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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白无故生出一劫又幸运逃过一劫,慕流央还不知道这件事,此时他正看着倚墙站住的桑衍,眼中生出一分担忧。“阿衍,歇一歇。”

桑衍抹去滑到下巴尖的汗水,摇了摇头,似乎是想证明自己还能再跑一圈,却腿一软跪坐下来,胸口擂鼓似的心跳声重重打在耳中,手边突然递来了一盘点心。

“今天就先到这儿吧,不要操之过急。”慕流央半跪下,捻着糕点放在她唇边,见桑衍小口咬下,这才低声吩咐一旁侍立的青年人“去倒水。”

桑衍接下食水,仍低着头,没有回答。

“这里是我的封庭,不会有别人过来,你若喜欢,可以一直在这边看书练习,有不会的……问他们就是。”慕流央随手一指身侧两个青年,声音逐渐温和。“所以,又不急于一日,你在担忧什么呢?”

桑衍还是把这话听进去了,她突然向着慕流央摊开了手,慕流央一怔,才反应过来,连忙握住把她拉了起来。她随着慕流央走出封庭,嘴里还叼着没吃完的糕点,一抬头,天幕渐低,原来自午饭后已经在这边呆了一下午了。

“月亮要出来了。”桑衍小声念了一句,语气渐急,想要回院的样子,可慕流央问她我带你回去吧她又摇头,放开了对方的手。

“你认得路么?”慕流央眼看着天色渐黑,心想后阁离这边距离不近,东亭院中岔路又多,桑衍不熟悉,一个人要怎么回去?

桑衍闷着头走到院门口,突然回过身,看上去是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没找到该说的话,于是垂眸继续往前走去,一转身消失在了慕流央的视野中。

“少主,要我……?”他身后的青年主动上前,慕流央却摇了摇头。

东亭那人心软的过分,就是逼不得已把这孩子带回来,一见她恐怕也心生怜惜,让桑衍独自回院这种事绝对做不出来,说不准一直跟在后面,若叫他撞见了,是多不好意思的、想想就能笑出来的事情呢。

两个青年对视一眼,不懂少主明明担心人家,又为什么不让他们跟上去。而慕流央背着手看向月出的方向,冰蓝的眸犹如一面镜,将天幕倒映其中。

桑衍呀……。

被他心心念念的桑衍正借着一点月光沿着主道向前。

慕流央的院子属于预备院领域之内,紧挨着后阁,到了晚上安静的连个脚步声也听不见,她黑沉的眼同夜色融为一处,也不知看不看的见路,只是顺着来时的气息往回走去。

脚步突然一顿。

她回过头,眼盯住树荫间一团黑色,蠢蠢欲动的雾气盘在她肩颈发间,犹豫了许久,刚刚一瞬间出现的气息又不见了踪影,周围确实空无一人,她这才回过头,看着眼前不知去往何方的两条路。

