪的水在不停的打转,却异常倔强的不肯滴落,她重重的磕了个头,取出腰间的一对短剑来,其中一把明显的少了半截,残坏的缺口处让人看了就觉得心酸。
南摇尧没有脸看祖母,低着头,悔恨的很。必恭敬止的伸手将两把剑递给云老夫人。
“祖母,孙女不敬,一闯奉机台,二折双手剑。孙女自知这是祖母非常珍贵之物,如今它悔于孙女之手,孙女也无颜再持此剑。”
声音有些发抖“今日将断剑与完壁一同奉还于祖母,辜负了祖母心意,是孙女不孝。”
看着陪着自己整个年少时期的剑断裂开了,云老夫人自然是心疼无比,心里是五味杂陈。但是看着满身伤痕的南摇尧,她更是心疼。
说到底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造成的,云老夫人有些后悔,她早知南摇尧就是个倔性子,自己这是在亲手送她去冒险。
“尧尧,你恨不恨祖母。”云老夫人没有接过那双剑来,而是用着有些凄凉的音调问着南摇尧。
南摇尧看着云老夫人的眼睛,神情认真的带有几分倔强。“祖母,尧尧从入奉机台那一刻起,就没有恨过您。尧尧感谢您,若是您直接将续命丹给我了,那样我可能真的会恨,恨自己一辈子。”
云老夫人看着南摇尧一片赤诚,觉得眼角有些湿润。从怀中掏出一枚的钥匙,连同那把完整的剑轻轻的交于南摇尧德手心之中。
“尧尧,从你离开的那一刻,祖母就揣着这钥匙了,因为祖母知道,你一定能够拿着你想要的东西回来。这便是能开这盒子的锁了。”
“只是你要想清楚,你取走它后,世间将再无续命丹,你的背后也再无如此妙药来支撑你的肆意了。”云老夫人疼惜的看着满身伤口的南摇尧,轻轻的说。
“尧尧不会后悔,因为我知道,我的背后一直有祖母。”南摇尧弯着眼睛扯着嘴角微微的冲云老夫人笑了一下,苍白的一张小脸儿,却焕发着世间万物难抵的灿烂。
云老夫人欣慰的看着南摇尧,像是下定了决心“好。我的乖孙。你做什么,祖母不会再拦你。只是这剑你要好生的留着。”
继续说“我精通双手剑,但单手剑却平淡无奇,也不知道在我的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我孙女的单手剑运用的精妙绝伦。”
云老夫人轻轻的扶起南摇尧“尧尧,人不怕犯错,要向前看,要犯就犯新的错误。而且这次我们尧尧做的没错,是祖母犯错了。”
南摇尧听了云老夫人的话,看着手里的那把剑,紧紧的握在手心。这一次,她不会再让它损伤分毫了。那她就带着祖母的期待,一直向前走下去。
南摇尧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只是疼罢了,疼着疼着也就麻木了。那并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千玖现在只怕是危在旦夕了,她方才特意绕去了自己屋里看了一遭,可并没有瞧见千玖的身影。
可能是心理作用,使得她方一踏进院门,就闻到了丝丝的血腥味儿。即使盈儿已用厚重的香料掩盖,可她就是觉得,再飘渺的血腥味儿,都能清楚地捕捉到。她院里的隐隐约约的血迹,盈儿也还未来得及处理干净。
南摇尧看了只觉得心头闷的一痛,可知那日夜里,千玖是经历了多么痛苦的折磨。南摇尧现在只希望他没有出事,他只是被白羽带回府去医治了而已。
现在不是说别的的时候,向云老夫人道别后,立即就往外跑。活到现在,从来没有这么迫切过。一个人的命,正在她的手里。
“尧尧!”
要跨出屋门时,云老夫人突然唤了她一声,南摇尧止住脚步,紧接着回过头去。
“你……对千家小子,可是有意。”云老夫人停顿了好几次,显然是有些踌躇,最终还是对着南摇尧问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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