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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云姝声音激动,她往桌边一坐,优雅的叠起双腿,指节敲了敲桌面吩咐侍女去拿纸笔,侍女领命离开,她退下食指上另一枚紫玉戒指,摩擦把玩的同时,仍在思考。
光靠她手中的‘黑白眼’肯定是不行,先不说这东西只有修习功法的人才能看到,黑白眼是下在人、兽眼睛上的一种诡术,别人一看就知道了,就算信了东亭有鬼,也一定要抓住她问个清楚的。
把自己搭进去可就得不偿失了。
诱东亭出来,驱使兽攻击桑衍,再用普通的记录刻印录下桑衍战斗的画面,这才是如今的可行之计,只是……
她之所以要和那个斗笠人合作,就是因为她手里除了两个兽之外什么也没有,没有人手,要怎么诱东亭离开呢?看来还是要哥哥过来一趟才行。
只是哥哥在族中情况不好,这信直接交给他说不定会发生意外,得让别人转交,为防万一,信也不要写的太清楚了,该怎么写呢?
半云姝指尖挨着桌面,随意画下几个字,低声呢喃道。
“猗湖亲启,兄长大人近日可好?”
……
正午时分,慕府。
先前在慕府门前叫嚣的秦府主事,如今正坐在慕府之中,虽然只是门廊后的一间厢房,但总算是踏进慕府的大门了,还有管家作陪,待遇立刻高了不少。
但秦府主事这会儿可顾不得自满,他坐在桌前几欲起身,不断向门口张望,又不想表现的太过明显,焦急的连衣角都抓出了褶皱。
有侍女慢悠悠将茶水奉上,稍一行礼退到一旁侍立着的仆人中去了,管家似乎没发现他神情焦急似的,笑着开口道。“秦主事,请。”
“好,好。”秦主事又瞥了眼门口,这才不安的收回目光,两手端起杯子没多想便一口灌下。“噗——”
滚烫的茶水瞬间入喉,被秦主事一口喷出,他狼狈的站起身,衣摆满是茶渍,此时定是有话要说了,可偏偏舌头通红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见此,一旁的侍女们都眼神乱飘,唇瓣紧抿,有几个憋不住的嗤笑出声,掩饰般扭过头,结果还没整理好表情,便又嗤的一声。
“您急什么呀?”慕曲自然不会像这些个没段位的侍女一般偷笑,他似是没看见秦主事狼狈的模样,一招手吩咐道。“还不快给秦主事换一杯?”
侍女们推搡几下,于是便有一个倒霉的被点了名,她面带微笑应声走到桌前,收了被重重丢在桌上的杯子,回过身还没走几步,就笑出了声。
秦主气的面色涨红,可看着坐在他面前的慕曲并无训斥的打算,又不敢在慕府上训人,忍了又忍,终于听见外门突然吵闹起来,也顾不得喝茶了,站起身刚想开口,见到来人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来人正是慕流央,慕曲起身恭迎,一看他衣衫脏乱便心下一跳,还没等仔细询问,慕少爷便侧过身手一摊,声音怎么听怎么讽刺。“哟秦主事,怕是等急了吧?快,还你一个少爷。”
秦旭自然不会真从他身前过,也由不得他做些什么,早就按捺不住怒火的秦主事便先扯住了他的衣服。“你怎么回事?这么大个人了还能走丢?”
“一天到晚就知道和些……”发觉自己对待秦旭的态度有些太过嚣张了,他咳一声欲盖弥彰的放开手,一眼看见他身后扶着许行素靠在门边的桑衍,火气有了发泄的对象。“你们两个,知道这是谁吗?!若是有个三——”
“这可是预备院的学生,轮的着你来训吗?”
话还没说完就被慕流央硬堵了回去,秦主事定睛一看,可不是么?虽说衣服一脏就有些看不出样式,但那之上的纹路就是把他脑袋摘下来,他都记得住。
说都已经说了,不上不下吊在这儿实在太丢人,可慕少爷明显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他懒散的张开手臂,任由侍女为其退下外披,一旁早有人抱着新衣准备为其换上。“给你个主事当当,真以为自己有身份了不成?”
秦旭年幼,又不受在意,自从来到主族就一直是秦主事带着,秦主事也是秦家分宅里唯一由主族指派、不是谁的眼线、也不掺杂任何旁系背景的人,无论如何秦旭也只能听从他的话,并指望他来保护自己。
在秦府分宅作威作福了太久,宅子里唯一的主人也任其呵斥,秦主事早就飘得不知道多高了,此时叫他把说出去的话再收回来,简直是一口气憋在喉中不上不下,憋得烧心,偏又不敢回应。
被他偷偷瞪着的桑衍面无表情的望回去,唇一动,吐出两个字。“道歉。”
“道……什么?我?!”败给桑衍冰冷的注视,他终于抽动着嘴角,挤出一句对不起来。“是我不对,冲撞了几位,您……别往心里去。”
见他终于有个奴才样子了,慕流央轻哼一声算是放过了他,秦主事立刻拉住秦旭的手,什么也不说的穿过外门离开了。
“行了,我回东亭了。”慕流央见桑衍盯着秦主事的背影,心知她担忧现在还半睡半醒的许行素,一抖衣衫叫正帮他整理衣领的侍女们退开,转身替桑衍扶住了自己站不稳的许行素。
“流央少爷,您衣服也脏了,不收拾一下吗?”慕曲目光隐晦的落在桑衍身上,轻的几乎察觉不到,温和的诱导道。“这两位也一定累了吧,不如……”
慕流央眸光一动,慕曲便立刻止住了话语,见两人无言的对峙着,桑衍伸过手,拉了拉慕流央的衣摆,轻声出言。“走吧。”
“好。”慕流央笑了起来,回握住她的手。
……
书房之中,慕府的主人正立于窗前。
“少主平安无事,已经回府,只是仍要回东亭去。”一个侍从低声回报。“是不是……”
慕垠沉默片刻,声音冷淡。“由他去吧。”
侍从应声退出了房内。
慕垠伫立许久才动了动身子,他一偏头,视线落在书柜后不起眼处一副画像之上,画上是同他模样相近的青年人,正站在极为艳丽的女子身后,女子怀抱幼女坐在庭中,庭外是春色似锦。
那女子——与慕流央何其相似。
慕垠回过身,长叹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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