面前岔路许是通向宋凝处的,气息纷杂,仅仅是早上来过一次的桑衍所留下的痕迹被完全盖住了,她环顾四周,远远向自己院子的方向望过去。

那里……有就算隔着很远也能感受到的,好闻的气息。

是那个人留下来的。

只要顺着这个走的话……桑衍翻过一道墙,踩着落叶从人家的后院一路跑过去,又穿过林荫惊起一群黄襟,等身上沾染着落花重新踏上主道,终于看见了昨天男人站过的地方。

顺着这面墙爬过去,就是桑衍自己的院子了。

推开房门,桑衍没急着点灯,先垒起凳子匆忙攀上那一小扇窗,只是正如她所想的那样,月下无人,连半分气息都没有了。

……没有。

她失落的跳了下来。

……

风声凛冽。

飘雪永无休止般洒落在地,又被风卷起抛向空中,连日光都无法融化的冰寒入骨早已镌刻在这片大陆的每一个角落,不会有任何生灵存活其中。

白衣男人独自行来。

细絮落于他衣间发间,又凭空消失无踪,他一路踏雪而至,却连鞋尖都未曾沾染上雪迹,而在他身后,也同样未曾留下任何足印。

他突然驻足,风雪中也逐渐显出另一人的轮廓。

“实验的事情,大祭司已经知道了?”男人问道。

“我知如何,我不知如何?”背对着他的那人似乎尚且年少,个子娇小,衣裙单薄连肩颈都无法遮住,宽大衣袖下露出的小臂肤白如雪,正与编成一束倾泻而下的金发纠缠不休。

她赤足而立,脚腕上套着一只银镯,像是被圈在冰玉笼中的金丝雀。“白狼帝君此来……也只打算问些无关风月的事情吗?”

白狼根本不打算理会对方难得的暧昧,目光随着雪落而下,口中不停。“那处有我所熟悉的气息,是神明——”

他骤然收口,许久才说。“不,不可能。”

少女回过身轻笑一声,娇如莺啼燕语。“谁都知帝君大人已是最后的神明遗族,结果为此感到恐慌的人……却是您自己?”

听见少女的玩笑,白狼并未像往常一般接口,他眸中始终盛满的笑意消失不见,敛去笑意后的幽深叫少女也生出几分心寒,开口唤道。“霜引。”

他此来是有必须要知道的事情,霜引既然避而不答,拿些玩笑话来搪塞,定然是如他所想的,这事……也牵动着他的命运,那他便更要知道了。

他又怕过些什么?

“……”霜引沉默片刻,伸手接住落絮,眼见着雪花在掌中结为冰棱,又被自以为冰冷的温度融化成水。“我早说过,黑龙神殿现世那日,天下便将有巨变,偏于你而言,并非是‘好’与‘坏’。”

她见白狼要开口,便匆匆堵住他的话语。“你想知道的那人未死,他一手创出的,也许会是世间最难以避免的灾难。我不知前途如何,但白狼我劝你一句,别将这天下看的太过轻易。”

白狼低语。“人类不过如此。”

“——人类曾是神明掌中蝼蚁,将神明颠覆的也正是这蝼蚁自身。”霜引叹一句,抖开掌心水渍。“你这位帝君大人,可已经没有什么,再能被诅咒失去的了。”

可也正是因为没有再能失去的事物……无法失去的,才越发显得弥足珍贵不是吗?

白狼抬头,朦胧月色隐约透过风雪落在霜引脚下,他久久凝视那一片浅淡的金色,终于出言,声音低不可闻。“也许吧。”

他转身欲走。

许是看出白狼心不在此,霜引忍不住调笑他一句。“怎么,来了就要走,该不会急着会情人吧?”

“说不定呢。”

白狼又笑了,合拢的指缝中透出一分玉色。

那分玉色如今化作晶莹剔透的冰骨花,安静躺在桑衍枕边。

白狼走入桑衍房中第一眼,便看见置在窗下摇摇欲坠的一叠矮凳,他本应失笑,嘲一句美色误人,可他笑不出,踏着无声的步子行至桑衍床前。

娇小女孩在薄被中蜷成一团,似乎是于梦中遇到了险境,死咬着唇眉头紧皱,白狼伸手悬在她眉心终究没有放下,只把掌中的一朵花放在她耳畔。

那朵以冰为骨、风雪铺就脉络,以天下间最无暇为食粮生养而起的十里含香,紧挨着少女肆意散开的墨色长发,永不凋谢般绽放,少女忽然翻过身,鼻端被香意所笼罩,也就松开了紧拧的眉。

夜风微冷,夜中人正旧梦。

许是桑衍睡相有些不好,第二日她起身时候那朵花早被被褥赶到了床头缝隙,幸好桑衍还是看见了,她蹲在床边,捧着那支脆弱的似乎一捻就碎的十里含香,沉默了许久。

淡淡的凉意自花瓣间溢出,仿若被体温沾染就会融化,美丽的如同幻影,透过清透的花瓣,桑衍盯着自己凌乱的掌纹,突然掌心生出黑雾,蹿起将含香碾压成沫,然后吞吃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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